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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伺机而动,朝内一团乱麻,他们都在等北燕帝立诏书。 但没有等到。 北燕帝去得很突然,在重病的第二晚就悄无声息去了,太监察觉异样进殿查看,就发现皇帝没了呼吸。 遗嘱没立,几名皇子之间开始激烈争斗起来,让靳王惊讶的是,这其中还包括从不关心北燕局势如何的兰濯池,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了解这位好友的,对方从不稀罕当皇帝。 宋吟在靳王府其实没有事情要做,除了在屋里看看书和北燕律法,就是等靳王每晚回来,告诉他兰濯池在皇城的情况。 “现在皇城里斗得很厉害……” “阿兰杀了当年推他下悬崖的大皇子,拉拢了很多人。” “我看得出来,阿兰真的很想当皇帝,他以前明明很讨厌这个位置,不,是厌恶,他厌恶作为君王的北燕帝,所以恨屋及乌。但他现在变了,他很想要。” “皇子争斗,最忌软肋,阿兰还不能来见我们。” 宋吟有耐性,那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只是他仍然还对一个义庄师傅其实是四国之首北燕太子这件事没有实感,要怪就怪兰濯池嘴巴太严,一点都不透露,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出端倪的,例如兰濯池身上矜贵的气质,还有超乎常人的胆子。 宋吟继续在靳王府修身养性,他怕自己会没了耐心,所以没有刻意去关注日子过去了几天。 这天晚上,他和平常一样坐在露天回廊里看律法,突然有一则消息滚雪球一样传遍朝内朝外。 兰濯池即日登基。 彼时宋吟还不知道皇城内的动荡,他看累了,把律法合起来,越过长椅准备回房休息,靳王忽然从府外急匆匆走进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那么兴奋,走得飞快。 宋吟眼看靳王一路撞了两根柱子,无奈想开口让靳王注意一点。 靳王却先一步拉住他的胳膊,抑制不住激动道:“小公子,阿兰派了几个人过来,要接你进皇宫!” 第131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35) 屋顶也在这时传来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宋吟顿时抬头往上看,只见瓦檐上方神不知鬼不觉多出一个年轻男子:“公子,请随我来。” 宋吟虽然不知道那是宫内数一数二的暗卫高手,但也能猜出对方内力深厚,不是平常人物,见男子年轻如燕地从屋顶跃下来走到面前,宋吟和靳王对视一眼,动身跟在男子身后上了一辆马车。 想到马上要进京见兰濯池,宋吟莫名有些紧张,从坠崖到现在,他和兰濯池至少有半月没见过了。为了缓解情绪,他掀帘往外瞧了一眼,发现策马的人异常快,不知是不是受了人的指使,没多久就抽一下马屁股。 因他的不懈努力,宋吟没多久就到了皇宫。 他被人请下了马车,跟着一直往里走,只见眼前这连天宫闱格外高大,一面北燕旗帜插在高处猎猎飞舞,墙缝里还有些被雪埋没的血迹,颇有一种肃杀之感。 哪怕夜里还在飘雪,也掩盖不住风中经久不消的血腥味。 宋吟眼皮垂了一瞬,大概能想到这里发生过多激烈的搏斗,正出神,耳边响起了那名带路人的唤声:“公子,陛下就在前面。” 宋吟闻言抬起了头。 带路人把他领到了一所宫殿前面,北燕的宫殿和大靖有天壤之别,大靖喜欢典雅,北燕则喜欢宽阔广大,宋吟视野里所能看到的所有宫殿全都建的气魄非凡。 面前的这所要比其他的更精致壮阔一些,明显是皇上睡觉的寝殿,而此时殿门口正站着几名身着官袍的大臣,他们中间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比起最后一次见面,兰濯池要变了很多,最为明显的是眉眼中多了杀伐和冷酷,兼得身上那绣着蜿蜒巨蟒的黑袍,冷淡的让人不太敢认。 那些都是站队兰濯池的大臣,兰濯池正和他们商议着登基事宜,原本垂头面无表情听着什么,下一刻却忽然似有所觉,飞快抬起头。 周围絮絮叨叨的大臣见状都一惊,这位踏着血河上任的太子可从来没有这样不稳重的一幕,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纷纷往过一看。 宋吟没想到兰濯池一下就发现了自己,他顶着一道道视线,多少有些尴尬,可现在被发现了,想躲也躲不了,正想着要不要先去别的地方逛一下等兰濯池谈完,然而还没开始动,兰濯池就抬手制止大臣,随后朝这边走来。 越是靠近,宋吟越是发现兰濯池身上有很多结痂的伤口,有些是剑伤,有些是刀伤,兰濯池却好似不在乎那些,挡也不挡,几步走到宋吟面前:“原本以为你要再晚些到,就想早点处理完剩下的事,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早……” 宋吟察觉到兰濯池后面的众多诡异视线,心想兰濯池怎么不和大臣谈完再来,现在这样看实在是太尴尬,他忍不住往中间挪了挪,恰好兰濯池身高,能将他完全挡住。 宋吟见藏好了,感觉不到那些视线,便开口道:“你先去忙吧,明天登基,应该有很多事要做。” 兰濯池不以为然:“要做的白天都做了,只是有些流程没确定好,不是要紧事,很快就能结束,吃东西了吗?” 宋吟心想既然很快就能结束,那先去结束了不好吗,但兰濯池现在已为九五之尊,他只能把话忍回肚子里:“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兰濯池点点头,之后就再不言语,身后大臣也不敢交头接耳,于是周围就静得出奇,宋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以为是刚才答的有哪里不对,正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兰濯池忽然毫无预兆笑了笑,低声道:“我很想你。” 这句话之后,兰濯池就抬起手,从宋吟袖口里伸进去勾了勾宋吟的食指,还好袖子宽大,这个动作没被别人瞧见。 宋吟大惊,忙不迭把兰濯池的手甩开。 兰濯池也不恼,甩开了再牵。 宋吟又甩,他又牵,每一个手指都勾一遍。 宋吟最后实在没办法,忍着怒低声道:“后面还有那么多人,陛下别让别人等你!” 以前都是兰濯池追着宋吟叫陛下,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反过来,宋吟心中觉得复杂,兰濯池却没有纠结这些,细长眼尾往后扫了一眼那些满面好奇的大臣,重新看向宋吟:“你先进屋等我。” 听到这句话,宋吟只觉得如临大赦,趁兰濯池往大臣那边走,他有意把脸偏向没有人的那一边,急匆匆进了寝殿,众大臣只看到一片衣袂,其余什么都没看见,不免有些遗憾。 宋吟进殿之后刚想寻把椅子坐下,谁知道下一刻兰濯池就交代完事情进了门,他的殿里也不知怎么有符合宋吟尺寸的衣物,总之兰濯池将一件狐裘披在宋吟身上,转身牵着宋吟去了一座宫墙之上。 人们和亭台楼阁差不多高,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如同井底之蛙,一叶障目,站得高了,才发现逃出井底之外视野有多么不同。 宋吟站在宫墙后,垂眼看着底下素缟一片的北燕,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身边突然多了一具炽热的身体,宋吟不用看也知道是兰濯池,兰濯池陪他一起看常年落雪的北燕之境,看了会,突然道:“前几天有人往我殿里送了一个雪芙蓉,据说能治百病,千里难寻,只有大靖有这么一株,你猜是谁送来的?” 宋吟想了想:“安清?” 兰濯池挑起眉,看着宋吟的脸,似乎有些好奇:“怎么知道的?” 宋吟无语道:“这段时间北燕的储位之争肯定传出去了,你又是呼声最高的一个,安清肯定有所耳闻,他之前把你射下悬崖,得罪过你,想必很着急,只能送东西向你投诚。” 北燕实力碾压其他几国,就算这几天乱成了一锅粥,实力也不能小看,安清位子都没坐稳,怎么也得向兰濯池示好求得原谅,兰濯池笑了声,突然看向宋吟:“说起来……我掉下悬崖那天,陛下哭了吗?” 宋吟皱眉,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个:“已经过去的事,总问做什么?” 兰濯池拖长调子道:“陛下要是哭了,说明在乎我,我必定会很高兴。” 宋吟噎了下,他不太想回答,躲过问题的最好方式是另起一话题,他反问道:“靳王之前和我说,你其实对当皇帝没有意愿,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 话音刚落兰濯池的身形便顿了顿,他眯眼看被积雪覆盖的宫墙,眼底幽暗。他一惯不爱撒谎,尤其是在宋吟面前,于是他勾唇,像讲故事一样平静道:“我之前说过,会重新让陛下当上皇帝……很快了。” 宋吟闻言心颤一下,过后眉皱得更紧,他觉得太过儿戏,又有些不解:“你是因为我才去争储位?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臭名远扬,当不好皇帝,大靖百姓没一个人喜欢我,安清上位是大快人心的事,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这是宋吟真心想不通的事,连同兰濯池那天极力护送他出大靖,他也理解不了,兰濯池好像对他的事很上心,但他是个坏人,兰濯池对谁好都应该轮不上他才是。 兰濯池在他说臭名远扬时挑了下眉:“原本是你的东西,我见不得别人抢。” 兰濯池总是随心所欲,把篡位这件事说得和抢糖果似的简单,片刻后他意味深长道:“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一开始你的确蠢笨愚钝,头脑简单,让我觉得和肥肉一样恶心又腻。” 宋吟听到这里,莫名有一种眼皮跳了一下的感觉,紧接着他就见兰濯池看向他,眼底盛着看不懂的暗沉,突兀地转移了话题:“我在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世上其实有夺魂之术,你……” 就在宋吟心脏狂跳之际,后方突然走上来一个穿铁甲的侍卫,对方战战兢兢道:“陛下,周相说有重要的事要和陛下商谈,请陛下去一趟。” 明天登基有众多繁琐杂事,免不了有缺漏的,兰濯池本对这些很厌烦,但不做,只怕会引起朝内大臣非议。他低沉嗯一声,转头低声叫宋吟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回来。 宋吟面色空白地见兰濯池下了宫墙,耳畔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就在这时,消失许久的系统忽然上线提示他: 宋吟怔了一下,应该是乌封看到他的信将族长捉了起来,他倒是不意外,沉思过后问了句: 系统道: 宋吟下意识皱起眉,他想,现在兰濯池根基还没稳,还是为了他夺的皇位,如果他忽然暴毙,兰濯池不知作何想法,小声问道: 系统似乎知道他在忧虑什么,语气淡淡: 宋吟骤然睁大眼: 他有些慌乱,咽了咽酸涩的喉咙: 这涉及到主角的相关剧情,在系统库是加密上锁的,相当于秘辛,系统没有权限向宿主透露,于是沉默了下来,但宋吟愣过之后好似猜到了什么: 系统继续沉默,过了一阵才缓慢出声: 宋吟当然注意到兰濯池脸色很差,但他只以为对方没睡好,怎么可能想到这层: 系统又是一阵沉默,宋吟着急地又问一声,甚至不小心将下唇咬破,于是系统开口了,在宋吟怔愣的神情中说了几个字。 …… 兰濯池回来时只见宋吟站在宫墙前像只孤苦无依的兔子,他走上前按住宫墙俯身探头去看人,本来想逗对方几句,说怎么样子可怜巴巴的,话没开口他就怔了一下。 兰濯池将宋吟掰过来,捧住脸颊两边抬起来看,只见对方眼睛红红的,比以前哪一次见都要可怜。他捧着一张脸,竟感觉有点烫手,也不知道他下去一趟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宋吟摇了摇头,只说被风吹得眼睛有些干。兰濯池又不蠢,不至于分不清心里有事和眼睛进沙的区别,他见宋吟不肯说,只能自己猜,从宋吟刚到皇宫起一路回想。 过了会,兰濯池才略微好像想通什么,又一次去看宋吟。 怎么能骂他愚钝蠢笨,头脑简单呢? 应该好好夸才对…… 兰濯池猜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硬是哄了宋吟半柱香,夜深了,兰濯池想让宋吟去他殿里休息,但宋吟怕引起大臣非议,怎么也不愿意,兰濯池只好让他先去附近的一个寝殿。 把宋吟送到寝殿门前,又亲眼见人进了屋,兰濯池才回去自己寝殿里。 这张床兰濯池也是今晚第一次躺,比起陌生,更多的是不适,毕竟这张床是杀尽千人才得来的,但这段时间兰濯池几乎被耗空了,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刚沾上枕头便头脑混沌起来,蹙着眉心睡了过去。 弯月跃上树梢,一个人影悄无声息来到养心殿,在门前踌躇了一小阵,抬起手推开了面前的门,进去后便转身迅速关上。 争夺皇位最忌讳的就是晚上睡死,那很可能会被人一刀刺死,所以在这人进来的一瞬间,兰濯池便陡然惊醒,但他没有睁开眼睛或者乱动,只慢慢摸上床头的匕首,等待那人靠近后一刀挥过去。 那人移动得很慢,脸上不时闪过挣扎,最后都被坚定压下去。 他一点一点靠近床榻,最后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上兰濯池的胸膛。兰濯池眼睛睁开,眼中锐光雪亮,下一刻又突然闭了起来,松开手里的匕首,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于胶怜……? 所幸宫殿里漆黑一片,宋吟并没有看到底下的人曾经睁开过眼,他继续纠结又缓慢地做着手里头的事。 兰濯池之前摸一下手,于胶怜都反应很大甩开,现在却堪称大胆地坐在床边伏趴在他胸膛。他有意想知道于胶怜到底要做什么,所以闭着眼放任,直到于胶怜坐到他身上俯身亲了下他的喉结。 兰濯池险些没有控制住。 他用尽全力让呼吸和身体都像是个熟睡人的状态,而于胶怜没有察觉到异常,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兰濯池在于胶怜下一个动作后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呼吸轻抖一下,有一瞬间以为于胶怜被摄了魂,现在是一个傀儡在对他胡作非为。他闭着眼,感受到于胶怜生涩地解开他裤子,柔软的头发从肩上滑到了他胸膛。 之后的一切都古怪到不太真实,兰濯池听到有人趴在耳边抽噎,一直哭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声音变沙哑,对方才手脚虚软慌张整理好一切离开。 门关上后,兰濯池慢慢坐起身,神色不明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或许是在想,刚才的事到底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突然? 兰濯池一夜无眠。 隔日大臣都发现了兰濯池畸形的状态,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既像是被什么满足了一样容光焕发,又像是忙累一夜没有休息气压很低。总之很怪,没一个大臣敢触霉头。 今天是登基仪式,兰濯池有太多事要忙,他不想昨晚那件事不明不白过去,想忙完之后再去问清楚于胶怜。 他刚才还问了宫女,得知于胶怜出宫回了靳王府,说是晚上再回来。 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在昨晚之后就变得古怪起来,一起床就回靳王府,怕不是心虚逃跑了? 兰濯池一整天都在想于胶怜,偏偏白天又过得极为缓慢,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事情结束,已经又到子时一刻,兰濯池熄了灯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去找于胶怜问个清楚。 只是刚拂袖挥灭油灯,兰濯池就凭借耳力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那脚步。 兰濯池脑子里想等人一进来,他就将人捉获,问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但脑子里是这么想,手里却脱下了衣服重新回到床上,闭上双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和昨晚一样,那人鬼鬼祟祟走进殿里,比昨天稍微熟悉了一点,但还是很生疏,慢吞吞脱掉鞋跪在床边,似乎很怕把他吵醒,所有动作都很轻,连跨坐在他身上时都全程撑着力。只是后面就原形毕露了,解开他的裤腰没多久就把自己搞得呜咽不止,仿佛身下那连眼睛都没睁的人欺负了他。 半个时辰一到,于胶怜裹好衣服就逃走了,因为没力气出门时差点摔一跤,兰濯池又差点下床去扶他。 兰濯池又是睁眼到天亮,他心知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然迟早要被折磨死。 登基以后要忙的事更多,兰濯池整个白天除了用膳的时候,就没有闲下来的空隙,但他也抽空想了下,或许是于胶怜想要报答他,所以才做出这种行径? 但何必要晚上偷偷摸摸…… 天悄然黑透,宋吟从靳王府回到皇宫,抿唇去问了一个奴才,听对方说皇上今天琐事太多,已经睡下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故意又等了半柱香时间,这才小心翼翼出门,趁没人看到推门进了养心殿内。 兰濯池就像那个奴才所说早早就已经睡下了,隔着床幔能看到一具微微起伏的身躯,宋吟已经没再像第一晚那样害怕,因为兰濯池每天晚上都睡很死,他只要早早完事走了就好。 宋吟撑在兰濯池身边上了床,和前两次一样,轻轻趴在兰濯池的胸膛之前,然后向后伸手扶住。 宋吟死死抿唇,心里想着其他事分散注意力,想靳王对他也有恩,他马上要走了,得想办法回报一点东西。 他想得入神,想送奇珍异宝对方会不会不稀罕,又想对方似乎很喜欢吃,他可以在这一方面下手,浑然不知身下的人睁开了眼。一双手无声无息握上了宋吟的腰,用力往下一按! 宋吟完全没想到兰濯池压根没睡,他颤叫一声,脚背和手指一起痉挛地绷紧,脑袋也仰了起来,依稀可见那微微张开的嘴唇里,有一截发抖的舌尖。 第132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37) 宋吟心想做坏事的下场大概就是如此,他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深更半夜会出现在这里,只能听兰濯池的话,要抬腿就抬腿,要趴过去就趴过去,而兰濯池也发了狠,次次把他颠得差点掉下床。 天边渐渐泛起白,兰濯池垂眸看了眼趴在他肩上有气无力擦眼泪的宋吟,加重搂抱的力气,只觉得自己真的要栽在这个人身上,他揉了下宋吟的后脑:“陛下,我爱你……” 宋吟还没恢复听力,加之兰濯池声音太哑,他一个字都没听到,也没有心思去问,心想恐怕又是那些不入流的话。他攥紧兰濯池的肩膀,抬起半点眼皮问道: 前晚在宫墙上,系统告诉宋吟兰濯池服下的毒并不是无药可救,只要他能拉得下脸,肯和兰濯池欢爱,次数多了慢慢就能解。 系统和他解释,这种毒能在做那种事时转移到另一方身上,他得益于是外来的灵魂,毒性对他无效,最后又劝他,兰濯池是帝王之躯,就算现在不找人以后肯定也缺不了,他不用费劲心思去解。 宋吟不怀疑兰濯池以后可能会有三妻六妾,毒性也会自然而然解开,但那样一来,恐怕会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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