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 宋吟掀开眼帘看他,好像有点不解一样:“昨天不是送过一块手帕给大少爷吗?大少爷应该瞧不上我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他说起来话是只对卫澹生一个人的翻脸无情,很冷漠,但声音低软秀气,直让人不自觉专注心神仔细听。 卫澹生唇角勾着的弧度变得古怪:“瞧不瞧得上是一回事,小娘送不送才是另一回事。” 宋吟回视卫澹生半晌,气的目的达到了,不想再应付:“大少爷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想着从别人那要礼物。” 说完,宋吟瞧准了卫澹生没防备的时候,游鱼一样从身边逃了出去。 卫澹生回过头后只看见细挑的一道身影,布在亵衣下肉肉饱满的臀,还有柔顺搭在后颈上的头发。 卫澹生眼色阴沉。 ……心术不正的狐媚子。 宅外侯着一个穿笔挺西装的八字胡男人,宋吟上前一问,果然是来通知他面试通过的,今天一是告诉他这喜讯,另外是想带他见见其他偶像的舞台。 今天事务所正好在酒吧搭了一个小型舞台,门票卖出去不少,算得上大规模,宋吟可以先看一看,汲取汲取经验。 舞台搭得很好,宋吟去到的时候演唱会刚开始。 一个小腿高的台子,区分开了两类人,站在台下戴着头绳喊得兴奋狂热的是粉丝,站在台上打扮靓丽的是偶像。 台下一双双作呕流汗的大手,疯狂挥舞着,好几下都摸到了台上偶像的小腿。 再看那偶像,仿佛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毫无反应,仍然柔柔唱着歌,甚至还对那粉丝抛去一个极有魅力的眼神,这一动作,惹来了差点冲破房顶的尖叫。 显然这个举动很讨这些粉丝的欢心。 好几张纸票被粉丝扔到了台上,更甚者还有人夹到了偶像的腿间。 偶像高兴得脸颊扑红,手指贴在唇边向台下飞出一个吻。 “啊啊啊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宋吟从一开始的还有点兴致,看到最后,嘴唇已经抿得很紧:“地下偶像……就是做这种事情的?” 站在旁边的男人笑眯眯看着成功敛财的演唱会,嘴角笑容已经憋不住,冷不丁听见宋吟的问话。 他转头看去,从宋吟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敏锐察觉到并不喜欢这种舞台的情绪。 男人刹那间心思转得飞快,抱着绝不能放过这棵摇钱树的心思,咧开嘴道:“这只是其中一种类型,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专门拍广告片,过几天就有一个品牌的广告,还没指定下人拍。” …… 幽深的海面上立着巨大的礁石,一颗金黄海葵长在水下,柔软的触手在水波纹里荡漾,不知哪吹来一阵风,水上闪过一道诡异的银光。 风平浪静的海面猛地被一条修长漆黑的鱼尾划破,随后,是顺着水波起伏的上半身,和一双坚若磐石的手臂。 那双手按在沙滩上时,被撑起的腰腹下面那条一米多长的鱼尾奇异地变成了一双劲韧的人类双腿。 洛爱雍穿好衣服,不声不响地往远离大海的地方走,一直走到喧闹的地下酒吧附近。 他有一个同伴自从上岸以后彻底失去音信。 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深海人鱼是嫌少被人类知道的存在,人鱼可以变腿上岸,人类却不能到达危险的深海,但耐不住有蠢笨的人鱼被人类外貌迷住,妄图和心仪的人类陷入疯狂的恋情中。 可人类怎么会和其他种族谈恋爱? 他们只会用甜言蜜语哄骗人鱼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将身上的一切价值榨干,再毫不留情抛弃。 看吧,那里又是一只,他失踪已久的同伴。 人鱼对自己的同伴有感应。 小巷子的角落处,一个男人歪着脑袋靠墙躺倒,他腰腹下有一块皮肤露出,因为缺少鳞片遮盖,本该是粉红的颜色变得灰黄黯淡。 他现在是人体死亡的状态,随着时间流逝还会慢慢腐烂变臭。 被人类骗着挖鳞片,直到全身上下鳞片缺损,修复能力丧失,最后死亡的同伴,洛爱雍已经不止遇见过一个。 他憎恨人类。 人类都当他们是没有心脏的蠢货欺骗。 洛爱雍狭长的双眼垂下,他朝自己的同伴靠近,路上只会趋利避害的人类本能地避开了他。 人类都是这样。 没一个例外。 洛爱雍忽地脚步一顿。 因为前不远,有人拿着一件布料柔滑的大衣走到角落,微俯着身,似乎是很无奈地往下看了一眼,接着,他手指一松,把那大衣盖在了同伴身上。 好像是把他的同伴当成了在酒吧狂欢一夜宿醉在街头的男人,还将他的白脸色当成冷了一夜的结果。 没有挖鳞片当作报酬,他甚至不知道同伴是人鱼,只盖了一件衣服就转身走远。 洛爱雍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眼睛紧盯住那道只剩下一个点的身影,黑色的眸子难以猜出在想什么。 宋吟不知道后面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看那演唱会看一半就跑出来了,满腔怒火,但顾忌着任务没有当面骂那男人一顿。 怪不得当初那个男的表情那么怪,原来这工作这么不入流。 太不入流了! 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宋吟一路骂骂咧咧和系统吐槽,回到卫宅房间时已经气得身体发热,他脱下厚实的大氅,一边脱鞋一边和系统骂到第二十句。 这时,大门忽然被“砰砰砰”敲起来:“您睡了吗?” 宋吟一愣,走过去开门,发现是经常给他拿饭的小厮。 小厮说:“二爷有事要和您相商,请您去二爷屋子里一趟。” 宋吟表情微顿。 卫慕青有事找他? 宋吟忘记了生气,重新抓起还没放冷的大氅,摸黑跟着小厮去到卫慕青的房间。 第140章 民国姨太太文学(5) 宋吟一天待在外面快把腿都跑断了,可被一叫又马上赶了过去。 宋吟觉得卫慕青应该对自己好一些,快点把他纳进卫宅。 否则他每天名不正言不顺地待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不知道哪天就被赶出去了。 宋吟穿着软鞋走到最里面的家主房间,一路上没白长心眼,手指刚推开门,昂起皮肤细透的一段颈便往屋子里看去,卫澹生说的没错,他偶尔很像个招人精气的狐媚子:“二爷……” 卫慕青原本在窗边脱外套,听见这声柔柔的二爷,眉峰一扬。 他转过头,和程知之目光交错的瞬间,最后一颗金扣也被解开,男人顿了一下,抬起手臂脱掉厚重的外褂:“过来,有件事和你说。” 宋吟一听,心脏止不住紧张地砰砰跳。 卫慕青找他有事,能有什么事?只能是说婚事了吧。 他的婚书还在卫慕青那里押着呢,他又不管卫慕青娶多少个姨太太,只要给他一个名号就满足了。 这样他不容易被赶出卫宅,能顺顺利利完成任务。 宋吟高高兴兴地走进屋里,低头藏起嘴边笑出来的小窝,缓和完心情,他才抬起头看卫慕青。 一米多余的外褂被折起来放在了椅子靠背上,卫慕青关上窗户一回头,眼皮跳了一下。 程知之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看着他。 卫慕青没察觉出什么来,他天生性情淡漠,旁人是高兴也好,生气也罢,和每日要睡觉一样不值得在乎。 但卫慕青看出程知之有些期待,在期待什么,他全然不知道,沉默片刻他道:“先坐吧。” 房间门被外面的丫鬟关上了,这气氛明显就是要商议重要事情的。 宋吟环顾了一周,没看到原先他拿来的婚书,有些紧张、又有些困惑地应了一声:“好。” 卫慕青的房间并不奢华,椅子是普通木头样式,没有顶贵重的紫檀和丝楠木,比寻常人家的还寻常。 卫二爷节俭惯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太张扬不是好事。 卫慕青见程知之坐到了椅子上,手指一推,将装着满满桃酥的盘子推到他面前。 听那些小厮透露,现在的年轻人很爱吃这些甜甜的玩意儿。 他沉声示意,“吃吧。” 却没见程知之有要伸过手来拿的意思。 卫慕青低下头去看。 椅子上的人瞄着木盘,目光犹豫不决,还有些如临大敌,半晌他抿唇别过头说:“二爷,我最近都胖了,该控制点饮食了,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二爷自己吃吧。” 屋子里亮堂堂的,两人一站一立。 卫慕青好半天没有回话。 丫鬟去叫人叫着仓促,程知之来也来得仓促,来前应当是在脱衣服,鞋脱了,裹着脚踝的袜子也没穿。 原本就不是寒门子弟,是大门大户的独苗郎君,身上那件衣服是香云纱布料,平城最大的成衣铺子一个月都只能进几件,稀缺得很。 他一身皮肉都被这纯黑衣袍衬得像是一碗刚打出来的豆浆泡沫,一段腰细窄得可怜,上下连身包裹住的臀瓣、长腿都恰到好处的柔软,随便来个男人就能把他扛在肩头走上一天都不嫌累。 卫慕青知道现在年纪小的都追求瘦,但像程知之这样的,他见了只会觉得平常他吃的太少。 怎么也嫌自己胖? 卫慕青蹙紧眉:“你还小,不要学那些没用的习惯。” 卫家人都惧怕卫慕青,他前一晚去打仗,第二天就能安稳睡下,教训起人来毫不手软,就连卫摇厢很小的时候都被他训哭过。 他话明显是说重了,程知之听过后圆润的肩膀打了个小抖,被卫慕青正好看到。 卫慕青沉沉的脸色顿了一下。 说到底,程知之并不是他们卫宅的人,恐怕连大声点的低喝都没曾受过,吃不吃饭又哪由得他来管…… 突然,卫慕青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指牵住了自己,一抬头,只见程知之两排睫毛铺展开来,眼中藏着怯怯的、有点不敢相信的欣喜:“二爷在担心我吗?” 陡然僵住。 或许再过十几年,卫慕青都能记起这份全身麻痹的感觉。 一开始,卫慕青被牵住时只觉手臂从下到上变僵硬,没人敢这么对他。 当下一秒,他的手被牵引着放在一处柔软之地后,卫慕青的五指就霎时握成了拳。 这个程知之,居然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程知之把桌上角落的卷尺拿起来,放在卫慕青的另一只手里,为难地咕哝着:“可是我真的胖了好多,不信二爷量量。” 卫慕青不知不觉突然被牵着鼻子走了,被程知之拉着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膝头对着膝头。 手也被捉过去放在腰上,程知之在卷尺上指了一下,“我之前是这么多,二爷看看我现在是多少。” 突然就量起了腰围。 量便量吧,卫慕青还不至于不敢摸一个刚成年不久、还是个男性的人的腰。 但卫慕青错了。 他没想到会这么难。 卫慕青的手是拿惯了枪的,他不像只会在学堂耍耍嘴皮子的太子爷,手掌大半的侧面都有茧子,坚硬的地方多过柔软。 手指抵住腰,程知之嫌痒,两边掐住一起握,程知之又嫌疼。 男人在南城的时候拿着配枪没少毙人,现在却要小心翼翼箍着程知之的腰肢,在不停的扭动间艰难测出准确的尺寸。 卫慕青没觉出衣襟和胸膛紧贴的中间都已经出了汗,因为对面的人不停地凑过来问:“二爷,我到底胖没胖?您快看看呀。” 胳膊都快挨到了男人的手臂。 卫慕青喉咙一窒。 他长眉下压着的一双凤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手指从容隐秘地往前滑了一寸:“没胖。” 宋吟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腰,又抬头去看卫慕青手中的卷尺,有些狐疑,“真的?您别骗我。” 他原本想亲自拿过来看,卫慕青却收起卷尺放回了柜子。 证据销毁,宋吟想看也没办法了,只好舔一舔唇角站起来,“二爷,您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卫慕青顿了下,仿佛是刚才想起来叫程知之过来的目的,被程知之一打岔,他险些忘记了,男人偏头望向窗外,低沉的声音难辨情绪:“等一等,他们快到了。” 宋吟讶然问:“他们……谁啊?” 原来不是来找他商量婚书的事吗? 卫慕青就离宋吟半步远,目光一扫,掠过那刚才还扬着现在却无缘由生气抿起的唇。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程知之被周呈魁岸胸膛挤着脸,从而嘟起的唇肉。 就在此时,卫宅外突然响起了轰隆轰隆仿佛拖拉机一样的声音,然后宋吟听到两道一前一后的开车门声。 宋吟听着声音逐渐逼近,抬起头看去,只见离门框几步余的地方,一对穿着粗布麻衣的夫妻,正饱含热泪看着他。 什么情况…… 将近五十的夫妻二人脸上哭的表情太大,肉都快皱到了颧骨,看模样让人发寒。 宋吟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可下一刻两人突然跑过来,一把搂住了宋吟,嘴里喊着:“我的苦命孩子啊!” 抱着他的女人成日做糙活,力气大得无可比拟,宋吟被她抱着喘不过气,艰难中抬起眼睛看向沉默的卫慕青,眼中有明晃晃的两字:二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勒着难受,那双眼睛里还有点水意,盈盈地挂着眼角,马上要滑过脸肉似的。 卫慕青沉默了会,终于开口道:“昨天你的父母联系到我,希望把你接回自己家里住。” 宋吟明白了。 这是程知之的亲生父母,不是程家的那对。 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冰冷机械音: 圆、圆房? 还要不停圆房! 宋吟这回是真情实感红了眼眶,吓的。 他在女人的圈箍中小心挣扎了下,牙齿轻咬唇角,伸手抓住卫慕青的衣角:“二爷,我不走。” 那声音又甜腻又脆弱,声音也抖成了撒娇一般,好像卫慕青是他的依靠,离了会很伤心。 卫慕青神情微凝。 身份使然,卫慕青经常会遇到抓住他衣角想求饶的人,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拔枪用枪头拨开,可这次除了盯着那只手,其他却什么都没做。 这在别人看来,就是要冷眼旁观的姿态。 但宋吟像是无助到没有其他办法了,卫慕青不说话,他也没有放弃,攥着卫慕青衣角的手一点点滑到了男人的大手上。 刚要握紧,却被旁边的女人眼尖地抓住了。 女人走到另一边,隔开宋吟和卫慕青,大手用力揽住宋吟:“乖乖不能任性,卫二爷已经好心收留你好几天了,现在快跟爸爸妈妈回家。” 宋吟摇头小声说不,他小脸很白,唇缝里呼着一丝颤颤的吐息:“我不走,我想和二爷在一起。” 那话说得可怜兮兮的,好像比起亲生父母,他更重要。 但他们的关系哪里让他产生可以这样做的错觉? 他们和陌生人没两样,除了二十年前程知之出生的那天,他和还在襁褓的程知之见过一面,之后的数十年,他们都各自活各自的。 程知之凭什么觉得在他身边会比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更好? 还这样一副……仰慕他、离不了他的表情。 卫慕青神色幽深莫测,还是不说话。 “二爷,”宋吟看到卫慕青不打算出手,眼睛颤颤垂了下去,那样子,任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没办法不动容,他小声:“我想和您结婚……” 门外的风幽幽吹进来,把宋吟后半句快听不清的话吹送到男人耳边,卫慕青的神情陡然一僵。 这时候,抱住宋吟的女人突然尖声叫道:“乖乖!” 她埋怨宋吟:“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妈走?你身上可是流着我们的血!” “我明白了,你过惯了少爷生活,舍不得和穷酸父母走是不是?程家不要你,你还想方设法留在卫家不走,作孽啊!” 门口的男人接收到女人的信号,连忙上前挎住宋吟,嘴上也跟着帮腔:“乖乖别在这为难卫二爷,卫二爷心善,不好意思赶你罢了,快跟我们走!” 宋吟闻言,抬起温热的眼皮,很忐忑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似的:“二爷要赶我走吗?” 屋子里的闹剧仿佛让卫慕青化身成了一尊雕塑,他既不动作,也不说话,站在窗边仿佛事不关己地看着他们。 宋吟久久看着他的脸,像是终于确定卫慕青不会管以后,脸垂了下去,接着骨头也软了下来,不打算再挣扎。 女人还在嘀咕着:“二爷是卫家的人,怎么可能和男人结婚,你也不想想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卫二爷。” 夫妻二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一刻,男人忽然大手一捉,捉住宋吟的两条胳膊让宋吟动弹不得。 女人和丈夫默契地打配合,突地上手捉着宋吟往门口拉。 撕拉一声。 宋吟身上那件雪白上好的软黄金被扯出了一根线,女人还不放手,生生把宋吟的两条袖子扯断,露出大片雪白的手臂。 眼睁睁看着没了袖子,宋吟不禁悲从中来,他都没几件好衣服了,这还是最贵的一件。 他心里有些烦,被这对夫妻东拉西扯,本来很好的脾气,这下也蹭蹭窜起了火。 宋吟抬起手准备挣脱开女人,然而抬起的手腕还没用力就被人捉住了,宋吟一愣,下一秒就擦着女人被拉到了一个胸膛前。 紧接着,头顶传来了卫慕青沉稳从容的声音:“你们走吧。” 突发变故,女人脸上的狰狞还没收回,愣极了:“二爷这是什么意思?您昨天还同意我们把人带走的。” 旁边的男人几秒后也赶忙说:“是,是啊,而且这是我们的孩子。” 宋吟脸上还是没来不及变化的可怜表情,脸颊肉被他自己蹭得红红的,透出一种懵懂和困惑。 他也一样,不明白卫慕青态度怎么突然变化。 刚才不是还怎么也不理他吗? 卫慕青低头把宋吟胳膊上断掉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如今不是了。” 他抬起头,长眉下的眼睛威压甚重:“请二位从我家离开。” “二爷,”男人有些不服气:“你怎么能说话不算……” 到手的摇钱树跑了,男人急得要命,正要好好和卫慕青理论,可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女人拉了拉衣角,催促他快走,努着嘴巴让他往卫慕青腰上看。 男人顺势往那支枪上一扫,裆里差点尿了裤子。 刚才想起来,卫慕青是平城的军/阀。 自己的孩子也不敢讨了,和女人互相搀扶,像后面有恶鬼追似的脚底抹油跑走。 很快,宋吟又听到了卫宅外面轰隆轰隆的声音,由清晰到模糊,那对夫妻走了。 宋吟还趴在卫慕青的胸膛前,他现在模样有些狼狈。 衣服被扯得很乱,透薄的袖纱透出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发红肤肉。 他声音小小的,捉着卫慕青的衣服像在啜泣:“二爷。” 卫慕青应:“嗯。” 宋吟趴在他身上,眼皮都略微红肿:“我快没衣服穿了,行李也都在程家。” 他还有点心有余悸。 卫慕青这是要留下他的意思吧? 卫慕青轻拍着宋吟臀瓣上面的后腰,声音微哑,模样却处变不惊:“明天带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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