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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宋吟不想听,耐心也实在没了,他用手肘去推陆长隋。 陆长隋往后退,板直的身体随着他的推动撞上了桌子,当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响了起来。 宋吟猛地看过去,小口喘着气。 掉到地上的是桌子上的瓷花瓶,因为陆长隋的撞动一下跌落变得四分五裂,宋吟被那声巨大的碎裂声,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空白。 陆长隋没有被这个插曲打断,他伸出手扶了扶宋吟。 所有一直忍着的情绪,好像都在这一个动作里爆发。 宋吟猛然拍开他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想忍下不该有的眼泪,但因为换气太急,还是哽出一声颤音:“我讨厌你,陆长隋。” 以前欺负陆长隋的事他一件都没有干过,害陆长隋人生变糟糕的人也不是他。 为什么所有的报复都要落到他身上? 宋吟想安慰自己,只要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可恶的人就好,但发现做不到,他觉得不是他做的就不该是他来受罚。 偏偏他的人设和相同的一张脸,让他为自己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我知道。”陆长隋声音轻轻颤了下:“……但是为什么?” 宋吟心中的火,因为他这一句为什么突然燃了起来。 本来不想说的,一开口就忍不住:“为什么到现在还在装,我不是不上网的老古董,网上那些传得风风雨雨的案子你当我一个没看到吗?” “你墙上挂着的那份报纸,上面大半的人都出了事,下一个人是谁?是每天和你睡在一起,但你日夜都想着取他性命的小侄子?如果你是装的,那你真担得起一声演技精湛,陆长隋,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样的人吗,我最害怕两面三刀,表面什么都听我的,背后却找人把我拉到帐篷玩只有两个才能活下来的玻璃桥游戏的人!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你应该是最知道的,难道我会喜欢一个时刻惦记着我的命的人?!” 几乎是有点激烈地说完这段话。 宋吟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受,所以这些天大概无知无觉想了很多次,现在才能这么顺利流畅地说出来。 他的眼睛在刚开口就糊满了水,隔着模糊的一片抬起头,就见表情一向淡漠的陆长隋微有异色地看着他。 眼泪一掉就有点控制不住,从眼角滑下来,一行又一行,都掉进敞口的衣领里,宋吟抬起手背擦了两次,得不偿失地越擦越多。 到最后,手和脸全是水。 他有些慌地挪了挪目光,从桌上扫了一圈,惊奇地发现居然没有纸,宋吟吸了下鼻子,正想再看看前面靠窗的那个桌子,却忘记陆长隋挡在他前面。 他这一看,看的是陆长隋。 陆长隋和他对视,慢慢地,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掀起自己的衣角递给他。 宋吟:“……” 拜托他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他真的很生气,这样一递,所有气氛都变得很诡异好吗。 更诡异的是宋吟一下子还接住了。 这一接之前的气势全部消散,宋吟觉得有点丢脸,捏着那小小一块布料价值几十万的衣角,借坡下驴地埋过去。 一埋,他整个人都变得死寂,肩膀也不抖动,只有衣服下面传出一片片温热。 到现在他还是很怕昨天从玻璃桥上掉下去的事,如果当时他就那么死了,他进快递世界就没有任何意义。 宋吟轻轻抽着鼻子。 很久之后他才听到陆长隋的声音:“宋吟。” 陆长隋轻轻覆着宋吟的细嫩后颈拍了拍,掌心濡出了点汗意,他垂下眼,有点紧张地:“我回去以后会告诉你所有的事,不会隐瞒。” “但你说的玻璃桥的事,我从来不知情,我很少会管荒地的事,所有伤害你的事都不是我吩咐去做的。” 陆长隋滚了滚喉结:“不过我也有一定责任。” 荒地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份报纸有哪些人,那份报纸是他交出去的,他也说过,见到这些人不要手软。 “所以,”陆长隋看着宋吟胳膊上的伤,手指蜷起来:“对不起。你讨厌我是应该的,还好你没出事。” 他说到最后声音轻得像空气,和在财经报纸上,他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形象不同,现在的他在一个小辈面前连头都可以低下。 宋吟埋在他衣服前面没有说话,他迟疑了会,思考自己应该还要再说点什么,只是他沉默寡言久了,好像失去了说好听话的能力。 陆长隋喉结又一次滚动,身上无声散发出难言的焦灼。 这时候,宋吟突然出声道:“他们逼我玩玻璃桥游戏,不玩就用水管冲。” 陆长隋手指微微愣了下,从那声软绵绵的声音中,听出宋吟似乎在和他诉苦,但随之他的眸光寒了寒。 宋吟抿唇:“我玩了,但是有人把我推了下去。” 宋吟擦了擦眼睛:“后来那些人把我带到了这里,每天亲……亲自给我喂辣椒油。” 陆长隋忍不住开口问:“辣椒油?” 宋吟含糊点头,又用他的衣角擦了擦脸。 陆长隋沉默下来,他原本想把宋吟说的那些人都捉过来,但他后知后觉发现,宋吟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透露任何一个人名。 于是他暂时,心照不宣地没有问。 宋吟又在陆长隋衣服前窝了一会儿,窝到有点累了,终于直起身来。 他想在床上睡一觉,但观察他脸色、发现他没那么生气了的陆长隋低声劝说,让他回家先看看身上的伤口再睡。 宋吟本来就不想在荒地里面对一群诡异的羊头男,听到陆长隋的话,也只是装模作样忸怩一阵,马上跟在陆长隋身后逃之夭夭。 …… 陆长隋说的回家,不是回的木屋,是陆长隋在市中心的那套房。 楼下是一个不太正经的会所,宋吟局促地站在门口,等陆长隋停好车过来。 陆长隋约了私人医生,所以没有让宋吟等太久。 撑开漆黑的大伞,从远处走来的男人气质深沉,他走得不快,但两三步就走到了宋吟身边,伞檐倾斜,大部分都遮到宋吟那里。 “等下,”宋吟没走两步,突然停下来:“我系个鞋带。” 宋吟弯下腰,捏住两根长带准备迅速系好,动作有点急,毕竟后面就是那个会所,时不时就会走出来几个交缠的男男女女,忘情地交换唾液。 宋吟脸颊微微薄红,纯是臊的,他缠住两根鞋带,想快点系好。 这个时候,前面又涌出来一波人。 “陈少爷牌玩得不赖啊,下次再约……” “早就听说陈少是圈子里的牌圣,久闻不如一见。” “我们存个手机号,下次有什么局好再联系。” 因为前一分钟刚看到一对男女激情缠吻,不分场合说些暧昧话,宋吟有意堵住了耳朵,没听太清那些人在攀谈什么,只隐约知道这是一群刚结束牌局的人,宾主尽欢。 他没放心上,直到刚抬头,推了推僵直不动的陆长隋,催促了两次让他快走,陆长隋都没有动时,他方才注意到不对。 陆长隋的视线落点是个全身高定的男人,他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一脸笑意地听着别人的奉承话。 伞檐下面无表情的男人一动不动,褪去许多血色的脸白到发指,却不影响他身上那股渗人的气息。 那帮人喝得有点醉了,口不择言地喊:“哎,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在看我,这么目不转睛。” 立马有人跟着拍马屁:“陈少你气质独特,别人都忍不住看,你昨晚回国的时候一身海归气质,机场的人没几个不看你的。” 哄笑的声音从那边传到这边。 左一个陈少右一个陈少,宋吟隐约有了猜测,紧张地吞咽了下,他看向一边的陆长隋,只见陆长隋眼中冰冷无比,嘴唇张合,无声吐出一个名字。 ——陈铭。 第55章 诡异债主(35) 世界上有冲动型人格,也有无论发生多大事也能忍下来的人。 陆长隋就属于有变态忍耐力的,面对有深仇大恨的陈铭,宋吟以为他会不管不顾冲上去,当街杀了他。 但站在一边的陆长隋只是久久看了陈铭半个世纪,便低下僵硬的后颈,鼻息沙哑地和宋吟说:“对不起,以为遇到了熟人,我们走吧。” 宋吟心情古怪,扭过头将视线转向会所,想再去看看陈铭,头顶的伞却在这时前移,他不得不跟着一起走。 陆长隋就这么放过陈铭? 宋吟看不懂陆长隋这个时候的大度,他嘴唇紧抿,想着等下上去无论如何也要在陆长隋嘴里撬出一点实情。 然而几分钟之后。 宋吟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没从锯嘴葫芦陆长隋嘴里听到想听的,也没等来医生,脑袋左点一下睡了过去。 约的医生在他睡熟后方才姗姗来迟。 面目精锐的私家医生将药箱放在一边,目光在看到有人靠在陆长隋肩膀上睡觉时震了震,尤嫌不够,第二眼便看到陆长隋僵硬地板着后背,耳垂有些红。 红得滴血,尤其宋吟脸颊挤在他肩上,白皮衬着这一抹红,明显得更令人无法忽视。 医生声音颤颤地叫了声:“陆爷。” 医生年近四十,从进陆家开始就从来没服过老,今天是他第一回觉得自己可能老眼昏花了。 他迎上陆长隋的视线,不敢多看,马上眼观鼻凑过去撩起宋吟的裤腿,剥出两条长腿。 宋吟身上的伤不算太重,但荒地设施简陋,很多东西都没有,伤口包得极为潦草,医生重新包扎了一下,这才放下裤脚站起身来。 他边收拾箱子,边压抑着惊涛骇浪的心情,低声问:“陆爷,您要怎么收拾陈铭?” 陆长隋目光漆亮,闻言只是垂下眼皮,平静地回答:“先找几个人搞垮他的档口,送他一份回国大礼。” 医生疑惑道:“陈铭主要在北美发展,每次回国只待一两周看看他的父母,陆爷为什么不直接绑了他?” 陆长隋默了默:“这样太便宜他了。” “谁都可以直接死,陈铭不行。” 医生嘴皮微微战栗:“您的意思……” 陆长隋目光下垂,漆黑的眼里像是织开了一张大网,沼泽般深不可测:“陈铭虚荣,离不开钱,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他嘴角轻勾,脸色却是白的:“那就先断了他的收入来源,再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陆长隋的声线偏低,室内的温度也因为他的两三句话缓慢降到冰点,直到肩膀上的脸蹭了蹭,宋吟含糊着挤出一个“吵”。 陆长隋身上的寒气猛地收了起来。 “你先回吧,”陆长隋出声支走医生,医生回过神,见他表情如常,抹了把虚汗,非常有眼色地道:“那我走了,陆爷有事再吩咐。” 医生一走,室内只剩两个人,陆长隋静坐了一会,红着耳根,这辈子没碰过人似的,手指轻抖地扶住宋吟,轻轻抱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宋吟被他放到床上也没被吵醒,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头脑昏沉,抱着被子不愿意起。 他埋在枕头上打了会盹,半跪着抬起后腰。 从后面看,他纤细的一把腰就像是被人高高捞了起来,衣服微滑,露出的皮肤细腻如脂,宋吟从桌旁拿出遥控器按了下,打开了自动窗帘。 光照进来,宋吟也想起了正事,匆匆走出门想要找陆长隋。 陆长隋刚好没走,见宋吟顶着被压出来的红痕走到他面前,顿了下:“醒了?” “嗯,”宋吟看陆长隋一身整洁正装,疑似要出门,他怕错过这次再没机会,急忙问:“舅舅你昨天说要把所有事告诉我,这话还作数吗?” 陆长隋见他脸颊绵白,不敢再看地别过头,低声回他:“作数,但我现在有事要忙,等我有空……” 宋吟警惕地问:“什么时候有空?” 陆长隋:“如果顺利会很快,你自己在家不要碰厨房,有人会给你送。” 他没说如果不顺利要拖多久,他急态明显,最后宋吟也没问成什么,只能放任陆长隋走了。 陆长隋这一忙就忙了好几天。 宋吟一开始还能舅舅长舅舅短,陆长隋一回来就踩着拖鞋上去问他累不累,后面一连几天旁敲侧击问,都被陆长隋搪塞过去,宋吟就再也没有去贴冷屁股。 在家里宅了三天,宋吟什么都不缺,但越待越心堵。 不止是陆长隋的问题,还有楚越,自从他搬了回来,楚越每天都会给他打一次电话,每天晚上七点,比村子里农户豢养的公鸡打鸣还准时。 这天时钟尾数归零,电话准时响了起来,宋吟拿过手机就挂了。 楚越每天打,他每天挂。 爱心软,又很难对人发脾气的性格,让宋吟很难强硬地把人拉进黑名单,况且这几天他挂过之后楚越就不会再打,所以也不是太麻烦。 宋吟捏着手机,见上面果然没有电话再来,就趿着拖鞋走出卧室想吃点宵夜。 一出门正好见陆长隋推门进来,宋吟顿了顿,冷冷淡淡地叫了声:“舅舅。” 这声叫得不那么情愿,好像只是住宿在这里必要的一点礼貌,陆长隋望了望客厅尽头装着食物的冰箱,垂眼看他:“想吃东西?” 宋吟张口就来:“没有,只是出来看看,我现在回卧室睡觉了。” 也没等陆长隋说什么,扭身回了房间。 这几天都是这样。 陆长隋既要受着任性小侄子的忽冷忽热,还要忙着搞垮陈铭。 陈铭本身家境就相当殷实,又是做投行的,高风险高回报,早些年他去香/港,在那里开了几家档口,几头并进,竭尽全力地敛着财。 这几年陈家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不可小觑,大把青年以头抢地想要为他们办事,他们操盘着黑白两道,没那么好动。 所以陆长隋说忙,也不是在骗宋吟,他是真的有很多事要做。 但他一直不提身世,宋吟也很烦。 更让他心堵的是,他一进房门就见手机屏幕不停闪烁,宋吟走过去一看,发现前几天一被挂就不再打的楚越,这晚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 没事做了吗? 宋吟抿了抿唇,眼睫轻轻一颤。 他完全不想接,伸手就挂断了电话。 宋吟现在对楚越的感官不太好,接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认为那天他和楚越已经算是撕破了脸,如果再说话,说不定会吵一架。 宋吟不想吵架,也不想和楚越有任何的接触,不接还能维持最后一点薄如蝉翼的体面。 只是宋吟一直不接,楚越也一直不停,电话打得根本看不了手机。 打得最后宋吟都有点火了,最后一通电话打过来,他绷着脸就接通:“楚越,你烦不烦?” 那边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接电话,一时沉默,只传出低而微弱的呼吸声。 “不说话我挂了。” 宋吟作势要挂断,那边突然沙哑地出声:“你在陆长隋那里?” “我在哪都不想告诉你,”楚越永远目高于顶,他们都到这个地步了,楚越也还是用的高人一等的语气,宋吟有点不适:“你知道又要来抓我?” 楚越声音更沙了,恍惚有无数的砂砾在里面打磨:“不是,我前几天回来了,但没见到你。” 他话没有逻辑,想一出是一出:“你伤好了吗?” 宋吟听到他这话是有点悚然的,楚越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大半夜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伤势? 宋吟想了又想,不想给楚越任何他们还能好好说话的错觉,声音微微冷淡下来,没有回答他:“我挂了。” 楚越脱口道:“等等,我有事和你说。” 现在是七点半,荒地里寒风萧瑟,穿少点都要感冒,楚越只穿了件不御寒的冲锋衣,握着一部手机站在木屋门口,神色惶然地和那边的人说话。 他张了张口,尝到嘴里一口铁锈味,才发现自己身体太紧绷,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嘴角。 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像是有一排虫子爬了过去,只留下一堆难看的疮痍。 楚越握紧了手,半个月之前,他和宋吟之间一直是他占据上风,是宋吟追着他后面跑,是宋吟想方设法求得他关注,是被讽刺了也要不知廉耻贴上来的人。 不会说烦他,也不会挂他电话。 楚越闭了闭眼,现在都不一样了。 他想晾宋吟几天,宋吟根本不在乎,还反过来晾了他几天。 楚越告诉自己要有自尊,要马上挂断电话。 但他听着那边柔柔软软的呼吸声,不受控地就张开了口:“陈铭和报纸上其他人不同,他是唯一和陆长隋一起长生到现在的,他手底下养的血羊不比陆长隋少。” “陆长隋这几天和陈铭明争暗斗,彼此手里都死了不少人,有条子已经盯上了他们,你如果在陆长隋家里,现在立刻走,陈铭派了好几个精心培养过的死士对付陆长隋,你跟在他身边不安全。” 宋吟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是真的?” 楚越:“是。” 短短一个字有颤抖,有邀功,有想挣得宋吟好感的意思。 楚越等了度日如年的一分钟,才听到宋吟说:“谢谢你告诉我。” 楚越骤然松了松唇角,眼底还没展露开笑意,宋吟的下一句话就彻底斩断了他的所有遐想:“但以后就不要再打电话了吧,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值得你告诉我这些。” “你也保护好自己,晚安。” 宋吟挂了电话。 挂完宋吟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心情还有点复杂。 不过他也没想太久,下一秒坐起身来,一把扯下前面贴着的东西。 从进副本以来就一直空白的便利贴,此时出现了两行字,一行是通知,一行是剧情进度过半的奖励提示。 宋吟没有理解这个提示的意义何在,电话铃又一次响起,他懵懵地接起来:“是我,钟哥,还款日期到了,正好我家里来了几个外国佬,我带上他们一起。” “钟哥对你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外国佬在你的xx里玩三龙了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常年被烟酒腐蚀的嗓音传了过来,精准报出陆长隋家里的地址:“你在xxxxx对吧?我们这就来找你。” 宋吟颤颤地、哆哆嗦嗦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又颤颤地、哆哆嗦嗦地挂断了电话。 ……跑。 一定要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 钟哥的三龙邀请,吓得宋吟立马在租房软件上,用每月一百五的低价租到了西环的一间单人房。 价格太低的坏处就是,这间房十分寒酸和狭窄,据房东说还有点漏水,房里没有配洗浴间,如果要上厕所还得上天台才行。 宋吟搬过去的当天,慕名上楼顶看了看房东嘴里的木棚浴室,看完小脸霎时就白了一倍。 那木棚非常小就算了,走两步就到头,退两步还要撞到后脑勺,最主要挡身体的门窄得可怜,只能挡住中间一部分,如果有人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的他头和脚。 如果蹲下,更是浑身上下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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