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也没人说过他脏…… 宋吟抱着一点点委屈打开了视频。 这条国道很少有车辆经过,胖子经常抱怨这地方鸟不下蛋,这极大方便了宋吟的观看,将进度条前后拖动了两次,他看到了那辆外观奢华的房车。 拖到这里的时候,宋吟还没有睡着,他看到车里的自己还警惕地和楚越保持着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一点也不敢阖眼。 怕一睡着,沈怀周就真的拖着一条猛兽和他拍下三滥的mv了。 沈怀周虽然救了他,但并没有和电影中有苦衷的反派一样,在他心目中洗白,他知道原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因着债务,提出拍摄影片的沈怀周也同样不是。 想到这里,宋吟看到视频里的自己脑袋稍稍倾向了一侧,靠在车窗上。 按照对自己的了解,那时的他应该快要睡着了。 宋吟手指有点抖地摁住屏幕,有些无法等待地又把进度条往后拖—— 直到如愿以偿看到自己跨上了沈怀周的身体。 他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衣服,沈怀周却已经在开车后换了身新的。他灰扑扑地挤到沈怀周身上,没管有些诧异的金发男人,一只手按到他筋肉成块的胸膛上。 宋吟看到这里已经不太想看下去了,但眼神移了一下又迫不得已挪回去。 如果从外表来看宋吟,首先的感官一定是瘦巴巴的,但仔细看看就知道他的肉都藏在很合适的地方,柔软的腰部,后面的圆润,以及腿中间的软肉。 这一点并不难看出来,因为视频中被跨坐的男人,平时不易近人的沈怀周,就好似被吸引似的,垂了一下头。 尽管下一刻,他就因宋吟扯开他领口,还有后面艾克的鬼哭狼嚎抬起了眼皮。 宋吟一开始还为两个人的近距离而无法直视屏幕,但慢慢地他死死盯住了沈怀周的领口。 他看到沈怀周的领口在他嘴巴凑上去的一瞬出现了大片面积的暗块。 他还看到了扒着座椅垫要跳过来的艾克,悠悠转醒随之也要上蹿下跳拯救雇主的虎鲸,还有事情的源头身体无比僵硬的沈怀周。 摄像头照下的短短几秒的片段,竟然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宋吟大气也不敢喘,反复拖拽看了好几次,确认是真的。 他真的咬了沈怀周,而且那架势,简直要把男人吸得血尽人亡…… 中文很标准,但隐隐能听出外国腔调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舅舅,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认为你舅舅是个正常人?” 当时宋吟只顾着猜想陆长隋,却没想过自己。 都是一个窝出来的,舅舅不是正常物种,原主难道就可以脱离血脉牵扯,变成正常人了吗? …… 宋吟一激动皮肤就容易变红,他看完视频耳朵红红的,活像别人冲着他耳朵咬了一口。 略微平静了一下,宋吟关掉页面切到了屏幕。 这时的他感觉既难以置信,又有一种诡异的安心,因为剧情开始慢慢铺展了,关于他的人设也在完善。 宋吟低下头,正当他要将短信毁尸灭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后台中的直播程序竟然一直都没有退。 也就是说直播从昨晚播到了现在,点进去一看,里面还有不少人在蹲守,在线人数达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高度。 尽管宋吟什么都没做,在荒野那晚连脸蛋都不曾多露。 但就是他那张符合很多人审美的脸,以及一只金毛狗想帮忙挠腿又不碍于面子不挠的惺惺作态,让许多人留到了现在。 宋吟并没有细看直播间的弹幕,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叫的是他,他目光短暂停留在“追债”两个字上,有些好奇直播间发生过什么事。 他眨了一下眼,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一阵从外面响起的脚步声—— 隔着一堵墙,模模糊糊传过来。 与此同时艾克开着油量岌岌可危的车,停到了国道加油站,他下车丢了一沓钱让前面肥头大耳的胖子给他加满油,接着站在桩子旁边,看向前面绝对算得上简陋的服务区。 本来想在这小解一下的欲望,被前面的老式厕所搞灭了一大半。 虎鲸从车窗里探出头,大着嗓门催促:“你不是说要上厕所吗?赶紧去,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艾克翻了个白眼,感觉胃里又翻腾了些,最后还是屈服于生理反应,往厕所那边走,边走边在嘴里嚷嚷着对虎鲸的不满:“催什么催!” 看见艾克进了厕所,虎鲸重新坐回到副驾驶上,他厚重的眼皮一翻,余光瞥向后面懒懒坐着的沈怀周,有些欲言又止。 沈怀周连眼都懒得抬:“有屁快放。” “沈,你感觉……”虎鲸是这三个人中中文最不好的,他刚说几个字就切换了语言:“感觉身体怎么样?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最好多补补,要么今晚就我和艾克去,你回家休息。” 沈怀周狭长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微有些不虞:“没点血就要回家里躺着,你当我是什么,柔弱的小朋友?” 虎鲸连忙说:“不是,哎,我是觉得。” 他想起昨天就在后面那个位置,身材柔软的东方美人匍匐在沈怀周身上吸食鲜血,而完全有能力推开他的沈,却一动不动地任由施为,导致自己差点失去性命。 他不能理解,但想了一晚隐隐约约又感觉,好像也能理解。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宋吟的去留问题:“沈,你还要留着宋吟吗?” 他和艾克所忧虑的是同一件事,都怕宋吟会再次失控,要是下次沈怀周再被吸血,有没有那么好运活着,那可不是说不准的事情。 沈怀周用手撑着额头,金发陷入指缝之中,还有几根垂落在眼前,他神情不变地望了一会窗外,正要启唇回答虎鲸关心的问题。 简易厕所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白种人忽然跑了出来,他一溜烟跑到车旁边,举起一个银光闪耀的玩意儿:“瞧我发现了什么。” “一枚戒指,”艾克克制不住声音中的高昂,很是激动:“女款的,就在洗手池子上,看这样式不便宜啊,没人回来找?” 以艾克的眼光只能看出这戒指不便宜,如果是识货的、懂行的,就能认出来这款女士戒指至少也要几十万。 虎鲸有一种正肃之风,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不上眼,他横着眉道:“可能还没发现丢了吧,你交给这里的工作人员,赶紧上车。” 艾克倒不是真的要卷着戒指跑路,他的心态类似于,出门捡到了一张钞票,今天运气不错,单纯觉得有了好兆头,他悻悻说:“行吧。” 扭头就是在加油站工作的胖子,他把戒指交给人家,嘱咐了几句必要的话之后,在虎鲸的催促下准备转身走。 然而没等他走远,胖子把戒指放到手心掂了掂,神情有些异样:“可能不会回来找了呀……” 听出他话里头的未尽之意,艾克当即停下了脚步:“什么意思?” 胖子摩挲着光滑的戒面,右边眉毛有些抽搐地挑了挑,他做出一个在艾克看来非常阴森的表情,“你没听说吗?最近有一队结伴的驴友路过国道加油站——”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茂密的林子:“被杀了,前几天刚从林子里挖出尸体。” “那几个人还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听说都是主播,播久了想出来走走看下世界,没想到就出了这种意外,哎,世事无常啊,不过你放心,这戒指我不会私吞,而且说不定这戒指不是那几个人的。” 胖子鲜少碰见有愿意和他闲聊的人,楚越是个锯嘴葫芦,楚微微有闲暇时间也不愿意多给他,他只能逗逗鸟,这会好不容易有人听他说话,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说吓不吓人?那杀人魔说把人杀了就杀了,要不是有人进去林子里排解,这尸体不知道多少年可以重见天日……” …… 艾克听胖子絮絮叨叨了两分钟才回到车上。 他转了转酸胀的脖子,启动车子时看到后方的沈怀周在闭着眼睛休息。 他探身,把空调的度数调高了一些。 车子慢慢驶了出去,在路过下一个服务区的时候,艾克忽然想起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沈,你说的家政上午就来了,我把他放了进去,现在应该打扫完了吧。” “不过那男的很高,我觉得他去当运动员更合适。” 他说前面一句,沈怀周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微皱的眉代表着他认为艾克很聒噪。 艾克经常不合时宜地开口讲话,认为自己其实是在活跃气氛。 直到听到后面艾克的褒奖,沈怀周倏地抬起眼:“男的?” “啊?”艾克没料到沈怀周会理他,愣了下道:“对,是男的……” 他吹着空调,吹了一会儿,慢慢从这句问话中品出不对味来,看向后视镜,果然看到沈怀周一张如坠冰窖的脸。 沈怀周眯起眼:“我叫的家政是位阿姨。” 艾克很难想象一秒钟内,自己居然能在开着空调的车里狂出了一身冷汗,听胖子讲杀人魔的事儿时心跳都没有这么快。 他猛地刹车停下来:“上午我看到有人傻站在家门口,问他是不是家政,他说是,我就把他放进去了,当时太急着出门,其他什么都没问。不、不过会是谁那么无聊……” 沈怀周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昨晚三环桥边向宋吟走来的那个人,他眸子里温度全部消失,脸上表情冰冷,一字一顿地问:“现在家里都有谁?” 艾克在沈怀周手下办事以来,已经很少看到这副样子的沈怀周。 他舌头打了下结,慢吞吞地说:“好像……” “就只剩下宋吟一个人了。” 第40章 诡异债主(7) 宋吟也不知道这一天怎么过得这么离奇。 恐慌和后怕争先包围着他。 当他在房里听到脚步声时,后面的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一个戴着诡异羊头面罩的男人闯进屋里,拉住他直往楼下拽。 应该是男人,对方有八尺以上,看手臂能抡倒一头野兽,而且宋吟在没搞懂事态中发现他的体态很像是那天三环桥朝他走过来的那个人。 男人拎着他的一截手臂,将毫无反抗力的宋吟拉到一辆改装车前,接下来很有可能是这种发展,宋吟被他带走,要履行某种事先说好的约定。 宋吟不敢想,原主和这样的人会有哪种约定。 那天他在本子上看到的还债方式可没几个正常的。 在宋吟胆颤心惊努力想可以逃跑的可能性有大多的时候,他余光瞥到远处开来的皮卡车,一个拐弯刹停后,宋吟被人利落地拉到副座的软垫上。 宋吟后脑被撞了一下,用两秒晃掉脑子里的眩晕,接着喘了口气看向一旁,有点傻,忍不住开口确认道:“楚越?” 楚越没看他,而他的尾音也被楚微微厉声打断:“哥,快开。” 皮卡车应声启动,里程表上的针一路狂飙,车尾几乎是扬长而去的,飞快地将戴着羊头面罩的男人甩在身后。 楚微微跪在后座,在车身狂行中用手扒着车靠背,看到男人没追上来,重重松了口气,脸上飘出一种摆脱了危机的释然。 宋吟一张脸煞白,握着被塞进来的可以驱寒的姜水,还有些魂不守舍,他抿唇看向后面坐着的楚微微,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他知道楚越大概不会理他,干脆问比较好相处的楚微微了。 楚微微的气喘得不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匀,双臂张开瘫软到椅子上,断断续续回答他:“我平时在加油站太无聊,有时也会刷一些超话。” “你发短信让我发录像之前,我就看到了你在荒地的直播剪辑,怕你出事,我叫上了我哥一起来找你,谁想真能碰到些怪事——那羊头男是谁?” 宋吟眉目舒展开来,用微哑的嗓子说了声谢谢,口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看不到脸,我也不清楚,总之多亏了你。” 楚微微算是帮了他很大的忙,既让他摆脱了羊头男,也让他远离了沈怀周家。 楚微微摆了摆手,轻飘飘揭过他的道谢,“能帮到你就好,不过那男的到底是谁?大白天戴着头套,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还能是谁?”长久没说话的楚越在此时忽然忍不住出声,他垂着眉眼,语气冷淡:“忘了当初他为什么找上我们吗,和现在一样,被债主追。” 他转过头,每个字里都注入了一点冷意和刻薄:“你自己亲口答应的要求,现在知道怕?” 宋吟和他对视了一眼,搭在杯壁的手指稍微紧了一下。他在某些方面有着很准确的洞察力,第一天的楚越很不好得罪,可对着现在的楚越,他似乎可以还还嘴:“我就是知道怕了……” 楚越微顿,他没有预料到宋吟会还嘴,就好像楚微微没有预料到她一向寡言的哥会在这种事上刺别人一下,莫名其妙的。 他覆下薄薄的眼皮,长久地注视起宋吟,宋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以为马上、下一秒就会被赶下车,但在他忍不住靠紧车边时,楚越的目光忽地收了回去。 后面的楚微微神经大条,没有看到这一秒的暗潮涌动,她看向窗外,脑子一转想起重要的事,放声叫道:“吟吟,我记起那天在楼下找你的金发是谁了。” 宋吟愣了愣,把她说的金发和沈怀周挂上钩:“谁?” “国际雇佣兵,”楚微微靓丽五官往中心皱起来,在宋吟微变的脸色中,把话补完:“他,还有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是。” 宋吟曲起手指,照这么说,沈怀周为什么会持有枪支就说得通了。 但雇佣兵一般隐姓埋名的,去哪里都不轻易暴露身份,楚微微一个在偏远服务区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怎么认得出来? 宋吟的表情很好懂,楚微微一口气和他说:“我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八成是。” “我有朋友混上流圈,他身边有个大老板的情人在国内遇害,气不过,于是雇了佣兵想买凶杀人,前几天那些佣兵刚入境。” 楚微微按住宋吟的肩膀,脸上神色郑重又郑重,“如果你欠了他债,一定要尽早还,之后就不要再见了,那群人很危险。” 那是一群藐视人命的家伙,律法对他们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样没用,不管在国土,还是在其他地方。 宋吟巴不得对那疯子敬而远之,不用任何人说。 见宋吟点头,楚微微放心之余又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姣好的眉皱起,半大点的姑娘老头子一样嘱咐:“喝完水睡一会吧,你脸色很差。” 宋吟捏紧水杯,又一次点头。 他确实没睡好,见离加油站还有一段路,想借着这短暂的空档养精蓄锐。 …… 宋吟感觉自己是没睡着的,但他后面又实实在在地失去了意识。 当他睁开眼,发觉身上有些痛。 “哥,宋吟醒了!” 宋吟听到楚微微有些粗哑的嗓音,循声看去,接着便看到楚微微略显狼狈的姿态,女生出门前的精致妆容毁了个透,身上沾着腥臭的泥巴,嘴唇皲裂,似乎极度缺少水源。 楚越就站在她旁边,宋吟是仰躺的姿势,能看到楚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人五官优越的脸上,也有几道擦伤。 宋吟一下坐起来,他的第六感是极准的,当他看到两人今非昔比的外形,立刻就猜到了什么。 而旁边的一切都在证实,他的猜测没错。 周遭是面陡壁,他躺在地势不平坦的一片土地上,新换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头顶的不知名树丛往下掉着水,掉到他袒露在外的小腿处,冷得刺骨。 “……”好熟悉的场面。 楚微微看到他醒了,摸摸他的头,没感到发烧迹象,放松下来。 接着她忍不住发牢骚:“我们的车在路上压到尖锐东西,轮胎被扎破了,现在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真倒霉!这该死的荒地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好,这下确定了,他真的又掉回了荒岭。 宋吟几乎认定是副本在故意为之,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送到这个地方。 宋吟撑着地上松软的土壤,正要把自己撑起来,楚越冷淡地朝他出声:“起来让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他们? 出事的三人都在这里,楚越口中的他们是谁? 宋吟刚醒,暂且只顾得上眼前很近的事物,当他把视线放远,就看到前面的空地上并排坐着两三个人,脸上灰败,靠着前面的火堆才有了些温度和人气。 那三个人看起来都年纪不大,且相貌一个赛一个有特色,只不过此刻都一样的狼狈,有个眼眶肿胀,显然已经哭过一轮。 楚微微小声在他耳边说:“那些人也是车被扎破掉下来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身份。” 宋吟听着听着有些警惕起来,这时前面火堆处有个男人起身,冲他扬了扬手中的白色东西:“这有纱布,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宋吟抿唇,有些犹豫,楚微微劝他:“去吧,那些人在你醒来不久前,也给我和我哥包扎过,暂时看不出敌意。” 如果不是在荒地,宋吟可能并不会那么容易上前,但他身上的伤口太深,不及时包扎,万一感染细菌和病毒,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光荣死在野外。 宋吟很没出息地走上前去,昳丽眉眼垂着,叫伸胳膊伸胳膊,叫抬腿抬腿。 楚微微安静地待在旁边,一手丢着可燃物,见火堆越烧越旺,及时套话:“你们怎么会有药呀?” “捡的,”男人言简意赅道:“我们在附近捡的。” 楚微微本来还想问下一句,男人抢先一步回答她:“在那边捡的。” 那边,是火堆前面大概七八步的地方。 有火光照着,宋吟能看到有几件深陷泥土里的衣服,还有个幸存在地表上没被掩埋的专业登山包,口子敞开,露出瓶瓶罐罐的止痛酊和抗生素。 被遗忘的应急手电,还能食用的几袋压缩饼干,孤零零杵在地面上的登山器械,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一伙人和他们一样出了车祸,迄今为止也许已经无人生还。 空气似乎被压缩,让几个人感到窒息般的困感,短短几秒,他们心中的沉重互相传染,谁都沉默着不说话。 男人帮宋吟包好腿上的伤,看向身边的楚微微,这姑娘刚醒来就坦白自己是附近加油站工作的人。 作为礼尚往来,他主动道:“我们都是同一栋主播大厦的,我们有两个前辈前不久请了年假,说要到附近散散心,但直到假期结束也没回来,我们几个就想来找找。” “哦,很好的前辈?” “也不是很好吧,他们流量不错,老板让我们务必找回来。” 说完这话,楚微微听出男人和那两个主播有过节,也许不是很大,但一定有小磕小碰,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她看向她哥。 楚越一直没有坐下来,若有所思覆着眼皮,在楚微微企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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