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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从白天哄到晚上。 白言自认是俗人,否则也不会一看到宋吟湿润的眼睛,就立刻停了下来。 他连火都没熄就探身捉过宋吟的手查看,从手背到手心,仔细地找伤口在哪,就好像疼的是他自己一样。 宋吟眼眶红红的,很乖地让白言看着手,但只要白言警惕一点,就能发现他的眸子其实很平静。 可惜自以为恋爱中的男人一向是昏头的,他克制地问:“扎到哪里了?” 宋吟小声地说:“手背这里,已经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白言一点不信,全心全意捉着那只手看,非要看出什么来。 他看得入迷,于是也就完全没有察觉到,青年说这话时慢慢地把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拿着一根注射器,快速地扎到了他的脖子上。 白言瞳孔缩了一下,先是感觉到脖子有细小的一道刺痛,而后就控制不住地向后仰,抵住了弹性十足的靠背。 普通人或许一下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但作为常年收债的白言,几乎一秒钟就从软下去的身体中猜到。 他被注射了麻醉剂! 但是这很天方夜谭。 宋吟怎么会有麻醉剂? 白言身体迅速流失力气,宋吟见他无力地倒回座位,着急地开口问:“你怎么了?白言,还好吗?” 他紧接着又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下去给你买点水喝吧。” 白言没说话,普通人被注射了这个剂量的麻醉剂早就昏得不省人事,他却还能维持着清醒,眼神冰冷地看着仿佛真的很为他担忧的青年。 他的大脑也在这时清醒过来,宋吟刚刚去的地方,往里走走就是黑市,药店里找不到的东西,那里全部可以买到。 白言恨得想咬宋吟,他刚刚还当宋吟是真的在跟他撒娇想买东西吃,原来是在算计他。 或许更早就在算计他了。 工人找他过去的那时起,很有可能就是受了宋吟的蛊惑才找他的。 而宋吟也是因为知道是他才拜托工人的吧。 是在利用他罢了。 而他蠢得乐在其中,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被宋吟耍得团团转。 白言后仰靠着椅背,浑身耸起的肌肉都无力松弛下来,甚至动不了一根指头,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宋吟,头一次栽在美人香的耻辱让他做不出好的表情,也提不起一丝嘴角。 他只能眼看着宋吟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前一刻,脸色阴沉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宋吟,你最好跑得远远的,千万别让我抓到。” “因为下一次。” 他对着车外的宋吟似恐吓似认真地开口说,“你的小屁股就要遭罪了。” 白言似乎真的被气昏了头脑,嘴里乱七八糟地发着疯,说宋吟要是再被他抓到,屁股别想好过,嘴巴也别想要。 后面还说了很多,但宋吟不敢再听,他紧紧抿着下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关上了车门,腿软手软地跑回家中。 虽然被没收了手机,但钥匙这种东西宋吟还握在手里,没有糟糕到有家不能回,不知道该不该算不幸中的万幸。 宋吟开了客厅里的灯,换上拖鞋后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他累得沾上柔软的东西就想睡过去,但眼皮稍微垂下去一点后,又马上睁了开来,精致的脸上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宋吟记忆力相对比较好,他记得前几天他出门时晾了衣服,还收拾了一下鞋柜。 而此时此刻,那些衣服还挂在衣架上,客厅里所有的物件都在原处,沙发枕头后面的文件也没有被动过。 很显然的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几天黎郑恩都没有回过家。 他想象中的,黎郑恩到处找他这样理所当然的事很可能并没有上演,甚至男人可能都不知道他这几天遭遇了被人绑架的祸事。 宋吟呼吸颤着,消化完这个信息,眸子里渐渐有了薄怒。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再加上这几天宋吟一直被闷在破小的地方,心情已经是很不佳了,他抿住唇,白皙如玉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座机话筒。 …… 天色不早了,这个点上班族应该都已经回到了家,吃饱喝足后准备结束这一天的疲惫。 可还有某栋大楼灯火通明,男人坐在一个看起来很昏暗的房间,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没人上前打扰这一处的静谧。 可惜安静了没多久,吵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让男人从纸上移开了目光。 男人将那几张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色如常地拿起手机来看。 手机的备注显示,这是家中的座机电话。 男人顿了一下,丝毫没有犹豫地按了接通。 能出现在家里的除了妻子没有别人,而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也确实就是他妻子的声音,一样的柔软,一样的让人心跳加速。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黎郑恩,我们离婚吧。” 第35章 假冒(35) 原主是个内心自卑,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不敢一下子做决定的人。 所以当他说完这句话,又反悔了般,小声改口道:“算了,离婚的事我会再想想。” “你也不用回来了,我这几天不想见到你,我回家冷静冷静。” 电话终止于这里,就此挂断。 而此时此刻,申东工地宿舍里,气氛如置于冰柜一样低迷压抑。 之前就说,陆工每天办完事都会第一个赶回宿舍,这天他回到宿舍,看到空无一人的床铺,很快就得知宋吟已经被人带走。 陆工发了史无前例的一通怒火,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烂,所有工人心惊胆战,不敢上前阻拦。 陆工是黑市的人,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没人敢这个时候去踩老虎尾巴,可不知道是谁,这时没完没了地给陆工发消息。 准确地说,是给宋吟发消息,因为那部手机是陆工从宋吟身上没收的。 陆工粗略扫视一眼,发件人是这几天天天都会发消息打电话但都被他拒接的人。 今天不知道搞什么,这人不停地发,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不可以说一说,之后又让他再考虑考虑离婚的事,不要轻易做决定。 陆工看得心烦,扬手就把手机扔到了墙壁,转头去找人。 …… 打这通电话,宋吟有自己的私心。 并非是单纯的对男人生气。 而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现在住的这个家不仅凶手知道,作为黎郑恩朋友的白言也知道,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 黎家虽然没有林家名声大,但也是需要仰望的权贵人家,小门小户根本没办法靠近,或者是踏足,一定程度保障了他的安全。 另一方面,他可以借助黎家的权势调查一些凭他自己一个人调查不到的事情。 宋吟本来想回自己的家,但原主本人的家世虽然很殷实,却是外嫁过来的,家里离本地很远,所以没办法过去。 于是当天晚上,宋吟就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不忠于家庭的另一半,随便收拾了几件行李,迈入了黎家的大门。 原主很少去黎家,因为他不讨喜的软弱性格,黎家人都看不上他。 原主也不会自讨无趣地去惹人烦。 黎家的佣人没几个认识他的,当他爆出身份时,看守大门的佣人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好半天才想起来上楼去汇报。 宋吟等了一阵才等到在黎家说得上话的人,令他想不到的是,来的人既不是黎郑恩的父母,也不是黎郑恩的亲弟弟。 来人穿着一身适合入睡的真丝睡衣,高大又英俊,扫过来的眼神如同豺狼野豹,气场也带着一股坏劲儿,尤其他的胳膊上还有一条疤。 他捏着根烟,半阖眼看到宋吟的小脸后,鼻腔发出一声哼,“又瘦了。” 那个声音,和在黑市摇椅上懒洋洋抽着烟的男人如出一辙。 宋吟直接愣住,捏紧的手指用力到泛起了白。 这是为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和黎郑恩扯上了关系? 他感觉很荒唐,但是看佣人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人一定和黎家有渊源,而且还在黎家有不可忽视的重量。 宋吟长睫颤巍巍地抖着,一瞬间想清楚了原委。 黎郑恩这一系确实只有四口人,但他却有个关系很亲密的表哥,叫黎辰煜,比他大上一些。 因为对各方面都太弱的原主厌恶至极,他们结婚也没来,应该是没见过原主的。 但经过黑市那一次后,不认识也认识了。 宋吟心中惊疑,神态更加谨小慎微,假若不认识般问道:“请问你是?” 黎辰煜将烟掐灭,“我是黎郑恩的哥哥,有什么和我说也一样。” 宋吟马上做出恭敬的样子,“黎哥。” 青年面容精致,嘴唇是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红,叫出的那一声轻轻柔柔,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如同一股电流流窜过全身,引起轩然大波。 正在掐烟的男人眸色暗了暗。 宋吟叫完人,见黎辰煜明显一副等他说明自己诉求的样子,就将来时想的说辞改了改开口道:“我和黎郑恩吵了架,暂时不想和他见面,所以想来这里住几晚……” 黎辰煜看着面前柔弱难过的人,“你是来告状的?” 告状……好吧,这样说倒也没说错。 宋吟难受地低下头,没有明确说是还是不是,但那副表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黎辰煜在一个杯子里倒上白色冲剂,拿起水壶的手臂用了几分力,上面的疤也随之扭曲,他倒完在桌子对面坐下,示意宋吟也坐。 男人双手交叉,“他们的父母经常在外地做生意,回不来,但是长兄如父,他是我弟弟,如果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会替你做主。” “所以,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大晚上也要委屈地跑来告状。” 宋吟两瓣嘴唇抿紧,眸中流露出一丝迟疑。 这个问题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平心而论,和黎郑恩的相处并没有让他觉得有称得上对不起的事。 多日不归或许是在为家计奔波,公司有让人头疼的事,所以不得不和别人虚与委蛇地应酬,从而换得让公司重新焕发的生机,不回家是可以谅解的。 而背叛的事也没有实据。 唯一让他难受的…… 是那天在厨房里,男人把他困在案板旁将他弄得又哭又叫,还不理他让停下的话,对着他毫无理性地发/情。 但这种事怎么能说。 又能怎么说?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对面气质可怕的男人抬起下巴,沉声道:“有要顾忌的东西?” 是在催促他了。 不仅是黎辰煜,在场的所有佣人也都很明显地在等待他,似乎很好奇黎少爷能做出什么让他怒极到要离家出走的事来。 顶着多方位的注视,宋吟无声地抓紧裤子,最终转过脸,哼如蚊蝇地憋出一句:“他家暴。” 佣人:“!!!” 黎辰煜:“……” 宋吟似乎有难言之隐,说得既小声又快速,“还每天不回家,似乎在外面有了人……我那天还接到了他小助理的电话,他们关系很亲密。” 说到最后,声音也有了哽咽,眸中潋滟开水光时,他恰好抬眼和男人对视上,“是真的。” 黎辰煜表情僵在脸上,脸色用难看来形容已经不太妥当了。 在黎家当顶梁柱的这些年来,黎辰煜一向铁血手腕,钢铁般地独自在外面打拼,虽然时常忙到分不清白天黑夜,但也不曾缺乏过对两个弟弟的教育,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认为省心的弟弟会做出这么跌破眼镜的事。 家暴…… 对这样的人? 震惊过后,黎辰煜有些怀疑起来,他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他的弟媳很纤瘦,但却是该有肉有肉,而且放在膝盖上的手背血色很足,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锦衣玉食被好好呵护着的,实在看不出有殴打的痕迹。 黎辰煜轻轻皱眉,难道是在衣服下面? 宋吟本来还在为自己说的话心虚,见桌对面的人从上到下审视他,目光逐渐变得冒犯和不礼貌,微冷地开口打断他:“黎哥。” 黎辰煜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因为这一小小的插曲,客厅里的气氛变得相当的怪异。 黎辰煜本来还想仔细问问情况,但青年目光忧伤,被丈夫的混账行为弄得既疲惫又难过,精神很差,显然已经不支撑他继续对话下去了。 黎辰煜脸上情绪不明,最终偏过下颌吩咐一旁的佣人,“把黎郑恩的卧室收拾一下,帮他把行李拿上去。” 佣人不敢耽搁他的命令,纷纷上前接过宋吟的行李往二楼搬。 宋吟低着头,长睫压不住眼里浓浓的哀伤,但他还是感激地开口道:“谢谢黎哥,你也早点休息。” 黎辰煜看了他一眼,神色莫辨地站起身,却没有引起青年多大的注意,宋吟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微微有些失神。 黎辰煜在和宋吟擦身而过时,忽然出声道。 “你要查的许知行,背后有人帮他隐藏资料,现在暂且只查出来,许知行从一年前就多次出入市中心医院,但是他在媒体公司的体检表没有异常,没有这么频繁地去医院的必要。” “要想知道更多的,过几天吧。” 宋吟愣神间,男人已经上楼进了卧室。 不久后,收拾好房间的佣人客客气气地把宋吟领到了二楼。 宋吟一路上都保持着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眼睫颤着,令人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把他吹碎了,但关上门背过身的一刻,他脸色立即恢复漠然。 他飞快地从桌上抽出一张卫生纸,拿起一支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关键词。 市中心医院、许知行、多起失踪案、手术。 现在有两个已经有了关联,要想做手术,一定要去医院,那么他现在需要知晓的,就是做的是什么手术。 黎郑恩还有在工地上貌似闯了大祸的人,都要去做的这个手术,到底是什么? 以及许知行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多起失踪案和这些又有些什么关联? 宋吟略微思索,又在多个关键词后面加上了“闯祸”两字。 如果是因为闯了祸才去做的手术,那么这个手术一定可以给工人带来好处,这个好处可以摆平他闯祸带来的弊端。 但与之而来的问题又多了,这种手术会是什么?黎郑恩会不会也是因为闯了祸才要去做手术的?可这样风度翩翩的绅士,能惹出什么祸呢…… 再有就是,原主丈夫多日以来的神秘外出,是否也和手术有关系。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手术这个关键词上,似乎要把一切串起来,必须要先知道这个手术究竟是什么。 宋吟脑子飞快运转,隐隐有了一个模糊成形的猜测,但还不能确定,他明天需要去一趟市中心医院。 梳理完思路,宋吟才开始抬起头打量周围。 这间卧室是极简风,很符合上班男人的随性和低调,但没有任何关于原主的痕迹,连床头照这种基本的都没有。 原主和黎郑恩的感情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样不堪一击。 不过宋吟并不关心,他这一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将纸用水冲走后,就拿了件新衣服洗澡。 他想赶紧洗完睡觉,这一次也洗得比以往快,不过他刚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往床上躺,门口就被人敲响了。 身体本能上,他并不想开,但理智告诉他来的人一定是黎家人,不想开也不行。 宋吟迫不得已走去开门。 门口的人染着浅灰色的头发,长相勉强还算得上清秀,看到宋吟一下子扬开灿烂阳光的笑容。 他介绍自己:“嫂子,我是黎文阳。” 黎文阳,黎郑恩的弟弟?宋吟不明白几乎毫无交集的人突然来找他的理由,小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虽然心中有些警惕,但宋吟还是做出了在弟弟面前应该做出的温和表情。 他刚洗过澡,身上的睡衣半透明地贴在胸前,背后就是深灰色的床单,头顶的暖色灯光映照在他皮肤上,衬得那张脸更加素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明艳。 头发上的水没有擦得很干净,还在往下流,汇聚在了如玉的下巴尖上。 而他还谨记着自己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的,一见到黎家人,眉宇中便带上几分忧郁和疲倦,似乎开个门已经耗尽了他大半的力气,很难再应付人。 “我来是要……” 黎文阳本来还吊儿郎当的,可刚说了几个字就停顿下来,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 仿佛是不太相信宋吟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的嫂嫂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了? 虽然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同一张脸,但就是说不出来的吸引人,像是注入了活气,整个人都楚楚动人起来。 黎文阳有些惊骇地观察起宋吟,见宋吟投来奇怪的目光,才赶紧开口道:“不是我要来,是我哥想见你。” 黎文阳的哥? 那不就是黎郑恩。 宋吟愣愣地朝黎文阳身后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修长翩然的男人身影,他与男人对视,瞬间就想起厨房里疯狂的接触。 在现实中,宋吟是个十年如一日的直男,他躲到这里来,也有不想面对被一个男人亲过的不堪事实的原因,猝不及防又见到这个人,宋吟双腿发软,生理上那股被压下去的排斥又卷土重来。 他扶住门把就想关门。 黎文阳似乎没想到宋吟听到他哥后的反应就是关门,愣了好几下才想起去抵住,还好赶得及。 他抵着门,轻而易举抗衡着宋吟的力道,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嫂子,先别关!” “我哥听说你在这里马上就赶了过来,他这么紧张你,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嫂子就让他解释解释怎么样?” 宋吟闻言手中动作一松。 他可以不给黎郑恩面子,但黎家人的脸面还是要给到的。 黎文阳见宋吟态度缓和,松了口气,“一家人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能有什么过不去的。” “嫂子不去别的地方,也是想给我哥一个机会对不对?” 宋吟:“……” 那倒是没有。 黎文阳往后方瞥了一眼,男人像是接收到暗示,不做声地走进了卧室,仿佛等他一走,就会好好认错。 寂静中,黎文阳的声音格外清晰:“嫂嫂,我听佣人说你是因为我哥家暴和外遇才生气的。” 骤然听到自己胡诌的理由,宋吟目光闪烁地出声道:“嗯……” 见宋吟态度好,还算是可以有商有量的,黎文阳连忙帮着说话:“我哥说了,他没有打过你,是不是他工作忙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撞到你,被你曲解了?还有小助理那个事,也完全是误会,并不是嫂子想的那样。” “你就让他进去跟你解释解释吧,给他一个消除误会和你和好如初的机会。” 说的话到这里还正常。 就是普通的弟弟在帮哥哥调解感情纠纷。 宋吟也做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抿着唇仿佛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给男人机会。 可下一秒,黎文阳看着宋吟嘴角一咧,犹如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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