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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渊废话,“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柳家反叛,太子失踪不过是他们为了将太子摘出去,无论成功与否,祁珏都会是天下之主。 只不过现在皇上查出舒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还没发落,已然让他们慌了手脚。 祁旗那天那句皇上铲除舒家并不是随口而言,祁旗就是要逼他们自乱阵脚。 只是他还不够周全,以为将林资放在仪贵妃那里就能安然无恙,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让林资被人带走。 林资乖得很,自己离开前叮嘱过林资,林资绝不会乱走乱动。 除非林资下意识相信那个人不会害他。 祁旗想到林资说过,跟自己很像的国师 “不说便不说”,祁旗反手抹了柳止渊的脖子,低头看着柳止渊死前突出来的眼珠,满脸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祁旗脾气眉目冷漠得骇人,“你不说自然有别人说。” 祁旗脸上被溅上几滴赤艳的血迹,眼底凝结的漆黑隐动着几点红。 浴血的长剑轻抬,利刃反射的寒光对准柳止渊身后的随众,幽幽刺骨。 “谁先说?” 祁旗薄唇仅仅吐出三个字,就引得跪地被缚的几十个人方寸大乱。 “我等誓死追随柳家!” “等家主重整旗鼓,必定杀你为小主子报仇!” “你要杀就杀,我们不会说的!” 祁旗静静听着他们聒噪的忠心,抬手落下,“杀。” 祁旗身后的御林军犹如地狱罗刹,持剑向前,宰割人的性命。 绝望嘶哑叫喊响彻云霄,浓稠的鲜血将土地染成褐色。 随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终于有人受不住,拼命大叫着,“我知道小夫人在哪儿!我知道!我说!” “我也知道,小爵爷被国师带走了,求王爷饶过我!”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祁旗让御林军停下。 “挑两个人带路,其他人就地格杀。” “是,主子”,御林军上前,如拖拽猪狗般,将那些人当做畜生拎到祁旗面前。 祁旗看了眼,“留下那个叫小爵爷的。” 御林军无有不应。 半刻钟后,祁旗率领一支御林军到了山坳。 柳家的随众跪地磕头,“王爷,小的只能带到这里,剩下的路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走了。” 祁旗面前四五条岔路,走错了,他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林资了。 祁旗心脏狠绞,痛得他停了呼吸。 “杀了他们”,既然没用,那就死吧。 祁旗话音刚落,耳尖微动,听见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旗看向来人,眼眸划过微芒,“你怎么在这儿?” 林资是在马车摇晃中醒来,过度吸入的迷香,让他头脑昏胀。 林资半天才回过神,他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醒了?”林资挣扎着偏头,只看到计阙略显锋锐的下颌。 林资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计阙,也不曾想文雅冷清的国师有这样逼人的利气。 有些割裂。 计阙低眸,“可要喝水?” 林资喉咙干得厉害,还是蹙眉摇了摇头。 林资瞥了眼计阙手中的纸笔,马车行进过程中,计阙仍旧在抄写经文,眼底不由得添了几分怪异。 计阙要是如此用功,他当皇子肯定比祁旗当的好些。 计阙似乎看透林资心中所想,轻笑了下,“我这个名字,小夫人不喜,然而我却奉为圭臬。” “旁人说我字不好,我就多练练字。” 计阙放下笔,将腿上的林资扶起,给他喂了杯润喉的茶水。 林资喝得急促,不由得呛咳两下。 “慢点”,计阙含笑拭去林资唇角的水渍,指腹被微微濡湿,“没人跟你抢。” 林资喝完水,手脚酸软地靠在马车,随着马车颠簸,头更晕。 计阙提议道:“到终点还有段路程,小爵爷无事,陪我练会儿字罢。” 林资被一路绑过来哪里能有事,也哪里能拒绝。 只不过他没想到,计阙让他陪着练字,是要坐到计阙腿上陪着。 林资不适挣扎,“出家人如此轻浮么?” 计阙按下林资的双臂,笑了下,“在下不是和尚。” 林资愣了下,他没忘记计阙自称过贫僧。 计阙也想到了,挑眉道:“逗小爵爷玩儿罢了。” 林资简直无语,“有病。” 计阙仿佛听不到林资的唾骂,自顾自道:“小爵爷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字。” 计阙提笔在纸上书写林资的名字,落笔沉稳缓慢,线条流畅自然,字体神隽又不失风骨。 林资看怔了瞬,计阙见到林资的神情,勾起薄唇,“看来在下的字不错,竟让小爵爷失神片刻。” 林资脸颊微红,回神讽刺,“好又如何,国师遗憾只有这一件么?计数过往缺漏,难道事事都补全了吗?” 计阙不慌不忙在林资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计阙放下笔,掐着林资细白的下巴,逼他调转过来看向自己,“应该补全了吧。” 计阙毫不在意林资惊悚防备的目光,说着林资根本听不懂的话。 “有人拿帝王绿的簪子污蔑我贪财偷盗,在下激愤毁了那根簪子,却彻底落下骂名。” “有人落水痛斥我残害生命,在下无言可辩,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费力将人救起。” “有人比马故意使我坠落马背,在下找不到凶手心生惧意,只能从此不再骑马。” 林资忍不住打断,“这就是你弥补的结果?” 计阙笑着摇头,“不是,那是我的缺憾,我讨厌帝王绿、讨厌骑马,讨厌受伤。” 林资没话可说,“那你受了这么多苦,要怎么弥补,是同祁珏一起造反?将伤害你的人踩在脚底下?” 计阙对林资的话颇为讶异,“你知是太子?” 林资抿抿唇。 祁旗再怎么练骑马,也不会一次不来见他的,除非是有危险。 不过他也没想到,舒家真的敢反叛。 “不,那样太简单”,计阙慢慢道:“我想从头再来,长个聪明的脑子,规避它们。” 林资蹙眉,“你是在胡言乱语么?” 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计阙笑而不语,“你就当是吧。” 计阙轻扶着林资的头按在胸膛,“你可以选择在睡一会儿,或者就这么熬到终点。” 林资被迫“乖巧”地依靠着计阙,指尖摸索到侧腰的玉刀,“我要是不呢?” 林资解开玉刀,横劈过去直指计阙脖颈。 计阙仿佛预见林资的动作,捏住玉刀从林资手心拿出来,把玩了下,“没什么用,伤不了人。” 计阙修长的指尖落在林资腰间,重新给他绑好,“你杀了我,马车周围十几个护卫,你也逃不掉。” 林资终于问出,“抓我做什么?用来威胁祁旗?” 计阙指尖顿了下,摸了把林资腰间的软肉,又搭上林资脸上稍显丰腴的颊肉,答非所问,“你胖了点,看来祁旗果真将你养得极好。” 林资被计阙棉花似的话堵的无言,干巴巴道:“你拿我威胁不了祁旗,即使能威胁他,他只是没什么能力的皇子,他也做不了什么。” 计阙弯了弯唇,“在下看三皇子如今聪明许多,就凭他跪在朝堂上为小爵爷向陛下求侯爵之位,在下真是叹为观止。” 林资抿唇,“他只是傻罢了。” 林资宁愿祁旗不给他求,林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祁旗当时触怒皇上,该怎么办? 他宁愿老老实实当祁旗一辈子小妾,也不愿意祁旗冒这个风险。 “未必”,计阙道:“人是最安分的动物,很容易困在当下,失了斗志,发现自己被拔毛取喙,再搏前程便要褪十几层皮。” 林资眼睫不由得颤了颤。 “居安思危这个道理,在下很久很久之后才懂。” “好了”,计阙将林资从腿上抱下去,“到了。” 计阙率先出了马车,林资犹豫几番也慢慢出去。 周围都是密林,中间是整齐的房屋。 祁珏、柳止戟、舒箐图都在一处。 林资吐了几口气,被计阙从马车上抱下来。 “你是腿断了还是离不开男人,又勾搭上一个?”祁珏逼近林资,低头质问道。 林资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喜欢祁旗是吧”,祁珏攥住林资的手腕,“他给你求爵位你以为就是他对你好?祁旗只是荒唐而已。” 林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都对祁旗给他求爵之事那么在乎。 他只是得了个清白身而已,爵位也只是虚名,没有实权。 非要给祁旗按上荒唐、祸乱朝纲的罪名,他们难道就不荒谬么。 林资挣不开祁珏禁锢,只能抬起头直视他,“对,没错,祁旗给我小妾之位我就爱他,他如今让我当了纳安侯,我更是对他痴心不改,行了吧。” 祁珏脸瞬间黑了,“你就如此攀附名利。” 林资无缘无故被抓来,又被祁珏莫名其妙指责,也是一肚子火,一句一句顶过去,“不然呢?我一个男妓有什么真情,自然是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喜欢谁。” 林资猛地用力推开祁珏,冷笑,“要是太子给我太子妃之位,当初我就不勾引祁旗,转而勾引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百依百顺。” 祁珏的面色青红交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计阙上前,“太子殿下若无要事,在下带小爵爷下去休息了。” 祁珏掠过林资虚白的小脸儿,甩了甩袖子,“下去吧。” 计阙拉着林资的手腕,将人带离。 祁珏眼神变化几许,收回了视线。 舒箐图忐忑上前,祁珏落在林资身上的眼神,他在祁旗脸上也看到过。 舒、柳两家和祁珏洽谈,祁珏已经答应日后给自己皇后之位。 祁珏也在他要嫁给祁旗前求娶过自己。 舒箐图勉强压住心慌,祁珏对林资也只是感兴趣而已,祁珏肯定不会像祁旗那个纨绔一样,做什么出格的事。 “表哥”,可舒箐图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会是你的皇后是吧。” 祁珏目光停留在舒箐图不安的脸上,脑海里却回荡着林资牙尖嘴利的样子。 太子妃,一个男妓也真敢想。 祁旗不也是只给他一个妾室之位,林资能当祁旗的妾,怎么就对他百般苛刻起来。 祁珏收敛心神,被舒箐图的声音唤过来。 舒箐图含着泪光,“表哥,祁旗他没碰过我,我是干净的。林资,林资他早就被祁旗玩烂了。” 舒箐图碰上林资就失了理智,口不择言道:“祁旗一箱箱往林资房里送女子才穿的肚兜,林资房里撕烂的衣服几乎天天都有,府里的丫鬟们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他们整日宣淫,表哥,林资配不上皇后之位的。” 祁珏不虞,“你在说什么?孤怎么可能让林资当皇后。” 舒箐图愣了下。 舒箐图的风头最近被林资抢得一干二净,他上辈子得到的没得到的,这辈子都被林资得到了。 舒箐图甚至隐隐觉得,上辈子一心向着他,为他而死的大表哥,知道外祖强压花月阁不许放走林资后,态度都产生了变化。 林资只是个男妓,配不上祁旗,舒箐图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他想阻止祁旗荒唐的名声更加不堪,没想到反被祁旗记恨。 现在看来那两个贱人果真是臭味相投。 然而他没想到柳止戟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竟然觉得他做的不对。 舒箐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头,觉得祁珏看林资的眼神深得像是在吃人,恐慌自己的皇后之位也会被林资抢走。 上辈子祁旗就把皇后之位给了林资。 舒箐图太害怕重蹈覆辙,舒箐图神经质地咬着指骨,对了,这辈子登上皇位的祁珏,做皇后的也只会是自己。 他要把林资狠狠踩在脚下,让林资一辈子都要当见不得人的贱奴。 “表哥,是箐儿想多了”,舒箐图谄媚讨好地看向祁珏,有些偏执道:“表哥肯定不会让林资当皇后的,做皇后的一定是箐儿,对吗?” 祁珏掩眸没说话,紧了紧眉心,“你最近很焦躁,最好多歇一歇。” 祁珏让人把舒箐图带下去。 柳止戟上前,望着舒箐图的方向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想要安排纳安侯住哪儿?”柳止戟恭谨问道。 祁珏垂下眼帘,“放孤旁边,孤要亲自看着。” 柳止戟欲言又止,祁珏旁边那个房间舒箐图都没住上,就被祁珏轻飘飘给了林资。 柳止戟想要劝谏祁珏,可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只能领命。 柳止戟不想在多事之秋再生什么事端,偏偏祁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柳家的随众都纷纷不满起来,到底舒箐图是未来的皇后,还是林资是,为什么祁珏对享云王一个妾那么上心。 “我说了我不爱这些”,林资不耐烦地将桌上的饭菜扫到地上,饭菜汤汁与瓷盘碎了满地。 对面的祁珏站起来,不悦道:“你闹什么?扎伤你怎么办?” 祁珏越过满地狼藉,将林资抱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下人进来收拾,又让他们准备新的吃食。 林资不领情地推开祁珏,“你别碰我。” 祁珏被林资推的一个踉跄,脸色难看,“祁旗真的在乎你的话,这么多天不来救你?你巴巴地等着他,为他守身如玉也没用,祁旗不会来救你的,劝你趁早想开些。” 林资恼火道:“我怎么想开?傍上你?还是去傍国师,还是去傍柳止戟?” 祁珏眼底划过怒气,“你还要勾引计阙,那不到一刻钟的路程,你就看上他了,是吧?!” 林资不说话,抱臂跟祁珏对峙。 良久,祁珏败下阵来,咬牙道:“你要是嫁给孤,孤以后会给你个妃位。” 林资猛地抬头,眼神犹疑看了过去,试探道:“我要当皇后。” 祁珏愠怒,“不可能,林资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资瞥了祁珏一眼,彻底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半晌祁珏忍着火气,朝林资那边走了两步,放低声音,“孤不可能给你皇后之位,孤需要舒家帮孤拿到皇位,鸟尽弓藏未免令人寒心。” 祁珏这些话没得到林资一个眼神。 祁珏只能犹豫开口,“你若真想要皇后之位,再给孤些时间,等孤” 祁珏话没说完,林资直接冷着漂亮的小脸儿打断,呲牙道:“我才不想当你的皇后,我要当祁旗的王妃!” 林资就是故意整祁珏。 他也不知道祁珏怎么看上他了,百般讨好。 林资没有一点儿心动,祁珏对他完全是对待小宠,没有半点尊重。 祁珏心底的瞧不起,林资都感受的到。 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人人都喜欢,男妓的身份更是加重世人的眼色。 除了祁旗真的珍爱他,林资很少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对自己真正的喜欢。 林资真的不明白祁珏为什么一边看不起他,另一边又想把他从祁旗身边带走。 祁珏压制的脾气爆发,沉沉看向,“林资你” 祁珏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底下人来报。 “太子殿下,享云王独身过来,说要带走纳安侯。” 祁珏眼神一凛,掠过林资肉眼可见的欣喜,脸色漆黑如墨。 林资并不畏惧祁珏,蹙眉道:“你抓我过来不就是为了逼祁旗现身,他来了,你也该带我去见他了吧?” 祁珏望着林资清润澄澈的乌眸,灿若星辰是面见心上人的喜悦,不是看见自己的厌恶。 祁珏后悔了,他不想让祁旗带走林资。 可是大局 祁珏眼神闪了闪,最终抉择道:“你跟我来。” 第145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看着他”,祁珏把林资交给计阙。 林资被薄薄的一道门隔开,他能听到祁旗的到来,而祁旗却不知道他就在门后。 “不要说话好吗?”计阙给林资倒了杯茶水,“如果你不想我堵住你的嘴的话。” 林资没接。 计阙似乎是笑了下,为林资的小脾气。 “最后一包了”,计阙从怀里拿出包着寥寥数十个蔓越莓干的手帕,“你乖点。” 林资抿着唇接过来,像是妥协。 外面隐隐的声音响起,林资可以辨别出是祁旗。 祁旗白色长袍,悠闲舒适地仿佛是郊外踏青的世家公子。 祁珏收回视线意味不明道:“孤没想到孤纨绔荒唐的三皇弟,也有胆子独身闯入。” 祁旗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本王的王妃,当然是本王亲自来接,别人接走了,那不就成了别人的嘛。” 祁珏瞥过身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人不紧不慢道:“孤怎么不知道三皇弟除了箐图,还有别的王妃?” 祁旗没委屈自己,随便挑了把椅子坐下。 “别人封的和自己封的,终究是不一样的”,祁旗嬉笑道。 舒箐图紧紧攥着手,安静地坐在祁珏旁边。 祁珏冷笑,“自己封?” “三皇弟有敕封之权?”祁珏道:“还是说三皇弟也对那个位置心存觊觎?” 祁旗不接祁珏的话,“我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我只认林资。” “为了一个男妓,命都不要?”祁珏淡淡道。 祁旗自己来这里的下场,祁珏清楚,祁旗自己也清楚。 祁珏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板后微不可察的撞击声。 祁旗寻声望过去。 祁珏面不改色,“猫儿罢了。” 祁旗收回目光,笑道:“是啊,我不要了。” 祁珏定定看了祁旗一会儿,竟从他没正形的脸上看出坚定的认真。 祁珏嘴角压了下去。 林资从青楼出来,没什么见识,最易被人哄骗。 祁旗这虚情假意的两句话,林资听到说不准要怎么感动。 “舒箐图?”祁旗视线转过两人,“皇兄之前不是求娶过他吗?皇弟成人之美的心意还是有的。” 祁珏堪堪止住回头看的冲动。 林资现在只能听,不能看。 “没有什么成人之美”,祁珏喝了口茶,“只是箐图当时铁了心要嫁给你,孤不想他落入虎口而已。” 祁珏字落得很实,“孤对箐图只是兄弟之情,并无私情。” 祁珏话里话外都是祁旗不是好归宿,自己作为兄长只是不想让舒箐图受苦。 大义凛然的。 祁旗听了想笑:“皇兄,你对舒箐图肯定没有私情,这话我肯定信。” 祁旗话音一转,“不过我是个混蛋,你求娶舒箐图未必存了什么好心思。” 祁旗朝满脸惊惶的舒箐图看过去,“也没事,这里还有个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舒箐图听出祁旗的讽刺,颤抖着眼球抬起头。 舒箐图知道,舒箐图怎么不知道。 祁珏是为了舒家,是为了柳家,是为了舒、柳两家能够将他扶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祁珏不想他嫁给祁旗就是这个原因。 祁旗没脑子好控制,比起一个明君,舒、柳两家更想要一个能够控制的君王。 他们上辈子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他们将祁旗推到皇位,把控朝政大权,祁旗蛰伏十五年才彻底将他们铲除。 林资娇纵任性,祁旗总是护着他,可是祁旗对抗不了舒、柳,林资每每挑衅于他,在祁旗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暗中受到各种惩治。 舒箐图怎么能不痛快,看着被祁旗捧在手心的人,背地里受到折磨,祁旗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谁看了不说一声,恃宠而骄的宠妃以及色令智昏的君王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他没想到林资的娇纵装的,祁旗对林资受过的苦也全然之情。 林资拿出他们柳家通敌叛国的罪证,祁旗借着仪贵妃母族最后留下的微末势力翻盘。 舒箐图还记得那天,他被打入冷宫。 祁旗跪在林资身前,哭得绝望痛心,“林资,我真想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要是有来世,我绝不娶你,给你求个清白身,让你纳安长乐。” 林资怎么说的来着。 林资抱住祁旗,眼底含泪却是笑着的,“祁旗,我不要你把命给我,你觉得对不起我,我就一巴掌一巴掌还回去,我把我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给你。” “可是你不能不要我,不然你欠我的就更还不清了。” 再然后呢。 舒箐图记不清了。 鸩毒发作很快,舒箐图喉咙很快有了血腥味,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呕血。 耳朵似乎还能听到祁旗断断续续的哽咽。 “林资,以后你所有疼苦都是我的,我替你记着。” 舒箐图将眼里的泪意逼下去。 好情深义重啊,显得他像是个恶人。 祁旗其实说错了一件事,舒、柳家没有被他的任性伤透心。 他想嫁给祁旗,外祖父一边劝他一边将花月阁的林资扣下。 他想嫁给祁旗,父亲一边让他跪祠堂一边向皇上求了圣旨。 他们乐见其成,一个娶了男人的皇子,没有嫡子,甚至祁旗对林资爱得如痴如命,注定祁旗没有子嗣。 这样的帝王,没有后代的帝王,禹朝会在他们的掌控下变成舒、柳两家的一言堂。 他只是他们“备受宠爱”的棋子而已。 他真蠢,两辈子才发现这个真相。 然而那又怎么样,已经来不及了,舒、柳两家造反,他也成了禹朝的罪人。 成功他就是掌控祁珏的棋子,失败他要一起陪葬。 两辈子,他活成了笑话。 舒箐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站起身,对祁旗笑了笑。 既然他活不成了,他也要带人一起陪葬。 凭什么他死得那样凄冷,祁旗和林资在他的尸体旁边许诺来世,浓情蜜意。 “祁旗,你死了”,舒箐图高高抬着下巴,神情有丝骇人的癫狂,“我就放过林资,怎么样?” 祁旗眉心肃起。 舒箐图知道祁旗在想什么,“你死了,我就不杀林资,我说真的。” 舒箐图没有想骗祁旗的意思。 一起死让他们做野鸳鸯么?一生一死,才够痛快! 舒箐图挑起唇角,“你不敢?” 祁旗同样站起身,瞥过祁珏,“你能做得了主吗?” 祁珏把玩着茶盏,半晌抬眸,“他能做这个主。” “皇子的命总是比一个男妓的命值钱些。” 祁旗确定了他们话里的真实性,扬扬眉,“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祁旗从靴子里抽出短刃。 薄薄的木板撞击大了起来。 门后的林资推搡着紧紧扼住他手臂的计阙,“你放开我。” 计阙脸上一片漠然,“林资,这是祁旗欠你的,他应该赔你一条命。” 林资将计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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