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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一颤,大量冒出了汗,呼吸粗了,承受着难以忍受的辛苦一样,快速却又闷闷地说:“不要不见,等雨停了……我会卖掉。” 不想卖。 这是他给的东西。 但是不听话就不能再见面。 宋吟满意了,放下踮起的脚尖,道:“把话再重复一遍。” 见周呈又闷着不说话,他抬起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周呈的胸膛,“说呀。” 周呈身躯如山,往常搬几十公斤重的东西能来回走几个山路不喘气,如今被那根细细的指尖点了一下,不知怎么地就双腿一软,一个踉跄跌坐到了石阶上。 这地面走过不少人,有细小的沙砾,周呈双手及时撑到了身后,掌根的皮却被磨破了。 感觉不到痛感一般,周呈看着眼前的细长双腿,还记得宋吟让他做的事情,粗糙的手指动了动,闷声道:“等雨停了,我会把簪子卖掉。” 话一说完,周呈就见宋吟蹙眉朝他伸出手,嘴唇微微嘟着、好像在说话,但周呈心跳声太大,耳朵也擦出了火,怎么听也听不清。 宋吟也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点,这人就会摔倒在地。 黑熊一样的体格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闷响,宋吟弯下腰,拉着周呈的胳膊,努力把这人拉起来。 周呈被他拉起来后听力才渐渐恢复,他看见宋吟嘴巴抿了又舔,似乎是嫌他莽撞,想说他,但最后只是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他走到一边重新坐下,雪腮粉红地抱着膝盖吹手中杯子里的姜汤。 好可爱。 要是能和他结婚就好了,如此一来,每天都能看到。 但周呈目光触到自己住的地方,又顿了顿。 这屋子是他当初和几个人一起用砖瓦和泥土结庐,最后才弄出一个凑合睡觉的遮盖物来的。 但是宋吟这么金贵,一定不喜欢一蹭就能蹭出泥的砖墙,也一定会被漏风的窗棂吵得睡不着觉。 周呈双目望着这当初一砖一瓦盖成的寮舍,脑中已经在想如何修缮改造,不过与其缝缝补补,最好是直接攒钱,再买一间四合院。 宋吟身子看着弱,还要预支一些钱备上草药,平日用来内调身子。 宋吟在这边喝着姜汤,不知道一边也闷声坐下的笨熊已经在幻想和他结婚后的生活,他喝着姜汤等雨停,喝了两口,忽然抿唇说:“好吵。” 周呈没有说话。 是他的心跳声好吵,砰砰砰的,几乎要盖住雨声了。 …… 这场雨没有持续太久,雨一消停,宋吟就离开了周呈的屋子,两人都有事要做,周呈要去餐馆帮老板娘打杂,他要回卫宅和卫慕青告状。 被周呈带来的路上宋吟有记路,也没让男人送。 然而他没想到他刚出周呈的住处,转过一条小巷,没走出巷口,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宋吟只好站在一个小亭子下等雨停。 巷口的对面是一个私塾,几个刚下课的青年撑着油纸伞往外跑,纷纷被他们的家长接走了。 宋吟不经意地往过扫了一眼,突然一愣,私塾的学生都走完以后,他就看见一个身穿素洁白衬衫的男人坐在私塾门口,两条腿都放在轮椅上面。 那轮椅是舶来品,各方面性能都不错,男人双手按在皮质扶手上,在对面温和地看着他。 宋吟见他一直在看自己,不好装看不到,犹豫片刻用两条胳膊挡住脑袋小跑过去,刚站定,便低下头和男人对视:“洛……” 末了,他仔细思索,回想起来:“爱雍?” 洛爱雍嘴角的笑意深了一点,气质彬彬有礼:“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这名字太特别,想忘也忘不了,宋吟含糊点点头,犹豫问:“你在这里教书?” 洛爱雍点头道:“嗯,已经教了半年久。” 他是卫摇厢的老师,但也是这私塾的教书先生,只不过是身兼数职罢了。 这私塾的院长当初建了这地方,却因为给出的资薪太少,招了半月之久都招不到人,孤掌难鸣,最后才幸运招到了洛爱雍。 “你呢?”洛爱雍镜片后的淡色眼睛抬起,看向宋吟:“天气不好,怎么还往外跑?” 洛爱雍刚才就注意到他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亭子下,不知道自己多漂亮,被路过的男人若无其事地看了好几眼大腿都一无所觉。 宋吟用手指撩了撩耳边潮湿的头发,低下头敷衍地打马虎眼:“在家里待着无聊,出来随便逛逛,没想到就下起了雨。” 他看着洛爱雍修长的双腿,突然一抿唇:“我记得你上次还能……” 洛爱雍触到他的目光,垂眼按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甚在意地说:“我的腿以前出意外坏了,不能长时间用,走几天路就要坐几天轮椅。” 其实是他们种族用习惯了鱼尾,走路的时间一长,两条腿就会钻心的疼。 洛爱雍每天都有课,不像别的人鱼一到用腿的临界点就可以回到深海休养,只能借助轮椅去私塾或者学校上课。 “这样啊。”别人的隐私,宋吟不好多打听,他抬头见雨慢慢停了,“你等下要去哪里?我正好没事,可以把你推过去。” 洛爱雍放在轮椅上的手一顿,收回来放到了大腿旁边,抬起头一笑:“会不会太麻烦你?我准备去银行换几张银票,可这附近的银行并不算近。” 宋吟估算了一下,确实有点远,可他都答应别人了,不好再撤回,只能抿抿唇说:“不麻烦。” 他伸出手,纤细的胳膊柔柔地扶上了轮椅的两边,几根手指垫在洛爱雍的肩膀旁,就这样推着洛爱雍走出了私塾。 路面有水,宋吟不敢推太快,力气放得轻轻的。 街上的小贩见雨停了,都把摊子重新摆了出来,健壮的黄包车车夫也在街角揽起了客人。 宋吟有点累,想快点把洛爱雍推到银行,然后回卫宅休息,但他眼一转,看见远处的小贩,立刻弯腰说:“我有点想吃那个雪花酪,你等我一下,我买完很快就回来。” 洛爱雍的眉眼无奈地弯了弯,提醒道:“不要着急,小心旁边有车。” 他的提醒宋吟没听到,在人群中小心翼翼挤进去,付钱买了一份,这才脚步轻快走回到洛爱雍身边。 宋吟挖着吃了两口,低头看了眼没有行动能力的男人,正犹豫要不要让洛爱雍帮他拿着这份雪花酪,身侧突然跑过一辆赶时间的黄包车。 一声小小的惊呼,宋吟在车夫头也不回的高呼声中,一个趔趄坐了下去。 好巧不巧,坐在了洛爱雍的大腿前侧。 洛爱雍的腿只是不能行走,不是失去了感觉。 宋吟柔软的肉覆下来后,洛爱雍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敛起,他伸出双手,凭本能地把坐在他腿上的宋吟,托举小孩一般托了起来。 他手臂有着惊人的力量,虎口卡着宋吟两边的腋窝,让宋吟悬在空中一动不能动。 洛爱雍常年在深海,手掌需要拨开水往前滑,清廷没倒台之前常常为了赚钱,不顾艰险地骑马射箭,所以他的手掌生得很宽大,手指根根奇长。 他托着宋吟的肩膀,虎口卡在腋窝后,覆在胸口的掌指,就好像碰到了些嘟起的弧度。 …… 卫澹生回到卫宅就叫了个小厮过来。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暖光映照在窗纸上,幽微地左右跃动。 卫澹生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双腿缓缓交叠,穿的还是那件西装白衬衫,衣领解开着两颗,他问:“南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小厮微微低着头,如实回道:“不太好,进了很多鬼子,再这样下去……恐怕这南城要易主了。” 卫澹生脸色看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执着一茶盖,慢悠悠地滑着杯子,他坐在大片的暖光中,眉、眼、唇都似淬着寒冰。 这模样让小厮有些不寒而栗,他知道卫澹生的本性,小事上玩玩闹闹的,跟个纨绔一样不招人待见,实际和卫二爷不相上下的城府深沉、心思如海。 他静静等着卫澹生进一步问他南城的近况,忽的,卫澹生喝了口茶,问道:“小娘今天出门都做了些什么?” 小厮:“……” 他吞口水:“您是说程少爷?” 卫澹生笑盈盈道:“怎么,我爹有很多个姨娘?” 小厮刹那间汗如雨下:“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今天陪小娘出门的吧,”卫澹生磨着茶,语调懒散:“小娘从早上到回卫宅之前,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全部和我说一遍。” 小厮愣愣的,两股战栗。 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对自己爹的姨娘如此关注上心,这是讨厌姨娘还是在意姨娘? 卫澹生等得不耐烦:“说就行了,犹豫什么。” “是!” 卫宅上下就没有不怕卫澹生的,小厮被那不轻不缓的一句话吓得两腿滑汗,再不敢考虑别的,“小姨娘今早出门先是去给二爷择了一个福袋,后来想去买收纳盒,却被诈骗贩子盯上,硬是拉去警察署,非要小姨娘赔钱……” “那伙人狮子大开口,小姨娘出门根本没带那么多钱,实在给不出,就被堵在了警察署,”小厮低着头,压根没看到卫澹生幽暗的凤眼,继续道:“本来小姨娘想让我回卫宅叫二爷的,可惜被那群人看出来了,我也被他们围了起来,还好后面来了一个人。” 卫澹生磨茶的动作一顿。 小厮前一个字赶后一个字,说得飞快:“那个人认识小姨娘,高高壮壮的,一口气拿出了那群人要的钱票,交了钱,我和小姨娘这才被放走了。” “后来又下雨,我和小姨娘被那个人带到了一间泥砖屋里,小姨娘喝了他煲的姜水,还用他的毛巾擦了身子,擦完后小姨娘就把二爷送的玉簪塞给了那人,叫他去拿这玉簪卖了换钱。” 卫澹生让他全部说出来,小厮便一五一十地讲了所有事,包括不必要的细节:“那人一开始不想收,小姨娘说不收以后就不可以再见他,那人就收了,还答应小姨娘等雨停了一定会去卖簪子。” “小姨娘这才满意,让他再重复一遍,他不说,小姨娘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他就倒了,小姨娘还得去扶他。” 小厮换一口气:“后面小姨娘在他屋檐下坐着躲雨,他是个呆子,小姨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偷看小姨娘。” “坐了约摸一小时,雨停了小姨娘就走了,之后小姨娘在私塾门口又遇到一个朋友,坐着轮椅,小姨娘和他聊了一下天,听他说要去银行取银票,小娘就说要帮忙推他去。” “路上小姨娘看到卖雪花酪的,拿着钱袋去买了一碗,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被一辆黄包车撞了,一下就摔到了那个教书先生的腿上,那教书先生把小姨娘托起来了,在空中托了好一会才放开小姨娘。” “小姨娘觉得尴尬,雪花酪也不吃了,把教书先生推到银行,取完银票,又把他推回私塾,道过别,小姨娘就回卫宅了,刚才吃过饭,进了二爷的房间……大少爷,没、没了。” 小厮一口气说完,就跟和火车赛跑过一般,气喘吁吁地狂流汗,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 擦干抹净后,终于抬起头去看卫澹生。 这一看,小厮后知后觉地发现。 屋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变了。 卫澹生在阴影中面色不明,不知是在冷笑,还是在做其他的。 手指绷得青白,像是生生要把杯子捏碎,好一会,小厮才听到卫澹生低喃道:“……真是我的好小娘。” 前脚一个男人,后脚一个男人,这卫宅还有谁比他更忙? 第145章 民国姨太太文学(11) 商会。 下过一场寒雨的街上萧条又凄凉,往常挤满黄包车夫的街角,现在只剩下两三个戴瓜皮小帽的汉子。 冷风吹起地上的枯叶,簌簌地带着吹向了远方。 不知何时商会门口停了辆老爷车,穿马褂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口沉醉地最后吸了一口三烟台,这才推开门进去。 今天有一场会要开,商会里有头有脸、有几分话语权的人都来了,一前一后在圆桌两侧落座。 刚去街上买了三四袋东西的卫慕青也被沈陵叫了过来,他坐在靠近主座附近的凳子上,把袋子搁到脚边放着。 沈陵和卫慕青同窗同住过几年,最是清楚卫慕青不是会闲购东西的人。 但如今不同往日,他宅里纳了一个小姨娘,卫慕青每出去一趟都会买些东西回去,精心喂养着那唯一的太太。 糖葫芦、肠旺面、玫瑰香糕、豌豆青,都让小贩包好,不渗一点汁水,卫慕青才带走。 地上这些都是买给程知之的。 刚刚想起程知之,门外由远及近进来一个人,沈陵花钱安定在商会的小厮走到他身边,俯身小声说卫二爷的姨娘来了。 沈陵的手骤然绷紧。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的报纸,哑声道:“让他进来。” 约莫一两分钟后,被小厮引来的宋吟轻轻推开了门,他在缝中往里看,找到卫慕青的身影后,惊喜地叫了声:“二爷。” 卫慕青沉沉朝门口看过去,没等他张开双手,怀里就扑进又细又软的一小团,他下意识托住了宋吟,凤眼含上了浅浅的笑意:“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宋吟抬起手勾住卫慕青的脖子,他那么软,送到男人胸膛前的身子几乎要嵌进去一般,纤细胳膊上的肉也被男人的下颌抵得下陷。 他侧坐在卫慕青怀里道:“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睡不着,问了小厮,他说二爷在商会,我就过来了,二爷嫌我烦吗?” 宋吟撒谎了,他只是怕一个人在房间,又会被卫澹生那孽障找上门而已。 不是什么一个人睡不着觉。 但甜言蜜语谁都爱听的。 卫慕青大手包裹住手中细得只有一段的腰肢,眼睛沉得看不见底,刚要说话,他脸色忽的一变,倏然捉住脖子上勾着他的那只右手。 宋吟懵懵懂懂,眼尾一挑,挑出了一分妖冶:“二爷?” 卫慕青冷声道:“你身上有其他味道,是谁的?” 宋吟被问得心脏一颤。 他身上有味道吗? 他怎么没闻到。 宋吟沉默不说话。 他一整天先是中午在周呈屋子里躲雨,傍晚又推洛爱雍去银行,途中不经意沾染到了谁的味道也说不定。 但那也不是他故意想沾上的。 宋吟在卫慕青怀里扭了扭,腰上的肉细细地摩挲着男人腹上的肌肉:“我困了,昨晚累得一整夜没睡好觉,我躺在二爷腿上睡一会好不好?” 想糊弄过去。 卫慕青紧紧捏着手上的胳膊,沉声道:“别装傻,我在问你话。” 宋吟是不怕卫慕青的,他圈紧卫慕青的脖子:“二爷让不让我在你腿上睡觉?” 是要把装傻贯彻到底了。 卫慕青薄唇微张,声音带出了几分冷意:“不让。” 脸颊忽的捧上来两只手,十根手指柔软地贴在脸上,瓷白得似乎发着光。 宋吟捧着卫慕青的脸让人看着自己,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下,轻声问道:“二爷确定不让?” 撒娇一般的威胁。 只不过纵了几天,就敢骑到他头上来威胁,再不收拾一顿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卫慕青看宋吟的眼里似窜着火,再一开口,语气里却有了几分委屈,“让。” 宋吟柔柔笑了笑,捧着卫慕青的脸颊,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二爷真好。” 他坐着卫慕青的大腿,转过身看了眼圆桌两侧稀稀落落落座的人,细声问:“但你们要开会,我睡在旁边是不是不好?” 卫慕青安抚地拍拍他的腿,道:“沈兄不会介意这些,你睡觉不发声音,也不影响会议。” 沈兄。 宋吟这才注意到了主座上的男人,原来他姓沈。 沈陵旁观了一场姨娘撒娇的戏,这时见宋吟终于把目光分过来给他,像绷紧的弓弦似的神色僵硬地看过去。 肩膀、双腿都仿佛被一颗钉子钉住,只有眼睛在动,不复往日的内敛自持。 他以为宋吟会对他说什么的。 毕竟他们之前在卫宅见过几次,宋吟还给了他几个眼罩……说让他晚上罩着睡。 但宋吟仅仅是对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就从卫慕青的腿上下去,从屋子角落搬了两张凳子过来并住。 随后躺下来,手扶着卫慕青的腿,脑袋枕了上去。 腿那侧还是对着沈陵的。 …… 最后几个到场的人无一例外看到了宋吟。 昔日惯会装模作样的几个人,直到落座之前脸上都是收不回的异样神色,胸口传来的心跳震得他们脸庞发红。 卫慕青能在平城只手遮天是不错,在商会也遥遥压他们一头,没人敢当面和他作对,但是即便如此,怎么能让自己的姨娘在会议上枕着自己睡觉。 尤其是还那么的, 那么的…… 枕在卫慕青腿上的人眉眼细长漂亮,皮肤细腻乳白,单看他安静睡觉的模样,气质纯得像没经历过社会染指的可怜学生。 偏偏他侧躺着睡觉,柔软的长袍覆盖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腰那部分一凸一凹的曲线,袍边交叠的两条腿匀称细长,肉很敏感,被男人大手轻轻一碰就发颤,颤出了几分被男人抱在怀里开发过的欲气。 沈陵说了些什么,众人都没怎么听进去,脸红心跳地不时扫过卫慕青腿上的人。 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心微微蹙着一些,唇瓣打开着一条细缝,仿佛在往外吐着清甜的呼吸,脸边也浮出了一些细汗,不让人觉得脏,反而…… 圆桌两侧有几个男人飞快低下脑袋,掩盖心中的心虚。 明明是个男人,反而让他们生出了一种想上去抚摸的冲动。 宋吟确实睡得不稳当。 但不是有人在说话的原因,是有人故意叨扰他。 “组织船只,疏散难民,转移商店物资,”沈陵坐在主座,看着众人的双眸淡如潭水,没讲几句,冷白的手指再次拿起了桌上的搪瓷杯,“是我们目前为止能为通商大埠南城唯一能做的事。” 圆桌上众人的呼吸微微收紧,看着他手中的搪瓷杯,不自然地吞了口唾沫。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沈陵把搪瓷杯搁到了手臂一旁的桌角上。 一场会议半个小时下来,沈陵已经搁水杯搁了五次。 次数紧密频繁,每每都喝不了两口就重新搁下,搁的位置还就在离宋吟耳边最近的桌角。 又搁杯子! 又故意在他耳边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宋吟早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枕着脸下的大腿,湿淋淋的眼中含上了气恼。 碍于会议还在开,这个人还是卫慕青的朋友,他微抿唇没有发作。 宋吟紧紧盯住沈陵,见这人肩背严峻挺直,毫无所觉地看着众人开会。 似乎每次拿水杯只是碰巧、亦或者真的只是讲得口干想喝水。 看了好半晌都没有看沈陵拿杯子,宋吟放下心中的狐疑,慢慢闭上眼睛。 “砰。”又一声。 宋吟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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