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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盖起来,“那你晚上饿了吃。” 林资吃得少,饿得也快。 那碗鸡蛋羹不大,邢寒只放了两个鸡蛋,林资吃不下估计是他下午给林资带的果汁的事。 邢寒村里生村里长,比城市里来的林资爱干净多了。 邢寒刷完锅,眸光凝在林资油乎乎的嘴边,轻抬下颌,点点旁边的水盆,“去洗嘴。” 林资不洗,林资扯过邢寒的手,把嘴巴上沾的油蹭在邢寒的手心里。 林资无赖地抬头,“现在干净了。” 邢寒只能再去洗遍手,还按着林资脖子,用香胰子给林资洗了遍脸。 邢寒拎着林资的毛巾,扳着林资白嫩嫩脸蛋,将上面沾的水擦干净。 邢寒力气大,林资每次觉得邢寒给他洗脸就给他搓下层皮。 林资龇牙咧嘴,不满道:“哥,脸疼。” 邢寒置若罔闻,就着林资的洗脸水给自己洗了把脸,擦完脸,扭过林资忿忿还在瞪自己的小脸儿开口,“睡觉吧。” 林资在邢寒家里住着,什么都不用干,自然要听话。 作息都是邢寒说了算。 但是这个点也太早了,林资睡不着。 “哥,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邢寒往常也不会这个点睡的,邢寒得提前准备上班的工具,磨磨剪刀修修钳子啥的。 邢寒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静,准备入睡的模样。 林资躺在邢寒身边,见邢寒不回应自己,爬起来大半个身压在邢寒胸膛上,不高兴道:“哥?” 邢寒家有两个能睡人的房间,一大一小。 邢寒一个人常住在大房,小房被邢寒当做杂物房。 邢寒就一个人,他住的地方收拾得不要比那个闲置的小房间好太多。 林资想住大的,自然不可能把邢寒赶出去,鹊巢鸠占。 于是邢寒在林资竭力要求中,让林资跟他一块睡。 邢寒连扒拉身上的林资都懒得,淡淡道:“我向领导请了假,回来收麦子。” 邢寒在七曜村也有地,也得收麦子。 事实上国营厂里有地的员工不少,领导分批放假,现在轮到邢寒这批回家收麦子。 林资还想说什么,被邢寒拽着胳膊放在旁边,“明天我先收你的地,别说话了,早点睡。” 林资这下子更睡不着了,邢寒帮他收,还有这好事? 林资兴奋抱住邢寒的胳膊,窗户下投来的银丝般的月光照得林资乌眸闪闪发亮,“真的吗?哥。” 干农活需要比厂子上班更多的体力,这也就是邢寒早睡的原因。 邢寒大掌摸索到林资的脸,一把把人按到枕头上,“真的,睡觉吧。” 邢寒为了林资不再闹他的觉,掌心覆在林资的小脸儿上就不再移开。 也能喘气,就是不太舒服。 偏偏林资赖人,邢寒这样捱着他,林资十分有安全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邢寒的胳膊还被林资抱着,略略抽动就能拿出来。 邢寒没动,也不是很难受,把林资吵醒才是大问题。 邢寒睡相好,基本上一晚上不会动,也不存在把林资吵醒的情况。 然而林资还是被蚊子叮醒了。 林资迷迷糊糊拉着邢寒的手在自己身上摸,“哥,痒,你给我挠挠。” 邢寒被林资硬生生拽醒,漆黑的眸子团着浓浓的困倦,长臂一伸把林资拽进怀里,大手钻进林资褂子里,手指上的硬茧子磨在林资娇嫩的皮肤上,带来微微刺痛。 没了扰人的痒,睡得不清醒的林资也知道谁能帮他,自觉往邢寒那边挪了挪,枕在邢寒的胳膊上又老老实实睡着了。 林资不折腾了,邢寒的手囫囵给林资抓完前胸后背,连带着勾起林资的腿弯,在林资纤白的双腿都摸抓了遍,闻着林资脸上的胰子香沉沉睡去。 林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就没人了。 林资身上的褂子是邢寒小时候穿的,林资下乡没带这么漏胳膊漏腿儿让人凉快睡觉的衣服,邢寒给林资翻出来。 这么早就去收麦子去了?林资这些天都睡出生物钟了,他这个点儿醒得绝对不晚。 只是邢寒醒得更早。 林资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给邢寒做饭带过去。 收麦子累人,林资可太知道了。 顾不上吃顾不上喝。 林资也没做过饭,大抵煮个鸡蛋还是行的。 林资穿鞋下床,水盆里早就不是昨晚洗过两个人脸的水,换上了新的。 林资用清水洗完脸,又刷了牙,直直往厨房里走。 是先点火还是先往锅里放水? 林资犹豫了下,这个应该不重要,是放水放鸡蛋还是水开放鸡蛋这个问题比较重要。 林资努力回忆着邢寒做饭的步骤,一把掀开锅盖,然后望着里面的鸡蛋羹愣住了。 不是昨晚那个,昨晚的鸡蛋羹被邢寒放了酱油、香醋和香油。 这一碗还什么都没有放,是等着林资醒来吃的时候自己调味的。 林资吃饭不吃热过第二遍的,邢寒自然给林资做了新的鸡蛋羹。 林资把邢寒给他做的鸡蛋羹吃完,重新烧上火。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林资才揣着怀里的两个热鸡蛋去地里找邢寒。 村里的地远,好在林资走习惯了,也没觉得那么累人。 邢寒把林资应该干的活儿干了,林资走得更是不着急,一边走一边玩儿,经过漂亮的小路还蹦跶着走。 林资磨蹭这功夫,蒋寓已经收完两亩地发现自己水壶没水,回了趟家打满水去地里了。 也就是去地里的路上,蒋寓碰见了蹦蹦跳跳看起来特别开心的林资。 七曜村的人不喜欢他,蒋寓也是把七曜村当成自己家的。 他只是宁愿待在军队里不太想要回来。 要不是薛宁笙,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回七曜村。 薛宁笙家世好,是蒋寓奋斗一辈子都比不上的家世,也是随便施舍点小恩小惠就能让蒋寓这辈子无以回报的家世。 这种家世,家风也严得很。 薛宁笙本该在家里的安排下完成学业,再去国外进修,回来进入机关或者当个教授什么的,前途大好。 就这么个光明的前程,被薛宁笙硬生生毁了。 薛宁笙有个同学说薛宁笙喜欢男人,强迫自己跟他好,还拍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薛宁笙祖父震怒,把薛宁笙送到这儿让他吃苦,又派了蒋寓盯着薛宁笙把这个喜欢男人的病改了治好。 抚养蒋寓的那个老婆婆患了骨癌,蒋寓十来岁去医院给婆婆拿药身上没带够钱,求了许多人,最终是薛宁笙祖父让手下给蒋寓拿了钱,并支付了蒋寓婆婆的治疗费用。 尽管婆婆最后没有被治好,疼得受不了喝药走了。 但薛家这个恩情蒋寓记一辈子,舍弃军队给他升职的机会,又回到了七曜村。 蒋寓跟薛宁笙相处得还算好,薛宁笙不理他,蒋寓也不是什么热情的人,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言语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也算是相安无事。 蒋寓也没看出薛宁笙喜欢男人的毛病,薛宁笙干农活比不上自己,但是跟村里人的速度差不多,没有弱唧唧的娇气,就是一个长相偏文的男人而已。 蒋寓渐渐摒去观念把薛宁笙当成正常的男人,两个人相处也逐渐自然起来,然后蒋寓就被林资告到村委会。 他自己成了薛宁笙的相好。 蒋寓像是吞了苍蝇,被林资气得说不出话。 蒋寓见过被薛宁笙强迫的同学,很正常男人长得没啥不一样,两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就是个子矮,又白又小,说话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似的,手抓着衣角扭扭捏捏,说不出的别扭。 他简直没见过比女人更女人的男人,蒋寓见过的女兵、村里的大媳妇小姑娘哪个都比那个像是随手从鸭妈妈屁股底下抓出来的小鸭子的小男生有气概。 蒋寓受不了别人把经历过血和火洗礼的自己比成那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所以对林资的污蔑非常生气。 但是蒋寓生气也就那样,别人或许被蒋寓魁梧冷脸吓到然后道歉或者避开。 但是林资根本不怕。 于是蒋寓老实、嘴笨的缺点被林资逼出来,显露得一干二净。 就被林资欺负得更狠了。 所以现在蒋寓碰见林资,决定不热情不善良地跟林资打招呼,装作看不见林资,路过他的身边。 发他的窝囊脾气。 蒋寓人高马大,步子迈得又大又快,瞥过路边往鹅群里踢石子的林资,三步两步就越过人去。 蒋寓之前也并不讨厌林资,尽管林资干活干的并不快,还常常拖后腿。 但是林资真的是种地的一把好手,都是种地,林资嘴里能够叭叭一堆他听不懂的词。 不是瞎说,薛宁笙这个大学生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颇为认可。 林资种出来的麦子,同一块地麦穗比他们种大,麦子也比他们种出来得多。 一片麦田,就林资的那块地不一样的茂密,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资说割麦子累也不全是他娇气,他种出来的麦子就是产量高,割起来就更累人。 蒋寓脑子里林林总总想了很多。 内向的人,内心总是更加丰富,蒋寓就是通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发他无聊的时间。 “蒋寓!” 急切的声音携着麦浪散在空气中,传不到耳边。 蒋寓到最后想,只要林资不再污蔑他跟薛宁笙,他就可以原谅林资,以后见到林资还会跟他主动打招呼。 “蒋寓,救命!!!” 蒋寓耳尖捕捉到声响,下意识转身,就被温软的人扑到怀里。 “林资?” 林资作死逗大鹅,把鹅惹急了。 蒋寓预感到什么,往后一看,成群结队的大鹅长着翅膀,伸长脖子飞奔过来。 一副要啄死人的架势。 蒋寓下意识托抱住为了避免被大鹅啄脚努力往自己身上爬的林资,低头掠过林资因为激烈奔跑嫣红的脸颊,还有他被发疯大鹅吓得怯润的乌眸。 一下子就原谅了林资。 招猫逗狗的年纪,什么都不明白,什么也不懂。 给他告状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 他愿意原谅林资,但是看起来恨不得叨死人的鹅群看起来不太愿意。 第171章 我可不会惯着你 蒋寓应对发疯鹅群的经验是比林资强点的,强就强在他跑得快。 五十公斤越野,蒋寓没拿过第二名。 人除了不好抱,然而压力分散,其实是比训练时负重轻点的。 何况蒋寓不需要抱着林资越野五公里那么长,他只需要找个遮挡物,让鹅群过不来,等着鹅群散开就行。 蒋寓抱着死死搂住他脖颈的林资,朝着村边已经不住人的土房子走去。 蒋寓利索地打开破旧的大门,反手把气势汹汹的鹅群关在外面。 被挡下的鹅群扑棱翅膀,无能嚎叫。 这是之前收养蒋寓的老婆婆的家,蒋寓复员后,村里重新给蒋寓批了地,蒋寓另起了自己的新房,早就不住这儿了。 蒋寓带着林资从土房后面翻过去,追击的鹅群彻底不见了踪迹。 蒋寓做好事是不要求回报的,但是林资翻脸翻得快得超乎他想象的。 蒋寓一手拉着被鹅群吓得回不过神走路慢吞吞的林资,把他交到地里干活的邢寒时。 泪珠在漂亮清透乌眸打转转,忍住不让它掉下来的林资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哥!” 邢寒放下镰刀,把林资从蒋寓手里接过来,安抚地揽住林资的肩背,“怎么了?” 邢寒是不太相信蒋寓会因为昨天的事对林资打击报复。 且不说蒋寓不是那样的人。 主要是林资没啥坏心眼只是想偷懒不干活,告状还把自己告了进去,到现在老村长都以为别人偷摸占林资便宜,根本没对蒋寓和薛宁笙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 林资真的被吓到了,哭得喘不上气,自然说话就更费劲儿。 林资努力让自己用最简洁的语言让邢寒了解前因后果。 然后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薛宁笙,眼睁睁看见林资泪盈盈的乌眸转向一路把人拉过来费力不讨好的蒋寓,柔嫩红润的唇角下撇,指着蒋寓欲语还休委屈坏了的模样。 薛宁笙挑眉看向蒋寓,“哦?” 薛宁笙不说这个“哦”字就单单是这个挑眉都意味深长。 蒋寓震惊地看向隐隐把矛头指向自己的林资,黝黑的面皮涨红,连连摆手,“跟我没关系,林资用小石子砸大鹅,把大鹅惹急了追他,我是救他的。” 蒋寓也没冤枉林资,他确实看见林资踢小石子踢到鹅群里。 大鹅这个物种攻击性强,你就算跟它对视一眼,它都能莫名其妙发疯啄人。 林资踢得石子不大,但谁又能说得准不是这个原因。 蒋寓把锅还原事实原原本本又盖回林资头上。 林资一下子眼泪流得更凶,沁着水色的乌眸看向蒋寓都带上指责的意味。 林资轻薄的眼尾晕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白里透粉的雪腮上,说不出的委屈和控诉。 蒋寓被林资这眼神看得没了章法,仓促怯弱地低下头。 确实跟他没关系啊。 还好邢寒对林资的了解多点,林资不是乱扣帽子的人,可能蒋寓真的做了什么让林资讨厌的事情也说不定。 尽管蒋寓可能是无意的,毕竟林资小毛病多,说不清蒋寓哪儿就让他不高兴了。 “别哭了”,邢寒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拭去林资脸上的泪痕,“你自己说。” 邢寒的威慑力还大点。 林资刚进七曜村时,知青们的安置工作还不到位,吃饭都是问题,别说洗澡了。 知青们就聚在一起商量去七曜村的河边简单清洗清洗。 城里人爱干净。 做了五天火车,再是天仙也该臭了。 林资也去了。 哪怕是夏季,河水也是表面暖,林资开始把脚放下去时还没什么,越往里面走水越深越凉。 林资底子弱,没大会儿功夫就被冰凉的河水冻得腿抽了筋儿,淹进水里怎么都浮不起来。 城里没河有游泳池,可常年进游泳池的城里人也没多少,算下来没几个会游泳的。 是路过的邢寒跳下河把林资救了上来。 林资本来就小,窝在身量高的邢寒怀里就更小。 知青要是真的出事,七曜村就摊上大麻烦了。 邢寒只能把这团被水打湿的小猫崽抱回家,给了换了身新衣服,又给了他煮了碗热乎乎的红糖姜水。 从那儿以后林资特别依赖邢寒,还非要认邢寒当大哥。 没人知道邢寒怎么想的,反正自从林资认了邢寒当大哥,七曜村里紧着邢寒的好东西,大多都转个圈到了林资手里。 邢寒给林资当大哥?林资给邢寒当大哥还差不多。 没人见过大哥还要帮小弟割麦子的。 邢寒对林资好得没得说,林资在邢寒面前也乖也听话。 邢寒问林资,林资就强压着哭腔,把两颗压碎的鸡蛋从衣服兜里拿出来,抽抽搭搭道:“哥,我给你带的煮鸡蛋,被蒋寓压碎了。” 不是蒋寓压的。 但是跟蒋寓脱不了关系。 蒋寓手劲儿大,林资那身皮肉软嫩得跟水儿似的,蒋寓难免抱的时候更用力,不小心把林资的两颗鸡蛋给挤碎了。 话又说回来,那个时候蒋寓知不知道林资身上有鸡蛋都是个问题,而是被林资连带鹅群攻击的蒋寓不但没凶罪魁祸首的林资,还把林资全须全尾带回来了。 蒋寓是又无辜还又是林资的救命恩人。 林资不但没句感谢,反而因为两颗压碎的鸡蛋小题大做上了。 换成其他人,早对林资这副白眼狼的态度阴阳怪气,说不准还要动手。 然而蒋寓脾气是真好。 平时习惯性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别说现在跟自己还真有点关系。 弄清林资哭得这么凶的原因,蒋寓心里立马就有了歉疚,还给林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衣服兜里有鸡蛋。” 林资不领情,趴在邢寒怀里哭。 邢寒真不知道林资还能给他煮鸡蛋,林资会不会点火他都不知道。 “别哭了,也别抱着我”,邢寒稍稍推开搂着自己的林资,“我身上都是汗。” 邢寒身上被日头晒得燥,林资抱着他热气传过去,林资又得难受,难受了又要哭。 林资抹着泪儿离邢寒远了点,吸着鼻子仰头看人。 邢寒轻抬下巴,点了点林资手里的两个鸡蛋,“不是说给我吃,你剥吧。” 林资愣了愣,倒是乖乖地开始剥鸡蛋。 三个大男人就在大正午的日头下,看着林资葱白的纤指剥掉鸡蛋外面淡粉色的壳,露出跟林资手指一样嫩得出水的鸡蛋白。 压碎的鸡蛋,再怎么剥壳,也避免不了上面留下的鸡蛋皮。 邢寒根本不在意,等林资剥得差不多了,握着林资的手腕,低头咬住林资手心里的鸡蛋,吃了下去,“压碎了也能吃。” 林资眨巴眼睛,濡湿的睫毛上坠的水珠被热气蒸发,只是蒲扇似的睫毛还一缕缕的粘着。 林资目的是给邢寒带饭,过程是被蒋寓压碎,结果是邢寒吃不到饭。 现在邢寒把压碎的鸡蛋吃了。 林资矛盾纠结的地方迎刃而解。 邢寒抬手用袖子抹去林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懒懒掀开眸子,“还哭吗?” 林资摇摇头。 邢寒都吃上饭了,他还哭什么哭。 “回去吧”,林资不干活待在地里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林资从家里待着好好玩,“过两天厂子准备带工人去公园玩,给发了票不要钱可以带家属,过两天我带你去。” 林资瞬间高兴起来,“真的吗?哥。” 邢寒点点头,顺便道:“等从公园回来,差不多你就去供销社上班。” 林资现在麦子不用割,还能去公园玩,玩完之后去上一个特别轻松的班。 林资的日子有盼头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蒋寓说林资是小孩,一点也错不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上的表情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现在又开始黏人。 林资回去也没什么好玩的,顶多把冰在井里的西瓜吃了,要不然就是喝邢寒给他买的麦乳精和其他小零食。 现在薛宁笙把自己的麦乳精让给了快把自己哭干的林资,林资捧着薛宁笙的水壶喝冲泡好的麦乳精,更想跟邢寒待在一起。 邢寒没说什么,让林资找块阴凉待着,别晒迷糊了。 林资自觉自己身体没弱得那么过分,不至于晒晕,还是老老实实躲在树根底下。 不一会儿薛宁笙也过来,跟林资并排做着。 薛宁笙跟林资不一样,薛宁笙是真有文化,他本来就不用干这些农活。 薛宁笙一来,老村长就给薛宁笙安排了去村里给小孩子教书的工作,一样有工分拿。 偏偏薛宁笙不肯干,他宁愿下地。 反正要是林资,林资肯定就去了,就是林资学习忒是个问题,误人子弟都是小的。 林资自觉除了昨天给薛宁笙告过状,跟薛宁笙并不太熟。 尽管他跟薛宁笙在一个小队干了很长时间农活。 薛宁笙倒像是自来熟,主动跟林资搭话,“林资,我从城里带的麦乳精甜,还是你哥给你买的麦乳精甜?” 说实话,林资觉得都挺甜的。 说不上来谁的更甜。 林资在心里犹豫比较,被薛宁笙看成林资喝自己水壶里的麦乳精还不愿意搭理自己。 薛宁笙的性格跟他文雅的长相截然相反,不然随便一个男同学污蔑他,他老子爹不由分说抽了他一巴掌后,薛宁笙连句解释都没有,就千里迢迢来到七曜村,接受他爸那个所谓的改造。 薛宁笙心里是不服气的,更确切来说,心高气傲。 他跟那个小男生确实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只是那个小男生看出他喜欢男人,时不时言语挑逗,肢体接触。 薛宁笙不喜欢那个小男生,但是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直接表露自己的性向。 换句话说,薛宁笙很少见过同类。 更别说同类还认出自己是同类。 薛宁笙确实对那个小男生很感兴趣,结果,被小男生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洗出来的照片污蔑他,勒索他家钱的时候,薛宁笙心里只剩下恶心。 薛宁笙以为自己遇上的是不顾忌世俗做自己的人,骨子里的反叛精神终于得到喷张的时候,没想到小男生只是个胆小鬼咬死自己不喜欢男人,是被他强迫的,灵魂和品格都烂透了。 薛宁笙不得不承认,那个小男生要是有担当些,尽管他不喜欢那个小男生没什么特点的长相,他也会对那个小男生多份欣赏,说不准日久生情真的会跟他好。 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薛宁笙真是庆幸尽早看透了那人的真面目,没让他继续恶心自己。 薛宁笙来到七曜村也没什么,老师这种体面的工作他也不想做,同性恋是病是违法,他这个犯罪分子还是不要带坏别人了。 他爷爷派蒋寓监视他也没什么,薛宁笙只觉得蒋寓为了那么个恩情舍弃大好前途到这个破村子盯着他,纯纯脑子有病。 反正他不会做这种犯傻的事,何况蒋寓在这个村子根本不受待见,自己找罪受。 薛宁笙信奉不跟傻子争长短,也不搭理蒋寓那个傻子,只是蒋寓一副他一眼看不到自己就可能出去找男人就要违法犯罪的表情看得自己惹火。 平白气死个人。 林资把他俩告到村委会时,薛宁笙其实是爽的。 尤其是蒋寓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爽得薛宁笙想笑,尽管林资只是为了偷懒要工分。 薛宁笙在城里就见过小男生那么一个同类,更别提在这村里。 他能跟谁搞?也就蒋寓生怕自己祸害男人,死盯着自己。 薛宁笙略微一想,蒋寓真跟自己搞上,蒋寓这个直男三观崩坏,他爹他爷气到心梗,薛宁笙脑子都通透了。 但是薛宁笙他只是想想,他是同性恋又不是发情的狗,见到个男的就发情。 要是非要说七曜村有没有同类,薛宁笙不由得看向旁边有点娇气的林资。 林资太黏人了,虽然黏的人不是他,黏的是邢寒。 很少会有男的喜欢跟别的男的搂搂抱抱,薛宁笙不太确定林资一直被家里宠惯得性别观念很少,自觉把自己当成没长大的小孩跟邢寒亲近,还是借着自己唇红齿白单纯的漂亮的脸蛋跟男人亲近占便宜。 后者跟那个污蔑自己的小男生一样恶心。 前者。 林资看起来很像是前者,被自己抓挠下巴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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