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日复一日的陪伴。 林资保存完好的花,林资一直佩戴的玉刀。 林资对太子对舒家对柳家的退让规避。 祁旗怎么会一无所知,那不是对待可利用工具的态度。 林资怕他受到伤害,林资一直都在担心他。 林资对舒箐图的恼火。 祁旗注意到了。 所以祁旗在林资看到舒箐图给他送白狼狼牙转身离开后,祁旗将林资送到仪贵妃那里照看,自己去猎了更贵重的礼物。 他不觉得林资意识不到喜欢他是很重要的事,林资喜欢他就够了。 祁旗不想逼林资太早认清自己,林资什么都没有,林资越晚认识到他就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林资太心软太乖,祁旗宁愿他只当林资的工具人,好让林资得到的更多些。 也不想看到林资像现在这样哭得让他心碎,为他难受。 “宝宝”,祁旗掐起林资细白湿润的下颌,认真地望着林资含泪的乌眸,“你不是在生气,你是在吃醋。” 林资濡湿的睫羽坠下一颗珠泪,滚烫地砸在祁旗心口。 “祁旗,你要是再说一遍我爱你的话,这次我会回答。” 第141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林资下山的时候,将经书塞给山脚下等候的宫女,只攥着计阙给的药膏赶了回来。 祁旗觉得没必要重拆一遍,林资非要坚持。 祁旗好笑地摸了摸林资湿乎乎的脸蛋,“宝贝儿,我看电视剧对国师这个职业抱有幻想也就算了,你这没看过电视剧还不认识国师的,怎么那么相信他。” 御医已经给祁旗上过药了,国师再怎么神通广大又不是医生。 祁旗很怀疑林资拿来的“神丹妙药”。 被祁旗这么一说,林资也愣住了,犹豫道:“他长得特别让人相信。” 祁旗见林资如此,直接上手解绷带,“那就试试嘛,我也” 林资回神连忙按住祁旗手,“不要了,我不要你再疼一遍了。” 林资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不认识的国师的话。 万一计阙的药没有用那不是让祁旗白受罪么。 林资好不容易平复心情,下人就过来通传。 说是太子和柳小将军携王妃要见王爷。 祁旗忙着跟林资浓情蜜意,哪里有时间见别人,“让他们回去,说是我受了伤要休养。” 小太监没离开,低着头,“柳小将军说他们过来就是为了给王爷道歉的。” 林资忍不住去看面色苍白的祁旗,“是他们干的?” 祁旗凑过去哄抱林资,“宝贝儿,你别生气,这件事其实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林资在祁旗口中了解,祁旗最开始没自不量力只是找了年迈的老虎。 老虎年迈行动迟缓,祁旗设了陷阱,老虎受了重伤。 祁旗刚刚取下这个老虎的牙,林中突然窜出另一只年富力壮的老虎。 林资都不用继续问下去,“舒箐图干的?” 祁旗摇头,“不知道,我跟那只发狂的老虎搏斗时,祁珏和柳止戟赶了过来,最后我们三人绞杀了它。” 林资简直心惊。 林资没听过什么引诱野兽过来致使发狂的粉药,祁旗听说,然而那是现代,生产技术落后的古代他也不确定有没有。 所以他不清楚是不是舒箐图干的。 林资先道:“让他们进来。” 小太监领命下去。 片刻,太子一行人就走进围帐。 “臣参见享云王”,柳止戟行了个礼。 祁旗挥挥手让柳止戟起身,直接道:“给我道歉,谁?” 柳止戟侧侧身,露出身后的舒箐图,“小弟本想用家族的诱兽剂引诱猛兽将其猎杀,向陛下讨个奖赏,没想到误伤王爷,悔恨万分。臣带小弟来朝王爷赔不是。” 原来舒箐图手里真的有诱兽剂。 祁旗不想借题发挥,舒箐图害了他,柳止戟和祁珏也确实救了他。 而且很明显,柳止戟和祁珏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用恩情“要挟”他放过舒箐图。 应该是“要挟”,只看结果不看原因,他统称为道德绑架。 “道歉有用的话,要大理寺干什么?”突兀的声音横插过来。 祁旗转头看向身边生气的林资,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抱着林资亲两口。 宝贝儿,你没看过电视剧,竟然都能说出电视剧的经典台词。 果然经典永流传。 他家心肝儿才是这句话的创始人。 “林资,你不要太过分”,一直隐匿在柳止戟身后舒箐图站了出来,“我并非故意,而且也是我救了王爷。” 舒箐图倒也没说错,除了祁旗,他们三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林资根本不听,“不是你,祁旗哪里会受伤。” 舒箐图见林资把矛头指向自己,冷笑道:“难道祁旗一开始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才去了猎场,他出了意外,你不怪罪自己,倒找起我的麻烦了。” 林资一点都不内耗,根本不同舒箐图掰扯谁对谁错,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我就找你麻烦,怎么了?” 舒箐图正侃侃而谈,林资直接将人头打偏了过去。 床上的祁旗一下子弹跳起来,冲到林资身边,默默捂住自己的脸。 他家宝贝儿果然是爱他的,祁旗盯着舒箐图瞬间红肿的皮肉想到。 林资没留力,舒箐图脑子翁鸣。 舒箐图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敢打我?” 林资不但敢,他还能更敢。 林资又扬起手,只不过这一次被柳止戟抓住了,“小夫人,小弟已经得到教训,适可而止些吧。” “表哥!”舒箐图大叫。 即便他致使祁旗出了意外,他才是祁旗的正妃,怎么落到被一个小妾教训。 柳止戟嘴里竟然还认同林资的举动。 何其荒谬! 柳止戟看得出,林资和祁旗明显一致对外,如今是林资教训舒箐图还是祁旗亲自动手,难道还有区别么。 林资虽然打了舒箐图,让舒箐图颜面尽失,总比祁旗真的揪着不放,让舒箐图被压入大理寺,给他治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要好得多。 何况,谋害皇子治罪的不单单是舒箐图,若是有心人挑拨,告舒家或者柳家谋逆,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林资手腕被扼住,祁旗冷下脸,还没说什么就被林资抢先。 “放手!”林资直视着柳止戟,“我说放手。” 柳止戟望着林资过分冷静的乌眸,不知怎么,竟真的顺着林资的意思松开手。 “啪!” 依旧是不留余力。 只不过,这次巴掌落在柳止戟的脸上。 “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气势汹汹地带着杀人凶手没有歉意,居高临下地让缠着厚厚纱布都渗血的祁旗宽容大度地原谅。 他怎么敢说出口的?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祁旗,祁旗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 怎么显得祁旗受苦受罪就是活该,而他们倒像是有情有义的大善人了。 林资再一次扇过了过去,“恶心!” 柳止戟从未被人如此羞辱,望着林资泪意闪动的乌眸,拉住一旁被刺激到双目赤红的舒箐图。 “确实是我们做错了”,柳止戟低头,“请王爷和小夫人宽宥。” “林资你不要得寸进尺,为了救祁旗,我肋骨断了两根,我表兄右手手臂骨折” “所以呢?”林资看过去,问,“所以你要替你表兄挨第三个巴掌吗?” 舒箐图哽了瞬,“林资,殴打朝廷命妇是要受刑的。” “我不怕!” 林资紧紧盯着舒箐图,“那就看看谋害当朝王爷是不是受刑更重,大不了我们一起进大理寺,分个是非对错!” 林资往舒箐图面前迈进一步。 舒箐图自然不敢同去大理寺,不管是否故意,伤害皇子就是大罪,即便他是王妃,也免不了受刑。 可他不仅仅是王妃,他有个做丞相的父亲,和做皇后的姑母,更有是当今太子的表哥。 因此能大事化小。 舒箐图身边站着禹朝最负盛名的小将军和太子,他不怕的,可他却被林资陡然升起的气势骇得后退一步。 “他知错了”,祁珏挡住了咄咄逼人的林资,垂眸,“箐图不是有意的。” 林资忽而抬眼,眸光落在祁珏脸上。 祁珏被林资目不转睛的视线逼得错开,“若是以后有事,尽可以来找孤。” 祁珏给予祁旗一个人情,换的舒箐图的保全。 祁旗上前揽住了林资,“行,你们可以走了。” 祁珏不欲多留,柳止戟也拽着还想说什么的舒箐图离开。 “宝宝,你好厉害”,祁旗对着林资泛红的掌心又亲又吹,“现在都一个打两个了。” 林资抬头瞪了祁旗一眼,又被他无赖似的话逗笑。 林资轻轻抱住祁旗,以防碰到祁旗的伤口,“祁旗,他们都欺负你。”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能被毫不在意揭过。 就好像祁旗的命比不上他们的命。 祁旗将下巴抵在林资头顶,“我知道我的心肝儿会保护我,所以我不怕他们欺负。” 林资吸吸鼻子,有些难过地在祁旗胸前蹭了蹭。 祁旗心软得一塌糊涂,为了不让林资沉湎于低潮的情绪,开始“找事”。 “宝宝,你以前说你不是颜控的”,祁旗幽怨道:“结果你刚刚一直眼也不眨地看着祁珏,是不是因为他的脸没被抽过巴掌显得格外俊美,你把我打丑了就开始嫌弃我。” 祁旗无理取闹的本事一流。 “什么跟什么呀”,林资小声道:“我就是看他挺护着舒箐图的。” 祁旗没听懂,“所以?” 林资忿忿,“我想让太子当舒箐图房里的野男人。” 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他这也不算陷害,顶多是揭露真相。 祁旗倒吸一口凉气,跃跃欲试,“我现在就去弄春药。” 林资拉住祁旗,“去什么去,你现在好好歇着。” 然后受伤的祁旗过上了备受林资宠爱的日子。 何止不挨打,祁旗只要噘起嘴,就能得到他的心肝儿一个爱的亲亲。 “宝宝”,最近补药喝多了的祁旗从背后抱着林资,心猿意马根本睡不着,“求求你了,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林资不敢乱动,怕挣开祁旗的伤口,“你到底要摸什么啊。” 整天抱着、亲着还不够,林资不知道祁旗到底哪里来得这么大的瘾。 祁旗啄吻着林资光洁的肩胛,黏黏糊糊道:“我想摸心肝儿软软的小肚子。” 林资嫣红的唇瓣吐了几个热息,忍无可忍按住祁旗的手,“祁旗!” 林资转过身,被祁旗攫取住柔嫩的唇。 “祁唔” 祁旗趁林资张嘴时钻了进去。 啧啧水声湮没两人口齿间,祁旗动作越来越过分,裹挟着林资的舌头往自己嘴里拐,含着舔着,像是吃最甜美的糖果。 细细的银丝从林资殷润的唇角溢出,被祁旗低椯着吃进嘴里,顺着林资纤白的下颌吻啄下去。 林资偏了偏头,气喘着躲避,“肯定被你亲红了。” 祁旗轻轻咬着林资精巧的喉结,含混不清地道:“老公亲亲就不红了。” 林资听着祁旗的混账话,脸也红了。 要不是祁旗还受着伤,林资真想抽死他。 林资脸颊洇着粉红的羞意,鼻尖泛潮,乌长的睫羽颤颤,“可以了,你说只亲亲的” 林资被祁旗舔嘬得有些委屈。 祁旗放过了被他糟蹋得不能看的小布料,去亲吻林资鼻尖,“宝宝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林资轻而易举地原谅了祁旗。 祁旗手指拨弄着林资后颈上细细长长的带子,亲着林资的唇瓣,“宝宝肚兜湿了,我给宝宝脱了好不好?” 祁旗保证道:“这次只亲亲。” 林资也被濡湿的布料黏得难受,故而点了点头。 祁旗环抱着林资,将林资温软玉背后坠着的带子一一解开,塞进枕头下面,怜爱地亲了亲林资。 林资一把捂住祁旗的嘴,“不许吃!” 祁旗没想把人惹急眼,啄了啄林资的掌心,点点头。 林资慢慢松开手,往祁旗怀里钻了钻,轻哝道:“祁旗,你最近太黏人了。” 祁旗没法不黏人,“宝宝,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长开了点,越长越漂亮,老公移不开眼。” 林资不信,“你就是色欲熏心。” 祁旗美人在怀,林资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旗无理要求,“宝宝,我想蹭蹭你。” 这几天不但是林资关怀,他妈也是关爱有加,今天的补药,祁旗喝了不下五碗。 快骚死他了。 林资直接咬住林资脸肉,“你自己憋着。” 祁旗疼得委委屈屈地抱着林资,“我憋不住。” 林资不管祁旗那个,累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 祁旗不敢把人吵醒,给林资裹了层薄被。 天光熹微,祁旗换了自己的亵裤,扔开裹着林资的被子,无距离地抱着他的乖乖宝,才入睡。 祁旗一边禁足一边养病,给林资倒腾不少吃食。 他指挥,御厨做。 “蜂蜜鸡翅?”林资看了眼祁旗端过来的金灿灿的鸡翅,叫来下人,“给太子送去。” 祁旗看着林资手里的瓷瓶,询问道:“宝贝儿,你给太子下药?” “对啊”,林资点点头,“教训他一下。” 祁旗受不了去亲林资翘起来柔嫩的唇角,“坏宝宝。” 林资得意地眨眨眼。 祁珏最近收了林资不少吃食。 来送的宫女都是相同的话术,“我们王爷弄了新鲜的吃食,小夫人让我给太子送一份,孝敬兄长。” 祁珏再推拒便不好了,显得他驳斥兄友弟恭这个圣上看重的品质似的。 “这次又是什么?”祁珏放下墨笔。 身边的内侍连忙将净手的手帕递给祁珏,将手里的食盒打开,往外摆。 “小夫人让人送过来的蜂蜜鸡翅。” 祁珏看了内侍一眼,如今皇宫上下都叫林资小夫人。 不肖说是谁的小夫人。 这三个字就仅仅代指林资。 在内侍惊疑不定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时,祁珏堪堪收回视线,“别那么叫他。” 内侍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喏喏应是。 “这是佐茶,解腻的”,内侍将茶盏放到祁珏手边。 祁珏用金著加了个鸡翅,咬了口,确实汁水丰盈香甜可口。 可惜他不爱吃甜的。 祁珏放下筷著,用绢帕擦了擦唇角。 内侍贴心道:“太子可是不喜,要撤了吗?” 祁珏喝了几口手边的清茶,“不用撤,就放这儿吧。” 内侍应着收回手。 祁珏没有再吃,也没继续写刚才的书帖。 内侍机灵地拣了几件趣事说给祁珏,祁珏只是听着没有言语。 内侍又说起林资,“享云王的小夫人最近长开了些,姿容昳丽、纯俏可爱,眉眼带笑脾性软和,享云王喜爱得紧,夜夜留宿不说,整日地捣鼓新鲜玩意哄小夫人开心。” 祁珏垂眸,想起林资那天冷着脸,打了舒箐图和柳止戟的事。 性情温和? 那是只会挠人的猫儿。 不过会装乖罢了。 “不但享云王喜欢,也有些宫女太监时常偷看小夫人”,内侍说:“他们很少见像小夫人那些漂亮又使人亲近的男子。” 祁珏听完,问,“那你呢?” 内侍愣了下,没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斟酌道:“奴才也没见过,奴才若是享云王也是极喜爱小夫人的。” 祁珏没说什么,抬抬手,“撤了吧,以后林资送过来的东西,命人不要再收。” 内侍不知太子怎么了,应着打开食盒,将菜撤了下去。 祁珏等内侍收整好,拿过刚才的书帖,重新提笔,“下去吧。” 内侍给祁珏行了退礼,恭敬地小步退着。 内侍堪堪出了围帐,只听里面有道声音传来,“以色侍人,终究长远不了。” 内侍不理解,要是如小夫人那般娇美可爱,无论是谁都会如珠如宝的捧着,得到宠爱肯定会比旁人多些。 且不说是荒唐的享云王,哪怕是严纪的太子,恐怕也会软了心肠。 这不,小夫人送过来的吃食,太子哪次不是收了。 祁珏提笔写了几个字,脑海不断回忆他那次出了祁旗围帐的事。 祁珏走了几步想起他给祁旗带的伤药还没送出去,于是又返回。 “宝宝,你总盯着太子做什么,是觉得他比为夫俊美?” 祁珏听到后,心脏几不可闻地颤动了下。 空气中蜂蜜中和烤肉甜腻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祁珏微微敛眉。 既然林资如此受他三皇弟宠爱,讨好他又做什么。 他不可能将人从祁旗手里要过来。 林资找他当后路并不可取,而且依照祁旗那副对林资宠爱,祁旗也不可能放手。 祁珏心烦意乱地又写了几个字,下腹突然隐隐烧起火。 “表兄” 犹豫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很突兀。 祁珏下意识抬头,舒箐图担忧地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祁珏额角绷着青筋,询问道。 舒箐图似乎被祁珏的样子吓了一跳,“表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我帮你叫太医?” 祁珏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中招了。 祁珏抓着桌角,血气上涌身体潮热,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祁珏狠狠闭了闭眼,“不用,出去!” 谁给他下药了? 是林资吗? 他最近吃林资送过来的吃食没有出问题,因此放松了警惕,所以林资是要在今天向他下手吗? “表兄,你不要太医,我帮你好不好”,舒箐图往前走了一步,满脸担忧。 祁珏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挥开前来搀扶他的舒箐图,“不要碰我!” 舒箐图被祁珏的力气推搡得后退几步,不受控制地跌坐。 被推到在地的舒箐图怔怔落泪,“表兄?” 祁珏不管不顾,踉跄着朝着自己的围帐走去。 今天给他下药,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吧。 是要今天献身给他吗? 他会陪林资把这场戏演下去,无论是林资想要借机攀附他,或者是林资想做他的侍妾。 林资,林资,林资 第142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祁珏手搭上厚厚的围帐,急促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上涌的血气将太子俊雅的面庞逼得发红,祁珏紧紧抓着围帐的手有些颤抖,从未想到他也会有怯意。 竟然止步于自己的围帐外,忐忑进入。 祁珏眼神突破重重迷离挣扎着恢复丝清明。 林资敢做,就得要面对后果。 “太子殿下,您可要传唤太医?”巡逻到近处的侍卫长问道。 祁珏甩开侍卫长伸过来搀扶的手,眼睫微闭,“滚。” 低斥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哑意。 侍卫长即便忧心还是闭上了嘴。 祁珏努力克制着身体不断迭起的冲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侍卫长不敢轻易离开,刚才太子的模样显然不对,要是出了事,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舒箐图急匆匆赶来,瞥见祁珏门外杵立的侍卫长,忙追问道:“看见太子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下贱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屈辱。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祁珏猛然一巴掌扇过去,“孤说了,不要叫他小夫人!” 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呐呐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祁旗抱走了,祁旗不由分说地强硬。 林资不敢真的挣扎,生怕使祁旗身上的伤口崩裂,疼着祁旗。 林资乖乖趴在祁旗怀里,嘴上还是不老实,“我不要走。” 祁旗打他屁股,“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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