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那一瞬间, 她像是回到婴儿时的襁褓里,被软软香香暖和和的小被子牢牢地包裹住; 又像童年时躺在爷爷的竹椅上午睡,磨到光滑的竹子, 缝了一层布边的蒲扇, 轻又薄、容易扯出洞的绵绸衫, 太阳晒到脚心又暖又热又痒,舒服到要命, 堪比寒冬腊月泡热呼呼的室内温泉。 叶洗砚轻咬口茉莉,抬眼看千岱兰;千岱兰受不住他这一眼, 像一个毫不遮掩自己贪婪的猎食食者,禁欲的黑衬衫下藏着野心勃勃的兽,谷欠望与侵略一同蓬勃,她被这样浓烈、不加掩饰的眼神吓了一跳, 下意识伸手想推他,没推开, 反倒被抓住手腕,他暂且放弃继续食用小雨茉莉, 偏脸,吻了她湿漉漉的手掌心。 “怕成这样?”叶洗砚抬眼看她,笑着征求她意见,“岱兰这么大方,可不可以分哥哥吃一口?” 千岱兰说:“……你不是有洁癖嘛。” 她差点就说出了“我是为你好”。 毕竟,在之前两人的愉快食谱中,还不存在咬这一项。 数着手指算,加起来差不多两周的生活中,千岱兰觉察到,叶洗砚的洁癖范围广泛,不是那种“用纸巾清理了自己工位后、随手把纸团丢别人位置上”,而是“我不会要求别人干净、但会力所能及地将看到的一切清理干净”。 同住的这么长时间,千岱兰也养成了一天洗两次澡的习惯,早一次晚一次,如果来点亲密还得再加一次;几天库库猛搞,她感觉快磨秃噜皮了,也差点洗秃噜了皮。 用一拍即合来形容他俩做事都有点太文雅,起码得狼狈为奸这个程度才够味。 她有时候就想,怎么有人这么会曹呢,太牛了这也,脸顶身材顶体力也顶,常常丁页到她神智不清胡说八道;传说中女娲娘娘拿泥土和水捏人,那她老人家捏她和叶洗砚的时候,一定是一起捏的,不然她怎么会想永远抱着他不撒手。 叶洗砚是不是也这样想? 千岱兰不知道。 她只看着对方含笑看她一眼,拨弄两下,还恶意地掐了掐,他指甲一直修得很平整圆润,掐也是用指腹上的肉,更像是捏了捏。 “是有洁癖,”叶洗砚说,“但一想到你还没尝过这滋味,又感觉你可怜;和我在一块,难道就连这个也不能试了?委屈不委屈?” 千岱兰边喘边说:“还成。”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么一讲,千岱兰还真觉得有点委屈。 叶洗砚被她这又礼貌又想要、既扭捏又直白的矛盾样给逗笑了,倾身而来,亲她一口,亲得千岱兰一声尖叫,只觉他那柔软的唇也多了海盐浸茉莉的味,她还想说些什么,叶洗砚大拇指按住她脸颊,虎口托住她下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容地拨狂花拂细草,伐竹取道,他边亲边叫小乖乖,眼神热到吓人。 千岱兰被他一顿亲到喘不动气,脑子里一阵阵地过电,也伸胳膊搂他肩膀,无意识地在拥吻中攥紧他的黑衬衫,把衬衫捏到皱成一团,指甲上的甲油和胶脱了些,包不住的钻球尖锐边缘狠狠地勾破了衬衫的几缕丝线,把那小小的破口越勾越大。 “你也尝尝?” 叶洗砚将她打横抱起,要她坐在自己腿上,手中仍捏着茉莉。这个姿态举高了千岱兰,他半靠着方枕,仰脸,自下向上,去吻千岱兰的唇。她的唇起初如某处同样闭着,又同样被他耐心吻开,这种俯视与仰视角度的切换,令千岱兰不自觉目乱神迷,一阵晕眩。 她能清楚地看到叶洗砚那只没被太阳晒过的手,手腕处青筋和小臂肌肉因发力微微隆起,极具视觉冲击的性感,更不要说他灵活的手指和耐心安抚,还有偶尔恶作剧按下的大拇指。千岱兰真被香迷糊了,颠颠倒倒地任由着对方亲,听他在耳旁不停地问,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吻你吗?还是更喜欢重一些的? 千岱兰恨不得俩人死在这里,就在最快乐时候两腿一蹬,在最开心的时候断气。就像做云霄飞车,她要在最高点冲出轨道,要冲到天空,变成烟花把一整个城市都炸得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大爆炸。 到了这一刻,千岱兰才意识到。 啊。 原来我有这样偏激、冲动、极端的一面。 原来我的内心也是如此黑暗。 原来我也如此喜欢窒息的拥抱,极致的霜感,浓到可以爆裂炸开的、厚重的爱。 如果爱有实形,她希望自己拥有的爱,是一座将她永远关押在下的五指山。 强迫她接受的五指山。 她会心甘情愿地被压在山下,打死每一个试图揭开封印的过路人。 千岱兰掉泪的时候,叶洗砚一直抱住她,像给吃饱的人拍嗝,用宽厚温热的掌心轻轻拍她的背;直到她缓过神来,温柔的安抚后,他才低头再去吃那未完的茉莉。 在这柔情如水的房间中,茉莉被吃到只剩下淌不尽的汤水后,千岱兰忽然间想问叶洗砚—— 你想不想跟我回家,见见我的爸爸妈妈? 他只垂首看她,目光柔和,裁剪得宜的黑衬衫,清晰的英俊面容,这个男人有着与他野心相匹配的盛大美貌。 千岱兰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想到他严重的过敏症状,想到家里面的殷慎言,想到一直对她感情生活充满期待、又心疼的父母。 和叶熙京分手后,周芸躲起来悄悄哭了好久,一直自责,自责她当初生病,拖累了整个家庭;否则,千岱兰也能好好读书,好好恋爱。 ——世界上只有她嫌弃男人,哪里还会有男人嫌弃她学历的份? 太过顺利的事情就像一场易醒美梦。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千岱兰没正儿八经地读过《红楼梦》,唯独对这两句印象深刻。 她并不觉能和叶洗砚可以长长久久,在爱一字上,狠狠栽过太多太多跟头。 千岱兰对爱情的期待,原本是满满的一瓶酒,一同长大的殷慎言先喝几口,路过的叶熙京又喝了几口,留给叶洗砚的,只剩下小半瓶,是她最珍贵的小半瓶酒。 她想将这珍贵的小半瓶酒招待着他,又怕他看到那已经被喝掉的缺口;人生中总有先来后到,如果叶洗砚能早一步遇见她,他也能收获到满心满眼、肆无忌惮的赤诚爱意。 可现在的她的心被消磨到只剩下这小半瓶酒。 叶洗砚漱过口,看她还这样歪歪地躺着,立刻扯了毛毯把她盖好,偶尔手探进去,也只是捏捏她手腕,捏捏她脚腕,摸摸她耳朵,怎么碰都碰不够似的,就这么翻来覆去地摸着她。 摸到千岱兰推开他的手,他才笑吟吟地问:“这么喜欢,怎么不早告诉我?” 千岱兰说:“你这话说的,没试过之前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呀。”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什么:“你刚刚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 “狐狸精,花言巧语的狐狸精,”千岱兰说,“果然,你说话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说什么’感觉你没尝过这滋味很可怜’,其实明明就是你很想亲我了是不是?我还记得,09年那会,咱俩稀里糊涂睡一张床的那次,你也是冲着那又扇巴掌又吹气的,明明就是你也想——” 话没说完,叶洗砚笑着暗示:“还挺有活力,要不要再尝尝其他的?” 千岱兰嘭一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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