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坑里了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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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熟了，后续剧内的战友情也能演绎的更到位。都开拍九天了，关系还是原地踏步，一直这么不冷不热的可怎么行。剧里的小队战友情是托付生死，牺牲性命也甘愿，剧外肯定是达不到那种境界，总不能太差不是。五人小队里，年长些的王琨、郑成成和乔辰聿处的虽没有多好，关系也在稳步递进，逐渐熟络，就差简岫还徘徊在小团体外了。 “……有，有。”简岫不想承认，但确实拍的更顺，情绪容易被带到情境里。 “两位老师过奖了”，乔辰聿谦虚着，顺水推舟客气道：“和两位对戏很顺畅，我才能更入戏。” 成年人的社交，从商业互捧开始，乔辰聿对这方面不是很擅长，通常跟着对方的节奏走，韩熏夸他了，他夸回去，多聊两句或许就熟了。 “虚伪”，简岫在心里偷偷吐槽。他是情商低，也只表情管理差，说话可能没那么到位，当面不给人脸的话还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没仇没恨，总不能因为感官不好就让人下不来台。简岫不情不愿的虚伪回道：“乔老师谦虚了”。成年人的社交世界真可怕，让人身不由己，简岫心里小人泪流满面，他也是虚伪的人了。 “弟弟说的是”，韩熏忍着笑扯开话题，“听说乔老师的新剧要上了，都是一个剧组的，开播的时候我们大家帮着发博宣传宣传，多互动也是给咱们剧组增加流量，一举两得。” 韩熏说的是我们，没有要求简岫跟着一起的意思。开播的时候，谁还会特意提闲聊起来说过的一句话，简岫不想发，乔辰聿也不会没眼色的提起。都是圈内人，无论真实关系怎么样，维持明面上的友好同事关系配合剧组宣传是不成文的潜规则。就算真有不懂的人较真，忘了是个好用的万金油大法，再说，她随口说的我们，简岫没应就没简岫的事儿。 “那就多谢了”，乔辰聿当然不会将这话当一回事，大家处于不太熟的建交状态，有些话随便听听就得了，人家真发了再道句谢。宣传方面他自己都没有多上心，更不可能上赶着让外人帮忙了。有剧宣就跟着安排走，没有安排，空降他也没关系。郑成成玩笑道：“我和赵香容老师合作过一部戏，相处愉快，看谁的关系，我这帮忙宣传的博也是非发不可喽。” 娱乐圈是个圈，转来转去总能碰到，一个剧组的演员延伸出去关系，七扭八拐的能再给转回来。 “那成成姐多发几条”，女生之间熟络的快，韩熏和郑成成又都是主动的性子，已经互称姐妹。五人小队里，王琨最不善言辞，是位中年踏实钻研演技的实力演员，静静的看着年轻演员们交流。 “必须的”，郑成成笑道：“我还打算趁着空闲时间去追剧，HE的爽剧，应该很好看，下戏了也换换心情，我们这剧动不动来一场情绪大波动的大虐戏，扛不住啊。” 简岫道：“我还好，走的早。” “弟弟，刚开拍就出来地狱笑话了。”韩熏头后仰，像是刚认识简岫，“姐姐觉得不好笑。” “是大实话”，简岫的戏大多是开朗大男孩，体会不到小队其他成员的痛苦，“走的早经受的痛苦少，不像你们，一个比一个痛苦。” 全小队be。失去爱人，韩熏饰演的辛晴痛苦的熬到S级觉醒者，从小队成员到搭档，陪着顾凯凯走的最远，是小队里最后牺牲的人。剩下的两位成员，也走的比较早，是在一次任务里一起牺牲的，在奚松走后的第三年。不止小队里的牺牲，还有同行的其他战友，成为S级觉醒者后，才是顾凯凯失去战友最多的时期。最初的小队仅仅是开始。是个正常人都会被逼疯的经历。那个时期实在惨烈，顾凯凯的原型顾文凯生不逢时，遇到了主神神力增长，游戏场大幅度增多的时期。不知多少觉醒者牺牲在那场灾难里，当时的S市几乎沦陷，后续重建慢慢修生养息，才逐渐稳住大局。 “十二年前，没有主位，我们大概也会经历顾元老经历的黑暗时代吧，当时情况比顾元老所在的时期情况还危急，要不是主位力挽狂澜，镇压了主神又到处暴力拆解游戏场，世界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了。”简岫话题非常自然的一拐，拐到了自己的偶像身上。简岫是现任主位的狂热崇拜者，有关网上的消息全被他整合，收集在加了密码锁的文件夹里，经常翻出来观看回顾，全文背诵尤不满足。让他说主位对外公开的事迹，他能从十二年前一一细数到现在。账号公开发的那几条信息，被简岫截图保存在手机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细细品味，没见过真人，便用那么几句话来稍稍窥探到点主位的性格。大概有平易近人、风趣的特点，或许不是那么沉稳，但遇事一定是强大的，这些都是简岫自己猜测出来的，没事的时候幻想着玩，猜错了也影响不了主位在他心里的地位。主位出现的那年，简岫才十三岁，是老师口中的乖乖崽，家长嘴上念着的好孩子，是他最顾念脸面的年纪。没被二次元的动漫人物吸引，却被三次元横空出世的主位摄住了全部心神，光是听着那些战绩，简岫就热血沸腾，憧憬着自己也能觉醒异能，加入特事局。可惜，他没遗传到父母的好基因。全家就他一个普通人，父母都是觉醒者的孩子觉醒异能的可能性很高，偏偏他运气差，中了低的那头，反而没用的容貌挑优点遗传，成了家里颜值最高的——花瓶。也因此，他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自卑期，假装很懂事，以那点儿夸赞平衡内心。他那倒霉催的妹妹说：“虽然他拉低了家里的实力档次，但拉高了家里的颜值平均分，很有用。” 说的好像颜值是多么重要不可或缺的分数似的。简岫怀疑妹妹在嘲讽他，但因妹妹说的很真诚，让他找不到证据，且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于安慰，在简潇潇身上不存在这个可能性。那张小嘴能毒死人的甜美，身为哥哥天天被毒，还差这一句话的毒？是实话的可能性很高。实话就更让人郁闷了，他的贡献仅仅是给家里拉高颜值平均分，显得他很没用，但没办法，没用是改不了的事实，不认也不行。表面乖巧内心叛逆的简岫内心压抑的久了，策划了离家出走，没逃过后勤部的眼睛，却误入游戏场。后来想想，那时的S市，在哪好像都不安全。被圈入游戏场的概率不小，他那么差的运气，被卷进去也是正常。真正经历过死亡、见证过死亡，才知道自己的任性有多幼稚，后勤部的叔叔护着他躲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等来了寒冰和白霜。空气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带来了无数人活下去的希望。那时他不知道杀死诡怪的人是谁，也没有能力看到诡怪是怎么死的，却莫名对植物叶子上的冰霜很喜欢。很漂亮，触手冰凉，是他现在也没忘记的情景和触感。简岫相信，他会记一辈子。韩熏神色激动道：“我刚刚看了手机，主位又出现了，从恐怖姬雪的直播间救下了白信队长，可惜又没看到主位的脸。” “是吗，我还不知道！”简岫快速拿出手机，“我艹，是真的，我竟然错过了主位的直播间！” 简岫哀嚎的像是错过了什么人生大事。乔辰聿不解的瞥了简岫一眼，一个只有模糊身影没有精彩对战的直播，不知道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么大的事啊”，听到简岫哀嚎的导演从回放屏幕前收回视线，伸展着双臂压手道：“大家手里的活先放一放，全场休息30分钟，赶个热乎的主位相关新闻，去网上撒欢吧。” “导演万岁！”片场迎来一片欢呼，众人也不客气，纷纷拿出手机。乔辰聿：“……” 脚趾快速扣出一栋大别墅，话题是怎么聊着聊着进入这么尴尬的境地的，简岫突然就开夸了，韩熏自然的就转到了恐怖姬雪的话题，导演也不卷了，大方的给了30分钟休息时间。归咎根源，是简岫的问题，聊着顾元老，能跨越时间牵扯到没什么关系的他身上，话题还转的挺自然，也不愧是剧里的姐弟情侣，韩熏顺着就接上了。那他该干嘛。周围已经有人开夸了，简岫激动地嗷嗷叫，边笑边快速的输入，看着已经和网友开始畅聊。明明没强制这30分钟非得看“恐怖姬雪”的相关新闻，片场的众人却看的很实在，不仅看，还讨论的热火朝天。乔辰聿面上镇定，心里已经烧起开水，尴尬的咕嘟咕嘟直冒泡，他真是多余这么快赶回来，老老实实请半天假多好。默默退出人群，退到自己人的小圈子。本该是安全的区域，三人却集体看他，眼里盛着明显的笑意。 “辰聿，别闲着了，拿手机装装样子吧。”黎瑞笑着点开手机屏幕挥了挥。洪雪认真道：“是要合群儿”。也跟着变成低头族。伊胜少说多做，已经在看了。被围在中间的乔辰聿：“……” 看个手机而已，谁规定他必须看什么内容了。拿着手机，乔辰聿心不在焉，整个人都不自在，还是后悔，他回来的这么快干嘛。第86章五合一导演看完回放, 对于刚刚拍摄出来的镜头很满意，加入了众人的热闹。谁不崇拜主位，卢卡再沉溺作品, 听到和主位相关的事也忍不住激动, 否则身为卷王的他, 怎么会特意给整个剧组留出八卦时间, 网上的消息又不会跑, 下班时间还不够疯的？不过是卢卡的私心, 也想加入罢了。而且以主位为借口, 谁都不能说他徇私，还会夸他体恤工作人员。这大概就是主位的影响力。剧组讨论的热火朝天, 乔辰聿尴尬的想逃却逃不掉, 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躲, 尽量屏蔽众人过于兴奋下各种夸张的声音。有些人还喜欢一惊一乍，声音飙起来，想听不见都难。那些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仅好意思说，还敢大声说。角落里躲着的乔辰聿零星听到几句，只觉躲得不够远。某个大嗓门的简岫最甚，平时看着挺正常一个年轻人，这会儿好像剧组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彻底舍弃了平时“尔等皆是凡人”矜贵少爷模样，在场没一个吹彩虹屁功力能比得过他的。本来还有点儿不合群的简岫彻底合群了。哪个讨论的小团体里他都能去插一嘴, 满片场乱飘，OOC的像是被妖魔鬼怪夺了舍。 “辰聿, 别躲角落里自己看啊。”卢卡加入讨论的时候还没忘了自己最喜欢的演员，见乔辰聿和助理们躲在一边, 还以为是融入不了剧组。这可不行。卢卡心想，他得帮帮乔辰聿。年轻人的交际能力不能太差，其他人都打成一片了，剩一个男主演算怎么回事，这是拉近机会最好的时候，没见简岫都能和不熟悉的演员聊得火热了吗。乔辰聿：“……” 他能说他不想过去吗？再说他哪有自己躲在角落，黎瑞、洪雪和伊胜不算人？都陪着他呢。虽然这三人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好歹没笑出声来。乔辰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我和黎瑞他们在这就行”。卢卡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一起聊热闹，主位难得出来一回，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在卢卡心里，没人不喜欢主位，自然不觉得自己是在为难乔辰聿。 “是啊，乔老师快来。”韩熏笑着帮腔。趁着傲娇弟弟不清醒将关系拉近了，事后简岫还能再好意思将关系倒回去不成。乔辰聿：“……” 这是铁了心的不放过他啊。乔辰聿起身，一步一挪动作缓慢的像迟暮的老人，心里是不想过去的，可短时间内，还真想不到合理又有用的拒绝借口。这场来得莫名其妙主位夸夸大讨论，还是让主位本人乔辰聿参与进去了，在里面充当一个安安静静的聆听者。偶尔被cue，也是‘对啊是啊’的敷衍过去。本来熬过半个小时就好，奈何徇私的导演卢卡在里面，硬生生将休息时间增加到一个多小时。其中的煎熬折磨，比连拍一周的大夜戏都累。这么一折腾，根本没剩多少时间拍戏，搞得乔辰聿特意赶回来一趟，好像是专门经历这场尴尬似的。 ** 晚上，乔辰聿回到特事局内的家。别墅区大门挂上了花灯，路边的植被、路灯都被装饰了一番，闪闪亮亮的在夜色里散发着各色的光。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每临近重要节日，后勤部都要折腾一回，将别墅区和局里装饰装点的热热闹闹，不管有没有时间过节，觉醒者们大多错不过节日气氛。还给广大不重视节日的觉醒者们一定的提醒作用。 “又到什么节日了”，乔辰聿透过车窗看到这番情景，问道。看装饰，像是很大的节，脑子想了想日期，没回忆起是哪个重大节日。他还是对各种节日太不敏感了，需要身边的人提醒才能想起来，生日也是，身边的人没想起来，乔辰聿就不会有自己过生日的意识。大概是独自生活太久的后遗症，这么久也没纠正过来。 “主位，是觉醒者节！”开车的司机鲁天道：“七天后就是了”。觉醒者的专属节日，是对民众来说很重要的节日，每年都会大肆庆祝，后勤部自然不会错过。这种节日，通常是民众们过的，特事局内部也就后勤部有热情折腾。就是准备的时间有些早，还有七天装饰就挂上了，节日气氛用得上这么早酝酿？乔辰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当回事。果然，他还是不能理解后勤部的活力，总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强调存在感，活跃的像只没有闯祸能力的哈士奇，平时谁也不能忽视它的存在。乔辰聿之所以不理解，是他不知道后勤部的业务广泛程度。包括但不仅限于，协助战斗，战后善后，保障觉醒者的生活质量，提供情绪价值等等，方方面面后勤部都想管。主要宗旨只有一个：服务觉醒者。后勤部不仅是三大部门里人数最多的部门，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分级组别。比如陪玩组是专门针对孩子分出来的，食物安全管理组是监管食堂、超市、菜市场等等食品安全的，气氛组是负责节日装点的，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多到后勤部部长自己都记不全部分组。走进家门，等在客厅的时景逸瞬移到玄关，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辰聿，见人没有明显的不适，才稍稍放下心来。彻底放心是不可能的，时景逸的心悬了两年，就没放下来过。 “哥”，乔辰聿边换鞋边叫道，任由时景逸打量，不仔细看看，他哥是放心不下的，养成了每回出这种事都来转一圈的习惯。时景逸笑道：“刘阿姨做了一桌子菜，就等你了。” 他早学会了遮掩，将担忧压到心底，装作放心的模样说着简单小事。 “那我可要多吃点儿”，乔辰聿跟着时景逸进了餐厅。池宿也从楼上下来，坐到餐桌前。刘阿姨有一手好手艺，做鱼最拿手，是特意练出来的，自乔辰聿小时候起，从没放弃精进，如今做鱼的手艺，比全国最顶尖的大厨也不差什么了。时景逸夹了一筷子鱼腹上最软的肉放到乔辰聿碗里。 “谢谢哥”，乔辰聿没有拒绝，夹起来吃掉。鱼腹肉少，是他最喜欢的部分，每回在家里吃饭，这部分都会落到自己的碗里，不止是鱼，鸡腿、鸭腿、鹅腿、兔腿，但凡有腿的菜，总有一只落到碗里。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乔辰聿享受这份关爱，索取着家庭的温暖，来让自己的这一世过得更幸福。但有些东西，他还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知道时景逸的压力，依旧将自己的计划瞒得死死的。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在时景逸眼里，他犹如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时日无多，无论是治疗师还是觉醒者都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路。这是乔辰聿想要的效果，是总局少数人知道的绝密，每一次动手，便离死亡更近一步。乔辰聿食不知味，最喜欢的食物在口中也尝不到美味。特事局里能交付生死的战友很多，是个充满信任的地方，偏偏乔辰聿没将信任交付给任何一人。他独自制定了计划，决定了计划实施时间，事后，不知道身边亲近的人会作何想法。可以同行，却只会孤军奋战，他不敢将风险多分出一份。当然，也不是全无信任，乔辰聿相信，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特事局，也会听从他的命令，撑起大后方。 “一周后是觉醒者日”，时景逸道：“局里准备小办一场，是带家属的小型宴会，鱼宝想去吗？” 鱼宝这个名字，很久没听人当面叫过了，惹得乔辰聿看了时景逸好几眼，见他哥面色如常，便当做是一时口误。叫出来的本人或许都没发现，他就不提了。时景逸吃下一块山药片，心里偷笑。他是故意的，长大后弟弟不让再叫小名，他不知道憋了多久。 “说是小型，人应该不少。”池宿没发现兄弟俩的眉眼官司，夹了一筷子蒜苔放到米饭上，鼓动道：“辰聿，局里的人你放心，宴会上看到谁到了外面都没人说，家属也是，年轻人去玩玩还是不错的。” 说着看了时景逸一眼，“你哥总是泡在总局的事务里，没点儿正常娱乐，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对象，趁着这次宴会快带你哥去玩玩，能物色个看对眼的最好了。” “唉~”池宿夸张的叹了口气，“你不去，我是不指望你哥能去了。” 再开明的长辈，到了时景逸这年纪也忍不住催婚。局里本以为时景逸和希蓝有可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没擦出爱情火花，反而越处越像亲人。虽说大多爱情不长久，结婚久了爱情会发展成亲情，但没有越过爱情直接到亲情的道理。这一对儿，在明眼人眼里是直接BE了。不止池宿，局里相熟的长辈就没有不着急的，但时景逸是个油盐不进且不愿意相亲的，再着急也只能干着急，最多口头上催催。池宿没说的是，这次宴会是变相的相亲宴，局里大龄觉醒者男女多的是，全凑一起，能凑成一对是一对。为了防止小年轻们有抵触心理，宴会的目的只有少数人知道。 “去”，乔辰聿笑着觑了时景逸一眼，“我帮哥好好看看”。特事局整体晚婚，结婚的平均年龄比外面大了整整八岁，这还有某些局里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早婚拼命往回拉的结果。要么早，要么晚，两极分化严重，中间正常的那撮反而变成少数了。他哥明显跑到晚的那批里了。乔辰聿对爱情有阴影，但没有看着身边人牡丹的爱好，正常恋爱结婚他还是能做到真心祝福的。时景逸瞪了乔辰聿一眼，“老实吃你的饭”。 “好嘞，听哥的。”乔辰聿语调欠欠的，嘴上说着听态度没听，惹的时景逸给乔辰聿夹了一只翻白的鱼眼。乔辰聿和碟子里的鱼眼眼对眼。真惹急了，这东西都夹过来了。要说鱼身上乔辰聿最讨厌的部分，就是鱼眼睛了。鱼是鱼，鱼眼是鱼眼，鱼好吃，鱼眼难看还难吃，在乔辰聿这里，鱼眼色香味一样不占。这评价，多少有点儿个人情绪在里面，连同一个锅里出来的都不顾了。往碟子边缘扒拉了两下，乔辰聿不打算吃，这东西还是留给家里的花花猫吧，猫偶尔吃点咸的也没关系。花花猫已经是很大的一只胖猫了。毛皮油光水滑，被养的极好。饭后，乔辰聿将凉透的鱼眼睛放到花花猫的小饭碗里。花花猫小口舔着鱼眼睛玩，就是不往嘴里吞。乔辰聿蹲在花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