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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拎着他的细嫩腕子,似乎要带他去见什么人,带着他一直往一条路走,神情难掩兴奋,步子也难免急了些,宋吟要费很大劲才能跟上。 磨蹭不肯动行不通,他拗不过羊头男的蛮力,只能抿着唇,十步一踉跄地被带着走。 绕过一个个木屋,最后停在一个特别大的帐篷面前。 粗略估量的话,这帐篷几乎能容得下几百人,宋吟睫羽颤了下,把脑袋抬到能看见羊头男的地方,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杀人拿把刀就行了。 还要在这么大的场所才能动手? 羊头男没有回话,可能是宋吟渺小得风一吹就倒,他抬着头的话很难看到宋吟的小表情,他停下脚步,推开门的同时把宋吟也推了进去。 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宋吟一进门就站稳了,他原本想回头看看身后的羊头男,但刚一抬视线,浑身血液霎时变得冰凉。 这些天宋吟一直担忧几个人的下落,虽然将近三天都没有找到,他也一直心存侥幸地想他们没落到羊头男手里。 而此时此刻,前面八步远的地方,被绑着双手吊在柱子上的几个人打破了他的幻想。 三天没见的几人都是一副狼狈样,嘴唇缺水起皮,他们见挣扎没有用,都省下力气垂着头默不作声,身上还有一些余怒未消。 楚微微不在。 不知是谁先看到宋吟的,有人尖声询问:“那是不是宋吟?” 有了打头,一个个拔出萝卜带出泥,都跟着挪过目光看向门口茫然圆眼的宋吟,能有这样出挑长相的人也没有第二个了,他们很快肯定道:“就是他!” 宋吟轻轻眨眼:“是我……楚越他们呢?”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名字,那几人眼中的愤怒突然变浓烈,甚至有人面目狰狞,恨得呲出尖牙,隐隐有被背叛的意味在里面。 宋吟心觉微妙,看他们余光的落点都一样,有点困惑地朝那边移去目光。 他这一看,有人和他对上了视线,那人俊眉修眼,长着清冷孤傲的一张脸,不管高兴与否眉头都轻轻皱着,唇角平直,当他看到宋吟时,眉头更紧了些。 宋吟愣声:“楚越?你……” 话音中止。 宋吟想靠近的步伐在看到楚越身上没有麻绳后停了下来,楚越看上去行动自由,身上没有被绑过的痕迹,更甚者,在他身边的羊头男安分地低着头。 有一种等待他下令似的感觉。 画面太荒谬了,宋吟轻咬唇,咬出一点黏连的水渍,他定定地看着前面衣冠整齐的楚越,怎么看怎么觉得,楚越好像和羊头男是一伙的。 但是怎么可能? 楚越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那天也跟着他们在逃啊。 宋吟猛地一顿。 他忽然想起来,掉到荒地的第一晚有一个格外让他在意的地方,当时被他刻意忽略,现在看着楚越冷漠的目光,非常鲜明地又浮了上来。 宋吟被羊头男压在树上的时候,楚越后面及时赶出来,当他走到面前的那一秒,宋吟感觉到羊头男有一瞬间的停滞。 那秒非常短,其实不太能让人察觉到什么,后面他们集体逃回洞穴时,楚越垫后却安然无恙逃了回来,才是真正让宋吟在意的。 树丛到洞穴的距离非常短,羊头男体力强悍,爆发力强,和人类有着鸿沟一样的距离。 但是就在这样的悬殊下,他连楚越一根头发都没碰到…… “现在是让你发呆的时候吗。” 宋吟放空地回想着那一晚的事,他的发呆不知道戳中了楚越哪个点,男人撩起眼皮,徐徐挤出声音打断他。 楚越的声音有些偏低,但在偌大的场馆里让每个人都听得一字不漏,宋吟闻声朝他分去眼神,抿了抿唇,对他的不客气习以为常。 反正楚越就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 他顿了会儿,出声道:“楚越,我这几天都在找你。” 后面又补了一句:“我以为你出事了……” 宋吟站在门口,声音飘过来有点发细。 楚越一字不差地听他说完,脊梁骨一点点僵成木头,他手指扣紧,语速微快地问:“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感恩戴德地放了你?” 那倒不是。 宋吟不指望一句话就能让楚越放过他,也没有讨好邀功,他只是诚实地把这两天的事如实说出来,并诈一诈楚越所在的阵营。 现在听后面的那句话,楚越是真的和羊头男狼狈为奸了,而且这件事可能比他知道的时间更早发生。 宋吟没有说话,但脸上表达出的意思显然易见,他说这话不是想让楚越放他一马,而且他也根本不相信楚越能放他走。 楚越沉默了会,陡然转过身,脸色比刚才更加阴寒。 既然觉得他这么不近人情,那他就顺他的意。 楚越目光挪到一边,声音决绝:“人都齐了,别浪费时间,开始。” 身边的羊头男听到他出声,如开门放闸一般,一个接一个涌到柱子旁边,将那几个人解绑,粗鲁地推着他们往前面走。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楚越你个王八蛋,我们哪里得罪过你?” “你们的目标不是朱青青吗,你们都抓到她了,干嘛还对我们下手!” 楚越挑起眼皮,大发慈悲地回答最后一个人:“本来是想放过你们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灭口更稳妥一点。” 羊头男用力推着呲牙咧嘴的几个主播,他们没有人性,碰到不听话的,也不会大声训斥,只会抬起手中的高压水管乱浇一通。 水流冲到身上的皮肤,在某种程度上和刀子捅进肉里的痛感差不多,再硬的骨头也受不了,几个人眼眶通红,挺了几秒就软弱地出声讨饶。 他们太狼狈了,显得后面的宋吟有了优待似的。 来推宋吟的羊头男不是别人,还挺熟,那一晚在洞穴后面抱着宋吟跟抱着洋娃娃似的爱不释手。 宋吟和他对上视线,有点尴尬。 羊头男没有拿用来逼迫人的水管,他站在一边,和宋吟大眼对着小眼,什么也不做,最后还是宋吟自己纳闷地主动往过走。 宋吟边走,边想着楚越刚刚说的“开始”,眼皮微跳。 三秒之后,他的疑惑被解决,最先走到前面的羊头男停住脚步,伸出手一把拉开帷幕。 没有了帷幕遮挡,头顶的高棚灯照射下来,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上头的庞然大物,宋吟终于明白要开始什么。 ——开始一场死亡的游戏。 “大概有人在电视剧里见过,上面这个东西叫玻璃桥,一共有十八排,每排由两块打乱顺序的强化玻璃或者易碎玻璃组成。” “易碎玻璃承载不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强化玻璃却可以。” “我会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顺利通过的人可以活下来,留在原地或者在中途掉下的人,我只能表示很遗憾。” “游戏开始之前还有一点要声明,这场游戏最后只能活两人,就是说,如果你们很好运,都能通过这座桥,最后也只能留两个。” 楚越无波无澜地在远处介绍着游戏规则,眼皮抬着,视线没有从宋吟身上移开过半点。 其他人都被羊头男用水管逼到了高台上,他们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的玻璃桥,连声都发不出来了,这个高度如果掉下去,他们会立刻五马分尸。 宋吟是自己上去的,因为羊头男不碰他。 他没有被水管呲过,但是身边人反复被浇,水压太强,要是溅过来根本躲不开,他身上的衣服被迫吸了一点水,陷进腰窝里面,透出一丝肉色。 楚越起身,慢慢走到另一边的高台之上,站定后他嘴唇动了下:“开始。” 话音刚落,前面的大屏幕上倏地出现鲜红的倒计时。 和他对立的高台上,几个人看着流逝的数字,又看了眼前面两排完全相同的玻璃,精神一点一点崩溃:“楚越,你这是在杀人,我们到底哪里挡了你的路你要这么恨我们?!” 楚越撩起眼皮,脸侧的弧度冰冷赛雪。 他没想回话,冷漠地低头看去,玻璃桥下面密密麻麻涌了一堆羊头男,他们纷纷扬起头朝上方看过来,像是在等,等他们的食物掉落。 桥上的人掉下去不会四分五裂,但会被下面无声等待的羊头男分着吸食,后果更坏更糟。 这个事实让刚才放声质问的女主播朱青青更加惊惶,水流顺着头发流到她脸上,她呢喃着重复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她脸上的不解真情流露,是真的不明白她和楚越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逼她玩这种见血的游戏? 宋吟却是知道的。 想要她性命的人不是楚越,是他的舅舅陆长隋,楚越只不过是奉命办事。 屏幕上的倒计时越来越少,宋吟突然出声安慰:“没关系,普通玻璃和强化玻璃在光源下面能看出不同,你们跟我走……” “先走左边。” 无头苍蝇一样的几个人,听到宋吟这声笃定的话,眼中一个个迸发出惊喜,真的跟柳暗花明差不多了。 宋吟自懂事起就被管得严,身边的长辈都教导他不能撒谎,他也从来没有违背过,人在养成习惯之后身上就有了一种老实劲,让人不由自主相信。 朱青青连问都没问,一只脚立马踏上那块玻璃的边缘,身后蓦然有人喝道。 “你们傻逼吧,他说什么是什么?” 是队内的男主播,他五官扭曲,扭得本来还算清秀的脸狰狞又难看,可都到这步田地了,谁还管形象雅不雅观,他不计后果地猛吼一通:“你们刚才没听楚越说吗,这个游戏最后只能活两个人,他巴不得提前死几个!你们居然还相信他?有没有长脑子,从娘胎出来的时候没带那玩意儿?” 虽然知道人在危机的时候,需要大吼大叫来发泄,但宋吟听着他的污言秽语,还是有点不适地抿住唇。 前方楚越的表情冷了冷。 男主播谁也没看,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觉得宋吟是来谋害他性命的人,在某种分泌的多巴胺下,他不管不顾地跳上右边的玻璃。 当安稳落到上面时,男主播的眉梢得意一扬,脸上的鄙夷还没有盛开,脚底的玻璃骤然炸开。 他就那么带着笑容掉了下去。 下面蹲守的羊头男轰然而上,七手八脚地捉着他的四肢,他迷迷瞪瞪睁大眼,没有感知到骨头断裂的疼痛,庆幸了一秒。 男主播慢慢地喘了口气,眼珠子向右移了移,就见羊头男匍匐着上半身,呲出牙一口咬破他的皮肉,那只刻意保养过的胳膊顿时有了破口。 他的肉在吸食下变得软烂,肉泥堆在嵌进皮肤的尖牙四周,男主播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洞口在他身上四处出现,终于痛苦大叫起来。 用尽全力抬到半空的手,连求救都没办法做到,就奄奄一息地垂了下去。 这一场啃食只发生了两分钟,下面很快归于平静。 上面的站台同样安静,是死一样的安静。 宋吟第一个别过目光,漆黑的睫毛晃悠悠抖了起来,他从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娇气是有一点,忍受不了太血腥的画面。 他抿唇,嗓子微抖地出声道:“我不会骗人,相信我。” 这句话的可信度在男主播掉下去后达到了巅峰。 朱青青傻了般,撩了撩刺到眼睛里的头发,呆头愣脑地说了好几次:“好,好,我都听你的,我一定跟着你走。” 她第一个跟着宋吟跳,后面的几个人见他们安然无恙,也都跟着跳到了左边的玻璃上。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下六分钟。 宋吟看反射的光需要时间,当他们来到中间玻璃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最后的二百四十秒里,他们需要到达另一个跳台。 沁白的脸侧濡出了汗,宋吟不敢将视线挪开玻璃半秒。 所以他也就没看到,身侧的朱青青身形晃了两下,朝他猛撞过来。 宋吟本来就在玻璃的边角,站的地方不多,加上周边没有东西可以扶,被将近五十公斤的人一撞,挣扎的过程都没有,整个人自由落体。 眼睛还保持着睁圆的状态,可怜极了。 都说死之前所有画面都会变慢,宋吟就看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右边站台上一直端坐的楚越猛然站了起来。 他没看到楚越后面干了什么,他和男主播一样被下面的羊头男接住,露在外面的四肢,在瞬间,覆上去十几只粗糙的手。 第54章 诡异债主(21) 不得不说,胃疼起来是要命的,他能让人整晚的翻来覆去,连觉也睡不安生。 清晨六点钟,陆长隋撑着一只胳膊从床上起来,拧开瓶子吞下两粒药。 他的忍耐力很是惊人,哪怕是昨晚被病痛折磨了一宿,也站姿笔挺,拿起水杯的时候手也不抖一下。 药片融化,陆长隋喝了几口水,垂眼看向床上的另一边被褥。 还是空的。 小侄子确实一晚上都没有再回来。 陆长隋平静地披上衣服,眉峰到眼尾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分毫,好像睡了一觉,他想通了以目前的自己,绝不能被别的事情影响。 他有很多谋划,每一秒都非常重要,怎么可以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陆长隋藏了藏微颤的手指,脸上始终是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淡漠模样,在原地站了会,他拿起水壶浇了浇一边的小多肉。 那是宋吟住进木屋的前一天带回来的,说是送给舅舅肯收留自己的回礼,宋吟把它放到窗台上,却三天两头忘记浇水,都是陆长隋在照顾。 陆长隋浇完,才挪动目光,点开手下发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背景在机场,明显处于偷拍角度的模糊照片,拍下了一个人戴着墨镜的侧脸,虽然全副武装连头发都藏到帽子里,陆长隋仍是认了出来。 是前些年远赴北美深造,昨天傍晚才回国的陈铭。 ……陈铭。 陆长隋呼吸变重了些,眼中的情绪反反复复地变,最后手背绷起了忍耐的青筋。 他确实不可以在别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 陈铭活在世上一日,他就一天都不可以忘记。 时至今日,过了一百年,陈铭对陆长隋来说已经不只是代表一个人,而是代表那段他痛苦不堪却始终不得善终的噩梦。 他活到今天,全靠对陈家幺儿的仇恨支撑。 陆长隋深深地闭上眼。 陆父还在世时,教过陆长隋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第一则是老生常谈的有恩必回,而下一句紧跟着的话就是,但也不要当任人搓揉的柿子,有仇定报。 …… 朱青青把人撞下去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那两个人的名额里能有一个她,把宋吟弄走,就多了一分生机。 而她因为专业问题,其实也能分出两种玻璃的不同,就算没了宋吟,她也能靠自己走过去。 剩下的六排玻璃,朱青青提起勇气,一口气往过冲,在倒计时彻底归零之前,她平稳地到了另一边站台,朱青青从来不知道从鬼门关回来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好受。 她欣喜若狂地看向楚越:“我……” 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 这句话被截断,刚刚在站台上如看蝼蚁的冷淡男人,此时眉骨皱紧,脸上愕然变色,头也不回地冲身后两个羊头男道:“她交给你们了。” 朱青青:“什么意思?” 朱青青傻了般,有点没听明白,被羊头男捉住手腕时她才回味过来,楚越是在出尔反尔,她惊恐又茫然,冲着楚越的背影破口大骂。 小家碧玉一样的人骂起脏话来也不比任何人温和。 但楚越一个字都没听,他已经冲到了玻璃桥下面。 楚越从来不认为自己对宋吟特别,他每次见到宋吟心情只有厌烦,否则也不会在加油站那天,看到宋吟自作聪明躺到他床上勾引他时。 他做出的反应是把床单扯下来,从头到尾清洗一遍。 他很烦宋吟,这是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的,平时在加油站值完班回去,楚微微连吃饭都不会让他们坐在一起。 但现在,当他看到宋吟没有被羊头男吞掉,而是被好好地放下来时,松的那口气却是真的。 宋吟颤颤踩到地上,因为眼前有重影,身体止不住晃了一下,还被身边的羊头男扶了扶,他面色憋得微红,嗓音抖得破碎:“楚越,我是已经死了吗?” 楚越绷着唇角,生硬地挤出三个字:“你没死。” 哦,原来没死,宋吟在心里小声道。 他慢吞吞摊开手,望到身上每一处都完好无损,黏连的眼睫茫然地扇了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羊头男不对他动手。 宋吟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大约是陆长隋临时心软了吧。 宋吟脑子还很空,没看到楚越一直在看他的腿,他身上虽然没受到很大的外伤,但是毕竟是和破碎的玻璃一起掉下来的,小腿侧面破了好几条血口。 楚越只觉得那些鲜红碍眼无比,他转过头去,声音也发了出来:“把他带到空的木屋。” 有了楚越的下令,后面傻愣着的羊头男挨个有了动作,把还茫然着的宋吟一把拎起,走出偌大的帐篷,朝空无一人的木屋走去。 当腰后被垫了柔软棉织物时,宋吟方才从那股莫大的恐慌中回过神,他缩着肩膀,见自己已经不在帐篷里,而是坐在凳子上,被人捉着一条腿。 是楚越。 楚越半蹲在地上,上半身还是挺直的,掌心捏着他的腿肉,给他擦拭着伤口。 宋吟愣了会,猛地抽了一下腿。 反应过度,楚越捏着棉棒朝他看过来,视线还是一如既往冷淡。 宋吟尴尬得想把自己缩起来:“你在干什么?” 楚越声音冷得出奇:“不要问已经知道的事情。” 就是觉得很荒谬才问。 宋吟不是在帐篷里刚掉下来那会了,因为惊惧短路的大脑现在可以再次开始思考东西,他看着楚越,丝毫没有因为楚越给他处理伤口,减少哪怕一丁点的害怕。 如果不是楚越威胁他们,他不会上玻璃桥。 不会掉下来,更不会受伤。 所以楚越事后又摆出这种态度有什么用? 宋吟低低地覆下眼皮:“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 扔掉棉签,楚越直挺挺蹲在宋吟前面,视线别有深意地从凳子上缩着身体想离他尽可能远一点的宋吟扫过,眉峰淡漠挑起,忍不住说:“你以为你还有能去的地方?” 他以为宋吟说的家,是这些天和陆长隋住的那间木屋。 心情一降到底,楚越眼里冷得能结冰:“你舅舅是最想让你死的一个,你不躲远点,还想着投怀送抱,宋吟,你没男人不行吗。” 宋吟脸上勉强回了点血气,又因为他这一句态度不好的话,气得刷回一些白色,他也没有否认,硬声道:“我不喜欢你,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楚越嘴角扯了下,捏紧手中的棉棒。 为宋吟天真的用词想笑。 他已经够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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