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眼泪掉得更凶,省金牌只好收住话音:“好好,我给你介绍工作。” “来钱快的活儿……”省金牌想到一个,眼睛一亮,但极快又古怪地露出犹豫:“我确实知道一个,不过那个要签保密协议,而且要长期住在一个地方。” 这就是宋吟想要的,但他装作纠结地问:“长期吗?是什么工作啊……” 省金牌给他简单介绍:“类似护理,要照顾刚手术完的病人,如果你想做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不用面试就可以做。” …… 宋吟最后当然是收了联系方式,他当晚回去就拨了号码。 对面是个声音斯文的年轻人接的,对方似乎知道他是被介绍的,问了些他的个人信息后,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明晚准时过来。 宋吟一天都在想那个地方会是什么样,都忘了和自己的丈夫交代他要出去几天,到了晚上穿着件单薄的里衬,就匆匆赶往了那个地址。 大约两小时,宋吟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有多庞大。 应该说是一个基地,有明确的分工和独有的准则,到处是精密昂贵到容不得磕碰的仪器。 宋吟听到前方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本子,似乎在进行缜密的确认,因为声音不算高,听不太确切。 “……明天有两台手术……对,有三个客户可以出基地……这个客户眉目间需要调整,要延后……” 宋吟还想走近一些听,结果两人已经迅速校对完,工作人员夹着本子朝这边走来,撞上乱转的宋吟,便停下来友善地提醒:“是新来的护理吧?你去那边做一下搜查,就可以进基地了。” “好的,谢谢。”宋吟怯怯地敛眸,为了不让人起疑,他只得顺从地朝那边走去。 他走得急切,所以也就根本没有看到,后面的另一个工作人员,听到他声音后就转过了身,沉沉凝视着他。 工作人员口罩下方,是一张许知行的脸。 后来的宋吟才知道,他今天进的这个基地有多么卧虎藏龙,错过一个视法律如敝履的凶手,又迎上一个同样作奸犯科的男人。 基地门口还有几个护理,年龄不一,但此时都如出一辙地像是一个刚出社会青涩懵懂的青年,眼里全是对高薪工作的憧憬和向往。 宋吟本来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直到他听到门口用金属探测器一个个搜查的男人的声音,整个人狠狠地一僵,不仅脸上,连大脑都是如遭雷击的空白。 那个声音…… ——是陆工。 怎么、怎么会是陆工呢…… 宋吟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身体止不住的抖。 他不敢相信陆工出现在这里,可他反复地听,确实是陆工的声音没错。 他还要坚持进去吗……那个强抢强掳的工人,可不比他见过的哪个男的体格弱,而且人又坏,好几次逼着他叫人,但凡他表露要出去的意图,就要对他发狠一样。 陆工肯定知道他已经逃跑了,他要是现在进去……到时候还会只要叫一声人就能没事吗…… 在宋吟犹豫之中,陆工已经在为他的磨蹭而不耐烦地叫道:“磨蹭什么呢,没见后面还有人。” 宋吟一僵,余光看到后面还有好多人,只能埋着头一步一挪过去。 但是很可惜。 哪怕他把头埋进脖子里去,这些天气到发疯的陆工也能通过他雪白的耳垂,柔软的头发,一眼看出他的本尊,陆工愣了愣,怪声怪气地“哈”了一声。 他当这人在磨叽什么呢。 宋吟被他发出的声音弄得颤了颤,可陆工居然没有对他发难,他和尽职尽职的三好员工似的,用仪器搜了宋吟的身,然后告诉他:“走这边,你的房间是从里数第三间。” 宋吟捏紧手指进了基地。 虽然他平安地到了自己的房间,可心中依旧不安,仿佛嗅到了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护理的房间都是一样的,一张床一个桌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简陋不堪。 宋吟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八点半,如果没猜错他们的工作应该是从明天开始,今天只要先适应一下环境就可以了。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出现了一个不稳定因素陆工。 宋吟呼了口气,拿出手机想要告诉省金牌自己已经进了基地,可是发送没有成功,大概是有东西屏蔽了信号。 于是宋吟翻出备忘录,记下刚才进来时看到的仪器还有地图,这样记记画画的事就耗费了一个小时。 九点半,门外忽地响起了敲门声,宋吟紧抿薄唇,看向门口没有轻举妄动,听到陆工的声音后,他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出乎意料的,进来的陆工没有对他动粗,也没有骂他或者是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很公事公办的:“轮到你洗澡了。” “洗澡?”宋吟反应过来,应该是每个护理都有晚上固定的洗澡时间,错过了就不能再洗了。 宋吟确实感觉很脏,但如果是陆工带他去,他宁愿不洗,他小声说:“我不太想洗……” 陆工无情地告诉他:“你想不想都没用,这是强制的,有些病人很容易被细菌感染,每个护理每天都必须要清洁一次。” 他说的是清洁,而不是洗澡,好像护理在他眼中并不算个人,陆工眯起眼,拖长调子说:“长得不错,这么不爱干净啊?” 宋吟被他说得肩膀微颤,他早知道陆工不是个东西,但仍是被三言两语说得又羞又窘,他别过头冷静说:“劳烦带路。” 陆工也没跟他耗,转过头就在前面带路,他还给了宋吟一个水盆,里面有洗浴工具和符合宋吟尺码的衣服。 很快,地方到了。 护理洗澡的地方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小了,只能容纳两个人,宋吟看到后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护理的洗澡时间,因为这里不像是公共澡堂那样,可以好几个人一起洗。 宋吟进去后刚要关上门,就见陆工也挤了进来。 宋吟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刷卡,因为淋浴器旁边有一个刷卡装置,只有刷了卡才可以出水。 陆工也确实给他刷了卡,刷卡装置亮了起来,只不过宋吟把盆放到一旁后,发现陆工并没有走。 陆工站在他旁边抱着臂看他,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甚至在他看过来后还说:“看我干什么,沐浴露和衣服都在那儿,快洗。” 宋吟抿抿唇:“你不出去吗……” 陆工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出去?” 宋吟:“……” 时间已经到了十点。 许知行打算去一趟手术室,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遗漏的仪器,免得明天的手术慌慌张张。 他步履生风,路上遇见和他打招呼的,也只是稍点头作为回应,他在基地的地位已经不是普通基层了,用不着逢迎和讨好。 原本从他的房间去手术室只用直直走一条路的距离,可今天他却绕了远道,故意经过了几个护理的房间,只是他在瞥向宋吟住的地方时,脸色蓦地一沉。 房间是空的,没有人,宋吟不在里面。 基地管制严格,这个点不在房间能去哪? 许知行的神情因为空空如也的房间而凌厉起来,他边往手术室走,边拿出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在基地里要做的事全部都要赶时间,加上自身身体条件卓越,许知行走得很快,而在他在经过基地大门的刹那,外面的雨声突然成倍扩大。 因为门被人打开了,来人收起伞搁到一旁地上,紧接着和许知行对上视线,他鼻梁挺直,眼睛黑沉沉的,眼下有些日夜颠倒的疲惫,但也依旧很英俊。 雨夹风斜斜地吹进来,褚亦州轻瞥许知行一眼,淡淡开口问道:“你说宋吟在这里当护理?” 大部分人和许知行对话都会尽量把姿态放低一点,褚亦州却没有,既不毕恭毕敬,也不像在宋吟面前的老实和寡言。不过,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 许知行似乎已经习惯。 他将正在拨号的手机挂断,冷漠地抬起眼,“是,他今天签的保密协议。你让他发现了什么?” 宋吟根本不像他一开始调查的那样,是个没有头脑的人.妻,只会在家里替自己的丈夫洗碗做饭叠衣服,处理家庭的琐事。 相反,宋吟很会装,在不同人前不同的样子,会用哭和适当的示弱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马脚,才会找到这里来要调查。 “我让他发现了什么?”褚亦州没有笑,甚至语调都没有起伏,可就是让人听出他的嘲讽,“为什么不是你自己让他发现了什么?” 他没有明确指出具体的事件,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知行让黎郑恩三番五次逃跑,还跑到了宋吟跟前,就是傻子也会起疑。 谁都不知道黎郑恩那天找到宋吟后说了什么,又透露到了哪种程度。 许知行沉默片刻,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争论,遇到问题非要争出个对错只会浪费时间,解决问题才是他该做的。 褚亦州也明白纠结这个毫无意义,他沉着神态,关注起更重要的,也是他过来的目的:“我会带他回去,他在哪?” “不见了。”许知行看到即使出了这么大纰漏也面不改色的褚亦州,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忽地冷脸,“我不清楚护理的行程,但是其他护理都在房间,只有他不在。” 褚亦州眼中有作息飘忽不定的血丝,他死死盯着许知行,压抑着语气和声音:“你连看好他,让他安全地、好好地待在你视线中,这种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吗?” 从他知道宋吟做护理到赶到这里,最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都可以出错。 许知行捏捏眉心,如果这件事他占理,他可以出声辩驳两句,可确实彻头彻尾是他的错。如果他早点办完事,压缩出时间去留意宋吟,都可能不会酿成这种结果。 褚亦州闭上眼,再睁开已经勉强恢复冷静,指责和问罪可以先放在旁边,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他低低出声:“有没有可能出基地?” 许知行给他明确的回答:“不会,你刚才能进来是我事先打过招呼,平时有人进基地,有人出基地,都要经过严格的身份确认。” 前面一句还是在和他普及,后面许知行一锤定音地补充:“而护理签了保密协议,半个月内不能出基地。” 那就是还在基地。 褚亦州得出结论,不顾单薄外套上的水正在往皮肤里面渗透,抬步往基地里面走,许知行截住他,冷静地指了指右侧:“分开两头找,你去这边。” 褚亦州直接朝他指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其实根本不用找,他要找的人就在隔壁。 前面有好几个人已经用过了淋浴喷头,浴间还有残存的雾气,让人置身于高温之中,又热又难耐。 宋吟后背抵着墙面,死死抓紧衣角,嘴唇已经抿了起来。 而陆工没有因为他的可怜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利用职务之便,丝毫不留情面地催促着他:“后面还有人,你要耽误他们的时间吗?” “快脱!” 第29章 假冒(29) 浴间被多个人使用过,地面湿漉漉的,连墙壁也全都是水。 宋吟抵住墙壁后,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半,还好这些衣服等会可以脱下来替换,不至于感冒,但换是可以换,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极为难受。 而他现在又因为陆工的没眼色无法脱下来,要继续难受下去,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到底为什么不出去……要站在这里羞辱他,报复他的逃跑? 陆工见宋吟不吭声,抓紧衣角别过头只露出一个侧脸,那身粗糙的外褂下面开始燥热起来,他承认他现在像是有点发癫,在发泄多日找不到人的火气。 他幽幽盯着宋吟的脸:“签合同的时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必须服从基地的任何安排,你现在就是在违抗,如果我上报,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宋吟感觉他在胡搅蛮缠,皱起眉道:“你出去我就会洗了,也不会耽误时间。”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他的存在让宋吟不自在了,只要他出去,这种状况就能解决,后续的工作也能正常运行。 可陆工显然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眯着眼看向墙角半身湿透的宋吟:“我在你就动不了了吗,都睡过一张床,见什么外。” 宋吟纠正:“是上下床。” 以往宋吟不是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但陆工说的太离谱,还有故意扭曲事实的成分,所以即使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他也要出言纠正。 陆工懒得玩这些文字游戏,他理智全无,巴不得宋吟下一秒就在他眼前毫无防备地洗澡,这个念头烧得他眼睛发红,他问道:“如果我不出呢?” 宋吟抬起湿溻溻一片的眼睫,轻声和他叫板:“那我就不洗。” 每个护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因为不必要的小事耽误了五分钟,再这么耗,是真的洗不了了。 陆工气得拳头紧握,他在宋吟眼中到底是哪种狗彘不如的东西,他好吃好喝地养着,非要逃走,到现在还要一句一句顶撞他。 他死盯着宋吟,不错过宋吟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见宋吟是真的对他像对垃圾一样避之不及,气得怒极反笑,“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宋吟肩膀瑟缩了一下,他能听出陆工的言外之意,如果他真要固执地不洗澡,后果应该不会很好。 宋吟轻轻皱起眉来,嘴唇也抿了两下。 眼前的陆工大有一种他不脱衣服就马上发疯的样子,宋吟衡量了下敌我的体型,觉得如果他和陆工硬碰硬,会死得很快。 他慢慢动了动胳膊,将旁边架子上的水盆推动了些许,这个动作很隐晦,发疯中的陆工根本没看到,见他动了还以为他在害怕。 陆工脸上涌动着阴霾,手也蠢蠢欲动地朝宋吟伸过去,而他连宋吟的脸蛋都没碰到,旁边的架子突然传来巨响。 陆工能在基地工作,本身身体素质的资本就不错,反应灵敏,几乎瞬间就偏头看到声源处,是水盆掉下去了。 掉下去的同时还顺便把架子上的所有洗浴物品也挤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跟过年放鞭炮一样精彩,浴间狭窄,声音又这么大,如果有人路过能听个正着。 在这不久前,褚亦州和许知行已经转完一圈回来,但毫无所获,根本找不到人在哪。 基地错综复杂的,能藏人的地方数都数不清,真要细致地找起来,几天几夜都找不完。 空手而归的两人最后去了宋吟的房间,想着宋吟万一已经回来了。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 房间很小,不管是横着还是竖着,走几步就能到尽头,被体型卓越的两人一衬托更是小得可怜,两人刚进来就皱起了眉头,随后一同望向室内唯一的床。 床单被褥齐齐整整,只有靠近床沿的地方有很小一块的皱褶,能印证有人坐过这里,而且坐姿乖巧又规矩。 桌子旁边有一把木质的小凳子,上面搭着件外套,尺码不算大,换做在场的两个人任何一个穿上去都要崩坏。 褚亦州眼睫直直覆下来,眼睛黑沉沉的,再次把指责的刀刃指向许知行:“你就让他睡这种床?你还能做好什么。” 许知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张床简陋至极,而且床板也硬到让人发指,大概牢狱里的人待遇都比在这儿好一些,起码床垫坐下去,能有个凹陷。 他下颌绷起一点,哑声为自己开脱:“护理的衣食住行不归我管。”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也有要给宋吟开小灶的打算,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实施,“晚上我有和客户对接的工作,做完想带他换个房间,但他已经不见了。” 褚亦州捞起了凳子上的那件衣服,淡声问:“什么工作让你这么重视?” 褚亦州是知道许知行的身份的,他这种程度的明知故问,也就是变相的指责他做事不利,许知行明白是自己的疏忽,捏了捏酸涩的眉心,声音更哑了一些,“先找人。” 褚亦州也没有再和许知行废话。 他冷着脸转身,目的地是基地外面,许知行顿了顿,随即也跟上了脚步。 虽然基地明确要求任何护理不能外出,但是许知行想起了宋吟故意流泪扮可怜的脸……那种屡试不爽的扮可怜手段,出去不是没可能。 两人风驰电掣地往外走,气场很强,路过的人都不免屏住了呼吸,抱紧怀中的东西努力降低存在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们。 褚亦州比许知行快走一步,他抬起手正要推开基地那扇厚重的门,一阵叮呤咣啷的巨响及时传进他耳朵里。 褚亦州目光顿变,和许知行视线触碰。 眼神交汇的下一刻,褚亦州直接推开了浴间的门,大量的白雾灌涌出来,他丝毫没受影响地望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狼藉,罐状的沐浴液四仰八叉分落在地板上的任何角落,视线再往里走,就是角落里怒气汹汹的陆工,还有恨不得和墙融为一体的宋吟。 宋吟咬唇看过去,脸上还有未退的惊慌,仔细一看又有点松口气在里头,他故意打翻盆就是想引人过来,看来他运气还算可以。 只不过他不清楚来的人是能帮助他的好人,还是和陆工一样的一丘之貉。 “哈,”刚捡起宋吟衣服的陆工,撸了把头发,“妈的。” 他为了不让宋吟的衣服落地,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别人用过的脏水,胃里翻腾不堪,差点吐了。 他把衣服好好地放回盆里,然后才有空看向门口两人,语气差到极点:“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护理浴间,闲杂人等不能进。” 褚亦州看着宋吟的白脸,气压逐渐变低,许知行也没说话。 同一个基地里的人并不是都认识,许知行和陆工负责不同的部门,完全不相干,之前也没打过照面,许知行看陆工的眼神染上厌烦。 陆工纳闷,被他们的视若无睹弄得恼火至极,宋吟不理他也就算了,这两人是打哪来的山鸡与狗,“聋子?哑巴?基地什么时候招残疾了。” 不单是侮辱,基地工作人员的筛选条件确实不是常人能胜任的,身体指标但凡有一项不合格,迎来的就只有淘汰一种结局。 被指聋子的许知行气压也降到谷底,他在基地的身份差不多是顶层,如果他不怕在宋吟面前暴露身份,完全可以以势压人,治一治陆工。 但他看了一眼宋吟,抿起薄唇。 宋吟的脸盲在此刻又发挥了作用,这两张见过无数次的脸他一张也认不出来,还在想这个世界男人的平均身高真的挺高的。 他见两方陷入僵持,想着正是可以借机逃脱的机会,便悄悄抱起了盆,慢吞吞走向门口,路过陆工时小声说:“我洗完了,我先回房间。” 陆工的脸色是宋吟认识他以来最难看的一次,宋吟根本不敢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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