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人起那么多次冲突,连忙起身,在那人忍到极限,脸一阵红一阵青地想说楚越有完没完时,讪笑地打起圆场:“这条河挺长的,到时渴了还能再喝,我们先走吧。” 那人本来就不占理,只是被楚越多次找事脸上有点挂不住,现在见有人递台阶,只能忍气吞声地将背包甩在肩上,自己一个人先打头阵走了。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那男主播刚走没两步,耳朵尖就抖了两下,狐疑地嘟囔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后面几个人张口呵斥他不要乱开玩笑,然而下一秒。 就见草丛窸窣而动,几名羊头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死死看了他们几秒,一个箭步朝他们冲过去。 男主播往后退了一步,感觉他们跑起来都有风。 咬紧后槽牙,他拔腿就跑。 “我艹,怎么这么多羊头男?!我还以为只有昨晚那一个!!” “快跑,他们是冲我们来的!” “愣着干嘛呀,不跑就闪一边去,别挡着路。” 主播团里唯一的女生被推了一下,踉跄着刚要站稳,就看到后面的羊头男和她只剩下半截路的距离,差不多伸一只手就能够到她。 虽然都是一起出来的同伴,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被推,女生不免有些怨气,而且他们看起来很熟,其实平时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她愤恨地瞪了眼前面的人,有很多话想骂,最终却只能忍到肚子里追上他们。 突然出现的羊头男把这群没受过苦的主播们吓得半死,几乎拿出不要命的势头狂奔,树丛间只见两拨人疾驰的身影,奔逃声响彻在这片树林的角落。 羊头男猛追不舍,他们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得不止一星半点,跑那么快喘息也没变调,相比主播团的嘶哑呼吸,简直算得上平稳。 “我快不行了,”最前头的男主播几近窒息,半翻着白眼,体力快耗尽,却没有勇气停下来,“他们不是怕光吗?手电筒呢,快用手电筒照他们啊!” “手电筒昨晚就没电了!”不知是谁绝望地吼了他一句。 听到这话男主播差点没一脚踩空,他既绝望又后悔,后悔前两天信誓旦旦踏进这片山脉的自己,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如死狗一样往前跑了半段路,力气快耗尽之时,突然眼睛睁大,脑子里有根线连在一起:“等等,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们全部人。” 羊头男跑得比他们快,有很多回都有机会抓到他的手臂,可却次次放过了他,不仅对他,对其他人也是,唯独对那女主播一次次伸出手。 他看向中间的女主播,越想心中猜测越笃定,大声道:“羊头男只抓她一个人!” 听到他的话,主播团的其他两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话不无道理,继续跑了几步发现还真就这样,猛然把视线扭到女主播身上。 女主播在一秒中感受到无尽恶意,唇齿颤抖着,目光剧颤地回视着他们,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你们要把我交出去?——我们是同伴!” 回复她的是两人目光中跃跃欲试的,一点火热的光。 卑劣又不堪的人性,让昨晚还算和睦的小团体,一下变得岌岌可危。 …… 宋吟不敢让他舅舅发现是他放走了人,找了半小时也没找到楚越他们之后,拜托沈怀周先找着,他回去小木屋骗过陆长隋再说。 沈怀周不太想让宋吟一个人走,他直盯着宋吟一点通红的鼻尖,很不客气地说他一个人走是不是不要命了,万一又碰到羊头男怎么办。 没想到单纯恐吓的一句话,居然一语成谶。 刚说完,前方便应景地窜出两个壮硕的羊头男,沈怀周低骂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捂着宋吟的嘴巴蹲下。 宋吟呜呜两声都不敢,后背抵着沈怀周发热的胸膛,全部窝在他怀里,让人抿着嘴巴头也不敢抬,第一次那么乖巧那么不抗拒地让沈怀周贴着。 沈怀周手下的人也没做出炮灰的事,都在第一时间快速蹲下。 他们全程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远处的羊头男却闻到一丝香甜气味似的,在某刻扭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两三秒,什么都没看到才走。 宋吟把捂在嘴巴上的手挪开,刚转过头就看到贴在身后的沈怀周垂着眼,不知在嗅闻什么,他猛推开人:“你干什么??” 沈怀周好整以暇站起来,就好像做出怪事的人不是他,停顿了两下才出声:“我就想闻闻你身上是不是有种味道,能让羊头男老远都能闻到。” 宋吟被他一副求知若渴似的样子弄得一背汗,他十分尴尬地站起身,抿着嘴躲避沈怀周的注视,“我先走了。” 沈怀周又是皱了皱眉,但见宋吟去意已决,他又从来拗不过宋吟,只能说:“好,我找到你说的那几个人就去找你,你自己一个人小心。” 宋吟嗯嗯两声,转身朝反方向走去,不多时背影便只剩下一个黑点。 怕陆长隋醒,宋吟回去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的。 跑到木屋门口就改用了走,很小声很小声地走上前推开木门,放轻声音走了进去,如果不是着急,他还想脱了鞋再往床那边走。 木屋每隔两天就有人来打扫,地板不脏。 但宋吟急着在陆长隋发现之前躺回床上,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他蹑手蹑脚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前面拐角的地方,陆长隋披着一件很薄的外套,平静又无声地望着他,不知怎么他的脸色过分苍白,但总体气场特别强大,强大到让宋吟只敢愣愣回视着他。 那一瞬间,宋吟什么都来不及想。 脑子里只剩下两句话。 完了。 舅舅的脸色不是很好。 第47章 诡异债主(14) 宋吟和阔别了三个小时的舅舅彼此相视,心虚得头都抬不起来。 如果将来要让宋吟给遇到的尴尬事件排名,他一定会把今天被陆长隋抓包的事排上第一位。 看了一眼面前那堵散发着冷气的人墙,宋吟跑也不行,装傻也不行,恨不得现在晕过去。 宋吟站得小腿发僵,也不见陆长隋开口说话,于是决定先发制人:“舅舅,你怎么在这静悄悄站着?” 他抬起一点眼睫,语气中又带上了强装出来的骄纵:“一点声音也不出,如果我有心脏病,现在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陆长隋转移视线看向了他,但闭着嘴唇一字不发,大有一种和他沉默到底的意思。 宋吟干巴巴地:“舅舅,你怎么不说话?” 陆长隋要是说话还好,一旦安静下来更让宋吟感到胆寒。 毕竟陆长隋年轻有为,早早就当上了陆家的掌权人,身上那股气压但凡是个人都要瞻仰。 虽然陆长隋平时没摆过架子,但宋吟每次面对他都有一种面对长辈的手足无措,说出来有点丢人,他现在腿肚子已经开始发软。 宋吟又叫了一声:“舅舅?” 陆长隋还是没回他。 要不还是跑算了。 宋吟真的有点怕这个状态的陆长隋,但他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得出他就算是跑也跑不过陆长隋的结论。 于是他绝望又着急地垂下脑袋,双手曲起放到衣服两边,然后当着陆长隋的面,眼睛一点一点湿润,非常逼真地红了眼眶。 时隔不久,宋吟的装哭水平有所长进,几秒钟不到眼睛就湿了,还把下睫毛弄湿了好几根。 陆长隋终于因为他那副样子皱起眉,哑着嗓子出声:“我说什么了吗就哭。” 语气还是有点冷,但能开口说话已经是成功的一大步。 宋吟小声地,眉眼耷拉地说:“我不喜欢舅舅对我这么凶。” 谁想陆长隋声音不变地驳回他:“也要你做了让我凶的事,才会对你这样。” 听到这话,宋吟心中一颤,心想陆长隋手底下的人发现得真够快的,陆长隋已经知道沈怀周不在木屋了。 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咬死不认的准备,他眼睛红红地瞪向陆长隋:“我做什么了?睡觉的时候踢了舅舅?” 声音带着不解,仿佛是陆长隋故意给他泼了脏水,陆长隋目光深沉,盯着自己一脸无辜的小侄子,声音冷得令人如置冰窖:“沈怀周不见了。” 宋吟先是一顿,心想果然知道了,接着抿唇:“舅舅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我放的。” 不是怀疑,陆长隋几乎认定是宋吟的手笔,因为这里只有宋吟和那个混血的关系不清不楚,只有宋吟有可能去救他。 陆长隋一言不发,宋吟从他的态度中知道了他的意思。 后背隐隐出了汗,但宋吟还算冷静地抬起眼,又挤出两滴眼泪:“我出木屋只是因为饿了,随便出去吃了点什么,没靠近过那里,不过舅舅肯定不信。” 他说到饿,一直盯着他的陆长隋终于挪了下眼,这才注意到宋吟手中提着个塑料袋,餐盒里面是份热滚滚的骨头汤,看样子刚出炉不久。 如果宋吟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出去一趟肯定已经吃饱了,这一份多余的,带回来要给谁不言而喻。 “随便舅舅怎么想。” 宋吟抓紧勒着指腹的塑料袋子,天生夺目的眉眼皱起来,啪嗒脱下鞋子,越过陆长隋走进房间,不声不响坐在凳子上,只留给陆长隋一个后背。 按照宋吟以前的性子,不多时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挥到地上,接下来二十四小时都要大呼小叫,一股作劲儿闹得所有人鸡犬不宁才肯罢休。 陆长隋第一时间看向桌子,看到没有玻璃制品,只有些植物才微微抿住唇,略松口气,下一秒,他把眼神挪到宋吟重重甩在一边的骨头汤上。 陆长隋的胃不太好,一不吃东西就容易痛,今天睡觉之前宋吟就看到他脸色发白地捂着胃,还问了他一句是不是不舒服。 那时陆长隋以为宋吟是随口问的,闲来无事随便找的话题。 陆长隋身上的低气压退了退,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屋内的宋吟手掌心都出满了汗,他悄悄看了眼桌子上那一份有样学样赊账来的骨头汤,不知道有没有把陆长隋骗过去。 他也不能确定能不能骗过他舅舅。 他舅舅看起来不太像是好糊弄的样子。 而且他担心陆长隋看到他只带回一份骨头汤,会不会觉得他小气,这东西也不贵。 可他身上又没有钱,赊一份已经很有勇气了! 宋吟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闹脾气,实际内心早就慌得打鼓,在他忍不住想回头瞄一眼时,陆长隋迈进这间卧室,出声打破他们之间的冷战。 “宋吟,十二点了,你要一直坐在那里吗。” 已经算是想握手言欢的示好。 以前每一次宋吟和陆长隋大闹天宫,最后都是宋吟先扛不住压力低头认错。 这回陆长隋先说话是头一遭,已经是很难得。 但宋吟没有回头,他眉眼之间一点点淬上恼怒,还是消不了气,只留给陆长隋一个后脑勺,唇瓣里吐出不客气的话:“我在等舅舅抓我起来审问,舅舅不是已经怀疑我了吗?” 陆长隋:“没说过要抓你。” 面色不改说出这句话,陆长隋又向前走了一步,他步子迈得不大,但三两步也走到了宋吟身边,他垂下眼皮淡淡道:“先去睡觉吧。” 小侄子在他眼里不大,听别人说他们这个年龄还在长身体,晚睡对他们的发育不好,还有一系列伤害大脑变得迟钝的害处。 宋吟站了起来,然而下一秒陆长隋右眼一跳,就见小侄子朝他看过来,没有去乖乖上床,反是盯着他质问:“舅舅想这么糊弄过去?” 陆长隋顿在原地。 宋吟眼睫上还有刚刚留下的湿痕,一绺绺的,衬得眼睛更加明亮,陆长隋一看就看出他打算继续闹下去,但这些天宋吟不知道在哪进修过,哭得很有水平,闹得恰到好处。 陆长隋没有像以前那样想把他赶出去。 就见宋吟没有酝酿地一口指责道:“舅舅刚刚才那样凶我,现在又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舅舅,你不要拿你对待手下的态度,放到我身上。” “我是你小侄子。” 陆长隋后背发紧,果然又听到宋吟说:“不过在舅舅那里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 陆长隋张了张口想问这一句,但看到宋吟红肿的眼眶,他皱了下眉,错过了要问的时机。 宋吟撇了撇嘴,他似乎在强忍着很深的委屈,可惜没忍住,脸上每个地方都写着他不高兴。 他抬头看了一眼陆长隋,又低下去,良久他做出决定般开口问:“舅舅,你不想认我了是吗,所以刚刚对我这么冷漠,我和你说了很多话都不理。” “而且舅舅昨天对我不闻不问,今天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我,舅舅没亲眼看到是我放的吧,为什么就只凶我?” 他的话是有理有据的,陆长隋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沈怀周的失踪和他有关,被他两三句一说,陆长隋就像在故意搞针对。 针对这种幼稚的词,居然能放在堂堂一个陆家掌权人身上,任谁听了都想发笑。 只是宋吟偷偷看了眼,陆长隋站在那儿,没有一点点想拿竹鞭或者衣架教训他敢对大人这样说话的意思。 宋吟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想了想又要继续作,“还有这一道伤口,如果不是舅舅我根本不会有,舅舅不知道有多疼,而且还很容易留疤知道吗,舅舅不想着补偿我,还,还对我不好。” 他伸出那条细直的胳膊,故意把大题小做贴着创口贴的地方露给陆长隋看,左摇右晃的,下一秒陆长隋伸出两指捏住他手臂,他立刻害怕地叫了一声。 宋吟睫毛颤了又颤,白皙的后脖子全部绷着,如临大敌地叫了一声:“舅舅你——” 陆长隋把他微微起了个角的创口贴摁好,就把他松开了,视线再次转移到桌子上:“汤我能喝吗?” “汤?”宋吟跟着陆长隋一起看向那份稠白的骨头汤,被这么跳脱的一打岔,他有点懵,声音也小了下去:“可以……” 本来也是要给陆长隋的。 陆长隋嗯了一声,转头解开塑料袋,把上面的盒子打开,之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没有接宋吟刚刚的话。 宋吟也没有作了,差不多就好,只要陆长隋不找他麻烦把他当透明人都可以。 晚上天冷,陆长隋披着件衣服,眉目是化开的,他安稳的站在那里,谁也看不出他的胃部泛着绞痛。 宋吟知道胃疼起来有多致命,所以他更不知道陆长隋是怎么做到装得若无其事的。 如果将来在资本圈混腻了,还可以改行去当演员大赚一笔。 陆长隋轻轻抿了一口,顿了顿又抿了第二口,看似舀的次数多,其实喝得很少,喝到第五次的时候,他看了看旁边的小侄子:“……汤做得不错,很好喝。” 宋吟费解地看了舅舅一眼。 汤是外面随便买的。 而且放的料很多,他喝的时候都是捏着鼻子喝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 所以要是想不出能夸的东西,就不要强迫自己硬夸了。 陆长隋不知道一边的小侄子正在内心腹诽他,他把勺子搁下,让宋吟先去卫生间洗漱,右边的抽屉一次性洗漱用品很多,不要嘴里含着外面的汤过夜。 宋吟被自己舅舅老古董似的催促惊到,可也不能明着反抗他舅舅,蔫蔫地跑去卫生间翻出洗漱杯子和牙刷。 小小的木屋五脏俱全,基本不缺什么东西,可以看出陆长隋在这里久居过。 这也导致宋吟对墙上那些人民日报更好奇,里头一定有主线内容,但这些天大大小小的意外让他一直没有时间去调查那些报纸。 不过人要懂知足,他才刚刚瞒过他舅舅,不能太着急。 宋吟在卫生间小小地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在镜子里看了眼自己被水光浸润的脸,感觉达到了舅舅“必须要好好洗”的要求,才从门口走出去。 他刚进房间的时候,看到陆长隋已经面色平静地把味道不怎么样的骨头汤喝完了,起身把盖子重新盖回到空饭盒上,慢慢走出房间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陆长隋的味蕾没有坏吧? 那么难喝的东西也能喝完…… 宋吟震惊地眨了一下眼,有理由怀疑他新出土的舅舅有一种,再难吃的东西也不能浪费的习惯,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觉他舅舅还有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的祖训,宋吟脸蛋一绷,趿着一次性拖鞋朝床边走,争取赶在陆长隋进来之前先上床。 他慢慢爬到里面的铺位,身上那件过于宽松的衣服趿拉下来,但不显得臃肿,还是能看出里面那一把腰收得细细的,腰两边的窝泛着很漂亮的粉。 跪在床褥上的两条腿细长,撑在席子上的两条胳膊白滑水嫩,一点点水从他脸边滑下去,陷进嫣红的唇缝里。 本来是很诱人的场面,但宋吟看着他滴到床上的几滴水猛顿一下,怕他舅舅教训他洗完不擦脸,还把床搞脏,连忙面无表情把被子一翻,遮住那块地方。 宋吟接着往里面爬了爬,刚要钻进被窝里面,就感到手里一烫。 他瑟缩一下,赶紧从被窝里面拿出散发着热气的东西。 ……暖水袋? 宋吟第一时间的想法是,是不是鬼放进去的? 但这想法太荒诞了,宋吟刚想一下就排除到脑后,一时间他很难说清自己的感受。 陆长隋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他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吃喝都该是别人精心伺候着的,这种事对他来说太细致了。 况且从刚才起宋吟就知道,陆长隋完全没有被他糊弄过去,只不过是暂且不提。 所以宋吟有点想不通原主以前怎么会和陆长隋混得关系那么恶劣,半年都不愿意回家一趟的。 他的舅舅明明很好哄,也很好说话。 眉尖轻蹙起来,宋吟心情复杂地把被子重新拉上。 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很轻微的交谈声,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陆长隋一直没有回来,宋吟连忙撑着被褥坐起来,屏住呼吸把耳朵凑近旁边的窗户上。 他庆幸这窗户隔音不好,什么都能听见。 他窝在床角,手脚也不动了,专注偷听外面的一响一动。 先听到陆长隋手下的声音,对方毕恭毕敬,言谈中挑不出一丝错误:“陆爷,您要抓的人抓到了,已经绑回了木屋,这次一定让人好好看守。”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会严防着宋小公子。” 屋内的宋吟忽然膝盖中箭,放在腿边的手指差点打滑,他强行忽视心跳声,一举偷听到底。 他听到陆长隋应声:“有沈怀周的消息了吗。” 手下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但我已经让他们尽力去找了,这两天一定给陆爷抓回来。” 夜晚风声很大,陆长隋垂着眼过了许久才说:“嗯,留两个人在那边木屋,我明早过去处理。” “明早?”手下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连窗边的宋吟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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