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顾景湛眸子微微眯起,冷冷扫了他一眼。 陆轻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 伤口处理好以后,他嘱咐道:“回去注意点,伤口不能碰水,小心发炎,然后每天过来换一次药。” 说完,陆轻舟看了眼向晚荞。 向晚荞依旧冷着张脸,一声不吭。 陆轻舟又转眸看向顾景湛,清了清嗓子,“记住了吗?” 顾景湛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了他。 气氛极度尴尬。 祁潇逸眨了眨眼睛,开口缓解气氛,“那个……要不一会儿去我那吃饭?” 陆轻舟立马附和:“行啊!” 一直不敢说话的温瑜见状,也立马应和:“正好,我刚在宴会上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肚子有点饿了。” “嫂子呢?”祁潇逸小心翼翼地询问。 随之,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向晚荞身上。 向晚荞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是说生气,只是心疼,而且她看不得顾景湛那般轻率地伤害自己。 所以她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日后时时刻刻谨记,不再轻易伤害自己。 陆轻舟给祁潇逸和温瑜递了个眼色,然后说:“我还有半小时下班,我现在先去巡视一下病房。” 温瑜:“我去趟卫生间。” 祁潇逸:“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很快,房间里就剩顾景湛和向晚荞两个人。 顾景湛抬起右手去牵她,讨好般在她手心挠了挠,故作可怜地说:“老婆,我手疼。” 向晚荞没看他,冷硬地开口:“药起作用就不疼了。” 见她不为所动,顾景湛轻轻一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让她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 “可我现在还是很疼。”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向晚荞微微侧目,冷哼一声:“疼死你算了。” 顾景湛抱着她手臂弯收了收紧,然后将那只缠了纱布的手递到她面前,向她展示自己的伤痕。 他轻声问:“你舍得让我死吗?” 向晚荞看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心中一紧,终究还是硬不下心来。 她语气缓和几分,回道:“舍不得。” 闻言,顾景湛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欣喜。 他凑近她,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吻,诚恳地说:“老婆,别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向晚荞微微叹息,叹息里包含了无奈,也包含了对他的心疼。 她带着几分严肃,说:“记着你答应过我的话。” “记着,永远记着。”顾景湛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是生气。”向晚荞解释,“我只是看不得你伤害自己,你不知道,我看见你满手是血的时候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顾景湛向她保证。 向晚荞双手捧着他的脸,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我。” 顾景湛看着向晚荞,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点了点头,随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的。” 他不能让上辈子的事情再发生一遍,他要好好守护她。 第145章 顾文桦的自信 自宴会不欢而散后,顾老夫人便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晚饭也不吃,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摇椅上。 她看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夜空,思绪涌泉,不断回放着今日的种种。 顾景湛在宴会上所说的那些话,看她的眼神,还有所做出的举动…… 顾老夫人眼里装满了愧疚的情绪。 而最让她感到不安的,还是那串一直不离身的佛珠掉落在地,沾了血,没办法再用了。 这似乎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李嫂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到她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老夫人,我让厨房给您熬了粥,您多少吃点吧。” 然而,卧室里的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李嫂等了片刻,随即又敲了敲门,喊道:“老夫人……” 就在这时,庄美静推着顾文桦的轮椅,缓缓靠近顾老夫人的房门。 顾文桦音色低沉:“李嫂,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 李嫂目光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停留半刻,然后点了点头,把托着热粥的托盘递给了庄美静,转身离开。 顾文桦对着房门,开口道:“妈,是我。” 听到是自己儿子的声音,顾老夫人回了回神,缓缓开口:“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庄美静推开顾老夫人的房门,把粥先端到她旁边的小圆桌上。 “妈。” 顾文桦慢慢驱动着轮椅,随后稳稳停在顾老夫人身边。 他带着几分关心:“妈,您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饿坏身体的。” 顾老夫人不为所动,唇瓣轻启,透着一丝疲惫:“我没胃口。” 庄美静也帮着劝:“妈,小屿可是一晚上都惦记着您呢,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叮嘱我,让我务必监督您吃东西。” 说起顾浩屿,顾老夫人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轻眨了眨眼,似乎被孙子的关心所触动,问:“今天的事,吓到小屿了吧?” 庄美静回道:“是有一点被吓到了,但我和文桦已经安抚好他了,您放心。” “那就好。”顾老夫人关怀道,“不过,还是让厨房给小屿煮一壶定惊茶,确保他心神安宁。” “好。”庄美静回道。 顾文桦看向庄美静,说:“美静,你先出去,我跟妈单独聊几句。” 庄美静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轻声叮嘱:“那你一会儿记得让妈把粥给喝了。” “嗯。” 庄美静走了出去,顺带把房门关上。 房间一片沉寂。 一秒、两秒…… 最后,还是顾文桦开口喊了顾老夫人一声,以此打破沉默。 “妈……” “文桦,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顾老夫人定定地看着窗外,开始自我反省。 “当初要不是我跟老爷子逼你们把孩子留下,如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不仅害了你和雪茹,还害了小湛。” 顾文桦眸色沉了沉,“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再来纠结谁对谁错,有意义吗?” 顾老夫人合上双眼,像是在逃避那无法直视的过往。 她声音微弱,低低地开口:“可小湛他……” “他已经跟我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您以后也不必再提起他。” 顾文桦冷漠地打断顾老夫人的话,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文桦……” 顾老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顾文桦冷声提醒道:“妈,在今天以前,你已经在我和他之间做出了选择,难道现在后悔了?” 顾老夫人哑言。 “我……”她轻叹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天开始,您要牢牢记住,顾景湛这个人已经跟我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再是我们顾家的子孙。” 顾文桦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与冷漠,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度。 顾老夫人再次睁开眼时,眼里的愧疚已经荡然无存。 “罢了,既然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我尊重他。“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顾老夫人也卸下了心里所有的包袱。 顾文桦伸手,轻轻覆在顾老夫人那略显苍老的手背上,“妈,我跟美静,还有小屿才是您的家人。” 顾老夫人微微侧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 顾文桦回以一抹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您那串佛珠不能要了,明天一早我去灵华寺重新给您求一串新的佛珠。” 顾老夫人垂眸,看了眼他腿上的伤。 “算了,你身体还没好全,就别折腾了。” “那明天让李嫂陪您去。” “嗯。” 顾文桦抽回手,将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捧起,递到顾老夫人面前。 “妈,这粥可是李嫂特意让厨房给您熬的。” 顾老夫人缓缓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那粥的温度刚好,滑入喉间,让她觉得胃部的不适瞬间消散了许多。 顾文桦就待在老夫人身边,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顾老夫人又开始担忧起来。 “今天景湛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说要跟顾家断绝关系,以后在商界怕是会处处与我们为敌啊。” 顾文桦却丝毫不担心,自信从容地笑了笑:“一个顾景湛,还威胁不到我。” “还是谨慎些好,虽然当初他是靠着老爷子的关系才坐稳了顾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但这八年来,他也发展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在京都还是有不少人拥护他的。” “妈,您多虑了。” 顾老夫人拧眉,注视着顾文桦。 顾文桦说:“人走茶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而且顾家在京都早已根深蒂固,岂是他一个顾景湛能够轻易撼动的。” “他今天在宴会上闹这么一出,不过是想吓唬吓唬我们,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如今他脱离了顾家,任他怎么飞也飞不高,不必担忧。” 闻言,顾老夫人眉头稍展,但眼里仍带着几分疑虑。 顾文桦轻轻一笑,继续安抚她:“您放心,我既然敢回来跟顾景湛争,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听他这么一说,顾老夫人心里才觉得有底。 她轻点了点头,说:“行吧,反正你有你的谋划,我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子也干涉不了太多。” 第146章 顾氏集团遭遇危机 第二天。 ——顾氏集团 “董事长,大事不好了!” 新上任的助理连门都没敲,直接冲进办公室,一脸的惊慌失措。 顾文桦不悦地蹙起眉头,“什么事情这么慌张?连门都不敲。” 助理喘了口气,急切地说:“董事长,郁金财团刚刚发来一则通知,说是要撤资。而且他们还说,从今天往后,郁金财团将不再对顾氏集团进行任何注资。”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顾文桦也不淡定了。 虽然这些年他都在国外,但对于郁金财团的实力和影响力,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郁金财团不仅资金雄厚,而且眼光独到。 顾氏集团当年之所以能摆脱危机,重新发展壮大,全靠郁金财团的支持。 一旦郁金财团撤资,对顾氏集团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顾文桦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他们撤资的原因是什么?” 助理回道:“他们只是通知我们撤资的决定,并没有提及具体原因。” 顾文桦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助理继续汇报:“而且因为昨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顾景湛当众发表与顾家断绝关系的声明,许多合作商也纷纷打来电话,说是要跟顾氏集团终止合作。” 顾文桦听后,脸色又变了变。 助理接着说:“一旦郁金财团撤资的消息传开,顾氏集团的股价肯定会受到影响,正在洽谈的项目恐怕也会不了了之,还有正在进行的工程项目……” 助理的话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顾文桦的反应。 只是顾文桦还是没说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助理忍不住再次开口:“董事长,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气氛凝滞。 顾文桦闭了闭眼,将眼底那担忧的情绪全部敛掉。 片刻后,他冷静地开口,问道:“郁金财团的负责人是谁?有没有办法能跟他见上一面?” 助理摇了摇头,“郁金财团的负责人身份极其神秘,只知道外面的人都称他景先生。他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许多重要场合都是由他的秘书南风出面。” “他的秘书?” 顾文桦摸着下巴,垂眸陷入沉思。 “是的。”助理回,“南风已经跟在景先生身边很多年了,是景先生的得力助手,郁金财团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由他转达给景先生。” 随后,顾文桦又问:“景先生联系不上,那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的秘书南风?” 助理眼里掠过一丝为难的神色,吞吐着说:“这个……” 顾文桦的耐心已然耗尽,不满地说:“什么都指望不上,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助理低着头,怯怯地说:“董事长,我问过总经办的人,他们说,之前与郁金财团相关的所有事务,都是由顾景湛身边的特助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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