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何从文一定知道些东西,哪怕不多,也一定有用。 宋吟挑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仿佛是没当回事,还为何从文着想道:“我看你状态有点差,先好好休息下吧,我先走了。” 说着故意往前走了几步,离沙发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但他站的这个方位,余光还能看到何从文。 宋吟的手快碰到门把的时候,他突然被何从文眼中闪过的一道紫光灼了一下。 那道紫光幽邃,又诡异,吸引得宋吟深深地望着移不开眼。 同时宋吟脑部的处理区域又在一秒钟内打出一行字:人类的眼睛发不出这种光,对方可能不是人,或者曾经是现在变了种。 远处何从文陷入了只有自我的状态中,他扶着脑袋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痛苦不已,只会喃喃道:“苏秋亊是怪人。” 宋吟耳尖地听到了那两个字。 怪人?宋吟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这么评价苏秋亊的。 “宋,宋,”何从文混乱地吐出两个字,突然想起宋吟在这里似的,猛地转过来朝他出声,“你也是私立高中的,你知不知道,学校里一环又一环的死人案,为什么被压了下去?” “因为苏秋亊是主犯,校长是他的人,所以每一桩案子都被他们掩盖了,谁敢说出去,谁就会死。” 宋吟站在门口,嘴唇轻微地磕碰,哑口无言,这消息实在有点太震撼了。 他嘴角动了下没有说话,付文从揭开苏秋亊的身份后,宋吟心情只激荡了一下就重新恢复平静。 怎么说呢?虽然苏秋亊一直像个书呆子,但宋吟知道他没那么纯良无害,他唯一有点惊讶的是苏秋亊和连环这两个字挂上了钩。 再就是,这只是付文从单方面说的,宋吟没有全信。 付文从扶着头缓缓跪下,膝盖碰地的那一刻咚的一声。 他的头剧烈疼痛,简直像是消耗着生命在说话,没人问他,他却一直在说:“上等校区的人都怕苏秋亊,因为每天晚自习来卖货的那帮上等校区的人,他们都是苏秋亊的人!苏秋亊是主犯,是杀人犯,他们想毁掉全世界。” “宿舍楼后面的空地,你有没有去过?那里有一片湖,湖下面有一座墓,什么都没葬,那是他们做法的阵眼,阵一旦启动,所有人都会完蛋。” “是赵子明亲口和我说的,是赵子明亲口和说我的——说完他就死了!” 仿佛是要对应最后一句话,付文从情绪激烈过度,最后一个字破音后,男生的脑袋猛然朝地上砸过去。 晕了吗? 宋吟犹豫了会儿走过去,蹲下探了探付文从的鼻息,确定他确实只是晕,神情复杂地把人搬到沙发。 墙上的时钟到了一点半,马上下午的课就要开始,宋吟将空调调高了点儿,转身走出去带上门,不打算久留,今天的付文从不适合再撬了。 而且他也知道了一点东西。 “窸窸窣窣……” 宋吟走后。 原本紧关的房门下,一条潮湿的异物从缝底钻出,灵活地爬过何从文,一口气追上宋吟,悄无声息钻到他裤脚,融进了他的皮肤里。 …… 付文从房里的味道太奇怪,宋吟出来以后一直头痛难忍,随便站在一家店的出风口揉着脖子缓和。 附近跑来了几条小狗围在他身边打转,宋吟本来就很招动物缘,这些小公狗也不知道害臊,高高翘着尾巴乐颠颠地蹭着他的鞋。 宋吟见那些脑袋来回蹭,实在是有点可爱,失笑地蹲下去摸了摸他们毛茸茸的下巴。 摸着摸着就有些上瘾。 反正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原主又是逃课的老手惯犯,多摸会也没事。 小狗被摸得翻到地上露肚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显然是被摸舒服了,宋吟一文不收地白给他们按摩,双方都挺满意。 如果苏秋亊的电话没有打过来,宋吟还能继续摸很久。 他接起电话,刚要斥责苏秋亊是不是闲着没事做,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这声音的凄惨程度,宋吟连骗自己是对面故意装的都做不到。 要真是装的,那发出声音的人应该去声优界大放光彩,而不是屈尊在学校里当个小小的高中生。 宋吟手停了下来,躺地上的小狗随着他的动作疑惑歪头,黑溜溜的眼睛里一副渴求他继续的模样,宋吟又伸手给小狗揉了两下。 “苏秋亊,你在干什么,刚才是谁在叫?” 这通电话接起以后,宋吟只听到最开始的那声惨嚎,问完之后才听见一声压抑的喘息,这回听得出是苏秋亊,“你在哪里?” 宋吟很有手法和技巧地摸着小狗的肚皮,哪怕手里已经沾上了大堆毛也不在意,听到这话宋吟抬起眼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中午出门时他是在裴究和苏秋亊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他没隐瞒过自己要去哪儿,苏秋亊是看到了的。 “宋吟,”苏秋亊不知道在那么干什么,呼吸明显比平常重,比平常急,重重地倚着墙缓了两下才出声,“我有点生气。” 宋吟:“……” 宋吟小狗也不摸了,话也不说了。 头上一脑门官司。 苏秋亊对别人怎么样宋吟不知道,但在宋吟面前向来都是低眉顺眼的,似乎再怎么羞辱也能忍受,宋吟一直以为他有什么小众的属性,也乐得使唤他。 而这样一个人,突然对你说生气了这么情绪化的字眼,就像古时候清扫后院的仆役莫名其妙当着皇帝的面掀了桌子,简直担待的起翅膀硬了这四个字。 宋吟一句你有什么毛病刚要骂出口,苏秋亊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但不是对你,你还在外面对吗?” “先不要回学校了。” “学校……出了点事情,我在解决,等解决完我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回来。我往你账户上转了钱,你先在外面住一晚。” 宋吟听到这话一时忘了说你不要擅作主张,因为他看到一条银行短信,上面显示有人刚给他转过来一笔钱,四五个零看得宋吟有点愣。 宋吟不知道的是,在他中午出门去找何从文的正午十二点,一条看上去提早就编辑好的排雷BOT像长了翅膀一样覆盖了整个学校。 厕所,食堂,餐厅,教学楼……每个角落每个拿着手机的学生,都看见了那条大尺度的信息,来势汹汹。 “有谁还不知道高三八班宋吟是圈里出了名的软饭男吗?如果不知道的话,我来给你们科普科普,高一的时候宋某还在其他学校,当时稍微有点钱的男男女女都被他发过裸/照和视频,这家伙有钱就能喊老公,一千给你亲亲嘴,一百万能□□坐你身上喘,骚到附近几条街都知道他的大名,扒着一个人吃软饭的同时还能挖墙脚撩其他富少,吃软饭换来的钱全用来冲动虚荣消费,就前段时间,宋某还泡到个暴发户混混,一堆手表平板奢侈品到手后,软饭男又不老实偷吃。” “别不信,我这儿还有他事后的照片呢,想看的加我这个号——” 第74章 四人宿舍(13) 整个私立高中,下到刚入学的懵懂学弟学妹,上到即将准备进到小社会的高三生,全部都知道宋吟这个人见钱眼开,谁富得流油就跟谁跑。 但是这个排雷还是在校内轰动开了,知道他是这种人归一码事,亲眼看到他吃过多少软饭,劈过多少腿,震撼力还是不小。 而且,说是人类自打从胎里就带上的爱看热闹的基因也好,还是想看那个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心理也好,真去加企鹅的学生,比私立高中每年升一本的学生数量还要多。 甚至加完每个人都真的得到一张模糊的有几分相似轮廓的背部照片,当然,是倚在男人怀里的这种。 宋吟不知道这件事。 他摸着小狗,看着那串零,听苏秋亊平白无故叫他别回学校,再蠢也知道出的事和他有关,可能事态还不小。 不然也不会让守钱守得那么紧,非要到月底才给他转钱的苏秋亊,突然自砸双脚不到月中就给他转这么多。 出什么事了呢?宋吟喃喃地在心里低问出声,最后揉了揉小狗的肚子,揉了两下站起身来,前一秒刚得到苏秋亊的接济,后一秒就打车回了学校。 因为打车省下时间,宋吟回到学校都还没有上课,还够他回趟宿舍喝瓶水在床上躺会,但他回去不是想休息的,是想打苏秋亊一个措手不及。 电话问苏秋亊可能不会说自己在说什么,但要是被他亲眼看到就不一样了。 抱着这种想法,回到宿舍没看到人的时候,宋吟就有些失望,苏秋亊不在宿舍,就可能去了上等校区,是他暂时不能去的地方。 宋吟进了门,见出去时没关的空调现在还在吹,随手反关上门,一扭头发现裴究站在他刚刚没看到的死角,两人眼神交汇。 裴究先撇头看向了自己的桌子。 裴究一手抄着兜,脖子弯着,似乎在和宋吟铁骨铮铮地比起了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背影冷清。 宋吟看他自己拿起了乔,任他在那摆大神架子,没理,他们虽然是同一个身份,但不存在谁听谁的,有一起要去的地方可以同路,产生分歧就各做各的。 裴究生什么气? 裴究越是这样宋吟越没什么感想,抱着手机在凳子上坐下,准备搜搜学校里出了哪些大事,是有他名字的。 裴究等宋吟刚坐下,牙齿顿时咬紧,过了两秒还是三秒。 他扭过头直捣黄龙地看向宋吟的身体,似乎上上下下都看过一遍,眉头徐徐地皱起来,“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是故意不回还是没看到?” 宋吟听见他问,放下手机,眼神从里到外渗出迷茫,先是反问:“你有给我发吗?” 还有点惊讶,宋吟不爱和人较没意思的劲,像他采纳了玩家的意见没听裴究的,裴究就处处摆谱晾着他的劲,他就没放心上过,他不会故意不回裴究的消息,是根本没看到裴究发。 裴究默默松开手,“我在群里给你发了很多条。” 宋吟的迷茫转为了然,小声道:“你没留我手机号?我出去以后没开过数据线,你给我发,我现在才收到。” 一场乌龙真相大白,裴究稍侧过头,脸上的表情像是懊恼,连这种可能都没想到,还是觉得宋吟脸小心眼也小? “上课了,”宋吟拿起椅背上搭的薄外套,怕下了晚自习降温,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翻裴究给他发的消息,“何从文没打我,他有点奇怪,等下我会在群里说。” 宋吟去关了苏秋亊铺位旁边的空调,突然想起来问:“苏秋亊呢?他一般一点半才往出走,我回来的时候才二十分。” 裴究单手拎着书本,回头看了下空空如也的铺位,硬邦邦地说:“不知道,和他不熟。” “好吧。”刚刚打了那通电话,他还怪想知道苏秋亊在做什么的。 自从知道卖货的那帮人以苏秋亊为首,宋吟就没有再把他当成事事不谙的书呆子看待。 人一旦有了特权和阶级,就很难不去享受其中带来的好处,苏秋亊被那么多人追捧,不安心在属于他的地方待着,跑到下等校区住? 太不正常了,宋吟不知不觉想了很久苏秋亊和他在一起的样子,想起他其实偶尔能感受到苏秋亊有长幼尊卑的意识,不过苏秋亊管着他的时候多,他有时候嫌烦不想去想苏秋亊的东西,就会忽略掉这些细节。 宋吟到了教室,本来一直想着苏秋亊,坐到位置上时忽然发现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要么拿书挡住半张脸看他,要么在坐下时飞快扭头瞥他一眼。 眼神都很怪,虽然平时就这样,但很难不说今天有质的飞跃。 宋吟还奇怪着,群里的玩家突然艾特了他,给他发了张图和排雷,宋吟,你看这帮兔崽子在传什么东西?!不过,这张图上真是你? 是个屁。 宋吟一言难尽地翻着上面的图,不得不说,图上的男生在某些角度确实和他有些肖像,尤其像现在这样半挂着丝绸睡衣,半露大腿倚在强壮男人身上的背部照片,不仔细看就会以为是他。 宋吟又看了看这一长篇的控诉…… 苏秋亊说学校出了点事,就是因为有人恶意修图抹黑他? 但用抹黑这个词也不尽人意,因为原主确实可能傍上过照片上这个腿粗毛发旺盛的财阀老爷,也确实有过露水情缘,只不过是他没想起来。 宋吟浑身燥热地咬着唇,感觉呼出来的气都变烫了,这张照片至少在苏秋亊发给他之前就在传播,各种小群里,各种聊天框里,浏览量成百上千增加。 群里玩家又转发了一些从别人那里要到的不同角度的图,宋吟一张没看,哪怕不是他本人,他也不愿意看到相似的,反手准备关掉手机。 不想看。 不是人看的。 宋吟皱了皱眉恢复了些理智,刚要把手机放到一边,黑屏上跳出两条新消息,正好被他看到。 上面玩家发得都快刷起屏,裴究就像没看到,生硬地发了两条消息进来。 宋吟看了会儿,手掌覆上手机,先是打了个不是,又回了个好的。 这回是真的把手机扔兜里了,这节课的老师捧着养生茶壶走上讲台,还没把教科书放桌上,宋吟就趴到了桌子上睡觉。 老师看了他一眼却没批评,私立高中的阶级链到哪都有,老师的地位是在原主之下的,要是原主想,老师还得去买床被子给他盖上,让他睡着觉听自己课。 …… 宋吟这一觉睡得,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有几个学生带偏节奏,说图上的窗帘有一片花纹是歪的,这图p过,不能信。 他睡到半道去吃了个饭,中间回来继续睡,不是几乎没听课,是压根就没听,原主怎么做的他就怎么做,虽然睡得腰有点痛。 晚自习上课铃一响,宋吟揉着有点麻的腰,在上等校区的人出现时,假装刚刚醒。 门口的男生拿着花名册随意扫视,挑了几个人出去。 同桌劫后余生,松开被咬得稀巴烂的手指,大叹道:“还好,今天又没我,上学上成这样,也是独一份了,你说是吗?” 宋吟随口附和一句,并借此看了一眼后门走过去的一行人,领头的无所谓地插着兜,后面跟着的个个笼罩着死气。 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去完这一趟还能不能活。 宋吟抓起了笔,有些焦虑地用指腹按着最上面的橡皮,等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站起身来,从桌椅中间跑了出去。 “哎,还没下课呢!”同桌胳膊肘搭在桌椅上,朝后扭身试图叫住宋吟,最后没叫住,用铅笔头抵住下巴啧了一声。 “怎么跑这么快,算了,等会点名还是得我喊。” 裴究还是在教学楼后面的老地方等着,他是第一个到的,宋吟不是最后,有两个还没出来,大概是没找到机会出。 裴究看了一眼时间没再等,把那两人从今晚计划里除名,拿出几张符纸一人给了一张,“贴到身上,贴紧一点,小心点风。” 几个人都选择将符纸贴在了衣服前面,这位置能看到,还能随时扶着一点,搞定完符纸的事,裴究带他们跟上了刚才那帮人走的路。 那些人都是正儿八经有上等校区的证件的,不用费劲去潜水,把证一亮出来,就从大门光明正大走进去了。 他们不知道,后面跟了几个人。 到了属于他们的地盘,他们连样子也不屑于再装,从一开始的拽改成拖,有个男生被石头绊倒在地上,从此再没起来过,一直被当成狗在地上拖行。 身后的几个跟班既害怕又惶恐,他们都看到了那男生后背擦出的血,几乎他一边流,他们一边踩。 说什么被选来买货的,待遇却差得不像样子,他们更像被讨债的,等着死的,看清了自己的地位,脚下的路都变得滚烫起来,他们以前憧憬过的校区,也慢慢变成了吐着信的毒蛇。 几个玩家隐身在后,看不过眼,“这些人有点过火啊,我以前摔过跤,后背被地上石子刮伤,养了好几天才好,他这被拖一路,后背肯定不能看了。” “岂止不能看,皮都要去一层。” 虽然隐身符生效,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但声音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两人匆匆吐槽了下,马上又恢复安静。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条路不是去宿舍那边的,也不像是去教学楼,他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是谁嗡声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前面的几个人突然停了下来,领头的把疼得流汗的男生丢到一边,举起手机向那边汇报工作。 玩家就在他们后面的大树那站着,没听到他在讲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没心思听,几人抬起手狠狠搓了下眼睛,搓了搓瞪大眼睛,看了两眼又去搓,“我是不是眼瞎了……” 宋吟站在他们旁边三步远,因为身上贴了隐形符,他觉得没有偷偷摸摸躲老远的必要,和那些人拉开一点距离就好。 经过那些卖货人的带路,他们到了一个非常混乱的地方。 那些人把买货的学生丢鸡鸭狗一样扔在门口,似乎在等专门的人过来交接,而他们脚下是一条连着豪华凉亭的石子路,几套精美茶具摆放在桌上,可供人观看赛马时垫一垫肚子。 对,赛马,凉亭外面是个巨大无垠的马场。 仅仅是这样,宋吟还不觉混乱,可那被拖了一路几近赤身的男生前面,居然是一套古风的厢房,两间相并在一起。 最混乱的莫过于厢房窗口里的景象,几个人被七捆八捆地跪在地上,手腕都因为长时间血液不通被绑得绛红,最小的应该才高一,脸上还挂着婴儿肥。 厢房里唯一的一间桌子旁边有吊儿郎当倚着的人,也有坐着喝茶的,一共五六个,面貌都有些眉骨上的相像,大约是兄弟。 一开始宋吟只注意到这些人,直到后面被玩家戳了下手肘方才发现,墙角还站了个重量级的人物,眉眼低垂,仿佛对在场发生的事很不耐,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不是中午给他打过电话就消失不见的苏秋亊的话,还能是谁? 玩家把手掌拢在嘴边,激动得能马上双手举起蹦起来,“那个是苏秋亊,我没看错吧?他和里面那帮坐着的人好像是一伙的。” 他尽量压着声音,不让那些人听见:“如果没猜错,他地位应该低不了,那那天他还肯被你奴役驱使,他是不是在玩你……” 宋吟都不知道该反驳他奴役,还是该反驳他用玩你这个词。 但自从在付文从那里听到那些话,他自然就不觉得苏秋亊简单,他扭过头,轻声问在场人里唯一神色平淡的裴究:“你黑过校园系统,能不能查到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裴究看他一眼,拿出贴着
相关推荐:
深陷
毒瘤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花花游龙+番外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我的美女后宫
作恶(1V2)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一梦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