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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自己快要被林资甜化了。 祁旗挑眉,“真的?我不信,你让我尝尝。” 祁旗去亲林资,林资被祁旗闹得不让亲,祁旗最后只是舔了几口林资的唇瓣。 祁旗被酸得直皱眉,“小骗子。” 林资直乐,笑咪咪道:“我觉得甜嘛。” 祁旗还是不信,只觉得林资认为他处理蔓越莓太麻烦不让他做,所以说是甜的。 “乖宝宝。” 祁旗蹭了蹭林资的脸蛋,“过几天父皇要去围猎,我带上宝宝好不好?” 祁旗实在没法放心林资一个人离开他的视线,尤其是经过今天晚上的事。 林资不太在意地点点头。 祁旗低头去看怀里不安分娇娇宝又在鼓捣什么。 香囊祁旗一般是不戴的,要不是必须戴玉佩,祁旗真是想身上什么都不戴。 但是林资戴。 林资戴,祁旗就对这种可爱的小物件没了分寸。 然而这种可爱的小装饰似乎还能更可爱。 因为林资把祁旗今天在御花园给他摘的花朵们完整地放在香囊里保存着。 祁旗猝不及防,心尖儿都抖了抖。 说不清。 只是快得像是电流,从心头划过,飞速地钻入,充盈整个心房。 祁旗喜欢林资,不要求什么回报的。 但是林资珍视他送的礼物的小举动,也祁旗灵魂剧烈颤动起来。 是被心上人珍重的感觉。 祁旗慢慢笑了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与平时毫无二般,不至于显得丢人,“宝宝,要做什么?” 林资从香囊掏出一朵花,别在祁旗发间。 “谢谢祁旗保护我。” 祁旗兀地愣了下,然后紧紧抱住林资。 他很想说,宝宝,这是他应该做的,不需要道谢。 但是他又真的很需要林资这声谢谢,让他知道他在林资眼里不是个吓人的疯子,而是正常的保护他的爱人的人。 第139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 林资是走不了了,祁旗问他要抱还是要背。 林资要扶。 祁旗残忍地拒绝了他,并让他乖点。 于是林资乖乖伏在祁旗的背上,后知后觉问道:“太子旁边那个人是什么人?你打了他,不会有事吧。” 林资并不认识柳止渊。 他以为柳止渊是太子身边近侍或近卫,现在想想柳止渊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宫中内侍的衣服也没有金鳞甲。 “小太监”,祁旗随口道。 欺软怕硬没种的东西可不就是太监? 宫里的太监是被阉,他是自阉。 祁旗被自己脑补的对比逗乐了瞬。 祁旗偏头贴了贴林资挨着自己的脸蛋,“我妈是宠妃,我的小妾进了皇家玉碟,两个大人物护着我,哪里能有事?” 林资被祁旗逗笑了,仪贵妃是宠妃没错,可他算什么能护着祁旗的大人物。 他能进皇家玉碟还是祁旗操作的。 林资在祁旗耳边小小声嗔骂道:“厚脸皮。” 祁旗知道林资在想什么。 林资怕他为了给林资出气惹到不该惹的麻烦。 毕竟他只是个混日子的纨绔王爷。 就连林资离开前对祁珏说的那一番话,都是林资在撇清他。 林资不想因为自己的无意被祁珏误会,被祁珏借由头发作他。 “不厚”,祁旗嬉笑着,“我脸皮可薄了,宝贝儿主动亲亲我,我的脸就会瞬间变成红柿子。” 林资不动祁旗口中的红柿子是个什么东西,大抵是个红色的物件。 祁旗吹嘘自己容易脸红。 林资要是信了祁旗话,他就该不知道自己以往是怎么被祁旗亲到脸红的了。 林资红着脸对祁旗耳边小小“呸”了声,“不要脸。” 祁旗见林资有心力跟他拌嘴,也知道林资没什么事了,轻轻笑了下。 祁旗故意颠了颠背上的林资,“心肝儿不试试怎么能说老公不要脸,你这样污蔑老公,老公会很伤心的” 祁旗没头没脑没逻辑的话说了一堆,没想真的做什么,只是逗林资开心。 林资确实被祁旗逗笑了。 祁旗很容易能让林资开心起来。 林资也很容易被祁旗哄高兴。 林资亲了亲祁旗的耳骨,制止了祁旗喋喋不休的话。 嬉皮笑脸说着玩笑话的祁旗一下子卡了壳。 祁旗话多,没了祁旗胡言乱语,气氛静谧着沉到底。 林资清润的乌眸闪过丝难为情,又佯装不在意板起脸,用最严肃正经的语气问,“你不是说你脸皮薄?” 不要祁旗让他主动亲,怎么亲了又不说话。 林资抓着祁旗肩膀的秀美手指微微用力,粉润的指尖被逼得泛白,难得生出尴尬。 他不应该亲祁旗的。 好像太亲昵、太自然,像是夫妻间撒娇逗趣。 祁旗听出林资在问他为什么不脸红。 祁旗这时也痛恨自己脸皮为什么这么厚,爱意的羞涩都透不出来,让心上人不能够清清楚楚看个明白。 “我也不知道”,祁旗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低语道:“但是林资,我爱你。” 林资看不见他的爱的话。 祁旗想,他应该亲口告诉林资。 这个时候失神的人反而变成林资。 林资慢慢趴回祁旗的肩膀上,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像是没听到祁旗话,只是默默搂紧祁旗的脖颈。 祁旗勾着林资的腿弯,仰头看了眼夜空璀璨的星辰,走在星光铺就的青石板,发间别着稍稍流失水分却依旧鲜妍的花,背着他别扭的小爱人回家。 皇上的寿宴少个纨绔王爷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也只是问了两句仪贵妃,关切甚至没有对身旁的国师多。 “国师为何现在才来?”皇上拂手,让身旁的内侍给姗姗来迟的国师斟酒。 国师隐在纱帐中,微微抬杯朝上首的天子示意,一饮而尽,“被酒水打湿衣袍,换了身。” 皇上没有多问,提及别的,“旗儿有意扶他的妾室为正,国师以为如何?” 国师把空酒杯放回桌上,“三皇子的心思臣无法揣测。” 一句空话。 皇上并不想听这种。 国师也知道。 心照不宣的恭维过后,国师话音一转,“只是,轻易罢休舒家嫡子,三皇子恐伤龙气。” 意思是,不看好。 龙气最盛当属禹朝天子,其次为太子,再其次是各位龙子龙孙。 天家儿孙的气运,竟然被一介臣子左右。 皇上浑浊的眼球转动几许,“朕知晓了,那便让旗儿只抬他个侧妃算了。” 国师自然不会对皇上的决定有所置喙,拱手恭谨道:“圣上英明。” 皇上只道:“这次围猎,国师也一同去吧。” 国师再次应是。 皇上身体已逾不惑,年少跟随先皇征战又落下不少暗疾,寿宴进行一半就离席了。 剩下的便由皇后主持。 仪贵妃乐得清闲自在,“旗儿带林资走的?” 仪贵妃身边的良嬷嬷颔首,“姑娘,小主子行事越来越狂悖,便是寻常人家父亲寿宴断然没有亲子不到席的说法。” 仪贵妃不在意摆手,“寿礼,旗儿不是早早送了上去,来不来有什么要紧。” 良嬷嬷不懂,“不孝可是大罪。” 仪贵妃淡淡扫过底下同朝臣觥筹交错的俊雅太子,“总不比谋逆。” 被朝臣奉承围绕的太子占尽了风头。 让皇上看着自己亲子被朝臣这样阿谀,祁旗还不如不来,省得让他的父皇看着糟心。 皇位是太子囊中之物没错。 可现在还没到手呢,也不装装样。 都说太子聪慧良善,仪贵妃瞅着太子还没自家傻儿子有脑子。 “心意到了就行了”,仪贵妃不太在意祁旗在皇上面前献什么脸,无功无过就是好。 仪贵妃轻抬下颌,“将这盘糕点送予国师。” 良嬷嬷应了声是,亲自送了过去,片刻就回来了。 仪贵妃也不愿多待,让良嬷嬷扶她回宫。 “嬷嬷”,仪贵妃回头看了眼纱帐内正在尝她赏赐糕点的国师,消消一眼便收回,“本宫总觉得他跟旗儿很像。” 仪贵妃按了按心口,失笑,“大概是年纪相仿吧。” 毕竟祁旗最近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之外,与之前别无二般。 她还没有老糊涂但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 仪贵妃回宫就歇下了,派良嬷嬷将几箱赏赐之物送到享云王府。 收礼物是幸事,林资眼见着仪贵妃这么大手笔,总觉得惴惴不安。 转天祸事就应验了。 皇上下旨斥责三皇子荒享误事,不忠不孝,让他禁足王府反思己过。 眼见林资愣了愣神,马上撇起嘴又要哭,祁旗连忙把林资抱到书房。 “心肝儿,你先别哭”,祁旗富有仪式感地掏出一个锦盒放到林资手心,“先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什么礼物都抵消不了林资伤心。 林资吸吸鼻子,“我说不要走不要走,你非说没事非要走。” 现在好了,直接下旨降罪。 林资冷不丁想到,“那个人是不是不是小太监啊,因为你打了他,皇上故意惩治你。” 林资还记得祁旗打人的时候,太子从旁边焦急的神色。 祁旗连忙哄着林资亲了好几口。 这哪里是降罪,分明是开脱。 无故打伤柳家嫡次子,皇上要不是让他禁足七日,怕又不知道被朝臣上书成什么样。 天子寿宴不到,皇上已经斥责过祁旗不忠不孝。 朝臣若是因为别的再次上谏,明摆着说皇上处理不公,没人敢明晃晃打皇上的脸。 祁旗这次顶多坏名声上加了层坏名声,无伤大雅。 祁旗不敢跟林资说,他打伤的人是柳家的,白白让林资忧心,只能哄着林资让林资看他给林资准备的礼物。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祁旗摸着林资生闷气的小脸,“不过是待在王府几日而已,我正想多陪陪心肝儿,这每天上朝十天休沐,早上都不能抱着我的宝贝儿睡到自然醒,可把我想坏了。” 祁旗腆着脸,“来,宝贝,让老公香两口,解解馋。” 林资又气又无奈,被祁旗捉着亲了两口狠的。 林资白嫩的脸颊左右都被祁旗亲出了印子,气到推祁旗的脸,“好了,你闭嘴吧。” 祁旗消停了。 林资打开祁旗给他准备的锦盒。 里面是一把匕首。 林资不解,眼神询问。 祁旗拿出来掂量几下,手把手教林资握着,带着林资破风在空中比了几下招式,“宝贝儿,我觉得你应该有个防身武器。” “尤其过两天要去围猎”,祁旗看过电视剧,“猎场很危险。” 比如一箭穿透私生女。 嗯真假私生女。 林资蹙眉,祁旗的意思他明白,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玉雕?” 祁旗显摆道:“好看呐,心肝儿你不觉得玉刀很漂亮嘛,晶莹剔透触手温润。” 林资表情更奇怪,单手握着玉刀捅向祁旗肚子。 祁旗躲都没躲,手指颤抖地指着林资,控诉道:“谋杀亲夫。” 祁旗说完,身体一歪,倒在书案上。 林资随即又多捅了祁旗几下,“别装了,你给我这个防身武器除了好看你是不是根本没考虑实用性。” 谁家好人用光滑的玉捅人的? 连皮都划不破,最多最多把人砸青砸肿。 表演欲旺盛的祁旗从书案上抬起头,嘟囔着,“我看古代的电视剧,男主都亲自雕东西送给女主的。” 大部分是木头。 祁旗嫌弃木头太便宜,配不上他漂亮的心肝宝贝。 再不然就是男主送女主匕首。 祁旗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电视剧,小成本网剧里男主送女主的匕首奇丑无比。 祁旗中和了下。 准备自己做个匕首送给林资。 原料当然是选择和林资一样漂亮的玉石了。 祁旗雕完这个玉刀,整整三天都没发现任何问题,这个东西兼顾了他原本设想贵重与好看,完全丧失了它的原有的职能。 根本防不了身。 “宝宝,你不能因为它没有用就不喜欢它”,祁旗开始发癫,“宝宝,老公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了都,它是你的,老公也是你的。” 林资被祁旗狂乱蹭得仰起身子大笑。 “祁旗,你不许这么蹭我”,林资身上有痒痒肉,被祁旗蹭到喘不过气。 祁旗被林资锤了几下老实。 林资在匕首底端看到了祁旗歪歪扭扭刻的两棵树和一面小旗子。 林资问:“这是我的名字?” 祁旗心虚,“那老公的就是宝贝的嘛。” 林资身上真没地儿放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被祁旗又哄又骗,挂在侧腰。 林资是具有正常审美的古代人。 “好丑啊” 祁旗大胆地捂住了林资的嘴,给林资洗脑,“超级好看。” 于是林资一直带着这个谁看了都摇头的玉匕首,去了猎场。 祁旗自告奋勇给林资抓来小兔子,要把一点点的小兔子剥皮吃肉。 林资蹲在河边于心不忍,“你就不能抓大点的吗?” 祁旗扭扭捏捏道:“宝宝,我们现代人没有围猎这项技能。” 甚至他手里这只小兔子都不是他抓的。 是他听过的寓言故事守株待兔,他跟故事里的宋国农夫一样,眼睁睁看着这只傻兔子撞到树根下把自己撞晕了,他捡了个漏。 林资嫌弃摆手,“你剥吧剥吧。” 林资也不知道祁旗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兴趣,什么野炊野营,祁旗说着两眼都发光。 祁旗动手特别快,不一会儿火都点上了。 林资瞧着祁旗树杈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兔子都眼疼。 林资嫌兔子小,旁人也嫌兔子小。 不过,跟林资不是一个嫌弃法。 跟着大表兄柳止戟围猎回来的舒箐图也选了这个落脚点,下马就看到他的夫君和他夫君的小妾,两个大男人围着根本没多少肉的小兔子烧烤。 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太子祁珏。 “三皇弟”,祁珏将缰绳扔给侍卫,走了过来。 柳止戟和舒箐图紧随其后。 祁旗可有可无颔了颔首,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撕下一丝兔肉喂给林资,“尝尝熟了没?” 林资瞧着祁旗撕的那点肉就来气。 那么小的兔子,哪里有肉。 林资瞪了祁旗一眼,咬了祁旗手一口,才吃下那点兔肉,模棱两可道:“好像熟了。” 祁旗只撕了点外面的皮。 怎么着也该熟了。 现代的烧烤是经过处理的,祁旗捡漏的这只兔子是他自己处理的。 祁旗把林资的话当成信条般,立马把兔子从火上拿下来,吹凉咬了一大口。 林资气得又揍祁旗,咬牙道:“你给我喂那么点,自己吃那么多!” 祁旗嘴里叼着半只兔子,有理有据,“宝贝儿,我怕你吃我烤的拉肚子。” 御膳房的人也跟着的,准备了他们的吃食。 祁旗对自己的手艺实在没什么信心,还是让林资尝尝,再去吃点干净的饭吧。 林资不听,虎口夺食。 巴掌大的肉撕下一半,半生带血。 林资沉默了,将手里那半还给了祁旗。 祁旗也看见了,连忙从嘴里吐了出来,重新复烤。 祁旗和林资这边守着小兔子憋屈地进行他们两个人的小野餐,旁边的祁珏三人守着他们琳琅满目的野物,让侍卫处理过后,进行大野餐。 “可以吃我手里这只”,先开口的不是太子,而是来了之后手法熟练处理完野鸡的柳止戟。 同样的,林资也不认识他。 “谢谢?”林资小心地从柳止戟手里接过柳止戟烤了一半的野鸡,重量不轻,林资接过来的时候,胳膊被带得坠了下。 被白送了一只鸡,祁旗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柳止戟仿佛只是借个由头,自顾自交谈,“享云王被禁足这些时日,外面不太太平。” 祁旗好像来了点兴趣,“奇了,没了我这个纨绔王爷欺男霸女,外面应该很太平。” 两人像是平时话家常,林资听着有股硝烟味。 林资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抿抿唇不舍地将手里的烤鸡递了过去。 祁珏知道柳止戟过来的意思,因为柳止渊受伤想从祁旗这里要个说法。 祁珏并没有打算出这个头。 毕竟是柳止渊有错在先,为了柳止渊跟祁旗对上,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他坐在这里只是当个看客。 祁珏微微蹙了蹙眉,掠过林资紧张又明显带着讨好的脸,没有接。 “你不要吗?”林资声音很小,宛若微弱的风拂过耳尖,似乎带着温软的气流。 祁珏甚至能听出林资声线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像自己不要,这人就要哭出来一样。 祁珏敛着眉心,“我这边有很多,不用”刻意讨好我。 祁珏没说出后半句话,只是,“你可以给祁旗。” 祁珏的话对于林资好像没什么用,林资还是举着,纤细的手腕都有些抖。 林资密长的乌睫轻掩着颤了颤。 祁珏只能接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林资松了口气。 祁珏垂眸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烤鸡,他真的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祁旗和柳止戟的谈话还在继续。 “享云王是因为寿宴那天没去才被圣上惩治?”柳止戟道:“箐图那天去了,我小弟也在那天受了伤。” 祁旗倒是没有刻意隐瞒,“我去了啊,去了之后又走了。” 柳止戟说:“享云王为什么提前离席?扔下箐图独自在宴并不妥当,毕竟箐图是你的王妃。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等着寿宴结束,白白惹圣上动怒。” 这话祁旗不大爱听。 很明显的试探。 然而柳止戟不明说,祁旗也没打算如实相告,“想走就走,我忙着跟我的心肝儿回王府卿卿我我,怎么了?” 林资听见了,偷偷拧了祁旗两把。 柳止戟显然被祁旗噎了下,“箐图是你的王妃,你同一个小妾厮混,不顾箐图颜面,害得箐图在寿宴为你斡旋,王爷于心何忍。” 祁旗于心何忍,他简直特别忍心。 “他为我斡旋?”祁旗不屑笑笑,看向从来之后就格外沉默的舒箐图,“那我的王妃也是个废物嘛,为我斡旋半天,还是让我禁足到现在。” 舒箐图猛地抬头,“祁旗,你不要欺人太甚!” 舒箐图直言道:“你为何将我二表兄打伤?” 祁旗反问,“你不知道?” 祁旗嘀咕,“哪有人告状只告一半,不说说原因的吗?” 舒箐图确实知道:“他不过跟林资起了几句争执而已,何至于此,你便仗着你是王爷随意欺凌朝臣么。” 祁旗气笑了都,“不然呢?我仗着的是我的王位,你能轻飘飘说出柳止渊不过和林资争执,不也是仗着你的身份比林资高么。” “下次,你让你那个二表兄欺负欺负我”,祁旗意有所指,“我就敬佩他只是爱同人争执,而不是恃强凌弱。” 舒箐图哑了口舌。 祁旗冷笑几声,他以为有什么厉害,不过也是几只软脚鸡。 “走了”,林资也听明白,祁旗寿宴打的并不是什么小太监,而是舒箐图的表哥柳家的孩子。 林资不大愿意跟他们对上。 起码不是现在。 林资想走,舒箐图却不愿意,站起身挡住林资的去路。 舒箐图不想说的,但是祁旗实在是太过分。 一个男妓以前受到的磋磨还少嘛,怎么傍上祁旗就受不了,言语几句也要告状。 可怜他二表兄左手腕骨碎裂,大夫说即便恢复也不会如原来那般。 何其恶毒! “林资”,舒箐图眼底渗泪,“你可知我对祁旗多么情深义重。” “当初所有人都在劝阻我不要嫁给祁旗,可是我爱他。” “父亲把我关在祠堂,我就不吃不喝,直到他心软把我放出来。” 舒箐图死死攥着掌心泪如雨下,“你以为我身为舒家的儿子,得到这个王妃很容易么?那是我朝父亲和外祖一个头一个头嗑来的。” 柳止戟听着难受,起身拉住情绪崩溃的舒箐图,“箐图。” 舒箐图甩开制止他的柳止戟,继续道:“可是你凭什么?你真的爱祁旗吗?你有我爱他爱得多么。” “我嫁给他,吃苦受罪我认了。你骑在我头上我也认了,但是你不应该肆意欺压我的家人,他们为什么要替我承受这一切!” 舒箐图说:“林资你没我爱祁旗,你就不应该利用祁旗捏酸吃醋,通过我的家人发泄对我的不满。” 舒箐图恨道:“林资,你太过分了!” 祁旗听了简直想笑。 没有逻辑,自我感动,随意发挥。 好一个深宫怨夫,没有理由,全是情绪。 “你自己贱关我心肝儿什么事?你愿意给我当舔狗是你的事”,祁旗不客气道:“但是我给我家宝贝儿当舔狗也是我的事。” 什么爱不爱的,他听了就来气。 乱七八糟的狗屁王朝。 闹着玩儿的男王妃。 真是让人狗血淋头。 “所有人劝你你不听?他们被你任性伤透了心你不管?现在倒是把所有的罪推到别人头上来了。” 祁旗嘴皮子溜得一批,根本不给舒箐图反应的机会,“你家亲情外包的吗?我家心肝儿是你家的人嘛?凭什么要对你的家人负责,谁哥谁管好不好?” 祁旗揽着林资,“心肝儿我们走,跟傻逼待久了会被传染的。” 祁旗拉着林资就跑。 后面传来舒箐图撕心裂肺的喊叫,“祁旗!” 祁旗捂住了林资的耳朵,切齿道:“宝贝儿,要不是我禁足被耽搁了,舒箐图房里的野男人我早就塞进去了。” 何至于现在被舒箐图折磨一番。 林资慢慢停下脚步,定定看着祁旗。 祁旗被看得心里一慌,连忙道:“心肝儿,你要是觉得我骂得不解气,下次我再找机会教训他。” 林资也不是生气就是心里堵得慌。 他为了祁旗把得之不易的烤鸡都还回去生怕柳止戟再逼问什么,谁道,舒箐图都搁哪儿表白上了。 早知道那只拿人手软的烤鸡他就不还给太子,让他们逼问死祁旗。 林资看着祁旗没好脸儿。 祁旗更加忐忑,“宝贝,我跟你说株连九族是个陋习,我们红旗下生长的好青年可不许来这套,而是我跟舒箐图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祁旗生怕气头上的林资牵连到自己。 林资听不懂祁旗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他听懂了舒箐图的话。 “一个头一个头嗑来的王妃” 林资幽幽开口。 祁旗心尖儿都在颤,尬笑,“亲爱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舒箐图是恋爱脑,非要找黄毛鬼火,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倒霉在他是那个黄毛鬼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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