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坑里了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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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前走了两步，“随便说话，我暂改了游戏场规则，时间暂停，外面看不见，那老贼也感知不到。” “奥对了，你可以叫我阿筠。”见乔辰聿露出拒绝的表情，主神说道：“我知道我们现在不认识，但我也不记得我的名字，阿筠还是那个老贼老是念叨记住的。” “我记忆经常错乱，你理解一下，关于你的记忆，我还是见到你后才想起那么一星半点。” “坐坐坐，我慢慢和你说。”主神招呼着乔辰聿坐下。人没出来，声音隔空传过来了，池宿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暴怒，“乔辰聿，你敢动阿筠，我一定毁了这个世界——” 阿筠身形微顿，再次掐诀，“不好意思，只记得屏蔽那贼子的感知，忘记屏蔽贼子的声音了。” 乔辰聿：“……” 阿筠看起来，似乎对池宿怨气颇深。 “这回好了。”阿筠盘膝坐到蒲团上，层叠的袖袍衣摆散落在蒲团边，像一朵盛开的白莲，“不用搭理他，疯子一个。” 乔辰聿自是不会轻信一个杀人如麻的神，但看主神说的蛮真诚，坐下听听也无妨，实则积蓄起的异能没散过，随时防止主神偷袭，甚至在主神说话前加了一道隔绝屏障，以防外界偷窥。被骗的多，疑心重了点，改时间流速的是主神，乔辰聿担心主神做手脚，亲手加一层保障才放心。他盘膝坐到矮几对面的蒲团，蒲团柔软，蒲团底下是干净的木质平台，位置宽阔。 …… 经过和主神长达半个多小时的交流，乔辰聿了解到，他们曾是维护空间的同事，穿越各个世界做任务，以稳定小世界。活的时间久了，就有点想死，灵魂强度让他们很难死，各自找的不同办法，主神借大世界的力量死一死，他想办法找到强力版孟婆汤投胎转世，据说是普通版药力不够，喝了没用。池宿是在主神找死路上结交的朋友，有一天犯病，说他伤害他另一个单纯弱小的小仙朋友，解释了不听，非要动手，主神神魂散的本就差不多，这一动手正好送了主神一程。乔辰聿突然明白为什么游戏场那么多不重样的诡异故事，阿筠穿越过的世界不知凡几，那些规则，恐怕是从阿筠的记忆里窃取延伸出来的东西。主神挥舞着衣袖，暴躁道：“我走的多安详，临消散前还感激的看了那贼子一眼，那贼子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给我拼回来，我死的干净，就剩了一丢丢神识，能拼回来才有鬼。” 可怕的是说爱他，他记忆再不全，也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啊！乔辰聿默默看了眼前的“鬼”一眼。 “这不是我。”阿筠解释道：“规则下拼凑起来的虚假怪物罢了，神识清醒的机会极少，我不记得来这里多久了，大约醒过十多次，最长的一回只清醒了三个时辰。” 阿筠扫视了规则金树一眼，“以杀戮稳固神识，以大阵得无数规则力量护神识不散，窃取小世界的本源力量造虚假主神，那厮病的不轻。” 这点乔辰聿相信，他曾经就感觉主神像一个设定好程序只知道杀戮的非人存在。但其他的话，真假有待商榷。乔辰聿面无表情的问，“我真的是因为想死选择的转世？”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阿筠干笑道：“我添加了一点小小的推理，记忆不全，只记得你是维护空间有名的任务者后辈，等死回去你问系统，它会告诉你的。” 阿筠熟练的把锅一甩，丢给系统。他记忆再不全，也记得系统，之所以不记得名字，是因为他在维护空间，大家都叫他主神，留存的记忆里有漫长的时间跨度，以这点神识，自是无法承受那么多记忆。乔辰聿的情况他不知道，对自己还是有些许了解的。到神界大世界时，阿筠就已经是残魂，残魂有三个不同人格，主杀伐的人格很难控制，他走杀戮道成神，以除恶压制杀性，在那个世界，被称作战神。残魂修成战神，终究神魂不稳，阿筠不想失去控制大开杀戒，以神力自我瓦解，慢慢散魂。奥，还有坑他来的系统。乔辰聿换了个姿势，手臂撑在木质矮几上，他不是没怀疑过那十个世界除运气外有其他的因素作祟，但系统确实救下了他，给了想活的他一次活命机会。任务过程中也没逼迫他，屏蔽疼痛等一系列任务福利安排着，时不时陪他聊天解闷，骂毁天灭地恋爱脑时义愤填膺，比他还生气，大概是联想到阿筠经历给统子气的不轻。凡所得必有代价，答应穿越做任务时乔辰聿就有这个心理准备，现在想来，那十个世界，选取的都是和阿筠经历有类似之处的世界。以穿越增强他的灵魂力量，使他有和池宿抗衡的能力，就是为了送他来这个世界，帮阿筠解脱。信息对一对，乔辰聿差不多提取到大概。敌人减一。但也没有帮手。精神力来回扫，阿筠为了获取信任，任由他查探，乔辰聿发现这抹神识脆弱的很，只能控制控制空间规则，打架基本废物。可能是看出了乔辰聿的想法，阿筠力图证明他不是一点用没有，“我给你加油，给予精神支持。” 乔辰聿婉拒道：“谢谢，不用。” 阿筠拍手，手掌交握，“我想办法刺激那贼子，活了十数万年，神力不弱，好在消耗了不少，没有全盛期那么厉害……” 阿筠突然顿住，他看了乔辰聿一眼，“你好像更不是全盛时期。” 乔辰聿看出来了，剩的这点神识过于微弱，能清醒着说话已然不易，他不放心的提醒，“其他随你发挥，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前世如何他不知道，今生加起来活不过人家零头，十数万年就足够乔辰聿无法想象的，还是谨慎些为妙。 “池宿是什么神。”乔辰聿询问道，他想知道池宿的力量来源，以寻找弱点。 “忘了。”阿筠尴尬的笑笑。乔辰聿：“……” 重点是一个记不住，要你何用。 “应该是掌天命因果类的神。”阿筠不记得，但会推理，就是不敢保证真假，“记忆里挺闲的，不见他履行神职。” 阿筠的推理，乔辰聿不太敢相信，他能推理他是想死选择的转世，因孟婆汤药效不行，弄出个强力版，可见推理中涵盖多少编的成分。剩的这抹神识太微弱、太微弱，乔辰聿忍住打神的冲动，在心里强调道。 ** 两方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直播间内，播放到主神凝结出身形。比乔辰聿更吸引注意的，自然是带给人类严重心理阴影的主神，这道熟悉的身影，杀的人类差点灭绝，若不是大阵出现，人类早不知道灭种多少年。快速刷过的弹幕里，夹杂着还算理智的发言。主神慑住了多数民众的心神，短时间内，惊慌到没时间去辨别真相，全网在见到主神出现的那一刻，再顾不得研究乔辰聿为何站在那里。只知道今天能圈一个人做游戏场，明天就能圈千千万万人，以此类推杀光所有人。毕竟谁能和主神有一战之力。部分脑子还在的网友，倒是没那么害怕，若真如猜想的那样，就不是主神出来，而是主位进去。两者本质完全不同。第114章遍体生寒秦路从石化状态回神,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怎么办怎么办, 辰聿怎么办, 谁能进去救救, 那可是主神啊！” 居家期剧组暂停拍摄, 公司安排工作室拍些物料给粉丝发福利, 增加曝光度。秦路和助理等工作室的人一起在内容创作间, 想生活VLOG的创意, 被001直播间的事打断。他恨不能是自己眼瞎认错了人，事实证明不仅没认错人, 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主神出来了。这谁能去救。助理拿着惨遭三次摔打, 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有种情绪都被自家艺人吸走的假冷静。除了开头摔一回，乔辰聿的身影变得清晰时摔一回, 刚捡起来见到主神，站起来时，手滑的给手机甩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砸在墙根。助理眼睁睁看着自家艺人跑过去，捡起手再次看了一眼，确认后不敢再看的丢给她。真的没必要, 这手机屏碎成这样，看个视频像在看“碎片拼图”, 能折叠成马赛克的效果，看也看不出乔辰聿的真实面容了。她冷静的拿着自己的手机, 看直播进度，看到弹幕有猜乔辰聿是主位的猜想，将手机直接怼到秦路脸上，“你先别害怕，人可能是自己进去的，能自救。” 他当然猜得到乔辰聿不是普通人，可对面的是主神啊，秦路的视线不自觉的向屏幕落去。虚浮的水色镜面，静静站立的两道身影平静地遥遥相望，缭绕的雾气氤氲，金树星辉倾泻，如飘渺仙境。在秦路的眼里，水色镜面易碎、雾气可含剧毒、金树光点暗藏不知名的杀机，处处是致命的陷阱，两人遥遥对峙，寻找各自的弱点，看似温润无害的主神，仿若下一秒就会露出滔天的杀气，暴起伤人！秦路心脏提到嗓子眼，不仅没平静下来，表情化作蒙克《呐喊》画作，神经质的碎碎念更严重了，“是主位也不能去啊，那是主神啊，是创出大阵的帝神都打不过的主神啊，不行的不行的……” 正碎碎念着，就见直播间里杀人如麻嗜血残暴的主神，表情温顺的举着手，“乔主位，先别动手听我解释，有误会，我是好神，我是被操控的，不信你用精神力查探我的实力。” 乔主位？这回不是弹幕猜测，是主神认证的身份，秦路还来不及震惊，就见到主神不要脸的装无辜装可怜，看着视频里乔辰聿脸上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大叫道：“不能相信他啊啊啊——” 声音之大，助理被吼的“噔噔噔”向后退了小半房间的距离，带着手机一起。秦路眼见着看不清视频，追着手机走，两人一退一进，助理保持举着手机的动作，秦路个子高，塌肩塌背的低着头跟着手机走，像主人拿着猫条钓着大型猫猫满屋跑。不看路姿势反人类的盯着手机，秦路慌乱间左脚绊右脚，向前扑去。为了不撞到前方助理，一个极限转方向，从助理身边蹿了过去，上演了一遍刚刚手机的命运，啪叽撞到了墙上。工作室其他人：“……” 专心震惊直播内容还不够，还要被自家艺人乱七八糟的举动吸引，忙的简直不知道要管哪边，好在有墙帮忙，否则高低摔个大马趴。抬头瞄了一眼见秦路没事，众人低头专心致志看直播。没有事比得上直播里的爆炸性信息更吸引TA们的注意，少看一帧都怕遗漏，大家表情各异的专心盯着屏幕，有人捂着胸口，眼见着一副缺氧要晕的受不住模样。同在观看直播的民众们承受能力也好不到哪去，神秘到只知道性别的现任主位，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满屏的问号之后，就是海量的弹幕。要反应的东西太多了，民众们的CPU要炸了，先是知道主位的身份，再是主神想欺骗主位，有人繁忙之中想起来有人骂主位的事，但再是愤恨，也没有算账的时间，首先关心的是要紧事，其他只能留待日后。相较于身份，大家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 …… 对主神的阴影过大，民众们恨不能弹幕能丢进游戏场，提醒主位赶紧回来，主神的温顺表现，在大家看来是披着羊皮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全身写满不安好心。被认为单纯的乔辰聿，在和主神实景对演。放池宿进来前，总得有个过渡，乔辰聿和阿筠商量了一版剧本，还走过几遍戏，确定没问题，阿筠将游戏场时间调回正常。说起对戏，乔辰聿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穿过不知多少世界的主神竟没一个好演技，说出去谁信，还得他亲自教，主神还跃跃欲试的想走消散路线，建议他趁池宿没来，解决了主神的神识。这真是个万分糟糕的主意。主神的神识是游戏场规则的核心，核心一毁，游戏场跟着崩溃，处于游戏场的规则金树将不再受束缚，代表诡异们也不再受规则束缚，打破世界屏障，变成真实存在的东西。真正虚假存在的只有主神。金树是池宿的神力造物，诞生于金树的诡异，同样真实，因规则限制，落于真实世界变为虚假，以规则内假的虚假创造真的虚假，池宿可谓煞费苦心。神可以创造生命，却不可以再造一个完全相同的生命。像阿筠说的那样，阿筠死的干净。池宿连一缕魂魄都找不到，不知道从哪件器物上找到附着的微弱神识，脆弱到一碰即散，就算耗尽神力寻遍天材地宝，也不可能复活阿筠。想通过规则创造虚假主神，谈何容易。可以预见没了主神，池宿将疯的多厉害，“报仇”时恐怕再无顾忌，破坏力无法想象。主神的提议，就是个馊的不能再馊的主意。饶是乔辰聿脾气好，也骂了一句“废物主神”。嘴里跑火车没句实话的时候，他看挺会演的，真到用得上主神的地方，又不会了。主神被骂，不仅没生气，还一脸怀念的说，“好熟悉的称呼，我们以前定是特别好的朋友。” 说完就诉苦，说终于等到乔辰聿来救他，规则造出的虚假不算活着，不算活着就不能自杀，一抹小小的神识，连自我消散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坏神以救他为名，造下无数杀孽。听得乔辰聿有点心软，死了都不得安生，想起开始明明不记得他却怀念的语气，就知道这神怀念的不是他，而是记忆片段里的自己。通过那半个多小时的谈话，乔辰聿知道，曾经的阿筠应该挺厉害的，却沦落到这种备受控制的地步。乔辰聿的耐心回来，根据主神的情况，量身定做了一个简单剧本。但主神的记忆力实在是不怎么好，指望一抹记忆错乱的神识有这东西，好像也不现实，乔辰聿默默听着被主神“改动”了的台词，跟着演。信任不能轻易给，得表现出足够的试探。乔辰聿面色冷淡，一脸不信的表情，看向主神的眼里全是戒备。看在民众眼里，却是单纯的受骗模样。身在其中的乔辰聿并不知道民众们赋予了他怎样的形象，不然高低得问一句哪来的错误滤镜，偷袭都是他先动的手。周身异能涌动，脚下的水色镜面泛着棱棱冷光，淡色的冰蓝能量席卷着细冰碎屑砸向主神。 “不要。”主神眼神惊慌的抬手，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脸。乔辰聿：“……” 速成演技班教学出来的效果，演的还挺真，袖袍挡脸也不失为一个偷懒的好办法，那层袖袍可不是真的袖袍，而是规则所化，挡得住一切探视。攻击落到主神身上，却并没有伤到主神，而是套住主神，绕着主神的周身旋转，探查意味明显。得知消息的时景逸，瞬移往S市赶的路上，分心拿着手机看直播，他眉头紧蹙，心里止不住的焦虑，无论赶回去有没有用，他不会放弃尝试加入战场。时景逸同对乔辰聿认知少的民众不同，知道乔辰聿肯定在打其他主意。是将计就计陪着主神演戏趁机寻找主神的弱点，还是有其他的谋划。若乔辰聿是真的在查探，那必然有更强大的敌人，让乔辰聿如此“轻信”主神，这么快去试着查探主神的情况。时景逸思索着，想到被“带”进去的池宿，他不想怀疑对他颇为照顾的池叔，但局里的猜想更不符合乔辰聿的做事风格，大家或许都明白，只是在自我欺骗，不愿轻易怀疑。 ** 异能绕着主神转了数圈。感觉不到疼痛，主神试探着放下手，大方的张开手臂，做足任你查探的姿态。乔辰聿表情由警惕、不信，渐渐带上些疑惑和不确定，眼神凝重的看着主神。 “如何？”主神表情嘚瑟，柔软的袖袍跟着抖，像一只白色的大扑棱蛾子。乔辰聿冷淡的回他：“弱的一打就散。” 主神脸上嘚瑟的表情突的顿住，“说话稍稍委婉点，会伤害到神的脆弱心灵。” 收回张开的手臂，主神神色认真的接着道：“进都进来了，相信你不差这点时间听我说明真相，血债难消、恨意难平，我知纵然我引颈就戮，你也会怀疑我用心险恶，你不必靠近，站在原地听我说便好，待我说完，真假由你判定。如何？” 乔辰聿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点头，终是答应听主神说他口中所谓的真相。接下来就是主神的讲述时间。去掉恩怨纠葛，去掉前因，提炼精华，只说帝神的阴谋。杀戮的主神从来就不存在，那是帝神操控的杀戮工具，大阵也不是困住主神，而是以万千游戏场，偷窃力量的媒介，主神稍作更改，说一切全是帝神窃取世界本源力量的阴谋。以阿筠对帝神的恨，如此编造，不会引起阵内窃听的池宿任何怀疑。乔辰聿将阿筠当做牵制池宿的工具，减少池宿对他的戒心，有阿筠在，池宿就有所顾忌。主神也就这点用处，自是不能浪费。在人类科技没有发展出可用以直播的工具时，游戏场只是噬人性命的鬼地、死地，那时候的直播，不是人人都能看，而是鬼地死地附近幻化出的影像，想看的人要到相应地点才能看到。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鬼地死地也跟着进步，衍生出主神APP，悄无声息如病毒般植入所有电子设备。给人类带来无尽恐惧的主神APP，却原来只是用以亲眼见证杀戮来催促人类成长的更改规则。清醒的发言，让颓丧的部分民众重新拾起信心，阴谋是真的又如何，世上活着的人还有很多。观看的特事局觉醒者们松了口气，本以为若证实主神所言为真，需要想办法引导正向的舆论，没想到民众们自己想得开。讲述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池宿摆脱乔辰聿不再做手脚的阵列迷宫，池宿信步走出，痴迷地盯着清醒的阿筠，叹息道：“阿筠，你还是这么恨我。” 阿筠：“……” 他神色淡漠的撇过头，不愿听那恶心的发言，更不愿看那张糟心的脸，多看一眼都怕污染到眼睛，但凡当初对他露出过一回这等恶心的行为，他早避着这神了。神烦。乔辰聿：“……” 好让人有心理阴影的调调，阿筠判若两神的姿态就完全可以理解了，不给好脸都这样，给个好脸他怀疑池宿能生扑上去。被这种变态缠上，阿筠着实可怜。池宿的眼神黏着主神，对乔辰聿道：“乔辰聿，你能走到这，我很吃惊，我也许应该谢谢你，借着打开游戏场，让我提前见到清醒的阿筠。但你……” 微微停顿，池宿施舍般的看了乔辰聿一眼，“只能走到这里了。” 提前这一回，下一次不知要等多久阿筠方能苏醒，池宿遗憾的看着阿筠，仿若已经想到长时间无法相见的煎熬。乔辰聿也觉得煎熬，难道是活得时间太久，将脑子活生锈了？趁池宿注意力在阿筠身上，乔辰聿手里凝聚起异能，向池宿攻去。 “你能偷袭一次，不代表有第二次。”池宿早有防备的出手挡下，以神力温柔的将阿筠送出去，转眼间面上布满寒霜，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眸里，杀意尽显。短暂的过了一招，两人一触即分。后退的乔辰聿站稳身形，淡笑道：“我也不认为能偷袭得了第二回。” 对战的余波使规则金树的枝干晃了晃，水色镜面不堪重负的发出荡漾的波纹，两人不约而同的飞离规则金树，以防误伤。民众们在见到池宿时，本就接收到的爆炸信息量再次增加，池宿池治疗师谁不知道，特事局的名人栏里占有一席之地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