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宋吟脸上闪过一丝愣意:“我不知道……” 楚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不知道?” “不知道他把你衣服扯了,不知道他谁都不扯只扯你的?不知道他把你按在树上蹭那么香?” “还是说,你认为你就是那么好看,所以别人出去都没事,你出去他就蹭着你死不松手。” “你没看到他的样子吗?一副缺奶的样子,如果他没戴那恶心的东西,是不是今晚,你奶都要被他嗦没了。” 宋吟因为他突然的刻薄而愣住。 外面刮起了一阵风,将火堆吹得摇摇晃晃,而摇晃的火堆映出了洞里几个人张目结舌的神情。 “哥,”楚微微脸上露出茫然,茫然地看着她自小学习能力超强,智多近妖的亲哥:“我以为重点是,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人类。” 也许是见楚越眼中烧起了火,而那火足以把人烧成灰烬,主播团里有人赶紧大声地接话:“你说的我刚才也在想,那羊头男力气太恐怖了,而且我没见过戴了头套还照样怕光的病,再加上,他发出的声音也不太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楚微微忙不迭:“对对对。” 宋吟脸煞白地收回目光:“我在上面见过他。” 这话一出,几人齐刷刷看向他。 楚越眼神晦暗,而另几人很有眼色地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毕竟楚越刚才的话太难接,这时要有更爆炸性的东西才能压过去。 宋吟忽视楚越的视线,继续说:“他应该是从上面下来的,但他身上没有外伤。这点可以说明,一,他可能真的不是人类,二是,这附近有通道可以安全地上去和下来。” 楚微微大喜,心想不愧是宋吟,这话确实爆炸,爆炸到她把她哥的震撼发言都抛到了脑后。 如果是后者,他们就有救了! 他们清算过手头的物资,水源、药品还有可以吃的熟食,全部加起来也只够他们活三天,之后他们只能靠捱。 楚微微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心情重新燃烧起来:“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轮流睡觉,留一人盯着,等那羊头男一走,我们就出去找通道。” 她一口气说完目视四方征询大家的意见,但其实,她问不问都是一个结果,这是当下他们手无足措的局面中唯一能做的,没人反对。 这一晚几人饥寒交迫,提到能睡觉都表现出十足的渴望,虽然外面还有个恶犬似的羊头男盯着,但几个人都找地方擦了擦,垫上件衣服睡下了。 第一个守夜的是还有些精力的楚越,他坐在洞口和外面的羊头男遥遥相对,看到那羊头猩红的血口,他眉眼厌恶地一拧。 楚越为自己的失控烦躁又有一些茫然,他明知道宋吟是个什么样的人,正因为胆子大爱借钱,才惹下一笔一笔令人咂舌的烂债。 可今天他被抵在树上露出的那些表情,转过头向他求救的那些眼神。 就好似,真的在被强迫,很不喜欢。 这很不正常。 就连在他看到宋吟被一假东西蹭后,忍不住爆发出的愤怒,也不正常。 楚越想不通,于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彻骨,直到第二个人起来要和他交替守夜时,他也仍旧没睡。 “你不去睡吗?你已经守很久了……”接替的主播忍着冷意问道,他原本可以不理睬的,可人是视觉动物,楚越身上那股贵气太惹眼,而火光照过他眉眼,表露出的那一瞬温和,让他错以为可以和楚越交好。 可下一刻,楚越冷冷道:“不睡。” 暴露出不易近人的本质。 主播夹紧尾巴跑去洞口盯着羊头男,一段时间过后他叫醒了宋吟,那时的楚越还没睡。 于是迷蒙起来的宋吟也一眼就看到,冷着脸靠在崎岖石壁上的男人。 宋吟愣道:“楚越?” 楚越瞥看他一眼,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没应这一声,扭身就走到洞口的角落,坐下,靠着石壁缓缓闭上眼睛。 遭遇冷落的宋吟再次感受到那时刚进洞口楚越对他阴阳怪气的无措,他抿抿唇,看了眼外面一步未动的羊头男,摸了摸口袋。 少顷,闭着眼的楚越感到胳膊上有东西戳了他一下,慢慢睁开眼,接着就看到刚刚还在洞口的宋吟蹲在了他面前,颇为无奈地,很舍不得地,将一根燕麦棒放到他手里。 楚越因为那冰凉的塑料质感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示好。 宋吟知道惹来羊头男错不在自己,但自己确实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是非分明如宋吟,该揽的错要揽,该示好示好。 希望他把唯一私藏的食粮交出去以后,楚越可以将过往的恨忘掉,少针对他,今天那些话也不要再说了…… 宋吟没想过要得到楚越的回复,他稍作表示之后重新坐到了洞口。 如果他后面长了双眼睛,就能看到楚越表情讥讽,将他给的燕麦棒丢在一旁,过了三分钟又睁开眼把那东西捡回来,高贵冷艳表情又挤着几分微妙地塞进自己口袋里。 一小时不长不短,时间一到,宋吟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起身轻轻叫醒下一个主播,而后坐回自己的位置补觉。 还好这一伙人里没有刺头,你守一小时,我守一小时,没想过偷懒。 可能有同伴的存在,宋吟紧张之余有些安心,就着噼里啪啦的火烧声,一夜无梦地睡过去。 他不知道后半夜下了一场雨。 这雨不大不小,说不大是因为他雨量不多,甚至下的声音都吵不醒人,但也确实不小,这雨夹杂着风一吹,把洞口的火相继浇灭。 宋吟是被一阵颠簸晃醒的,刚睁开眼他便感觉到后衣领露出的皮肤处垫着温热的硬东西,而他整个人似乎是……处于悬空的状态! 宋吟猛地撑起身,虽然他身上被衣服遮挡住了,没有被雨淋到,但他脑子却是从头凉到尾。 他发现他不在洞穴了。 他发现他在洞口外,里面几个人睡得很熟,守夜的主播也撑不住滔滔不绝的困意,败给本能合住了眼。 而下一秒他又发现……他在羊头男怀里! 羊头男抱着他在浓密的树丛中狂奔! 宋吟咬咬唇,睫毛颤颤地挑起来,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一件比一件绝望的事实,嗓子却挤不出声了:“你……”要带他去哪儿? …… 和宋吟说的一样,这附近有通道可以上去。 羊头男抱着他跑进了一个水洞,一脚踏进小船,将他稳稳放到一边的船尾后,开始滑动船桨。 头顶是嶙峋凹凸的石壁,船底下的水是死水,静悄悄的深黑一片,这艘小船也似乎用过很多次,宋吟坐上去双手撑到两边,摸到一片潮意。 洞里是非常黑的,他和羊头男都没有手电筒,但是羊头男却载着他熟稔地往里面滑,宋吟悄悄记下路,这船往左边拐了两次,往右拐了三次。 这期间宋吟坐得双腿并拢,和羊头男有多远离多远,而羊头男警惕似的,哪怕知道他不会往水里跳,也好几次回头看他有没有乖乖坐好。 在他过于频繁的回头下,宋吟觉得自己像是个初次春游的小朋友,不让大人省心,必须要这样看着他才行。 宋吟被耻到了,羊头男再一次回头时,他面红耳赤道:“别看我!” 谁想还挺有效,后面羊头男真没怎么回过头。 宋吟没有想到会有用,毕竟羊头男有时表现得像是多年远离人类群居的原始人,他以为他听不懂话。 宋吟的震惊没持续太久,船停了,羊头男靠岸之后拉起宋吟,带着他向一处走,走的速度如同架着游云,宋吟还没怎么看四周环境,就被羊头男带进了一间小木屋。 一进去,宋吟先是看到一群目含恶意的人,他们先看了眼羊头男,再看了看羊头男手中的他,接着,他们中间有人走上来,将宋吟两只手反绑在背后。 宋吟有点懵了,没听到后面有两人在细细碎语。 “这是陆爷的亲侄子,确实没抓错人?” “抓人的事又不归我管,陆爷只吩咐了羊头去抓,谁知道有没有抓错……” 宋吟皱着眉头,刚想抽动一下捆在麻绳中间的手腕,忽然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腔调—— “妈的,陆长隋连自己亲侄子都抓?” 这声音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但宋吟确定自己没听错,他抬起眼望向一根竖在木屋中间的桩子,随后便看到前不久刚见过的,金发碧眼的男人。 沈怀周遭绑的时候被暴力执法,搭在额头的金发有好几绺发暗,那是因为蹭到了灰屑,长腿憋屈地曲起,两只手都被绑在桩子上。 好在即使被这样了,他的脸依旧很能打。 沈怀周看着前方五官艳丽却难掩茫然的宋吟,低骂了声,一向懒散的气质沉下来,语气有一丝咬牙切齿:“陆长隋什么时候来?把我骗到这不管了么?” 屋内的人看他一眼,却没有理会。 宋吟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脸色微变:“陆长隋……是我舅舅绑的你?为什么绑你?” 沈怀周抬眸望向他,刚才浮起的焦躁缓和下来,但沉着眸子没有说话,明显在顾忌影响。 宋吟见状,嘴唇用力抿了抿,他看了眼被包围着问东问西的羊头男,突然往前走了几步,主动蹲到沈怀周旁边:“沈怀周,快说。” 沈怀周问他:“除了中文,你还会什么语言?” 宋吟愣了愣,实话实说:“英,俄,日……” 在宋吟还挑捡着自己会的语言时,沈怀周迅速用俄语打断他:“听我说,我来自一支境外的雇佣兵,我这次来中国,是要出任务。” 宋吟下意识回了一句:“我知道。” 沈怀周隐在金发中的眉毛挑了挑,宋吟靠近了之后他的烦闷减轻了不少,他笑说:“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吧,怎么知道的?” 宋吟当然不会供出楚微微,催促他:“你快继续说啊。” “好,我说,”沈怀周笑意慢慢收敛:“前几天一个阔姥爷的情人遇害,但一直找不到杀手,死因蹊跷,拜托我们追查并且要他命。那情人死在野外,死前周围只有一部手机,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屋里头的人都听不懂俄语,见沈怀周叽里呱啦,虽有警戒但没上前阻拦,沈怀周盯着宋吟道:“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直至昨天刚有进展,我手下的人撬开了一个人的口——他是陆长隋的司机。” “你猜他怎么说的?” “他说陆长隋是怪物,华国有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怪物,他们叫'血羊',长生不死,一到月圆极度渴望鲜血的怪物,我之所以查到陆长隋的司机,是因为陆长隋和那阔佬的死脱不了关系,没想到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我手下把这些消息发过来之前,陆长隋先给我打了电话,”说到这,沈怀周脸上划过一种古怪的难堪和厌恶:“他把我骗到了这里,把我绑了。” “想也是要杀人灭口。” 也许是顾虑到陆长隋随时会进来,沈怀周说得很快,没有一句废话,也很少有停顿,一番话下来,宋吟脸色苍白,哑然得说不出话。 他听明白了,但是。 陆长隋绑沈怀周是因为沈怀周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呢,他是陆长隋的亲侄子,血浓于水假不了的,为什么要绑他? 沈怀周全盘托出完,刚巧,前面盘问羊头男的几个人也结束了问话。 他们转过身,目光不善:“被绑了还闲不下来呢?要我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不过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陆爷马上就来了。” 沈怀周扯起唇角,讽刺地笑了一声。 屋内吊着一个沙袋,男人放狠话激了激沈怀周,便不打算再管他,转身戴上拳套击打沙袋,小麦色的胳膊肌群绷起,嘭嘭嘭把沙袋打得骤响。 木屋不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桩子前的两人便被迫成了唯二观赏的群众。 男人的水准放在亚洲也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沈怀周看完全程,露出一点非常轻微的笑意:“刚刚见你吃了快半桶饭,就只能打出这点力气?” 说什么呢——! 宋吟先被吓得眼睛放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懂吗?怎么那么能作死?! 男人停下了动作,阴冷的眼神唰地看向他们。 宋吟咽了咽口水:“他是开玩笑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沈怀周,神情极其危险,沈怀周却因为他身上呛鼻的灰味,厌烦地别过头,并且没有要收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嗤”地一声,男人开怀笑起来,只笑意不达眼底,他慢吞吞地说:“知道吗,陆爷每次吩咐我们绑人,都会放任我们,可以在真正处决人质前吓一吓他们。” “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吓的?” 他有意放低了语调,话虽是对沈怀周说的,眼睛却看着宋吟,宋吟白着脸,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架起宋吟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下一秒,宋吟被拽了一下胳膊,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沈怀周身上。 沈怀周以前就知道宋吟身上有肉,而且那身肉娇到没法说,这么全身压下来,让他浑身一僵。 “你是陆爷的亲侄子,我越过陆爷教训你有失礼数,不过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好好待着。” 面前的男人看宋吟扭动肩膀,惶恐无措地要站起来,喉结动了动,目光深沉:“这样吧,你蹭他,把他蹭硬了我就放过你。” 第43章 诡异债主(10) 宋吟不知道这里头有他什么事,明明他一直很安静,充其量也就替沈怀周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要被一起收拾? 他嘴唇直抖,想拒绝,但男人的表情似乎没得商量。 他甚至想说被打一顿都好。 看两人傻愣着一动不动,男人歪了歪头,看了眼宋吟被捆住的双手,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瞧我,忘了你的手不方便。” 随后他又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不过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吗?好好动动脑筋,我知道有点困难,但你一定能做得到。” “来,”他像是热衷的观众,恶意满满地仰坐在一张椅子上,等待一部好戏开始:“开始吧。” 把宋吟丢到沈怀周身上时,男人确实抱着羞辱人的想法。 这世界上的同性恋根本没有那么烂大街,尤其是那种当众贴在一起的同性恋,他只在一些不入流的B级影片里看过。 为了票房,铤而走险的导演们愿意耍尽手段,让两男的做出各式各样,当下群众爱看的事。 其实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一个同性在自己身上胡来。 男人代入了下自己,想到有个男的对着他乱蹭,昨天的隔夜饭都涌上了喉道,他想这样的羞辱方式,是最适合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金毛狗的。 对人格,精神,身体都是一种侮辱。 男人笑吟吟地眯起眼,为自己绝妙的想法而愉悦,但慢慢地,他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他踢翻椅子,几步走到桩子前。 刚才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宋吟身上,宋吟一侧身,他才看到了被挡在后面的沈怀周。 他麦色手臂伸出去,忍着怒一把拉开宋吟,脸色铁青地垂下眼:“你这疯子,被贴一下都能起来?他还什么都都没做!” 仰靠在桩子上的沈怀周因为一上午没进食,体能早就消耗过度,唇色稍稍有点发白,他曲起指腹,刚才还没怎么样的脸色,在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时才真正有了难堪。 他越过前面的白皙肩头,咬牙切齿道:“如果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你应该拿一把刀砍断我几根手指恐吓我,而不是把别人往我身上扔。” “脑子塞满了垃圾的做法。” 男人阴冷地盯着沈怀周,无动于衷。 陆长隋不喜欢养无能的人,刚上位时撤掉了很多蠢货,只留下了办事牢靠脑子聪明的,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傻到中一个激将法。 他视线转移,看向了一边的宋吟。 宋吟已经自发形成了防御屏障,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 因为怎么样都挣扎不了,就蹲在一边,一双膝盖堆在胸口,脑袋埋在挤出丰腴肉感的腿上,只能看到一绺微湿的头发,和后面洁白的脖子。 男人看着那段白到发光的皮肤,顿了顿,突然发现他刚才的想法有一点偏差。 应该说,大多数人,都忍受不了丑陋的同性和自己肢体交缠。 而丑陋这个词,绝对和宋吟沾不上边。 宋吟后脖子发凉,偏了一下脸,还没来得及看那股令人发寒的视线是哪来的,人又被拉了起来,如壮山的男人在头顶轻松道:“看来我应该把难度升级了。” 沈怀周的挑衅,和已经完成的惩罚,没有让男人收手,他对上沈怀周警惕的目光,眉毛高耸:“刚才那个太容易做到,观众不会尽兴的。” 他钳着宋吟的肩膀,再次把人推到沈怀周身上,“换一个吧,换成,你让他射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地上的沈怀周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几乎想将人脖子拧断,但很可惜,他现在没有一把枪,也没有一把刀,手还被捆了起来。 男人夸张地大笑:“别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吗,现在在和我装模作样对吧?别愣着了,快开始,小家伙。” 沈怀周上半身都被绑上了有半个手指粗的麻绳,宋吟被撞上去时能感受到那一根根东西的粗糙质感。 胳膊上的麻痛,在提醒着宋吟他是如何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面前,被下流地,无耻地被提出出格要求的。 宋吟此时此刻的姿势很不好掌力,他面对着沈怀周,牙齿微微打颤,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沈怀周……” 沈怀周呼吸声一顿,他微垂着头,垂落的金发下眼睛若有似无低了一寸,这应该是他迄今为止人生中最操蛋的一天,但他盯着左腿上的重量,喉结忍不住一滚:“没事,我——” 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宋吟。 又有一刻,他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就按他说的做,早点完事”。 但不管哪一种,都被突然打开的大门打断。 “陆爷,蛇在里面守着呢。” “两人都绑起来了,您进去看看。” 谄媚的几句话从屋外传了进来,宋吟如见救星似的抬起了头,都要叫出舅舅两个字了,看到男人蝎子般的眼神,又颤颤抿住唇。 两人口中的陆爷脚步平稳地踏上台阶,进了屋子。 比起刚上位时的青涩,如今的陆长隋已经尽显掌舵人的风范,气势慑人,动作雍容,穿着一身黑衣,脸侧线条冰冷如霜。 他对这间木屋很熟悉,一进来就朝中间的桩子看过去,似乎要验收两个倒霉的人质,当他看到沈怀周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直到看到宋吟,陆长隋眼神微微发生了变化:“你为什么在这?” 这话让旁边的男人先懵了。 他靠近陆长隋,弯腰道:“陆爷,不是您吩咐羊头去抓人的吗?他昨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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