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Beta能感受到,那他便能知道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整个山洞里,几乎凝成实质像野兽一样疯狂撕咬他的身体。白徵在窒息中寻求快感,欲望已经超过能承受的阈限,高潮几乎使他昏厥。他的灵魂在和死亡共舞。 周砚山松了手,再度得到氧气的瞬间,白徵因为突然吸入大量空气而咳嗽不止。 周砚山站起来,语气平淡:“想死给我死在战场上。” 白徵感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寒意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随后他低低地笑起来。男人已经离开洞内。 白徵对着从半个洞口探进来的月亮轻笑了一声,浅色的眼眸里闪着光。 刚才,周砚山可能真的想掐死他。 也是,谁叫他太放肆了,谁叫他发情期提前了,还偏偏遇见了周砚山。之后一直到天破晓,黎明将至,周砚山都没有再进来。 回去的路上Alpha一直试图收敛信息素避免扩散引来麻烦,周砚山主动将白徵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一路上白徵倒是安分得很,缄默不语,连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也或许是早已被情欲折腾得没了力气。 从白徵和周砚山从那个丛林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那晚的一切不过是本能作祟,白徵相信周砚山也知道所以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究竟是欲望支配理智还内心深处的渴望驱使行为,只有白徵自己知道。 这一个月里白徵没有在队里看见过周砚山,听他们队长说,周砚山被调回了总部。白徵从那次发情期结束以后,直接被派去了下一个执勤点。那里距离基地大约一百五十公里,一个名叫阿瓦图克的小镇。 几个穿着作战服的Alpha从北边巡逻回来,直接走到部队院里东南角的树下那儿有口水井。 白徵迫不及待地把枪卸下来,脱下黑色的作战服和背心,从桶里舀起一瓢凉水往身上浇。一旁的Alpha只是摘下面罩,用水洗了把脸。 “我去换衣服了。”白徵捡起自己枪和作战服说,随后往宿舍那儿走。 今年的夏天,热得如同把人架在火上烤,他们流的汗就像滋滋啦啦烤出来的油一样。这里短暂的安静着。阿瓦图克没有冬天,但苦难、寒冷和战争却从不缺席。 白徵低着头,用赤裸的半身挎着他的枪,臂弯里挂着黑色的背心和作战服。从浓荫里出来后,太阳将他后背的水珠照得闪着光。他生得白,体质特殊导致从没有被晒黑,被烈日灼烧也只是发红。他这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中暑了。虽然有风吹来,但却是热的。 跨进部队宿舍区的院子里时,白徵迎面撞见一个男人。他本能瞳孔缩紧,手下意识握紧了作出防备的姿态。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后,一瞬间便放松下来,他说:“长官,来视察工作?” 周砚山眼神淡淡的,神情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白徵故意这么问,他当然知道,这地方贫瘠荒芜,哪里有什么值得周砚山这种级别的人物好来视察的。他这是变着法儿地说“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周砚山本想直接无视白徵,但他还是没忍住朝Alpha裸露的上半身看了一眼,视线扫过他白皙泛红的肩,挂着晶莹水珠的脖颈好像格外引人遐想。 “没规矩。”周砚山留下一句话就错开白徵走了过去。 白徵转过去倚在院墙边缘,看着走过来的朝海对周砚山恭敬地敬了一个礼。 好吧,白徵承认,他确实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对周砚山毕恭毕敬。这男人在他小时候可与现在完全不一样。 朝海走过来,他和白徵一起进了宿舍。 朝海问:“他怎么来了?” 白徵脸色微滞,笑笑:“谁知道呢。” 第3章 3 执勤点分四个,分别在基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执勤点呆两个半月,一年中有一个月可以休息。虽然说是休息,但也是在军事基地里,每天都要训练,白徵觉得还不如在执勤点悠闲。 白徵想起和周砚山第一次在阿瓦图克见面的场景。 那是半年前,那白徵刚从执勤的岗亭回来,迎面在院子里就遇上了周砚山。准确来说是撞上了,两人当时靠得很近,脸和脸的距离大概能让白徵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白徵心跳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怔住了。而周砚山冷静得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只说了句“抱歉”就绕开白徵走了。 白徵看着周砚山的背影,激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周砚山穿了一件黑色的体恤和迷彩裤,个子很高,背影仍然挺拔,背肌的线条隔着一层衣服显露出来。时间似乎并没有从他那里夺走什么,他还是白徵记忆中的模样。 然后贺临过来了,问:“队里来新人了?” 白徵沉默了好一会,才把视线收回来。 “没听说。”他心不在焉,也搞不清楚状况。 那天傍晚的时候,白徵坐在区里唯一一颗老树下。斑驳的树影浓阴之下,他坐在盘桓的树根上,看着周砚山和Alpha们的队长站在一起交谈。 周砚山的出现太突然了,时隔这么多年,白徵没想到在这里再一次遇见周砚山。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周砚山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 周砚山不经意转头,与树下的白徵对上了视线。周砚山的五官攻击性十足,高鼻深目,睁眼时的棕色瞳孔,令白徵想起丛林里的野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流露出凶残的光。这当儿吹来一阵风,将那棵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榕树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说来很奇妙,白徵拿在手里把玩的一朵白色茉莉花被吹远了,正巧落在周砚山的脚边。 这棵合抱粗的万年青,树枝伸展延伸数米,叶片枝条极盛,像一把被褐色和浓绿渲染的大伞。白徵穿着常服倚着身后深灰色的树干上,样子懒散。风吹树动,白色常服也在晃动,清风好似在白徵身上跳舞。他用这双漂亮的浅色眼睛肆意地注视着周砚山。 突然间白徵被风迷了眼,再睁眼看去时对方已经离开。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心里涌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让白徵隐隐有些失落,但失落背后因此多了几分兴奋。部队里一成不变的生活令人感到枯燥,偶尔出现的人或者变故可作为无聊日子的调味剂。 后来贺临来喊他,说队长让他去上校的办公室一趟。两人一起往队里走,路上贺临注意到白徵奇怪的表情,问了句:“你笑什么?” 白徵勾着嘴角,眼睛看似盯着前方,可显然不是在看路,他说:“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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