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就可以控告你性骚扰!” 她说话又俐落又快, 叶熙京从来就没吵赢过她, 更何况现在他被打了一巴掌,脸颊暖暖的,脑袋木木的, 心里凉凉的。 叶熙京说:“不是……” 他摸着自己的脸, 问:“我哥就住上面?你来这里, 你和我哥……” 千岱兰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叶熙京松了口气,重新笑了。 “我就知道是那小——” “不过确实有点暧昧, ”千岱兰说,“之后就不搞了——我是说, 你放心。” 叶熙京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暧昧?我放心什么?” “你放心,”千岱兰说,“从今往后,我就不搞你哥了。” 叶熙京又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 ”他失声,“你——” “我什么我?”千岱兰侧身, 看着自己的前男友,突然感觉陌生;或许,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真正爱上的,都是想象中美化后的那个人,而叶熙京不是,她只是太喜欢将爱人神化了,她问,“你不喜欢用’搞’这个词吗?那我用一个你常用的词,就是想让你听明白,你怎么就不懂呢?我和你哥前段时间确实暧昧了点,不过之后没了——这样很难理解吗?” 叶熙京一张脸又白又红。 白的是被风吹的; 红的是被千岱兰一巴掌打的。 “你怎么会看上他?”他失声,“我哥今年都多大了?你怎么可以不为我想一想?我是他亲弟弟——” 千岱兰冷冷地说:“同父异母的。”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千岱兰不耐烦:“已经分手的。” 她真的没有耐心了。 刚经历过那样的争执,现在没有将叶熙京推开,已经是有足够的涵养。 叶熙京也看出她的不耐烦,毕竟是谈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情侣,他脸色铁青,说了声“我会找他算账的”,抬脚就往酒店里走。 千岱兰想叫住他,问他,算什么帐? 暧昧是两个人才能搞起来的,一个人单方面搞的那叫性骚扰。 她只是和他单身的亲哥搞暧昧,又不是和他亲爹搞,没有插足他原本就不是很幸福家庭,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作为前男友的他去找叶洗砚算什么帐? 但千岱兰现在真的太累了,疲惫影响大脑的发挥,她现在头壳中都是嗡嗡的、空洞的回音。 眼看着叶熙京快步迈入酒店,她心想算了随他们去了,留给叶洗砚头痛去吧。 她疲惫地站在路边,想打个车,但杨全开着车来了,小心地说,担心她晚上的安全,送她回去。 杨全没说主语,千岱兰也知道是谁。 她没拒绝。 因为她真的太累了。 上车后,千岱兰就闭上眼睛,她想自己应该好好休息,应该从这些事情中抽离;明天早上八点还有课呢,两大节课,中午要去北食吃,然后好好睡觉,再盯盯殷慎言提到的爬虫进度,催催麦神奇工场里的做货进度; 最近,淘宝上很多盗她图卖劣质品的店,但赵雅涵提到某家打着’尾货’名气的店,卖的东西和千岱兰店里的很像…… 她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日理万机的千岱兰不可以在今晚伤心、哭泣。 “皱眉长皱纹,哭泣掉运气,”千岱兰低声,“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 无论叶洗砚之后怎么做,都不要去想了。 人的焦虑、内耗,多半来源自对未知事情的想象,而这种想象大多是杞人忧天的自我恐惧。 最差的结果是什么呢? 千岱兰问自己,最差的结果,就是和叶洗砚彻底分开;他那样骄傲的人,那样傲慢的脾气,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冷不丁,她又想到,在青岛酒店时,叶洗砚同她说的那句话——原谅一个人,就是亲手递给他再次伤害你的刀子。 ——不,不想了。 脑子真得好痛。 千岱兰闭上眼睛。 她只冷不丁地想。 好像还有很多书和一个读书笔记落在叶洗砚的酒店里——算了。 反正是买的,不是从校图书馆借的,就当是丢了。 杨全一直沉默,没有打扰千岱兰。 千岱兰拒绝掉他送她进校园的提议,老实地遵守校规,在校门口下了车;上海的秋天渐渐地冷了,法国梧桐开始落满地的叶子,大部分树枝光秃秃地露着,孤寂地指向天空。 “岱兰,”杨全叫她的名字,踌躇很久,才说,“其实洗砚哥人挺好的,别觉得他是外热心冷那种,实际上,他人特别好。我当他助理这么多年了,受他照顾也挺多的……他就是吃软不吃硬,你——” “杨全哥,”千岱兰笑了,“那完蛋了,我是软硬都不吃的那种。这次吃不到一块去,他不用让着我,我也不用让着他,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没事,这很正常。” 她在事业上低头惯了,总不能继续向爱人低头;抬起手,潇洒冲杨全挥一挥:“再见。” 杨全没有苦劝。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想和好,只有叶洗砚亲自来向千岱兰道歉;或者千岱兰去找叶洗砚——很显然,后者压根就不可能这么做。 现在的千岱兰,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岱兰”。 这俩人到底在吵什么,他一个当助理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叶洗砚打电话,颓然地让杨全退了两张去巴黎的票,说也不用帮岱兰整理签证材料了。 那时候杨全就知道完了完了,两人这次真吵急眼了—— “欸,”杨全自言自语,“我一河北人,怎么也开始跟着说’急眼’了?——也不知道洗砚哥现在在做什么。” 叶洗砚在不耐烦地按住叶熙京的拳头。 叶熙京打不到他,气到跳脚,毫无风度。 他破口大骂:“我让你照顾我女朋友,你就这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去了我C你爸——” 叶洗砚问:“需要我现在帮你给叶平西打电话么?” 叶熙京绝望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他哥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 “留学之前,我明明告诉过你,说我和岱兰有约定——”他崩了个大溃,“你是我亲哥,同父异母的亲哥。” 当听完殷慎言那句话后,叶熙京控制不住邦邦补了一拳; 疯狂地找了一下午叶洗砚时,叶熙京心中也明白,为什么这次哥哥来上海出差、完全没有告诉他住的哪家酒店——一想到前几天岱兰就这么被他哥骗上床,叶熙京的心就像搅拌机里的橄榄,狠狠搅碎出又苦又涩又酸的汁。 叶熙京现在都不明白,当初叶洗砚教育他不要做出格的事时,坏着怎样的心情和恶意。 他现在还认为这是噩梦中的地狱。 “岱兰和我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交往过,我们相爱过,”他吼,“你这个亲哥怎么能当第三者?” 叶洗砚本来就烦,听他这么说,更是烦上加烦。叶熙京进门就想打他,被叶洗砚推出去,之后,亲弟弟就开始指责他、攻击他,乱/伦,恶心,小三……什么难听话都说出来了,听得叶洗砚更烦。 他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酒店的安保人员上来,把吵吵嚷嚷的叶熙京“劝”离;叶熙京现在年纪大了,也开始要脸,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人一多,就这么不甘心地被请了出去。 等人全部离开后,叶洗砚坐在床上,许久,低头,自被子上捡到一根长长、微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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