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该清楚的。 周崇礼握拳紧了紧,心头翻涌着滔天骇浪,久久难以平复。 太子殿下谋逆? 他如何能信得。 周崇礼不放弃地询问更多事关的细节,了解当日良贾是先利用常恕进宫,而后在殿前临时变了证言,他假意揭发屹王,实际咬死太子,而其中最为关键的证据,是良贾拿出的第二封信件的确为太子亲书笔迹,并且事后,御林军在东宫又搜查出另外一封,同样为太子密联光明教的物证留存。 由此,东宫彻底失势。 周崇礼眉心深凝,一遍遍地将整个过程,不断反刍,琢磨,深析,只觉万分蹊跷。 怎么会有信? 还是亲笔…… 周崇礼想不通,可即便有,就算有,也该早早被销毁完毕,岂会就那么在府留着,凭白给人事后抓把柄? “太子殿下情况如何?”周崇礼问。 周敬能打听到的亦不多,“关在天牢,喊冤,陛下决意不肯相见。” “连解释一句都不肯再听?” “圣体欠安,下榻艰难,你方才也见到了。” 周崇礼这次不再开口,他默了默,整个人好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气,几步后退,最后颓闷地倚回座位,眸间无神奕。 秦云敷忙走过去安抚,手搭在他肩头弯腰低语,可言语终归太轻,重石压在他心里,分寸难挪移。 见兄长如此,周妩不自然地瞥过眼。 虽早有预想,可当亲眼看到这一幕,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地翻涌酸涩。 兄长有心辅佐正统,身明志坚,此事父亲知明,她亦后来知晓,这是兄长在仕的野心,他更有自己的一番抱负,可周妩了解后事越多,越是为此而觉悲哀,兄长自初始便是站错了队,而后又不曾审时度势,及时变动阵营。 屹王即位,新帝开政为新,兄长在仕的满腔壮志,注定难酬。 周妩心头不忍酸涩,眼眶也跟着发红。 容与察觉她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轻叩了下桌面,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见她抬眼,扫过目光,眸中是盈盈可见的湿漉,容与克制地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忍过。 从氛围凝重的主厅出来,容与一路牵着她的手,见身后无人,两人快步没入厅后一片绿意避人的竹林,有假山环围作挡,此地暂时为他们僻出一片狭小安静的天地。 周妩再也忍不住,闷头扑进他怀里,开始小声地喘哭。 容与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抚,又一遍一遍地说:“阿妩,你已经做得很好,别为此而苛责自己,那样我会难过。” 周妩哭腔道:“兄长心里一定很难受。” 容与:“世上不如愿之人在千在万,能了却心头一样盼愿,已是幸运。” 周妩看着他,眸光闪烁流转。 容与亲了亲她额头,把话继续说完,“好在,他身边有人可倾诉烦郁,愁闷早晚能得排解。” 听他说完,周妩心里好受了些。 相比前尘,现下情况的确已好过太多,她不该这样泄气。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是为使命运原轨发生改变,从而避祸避难,保护家人,他们正在尝试走出更好的一条路,并且稍显成效。 周妩从他怀里起身,用手背抹掉眼泪,语气再次坚定,“容与哥哥,我还有未做完的事,隐患未除,我无法安心,更不会轻易放弃。” 知她所指,仍是屹王亲去襄界捕人一事,容与会意点头,认真对待:“你放心,书信我已经加急传往青淮山,向塬知情,自会把事情妥善安排好。” 周妩松了气,点点头,知他一路以来实在为自己做了太多事,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如何措辞都表达不准确,最终嘴巴抿动半响,只嗡声汇聚成一语。 “容与哥哥,要多谢你。” 容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接受,并强调,“对我,永远不用说这个字。” 严肃完,他笑得很蛊,又温柔,补充一句说,“倒不如直接亲我一下,要来得更实际。” 周妩不犹豫,直接踮脚,香吻覆住他。 撬开,顺利滑进,她吻得不带技巧,笨拙单纯,妩媚天成,时退时进,容与快被她玩死。 她在换种方式感谢。 然而这种时候,容与半分推拒不了她的谢意。 ‘永远不用说那个字。’ 但可以做。 …… 容与秘密传信青淮山,通过向塬,将暗地探听屹王在襄界行事的任务交由弟子穆甄。 穆甄便是如今襄州刺史留在身边的幼子,因是家中老幺,他身上不必如上面几位兄长一样,肩负家族之荣,门楣之兴,故而从小他便受着父母溺爱长大,行事只尊喜恶,是非,虽有个顶好的出身,但穆甄脾性并不骄纵,反而为人宽厚,幽默实诚,还总带股憨憨劲。 在青淮山学艺,他因父亲交代,选择掩藏真实身份,于是除去容与、容宿,还有其他几位核心宗门人物外,门中的寻常弟子并不知明穆甄为官宦出身,众人拿他当兄弟,只因他同样忠宗门,讲义气。 得了信,穆甄可谓殷勤卖力,麻利收拾好行囊,当即便要以探亲为由立刻下山回襄域。 平日里,他们实际很少能和门主直接搭上线,在寻常,他身边能接触到的剑气已突破第九层的门中高手,也就只有一个随和好相处的向塬师兄,穆甄本人是个剑痴,目前剑气僵涌在第四层,如何费力也过不去这道坎,他渴盼此番为门主立功,好能得其提点,破气更上一层。 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向塬见状,避人在外对他再次交代提醒,“你在襄界行事自是方便,只是你父亲那边……” 穆甄立刻表态,“师兄放心,既是暗中探听,我自不会将门中事对外透露分毫,哪怕是身边亲属。” 向塬欣慰一笑,点点头,又抬手拍了拍穆甄的肩膀,道:“脑子算机灵。还有,这次是师兄亲自点名叫你去襄城协助他知信,穆甄,别叫他失望。” 穆甄闻言微诧,眼睛转瞬亮了起来,能得门主大人亲自任命差遣,不就是意味着他的名字已被记住? 思及此,穆甄难掩情绪激荡,连带嘴角都是勾扬起的。 “师兄放心,我一定尽心去办!” …… 有穆甄为助,容与很快得知屹王和梁岩等人此次大张旗鼓抵达襄界的目的,确实是为寻人。 原来,襄界当真藏着先前阿妩猜想的所谓光明教的大人物,是荆途,光明教左护法。 先前他们早打听到,此人早在屹王第一次围截随州时,冥顽抗争身死,可近日其行迹再现于襄,死而复生,自引得天家重视,甚至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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