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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思都没有了,林资能好就行,他只想林资好好的。 让他的弟弟不这么难受。 “哥”,林资密长的睫毛被濡湿成一缕一缕,宛若溪流摇摆的水草,颤颤的坠着珠泪。 沈郡给林顾让开地方,林资缠人地扑进林顾怀里。 林顾抚着林资单薄的脊背,声音是匆匆赶来的沙哑,“对不起囝囝,哥来晚了。” 林资埋在林顾肩窝,冰冷湿滑的脸颊贴在林顾的脖颈,疼得小声抽气,“哥,我腿疼。” 林顾臂弯截揽着林资的腰,滚烫的掌心握住林资的膝盖揉按。 温暖的热意渗透进膝盖,匝匝的痛如水波纹散开越来越浅,林资慢慢露出头,眼睛还是红红的。 林顾掌心往下,林资的胫骨周遭也被不失力道地照顾到。 林资缓过劲来儿,撇嘴吐槽,“怎么这么疼啊?” “囝囝又要长高了”,林顾耐心地轻声道:“囝囝的骨骺线还没闭合,还能长。” 林资十四岁生长痛整整疼了两周,每天不是林顾给他按摩就是吃药,好不容易熬过去,十七岁又来。 “它非要我长到天上去吗?”林资闷闷的,他已经比很多人高了,要是还要经历难捱的生长痛,他宁愿不要长那么高。 林资是一点苦头都不想吃的。 “我恐高。” “上面的空气不好。” “像麻杆。” 林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长高的坏处,试图劝说他的生长激素不要那么兢兢业业,最后把自己说困了。 林顾拍着林资的肩背,“睡吧囝囝,哥守着你。” 林资的声音渐渐消失。 沈郡和闻忻简走出林资的房间。 沈郡关合林资的房门,闻忻简也从缝隙中收回视线。 “林资他一直这样黏林顾吗?”闻忻简察觉到微妙,隐隐觉得林资这样是不正常的。 沈郡看了眼闻忻简,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已经好多了”,沈郡说,“当初林家父母意外遇难的时候,林资看不到林顾都不行。” 闻忻简波澜横生,试探询问:“应激创伤?” “不算”,沈郡摇头,目光深远道:“分离焦虑。” “他害怕林顾跟他爸妈一样遭遇意外并持续产生痛苦的情绪,不愿意上学,不愿意独处,甚至整夜失眠” 沈郡讲完,对上闻忻简失神的状态,解释道:“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起码现在林顾即便出差,只需要每天按时接林资几个视频通话就可以。 闻忻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才想起闻若臻那句“一个人被无条件宠爱十几年是会出问题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资在被给予的同时也在回馈,失去爱的人对林资来说痛苦是加倍的。 “你不知道?”沈郡了然,“你可以问问闻若臻,他对林资的情况应该很清楚。” 闻忻简深深望了眼林资禁闭的房门,转身朝楼下走去。 沈郡又在门外等了会儿,林顾才迟迟走出来。 “睡了?” 林顾说,“没睡熟。” “不陪他吗?”在林资分离焦虑最严重的时候,林顾是睡在他旁边的。 林顾摇头,“他大了,他没有分寸我不能没有。” 沈郡想起林资把情书当交友信的事,轻笑了下,“他懂什么呀。” “林资生日要到了”,林资过两个生日,一个是6月8号在高考的第二天,另一个则是提前很多,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 换句话说,林资就要成年了。 林顾不能像对待小孩一样,再无所顾忌地对待林资了。 沈郡对林顾的做法不置可否。 沈郡突然想起个事来,“林资一直炫耀你高考738离满分只差十二分,是因为他当时十二岁。” “真假啊?”沈郡本来不以为然,林资说多了他也有点摸不准,“林资要是刚出生,你能考个全国满分给他庆贺?” 林顾默了默道:“这谁又说得准。” 模棱两可的话让沈郡心中怀疑的天平倾斜。 沈郡骇然,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会吧?林资说的是真的啊?” 林顾没给他答案,朝佣人要了条热毛巾,转回林资房间。 林资的房间里,只要床头那盏小彩灯亮着,光晕柔和不刺眼。 林顾坐在林资床边,不好掀开林资暖烘烘的被子,只得慢慢把手伸进去摸索。 林资睡得不踏实,膝盖挤在胸前,穿着棉袜的脚离林顾的手咫尺之遥。 林顾握着林资的脚踝拉出软被,敷上热毛巾,隔着热毛巾揉捏。 “哥”,林资迷迷糊糊睁眼,高大的身影隽投成安心的依靠。 林顾“嗯”了声,“你继续睡。” 林资依赖地往林顾身边凑,林顾坐近由着林资挨着自己。 林顾敷好林资的踝骨,手指从林资的袜边探入,带有薄茧的指腹抵在林资足心。 林资脚嫩,脚心更是团受不住痒的软肉。 微硬的茧子划过林资脚底,酥人的电流猛地蹿起直直往林资尾椎骨钻。 林资腰眼一麻,红润的唇角微张,泄出几声低低喘息。 林资眼底闪过迷茫,下意识从林顾手里挣了下。 “囝囝?” 林资懵懵抬头,对上林顾探究关心的眼,耳根霎时红了个彻底,脸上也晕染出大片绮丽的粉霞。 林资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声音又羞又急,“哥,你出去!” 林顾放开林资的脚,安稳地重新把它塞回被子里。 许是林顾的动作太从容,林资才谨慎地露出含着水光的乌眸忐忑张望。 林顾深眸静静,黑夜为它镀了层暗色,低沉的声线掠入林资的耳膜。 “不用害羞,囝囝是长大了。” 第23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林资顽强地蹦跶到卫生间换掉濡湿的内/裤,正犹豫要不要把它洗掉,林顾推开条缝隙,“囝囝?” 林资待在卫生间时间太长,林顾很难不担心他摔倒。 林资手一抖,连忙把手里那块小小的布料扔进脏衣篓,他还是明天早点起把它洗干净吧。 “哥”,林资红着耳尖往外走,神情躲闪。 林顾沉稳的声线裹挟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不用不好意思。” 林资不说话,闷头往他哥胸膛上顶。 林顾被林资小牛犊的劲儿顶得心口发软,捏了捏林资软腻的后颈,“哥也有过的。” 林资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也不全然是尴尬,还有种被禁/锢着四肢,火/舌强硬舔/舐全身周遭的慌张与恐惶。 林资小声哼哼:“那我又没见到。” 林顾可是实打实看到了,林资脸烫得不像话,他还在林顾手里/泄出来了。 以前林顾给他揉脚的时候明明没事的,只是酸酸痛痛还有点痒,这次不过摁了摁脚心,电流直往后腰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软了。 林顾总不能当着林资的面解决一次个人问题,把林资今天丢失的面子补回去。 林顾接不住林资的话,无奈道:“哥从现在开始忘掉。” 林资想了想也没更好的办法,含含糊糊搂住他哥的腰,仰着脸,“你保证。” “哥保证”,林顾揉揉林资肉肉还有些烫的耳垂,“哥是小金鱼,七秒记忆。” “七、六、五二、一”,林顾富有仪式感倒数完,宣告道:“哥已经忘记了。” 林资眨眨眼,小狐狸似的眯着笑,乖顺地重新挤进林顾怀里,欢快起来,“哥哥~” 林资一撒娇就叫叠字的毛病从小就有,林顾见怪不怪。 “嗯”,林顾眼底氤起浅笑,“囝囝乖。” 林顾摸摸林资的头,“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林资钻进被子里,熟练地拉着林顾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掌心,调整好舒服的姿势,鼻尖嗅着林顾独有的气息,慢慢酝酿睡意。 林资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应该这么依赖林顾,然而林顾的态度总是包容又温和,让林资不受控制产生再黏人一点、再娇纵一点也没关系的想法。 他被林顾惯坏了,林资想到。 林资半梦半醒间,颦起眉尖嘤咛,“哥” 半天只吐露一个字,剩下仿佛是在梦里说完了。 林顾却像有心灵感应般,轻缓地拂开林资的眉心,“是哥的错,让囝囝难过了。” 林顾低吟的声音透入林资的梦境。 林资眉头舒展,无意识点点头,是林顾不对,孩子娇惯成这样黏人肯定是家长的错。 林资说服自己,红润的唇角噙起甜蜜的弧度,缠人地又往林顾掌心埋了埋。 林顾等着林资呼吸平稳,才缓缓抽出被林资吐息沁满水雾的掌心。 林顾拨了拨林资额角缺损的头发,眼底浮起柔和的暖色。 林顾解开袖口,转身去了卫生间,五分钟后才走出来,在林资床头小彩灯的光线中离开房间。 春季中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林资怕冷又怕热,也不需要特地看护,林资倒是没有踢被子这个习惯,很让人放心。 第二天林资从他昨晚滚成毛毛虫的被子钻出来时,林顾早就离开了。 林资打着哈欠去洗漱,打开卫生间,就看到挂在支架上的内/裤,已经半干了。 林资猛然惊醒,恍恍惚惚记起他昨晚睡前打算早起洗掉它的事情。 大片绯色从林资脖颈攀爬到耳根,一直烧到面颊,整张脸灿若朝霞。 林资抓抓脸,他哥肯定以为他的贴身衣服都是阿姨洗的,所以为了不让他因为这件事觉得丢人作妖,昨晚给他洗干净才走的。 他哪有这么懒,在家他也是自己洗的,再说林顾送他到闻家叮嘱他,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也记着呢。 干嘛干嘛干嘛背着他给洗了! 本来昨天就想偷偷洗干净不叫林顾看见,这下好了,直接被抄家了。 早知道他底盘会被看光,他昨晚就不忍着痛蹦跶着去卫生间换,听林顾的话从被子里直接换就可以了。 林资漫无目的地想着,越想越气闷,刷完牙挂着脸就去下楼吃饭。 “还疼?”闻忻简见他脸色不好,小心询问着。 林资憋着气不理人。 林资刚落座嘴里就被塞进个东西,林资下意识舔了舔,橙子味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林资扭头看向不知道给他嘴里塞什么的沈郡。 “哈?”沈郡惊奇地反问,“弟弟,你过河拆桥啊?昨天都多晚了,深更半夜我人丢了怎么办?” 林资皱眉,“那我哥?” 沈郡淡定吃着闻家的早餐,信口开河道:“你哥丢了,不是还有你找?” 林资竟然觉得很对,肯定地点头,保证似的,“我找我哥。” 沈郡被粥呛了口,“要不要这么无情,你怎么不说找找我呢?” 林资含着橙子味的硬块往腮上顶,面颊随之凸起一个小鼓包,“你喂我瞎吃什么药?” “这话说的”,沈郡说,“有你哥在,我敢瞎喂你吃什么药?” “维生素D,补充你肠道钙吸收的。” 林资“哦”了声,情绪不太高把药片嚼碎吞咽下去。 沈郡觉得林资恹恹的,试探出声:“你是还疼呢?还是你被林顾看到头发生闷气呢?” 林资身体骤然僵硬了瞬,不敢置信地转头。 他的头发,被剪毁了的头发。 他已经瞒了他哥两天了。 怎么偏偏昨天晚上他忘记这事了?!!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不仅有一件丢人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林顾看到他那个还看到他的头发。 他也不是林顾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弟弟了。 他不要林顾这个哥了! 林资心思百转千回,丧丧地靠着椅子佯装自己逝世。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沈郡,心虚伸手合上林资震惊微张的下颌,讪笑,“不是这事啊?” 他好像雪上加霜了呢。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省得给林资提这个醒。 林资彻底自闭。 “吃饭吧”,闻忻奕出来打圆场,努力转移林资的注意力。 林资什么心情都没了。 寂静无声的气氛蔓延闻家的餐桌,沈郡有些受不住。 沈郡清了两下嗓子,昨天他就想问了,“你们家不兴按房门的吗?” 好几个房间都是站在门口一目了然的状态。 他勉勉强强找了个有房门的客房睡的。 “设计”,闻忻简低头吃饭,简单回复道。 沈郡似懂非懂,“好设计。” 林资上次发烧非要把闻家的房门都拆了,闻忻简本意是想哄住他答应了下来,转头行动迅速的管家已经拆完大半了。 闻若臻现在已经住到公司去了。 闻忻简跟闻忻奕走不了,两人每天跟孤魂似的找房间休息。 林资倒是快乐,每天逛逛他到现在都没参观完的闻宅,都不用他费手开门,就能看到每个房间不同的装修风格。 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各人吃着各人的饭。 忽然林资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闻忻奕:“小弟?” 林资抱着胳膊,突兀道:“把门都装上!” “什么破设计?难看死了,换掉。” 义正言辞的,好像当初拆门的人不是他一样。 闻忻简都没反应过来,管家已经上前应道:“好的,小少爷。” 沈郡也回过味来,“弟弟,你没事儿拆房门做什么?” 林资当做没听到,从餐桌上环视了圈,心情恢复了些,开始吃红米肠。 林资吃完上学,是沈郡送的人。 闻忻简不放心地跟了下,“他这是?” 沈郡叹气,“林顾昨天走了没陪他,耍小性子呢。” 沈郡也不想这么了解林资,可林资太好猜了,只要往林顾那里想,八九不离十。 估计今天让重新装房门,就是林资觉得是闻家空的房门没让林顾留宿。 沈郡追了上去,“上学着什么急?” 林资振振有词,“我可是好学生。” 说得他不是一样,他也是理科状元比不上林顾全国的,好歹也是地方的。 沈郡开着车,“所以你昨晚的作业” 林资语气深沉,“老师会原谅我的。” 他只是一次不写又不是次次不写。 沈郡被林资苦大仇深的模样逗笑,空出手拍了拍林资的小脑袋,“沈郡哥哥也原谅你。” 林资刚想要开口“关你什么事”,就想起他昨晚把沈郡也折腾得不轻,扒拉开沈郡的手倒是没跳脚。 沈郡见他这样还不习惯,纳罕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林资扭脸看窗外,扔给沈郡句“我本来就乖。” 沈郡失笑,敷衍道:“是是是,你最乖。” 林资也就跟林顾乖,要不然就是做错事心虚的时候,否则平常横得跟小老虎似的,摸不得碰不得。 林资从车窗玻璃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指给沈郡看,“那是不是闻忻繁?” 沈郡顺着林资指的方向瞟了眼就收回来,嗓音敛起,“没看清。” 林资也没多想,以为自己看错了。 林资想起沈郡上次运动会说不但要给自己装彩虹桥底座还要搭个,“你上次说要给我搭什么?” 沈郡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刨出来这事。 沈郡狐狸眼微挑,风轻云淡道:“啊,帮你送了批同学转校了。” 早六晚十,时间被大大压榨,想来也没工夫搞霸凌了。 林资没听懂。 准备下车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头发又坐了回去。 “弟弟?” 林资在做心理斗争,沈郡意会安慰:“好看的。” 林资对沈郡的话敬谢不敏,摸摸索索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拍在沈郡手里,认真道:“那你也去剪。” 沈郡指尖夹着崭新的五元钱,朝林资晃晃,“弟弟,你为了害我,冰淇淋都不吃了?” 林资忍痛点头。 沈郡被林资的直白噎住,叹气收起。 林资做好心理建设下车,撞上比他还惨烈的楚宥。 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青紫,脖子上吊着打了石膏的胳膊。 头发?看不出来好看难看。 林资仔细瞅了瞅,发现楚宥即便这样都不难看,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少年英雄末路的感觉。 林资伤心地捂住自己残缺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楚宥昨天待在医院也只是林资让他等着而已。 “来上学。” 简单的三个字让林资升起敬佩的目光,他就没见过比楚宥还爱上学的人,被他的车撞了瘸着腿上学,被打成这样不住院都来上学。 他哥除外,他哥是天才,不用上学。 林资迟疑问:“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楚宥沉默了会才开口,“一般。” 达不到全国高考状元的程度,可不就一般嘛。 林资信了,兴趣消失大半,捂着头快速往教室里赶。 “林资”,楚宥跟在林资后面叫他。 林资不高兴地撇嘴,“干嘛?” “你这样好看的。” 怕林资不信,楚宥笨嘴拙舌地补了句,“真的好看。” 第24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好比身价千万的富豪开了家奶茶店倒闭,悲悯地同路边的小乞丐讲,其实你很富有。 林资感觉自己被嘲讽到了。 “就你最好看,行了吧”,林资朝楚宥吼完,狠狠推了他一把,扭头冲向教室。 楚宥被林资搡得踉跄两步,无措地僵在原地。 “资资心情不好,你别见怪”,迟来的闻忻奕经过楚宥身边道。 楚宥跟闻忻奕这个学生会会长并不熟。 楚宥垂眸,“我没怪他。” 闻忻奕犹豫再三开口,“之前是我袖手旁观,我很抱歉。” 闻忻繁跟他同岁,即便他是私生子的缘故,闻忻繁也并没有多从闻若臻那里得到更多的关注与疼爱。 照顾闻忻繁的除了闻家的佣人,便只有闻忻简算得上在乎他。 而闻忻简因为闻若臻出轨失去了温婉亲柔的母亲,兀自陷入忌恨的情绪里,他对闻忻奕的厌恶要比对闻忻繁的在意要多。 闻忻简年纪小不会对闻若臻做什么,因母亲良好的教养,更不会对无辜的闻忻奕做什么,他能做的便是无视和忽略。 闻忻奕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他的存在是闻若臻间接杀害闻夫人的罪证,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他的出生却已然让他背上了血淋淋的人命。 小时候他很感激闻忻简,起码闻忻简的厌恶是冷漠,不是殴打与辱骂,让他安然待在闻家活下去。 而不是跟他好赌的母亲共同生活,每天担心受怕地防备要债的人将他挖掉器官,亦或是在棋牌室冰冷的地上闻着呛人的烟味度过一晚又一晚。 可能是他太苦了,苦到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他好赌的母亲在肺癌晚期最后把他送到闻家,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也是那天他知道了他出生的真相,闻忻繁也知道了。 “我是闻忻繁第一个猎物”,闻忻奕说,“你所有的遭遇都是闻忻繁从我身上验证得来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同为受害者的身份不要怨恨我没能出手相帮。” 楚宥没多大情绪,漠视他遭遇的旁观者多了,尽管闻忻奕是学生会会长有责任阻止校园霸凌但是楚宥并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何况他是闻家人是闻忻繁的哥哥。 “为什么?” 既然当时没做任何事,为什么现在要假惺惺站出来要他原谅。 楚宥并不认为闻忻奕对之前的行为感到愧疚,亦或是闻忻奕现在良心发现。 “我不想让资资讨厌我”,闻忻奕尝试着做一个有人情味的二哥,好让林资更喜欢他一点。 比不过闻忻简的话,起码他比闻若臻要强些,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闻忻奕顿了顿,“资资把你当朋友,我不想因为你让资资对我产生什么情绪。” 闻忻奕努力跟林资的朋友交好,想要离林资更近点。 “我谁都不怪了”,楚宥这样说。 他甚至对楚怀朔、对闻忻繁都提不起恨。 林资送给他的那个香精腻口的冰淇淋足以将那些痛苦尽数掩埋。 他不会抱着怨恨活下去,苦难他经历完了,林资给了他绳索让他攀爬。他再困在过去,不放过他的人就不是楚怀朔和闻忻繁,而是他自己。 楚宥对闻忻奕曲折地讨好林资的行为提醒道:“你可以直接说的,无论你想从林资身上得到什么。” 楚宥把林资之前的话,转告给闻忻奕。 林资喜欢直接的表达,他已经做错过事,不想让别人犯同样的错误。 “他不会同意的。” 闻忻奕想让林资留在闻家,但是林资迟早会跟着林顾离开。 闻忻奕只好用各种方式,让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二哥给林资多留点好印象,产生更多的联系。 楚宥只此一句,劝不动就不再开口。 闻忻奕又问:“你知道闻忻繁利用你,所以你才在闻家的餐桌上说那些话,就是为了防止楚怀朔伤害资资?” 闻若臻寡情,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无所谓孩子更遑论私生子,所有的亲情在他看来不如一场完美合作案更有价值。 闻忻繁在闻若臻得不到优待,因为闻若臻选中了闻忻简继承他的商业版图,所以闻忻繁跟闻忻奕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 但是闻忻繁没有空手而归,他发现闻忻简讨厌闻忻奕也发现闻忻简讨厌闻忻奕的原因。 冰冷的闻家,没有体贴温柔的母亲给予关怀,父亲的寡冷也让闻忻繁望而却步,他能依靠的也只有闻忻简,闻忻简因为母亲的离世不能给予闻忻繁更多。 闻忻繁把闻忻奕当成参照物,闻若臻不会区别他们,而闻忻简却会。 毕竟他跟闻忻简一母同胞,而闻忻奕只是害死他们母亲的私生子。 闻忻繁会在闻忻简身上得到比闻忻奕更多的关注,极大地满足了闻忻繁渴望被关爱的心理,闻家天生追逐利益的氛围影响了闻忻繁。 闻忻繁把闻忻奕当成猎物,通过挑起他跟闻忻奕的矛盾,得到闻忻简更多偏爱。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系多久,在闻忻简被闻若臻带入公司后,闻忻繁的算计在闻家减弱很少,他得不到可以满足他的需求的关照。 偏偏誊济转来了几乎跟闻忻奕一样的楚宥,而楚怀朔较之闻忻简厌烦闻忻奕,更讨厌楚宥。 闻忻繁在誊济选择了楚宥作为他博取关注的第二个猎物。 “他的嫉妒心很重,他靠不同活着,他需要比别人特殊,他在我身上得到楚怀朔不同的对待,林资的出现会让他受不了。” 光芒万丈的林资,闻忻繁永远比不上。 闻忻繁看清真相后,会滋生更大的恶意。 楚宥回想起楚怀朔为了闻忻繁在闻家花园同林资的争执,“我不敢保证楚怀朔不会对林资继续做什么,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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