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顾,你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哦。” 闻忻简步伐停住,而林资早就身体矫健地钻进闻忻奕的车里。 闻忻简: 第21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闻忻奕上车的时候,林资正扒拉着小镜子,使劲儿瞅自己额角缺损的那块头发。 像块被啃掉一口的西瓜皮。 “好傻”,林资努力把自己的头发往下捋,试图让它们看起来长度一样,却均已失败告终。 更气了。 “不傻”,闻忻奕抬手整理了下林资额前的碎发,把旁边稍长的发丝往缺口补了补,看上去好歹是没那么参差不齐。 林资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丑到爆炸。 林资心态崩了,把镜子一扔,丧丧地倒在座位上,双目无神,“我被僵尸啃掉了头发。” 闻忻奕忍不住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安慰道:“不难看,还是帅的。” 林资听不进去,一脸烦烦的表情。 闻忻奕的视线从林资光洁的额头,滑到他蕴着闷气的清透乌眸,再到小巧挺直的鼻梁,落在微微下撇的润红的唇。 他真的没觉得林资毁掉的这点头发对他的颜值有什么影响,他看林资哪儿哪儿都好,缺损的小块头发他都觉得可爱。 “头发吃营养,让厨娘给你补补,你多吃点很快就长回来了”,闻忻奕目光停留在林资嫩白的双颊,总觉得上面的软肉清减不少,萌生出弟弟被养瘦了的忧虑。 闻忻奕抬手摸了摸林资的脸,指尖没想象般柔软迅速陷入,微微摸到少年人明晰的骨线条。 闻忻奕俊秀的眉颦起,“小弟,你太瘦了。” 林资扭头瞪他,“不许摸我脸,会流口水!” 林资含了好大一口气,鼓起腮把闻忻奕的手指顶开。 被林资可爱死了的闻忻奕立马放手,真诚道歉,“二哥错了,二哥不摸了。” 林资从放零食的盒子里掏出牛肉干,开始嚼。 越嚼越没底,忧心忡忡道:“真的会长出来吗?” “会的”,闻忻奕又给林资递了根牛肉干,“等长出来,二哥带你去绝对剪不坏的理发店修。” 林资接过牛肉干,同时开工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慷慨豪迈。 “别噎到”,闻忻奕插上吸管,捧着送到林资嘴边。 林资吸了两口奶,发现嚼牛肉干太累人,放慢了速度。 林资小口咀嚼着,软腮一鼓一鼓,闻忻奕静静地看着林资吃零食,许久才发现弟弟颊上还未完全消失的奶膘。 闻忻奕重新正视林资,原本幼态的五官明朗起来,少了些稚气,如同醴艳热烈的色块重重厚涂描绘出的昳丽图画,漂亮到逼人。 恍然才想明白林资不是瘦了,他的弟弟是长开了。 路上的景物越来越熟悉,闻忻奕提醒道:“快到家了。” 林资啃着牛肉干,含糊不清地给闻忻奕安排任务,“你去叫闻忻简去花园。” 林资转头看了眼闻忻奕,“你也去。” “好”,闻忻奕想了想问:“你讨厌闻忻简吗?” 林资眼里流露出闻忻奕为什么问这个的困惑。 闻忻奕说,“你不叫他大哥,是因为讨厌他才不叫的吗?” 林资撇撇嘴,“没有讨厌他啦。” 只是相比而言林顾更重要,林资矜傲得意道:“我要让我哥当唯一!” 没有替代的独一无二。 哥哥只能是他,谁都不能抢走。 闻忻奕心房颤了下,眼底升腾起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暖色,唇边的弧度也无意识掠起。 原来当资资哥哥是这么幸福的事,被所有人都宠爱的小孩,会坚持自己小小的固执,给予林顾他最好的心意。 就连作为旁观者窥见的他都能感到愉乐。 回到闻家后,闻忻奕依照林资的要求,将闻忻简叫到花园。 花园里光秃秃的,林资上次让他们把花都挖掉后没说让重新种,谁都不敢背着他修整花园,因此富丽堂皇的闻宅多了块荒地。 闻忻奕隐约猜到林资想做什么,换了身运动服过来。 闻忻简则是一头雾水,正装皮鞋跟规划开发的投资商似的就来了。 林资慢悠悠地姗姗来迟,头上戴着管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草帽,挡着炽热的太阳光。 趁着林资掏他花费五分钟画出来的设计图功夫,管家上前给闻忻简和闻忻奕一人一把锄头。 林资领着闻忻简和闻忻奕到达他设计图所在的位置。 小“监工头”一挥手,发号施令道:“挖!” 闻忻简和闻忻奕被迫扛锄上阵。 林资蹲在闻忻简挖的坑前,一边啃着鸭脖一边往里面吐骨头。 闻忻简认命地往里栽种林资指定的花种。 “别吐了”,闻忻简洁癖发作,“管家在旁边不是给你准备了吐骨头的碟子吗?” 林资又往里吐了骨头,美其名曰:“你懂什么?我在给它施肥。” “你少吃这些垃圾食品”,闻忻简扫过林资巴掌大的脸,“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挑食不好好吃饭。” “零食能当饭吃吗?”闻忻简发出灵魂一击。 对接上林资古怪的眼神,闻忻简有种他是家庭伦理剧里,教育叛逆孩子思想古板守旧的中年男人的错觉。 林资嚣张地又往闻忻简挖的坑里吐了个骨头,施施然换了个地,去闻忻奕挖的坑前蹲着啃。 闻忻简: 这有火发不出来的感觉该死的熟悉。 “小弟,你要把这里种成什么样?”轻装便行的闻忻奕干活比闻忻简快多了,第一层都差不多成型了。 林资本来设计的是他哥的名字,他房间的落地窗正好俯瞰整个花园,可以每天欣赏。 但是被林顾拒绝了。 “囝囝,哥不好意思,你换个彩虹好不好?” 林资斥责他哥没有审美,然后接受了他哥的建议。 林资啃完最后一块鸭脖,气势豪迈把骨头吐进坑里,站起身朝闻忻奕描述他的宏伟蓝图,“我要在这里种彩虹。” 闻忻奕抹了把汗,询问道:“不可以让佣人种吗?” 林资谴责地看向闻忻奕,“当然是谁看谁种了。” 闻忻简走过来给闻忻奕递了杯水,“那你不看?” 闻忻奕没想到闻忻简会给他送水,怔愣了下才接住。 林资振振有词,丝毫没有偷懒的心虚,“总得有个人看着有没有种偏吧?” 闻忻简反问,“这事儿你二哥不能做?” 林资说不过闻忻简,扭脸看闻忻奕,大有一副你向着我还是向着闻忻简的架势。 闻忻简也看向闻忻奕,态度明确,有种你再惯他试试看? 在闻家一直都是透明人的二哥被赋予重大的权力。 闻忻奕口干舌燥地喝完杯子里的水,紧张地避开闻忻简的死亡射线。 “我没小弟看得准。” “哦耶!”林资嘚瑟欢呼。 落败的闻忻简灰头土脸被撵去继续挖坑,顺带捞走闻忻奕手里的空杯子。 金光耀眼的太阳炙烤着闻忻奕,舒惬得他想要叹息,微风浅浅掠过裹着蜜甜的花香,味蕾似乎品尝到它的柔软馨暖。 闻忻奕头一次知道日子原来可以这样过,大哥会和小弟斗嘴,自己会成为判官,吵吵闹闹的,没有排斥冷漠,也不会有局外人的尴尬,每个人都可以如此鲜活,亲近又自然。 “我去把小宝放出来”,闻忻奕同林资商量道。 “小宝?” 闻忻奕解释,“你送给我的蜥蜴,我给它起的名字。” 林资抓抓脸,“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你不是害怕这种爬行动物?” 其实林资听见闻忻奕还养着它时,已经很震惊了。 闻忻奕温和笑笑,“小宝送小宝。” 林资是小宝,送的东西也是宝。 何况林资在闻家只送了他一个人,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只是想让林资看看,二哥也有很珍惜他的礼物,也有好好爱他。 管家上楼把蜥蜴拿到花园。 闻忻奕打开笼子,蜥蜴在笼边侦查几十秒,然后窜了出去。 “跑了?” 快到林资都没回神。 闻忻奕镇定地拉着林资蹲下,朝着空地伸手,唤了声,“小宝。” 在林资目瞪口呆中,窜到没影的蜥蜴重新出现在视野,爬到闻忻奕掌心。 闻忻奕托着它给林资看,“我训练过它,跑不丢的。” 闻忻简脸色带着不易察觉的白,看到林资没他想象中的欣喜,忐忑开口,“小弟?你不喜欢?” 林资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笼子,把闻忻奕手里的蜥蜴捉了回去。 林资要气死了,“你害怕,你还放手里!” 闻忻奕怔了下,林资是为他生气。 闻忻奕蜷起掌心,弯起眼睛笑笑,“现在不害怕了,真的。” 八岁的时候他跟闻忻繁在花园里遇到了蛇,他把闻忻繁护在身后,闻忻繁吓得惊慌失措,把他推到地。 他眼睁睁看着冰冷的软体动物缠住他的脖颈,咬上他的脸。 他不清楚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蛇是什么时候爬走的,他攒不起力气求救,只能在恐惧里等着闻忻繁去找人救他,或者等着花园里的佣人发现。 他身体失温陷入昏迷,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听到闻忻简警告他,让他以后不要玩蛇。 不仅吓到闻忻繁还被咬伤,简直是自作自受。 闻忻奕脸上的伤好得很快,害怕冷血爬行动物这个毛病确是落下了,只要见到在地上蠕动爬行的动物,就会浑身血液逆流,大脑发白。 “它很招人喜欢”,闻忻奕认真地说,“所以不害怕了。” 林资知道他害怕,会赶在他前面把他害怕的蜥蜴装进笼子,那他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也有人保护他了,不是么。 林资皱眉,“脱敏了?” 闻忻奕说,“可能是吧。” 林资决定不纠结这个事,看了眼时间,阻止闻忻简和闻忻奕收工。 “你明天不能换件方便干活的衣服吗?”林资挑刺道:“你好像大爷。” 闻忻简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今天到底谁没干活?你好意思说我是大爷?”闻忻简想把林资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林资当然有脸,还特别会蹬鼻子上脸,“你不是难道我是?” “我可是小少爷哦~” 林资嬉皮笑脸。 闻忻简气得眼前发黑。 管家笑吟吟附和,“小少爷,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是了,现在闻家的所有菜色都由林资决定。 林资瞧着闻忻简立马要背过气去,忽地问道:“你想吃什么?” 自打林资“掌控”闻家后,闻忻简就再也没被问过这种问题。 闻忻简以为林资示好,面色和缓了些,报了几个菜名。 “哦~”林资了然地拉长尾音,然后就对管家说,“他要的那几个菜都不要做。” 然后林资就在闻忻简的咆哮中跑掉了。 管家乐淘淘地目送兄弟二人打闹的背影,嗔怪道:“小少爷玉岩。太调皮了。” 闻忻奕听到了,唇边泛起细密的笑,“很可爱。” 管家说,“二少爷很喜欢小少爷。” 闻忻奕没有反驳。 谁会不喜欢林资呢?谁舍得对林资生气呢? 已经气到爆肺的闻忻简抓住林资,威胁道:“你今天晚上最好,好好写作业,否则” 闻忻简话没说完,给林资留下想象空间。 他也不能对林资怎么样,吓唬吓唬他而已,只是让林资兀地脑补,自己吓自己。 林资肉眼可见僵住。 他忘记作业回来了。 闻忻简察觉端倪,提醒道:“林顾回来了,你也不想不写作业让我去跟林顾告状吧。” 林资被狠狠拿捏住命脉。 他本来就因为剪毁头发觉得丑不想见林顾,更不可能让闻忻简给他告状雪上加霜。 林资立马回到房间给沈郡打视频电话。 “弟弟?” 沈郡接得不算快,声音里还带着倦意。 林资直接问道:“你在哪儿?” 沈郡打开灯,还是没能看清摄像头里的人,“弟弟,你躲什么?” “猫猫祟祟”的林资,只露出乌溜溜的眼睛,“你没跟我哥在一块吧?” “没有”,沈郡越看越觉得林资躲躲藏藏有问题,“弟弟,你怎么了?” 林资不吭声,沈郡心都提起来了。 “你把脸露出来让我看看”,沈郡加重语气,“你是不是受伤了?不想让我告诉林顾?” 所以问他有没有跟林顾在一起。 “你现在在哪儿?需不需要我去接你?”沈郡见林资不说话,心里焦急起来,面上却不显,努力放轻语气哄道:“我不跟林顾说,你让我看看你。” 林资不知道沈郡脑补了什么东西,一大串答案砸回去,“我没受伤,我在闻家在我的房间里,我给你打电话是问你在哪儿。” “我在医务室”,誊济里有住宿的学生输液,沈郡还没下班。 林资高兴起来,“我作业在教室。” “我给你送过去”,沈郡有条件道:“你让我看看你。” 林资越不露脸,沈郡越觉得林资有问题。 林资心里天人交战,迟疑开口,“你不许笑话我。” 林资伤到了脸,林资被毁容,各种可怕的念头在沈郡脑子里过了一遍。 然后沈郡就看到了林资被剪毁的头发。 沈郡: 林资: “你笑话我!”林资气道。 沈郡否认:“我没有。” 他连表情都没变。 林资不讲理,“你心里笑了,我听见了。” 沈郡无奈扶额,“我真没有。” 林资管不了那么多,愤愤道:“你不许告诉我哥!” 这是他的底线。 沈郡给林资支招儿,“弟弟,下次你可以不用打视频电话。” 遮遮掩掩的白叫人担心。 “直接打电话就看不到了。” 完全没想到的林资。 还能这样?不早说。 第22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沈郡进林资房间的时候,林资还欲盖弥彰地捂着额头。 “弟弟,偶像包袱这么重呢?” 林资在视频里闪得太快,沈郡根本没看仔细。 “手一直举着累不累?”沈郡走上前,“我看看毁成什么样了?” 林资头仰着往后避,腾出一只手来,“我的作业。” 沈郡将林资厚厚的一沓试卷递过去,“现在高中生的作业这么多呢。” 林资接过卷子放到书桌上,语气沉痛,“等我当了校长,我要把所有的老师抓起来,让他们天天写作业。” “把闻忻简也抓起来写作业!” 给他布置作业的和给他辅导作业的都不是好人。 林资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都不是好人。” 沈郡摸了摸下巴,“你不抓林顾?林顾可是看着你写了十几年作业。” 林资一副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的表情,“那可是我哥,我可以原谅他。” 行叭。 他本来就不应该对这个兄控黏人精抱有什么期待。 “胳膊都抬酸了吧,别捂了”,沈郡捉林资的手腕,“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沈郡跟林顾大学同寝,那时林家父母经常带林资过来看林顾。 林资小小的,还不到沈郡胸口高,紧紧贴着林顾在寝室乖乖地挨着个叫人。 也会问“沈郡哥哥好”。 沈郡跟林顾还没有多熟,就把他的弟弟记住了。 沈郡跟林顾相熟是在大二那年。 那年林家父母车祸双亡,留下初三的林资。 骤失父母的林资离不得人,林顾更不放心把林资一个人放在家里,于是林顾在校外租了房子带着林资住。 林顾缺钱,沈郡缺个创业伙伴。 沈郡邀请林顾合伙,两个人写计划书、拉投资,他跟林顾的关系越走越近,跟林资也愈发相熟。 沈郡创业期忙得日夜颠倒的那几个月都是住在林顾校外租的房子里。 林资上学走读,大半时间是林顾接送,实在没有空闲,剩下的时间是沈郡接送的。 林资吃饭也是林顾跟沈郡轮流做。 林资从十三岁长到十五岁的这两年半,可以说是林顾跟沈郡一块养大的。 后来沈郡和林顾创办的公司步入正轨,沈郡放手把公司交给林顾,转身去了医院工作。 虽然没断了联系,聚少离多的,林资在沈郡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到他下巴,开始娇纵地叛逆,也开始在乎自己外貌。 不知事的小孩子突然之间长成了少年慕艾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 沈郡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早就把林资当成自己的弟弟,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份感情什么时候变了质。 “我以为毁成癞皮狗儿了呢”,沈郡指尖拨了拨林资的碎发,多情的桃花眼里含着细亮的笑意,“现在看看也没什么。” “还是跟小明星一样”,沈郡抬起林资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为了提高他话里的可信度,打量好一会儿才装模作样道:“帅的。” 林资能信才有鬼了,“我眼睛不瞎。” “弟弟,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好看”,沈郡叹气,“我给你拿作业,你桌斗里的情书都堆满了。” 沈郡甚至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看了几封,大多都是男生写给林资的。 全纸的当最好朋友、当唯一好兄弟,看得沈郡哂笑,暗道少年人的心思遮掩得粗糙又忍不住被他们的热烈大胆打动徒生羡慕。 要是他跟林资同龄,如今就不会因为年纪感到局促,莫名绞出卑怯的念头。 “我没看”,林资抓抓脸,“我全塞给楚宥了。” 沈郡怔了下,“你没看?” “有什么好看的”,林资皱皱鼻子,“那也不是情书。” 不就是交朋友的信么,还不写名。 “我不想跟他们当朋友,我看楚宥挺缺的,他没准能在里面挑个朋友。” 朋友谁交不是交,当然是谁需要谁交。 让林资说,誊济的学生还是太闲了,还有时间交什么朋友,以前的学校他时间紧得只会在下课补觉。 沈郡缓了好大会儿。 谁交朋友会专门用粉色的信纸写,用得簪花小楷不提,还往上面喷香水。 “弟弟,你” 林资:? 沈郡失笑,大力揉揉林资的头,被觊觎的宝贝还小呢没开窍呢。 难怪林顾咬定林资不可能早恋。 “你还是当你哥的小宝宝吧”,沈郡赶在林资打他前,抬起作祟的手,“好好写作业。” 林资怒目而视。 沈郡被逗得前仰后合,捏捏林资的脸,将他鼓起来的腮帮子戳破,“跟我生什么气,你确实该好好写作业了。” “还有两个月高考,誊济的联考也不到十天,别玩了收收心,嗯?” 沈郡本意是为他好,却不知道那句话踩到林资的气管子。 “我没玩”,林资“腾”地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沈郡,反驳道:“我不知道有多勤奋!” 天天都在写作业,写得头痛的林资出离愤怒了。 沈郡要是不知道最近辅导林资的人是闻忻简,林资这话他也就信了。 他不是没辅导过林资写作业,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要去厕所一会儿念叨自己坐得屁股痛,总之是不肯在老老实实待上五分钟写作业的。 也就是林顾,血脉压制,一个眼神就能让林资听话不再作妖。 沈郡敷衍道:“好了,好了,沈郡哥哥知道你很努力了。” “你坐下来”,沈郡小心地扶着林资的胳膊,“我这样看你看得脖子痛。” 林资撇开脸,他的虚张声势打到沈郡这团棉花上,顺水推舟地被安抚好。 “嘶~” 林资小腿肚子突然抽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沈郡用力拉住着林资稳住他的身形,林资才堪堪跌进沈郡怀里没有受伤。 “怎么了?”沈郡紧紧攥着林资的手臂。 林资的额头被冷汗打湿,眉心颦起双眼紧闭,微弱道:“疼。” 沈郡追问,“哪儿疼?” 林资说不上来哪儿疼,膝盖也疼腿骨也疼肌肉也疼,疼得摸不准地方。 似乎层层拔节寸寸的疼。 林资眸子沁泪,纤长的乌睫打颤,咬着唇开口,“腿腿疼。” 沈郡尝试着握住林资的腿,林资疼得剧烈地抖动。 沈郡连忙抱着林资把他放到床上,叫来闻忻简。 闻忻简来得急,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林资怎么了?” 沈郡面色难看,“他生长痛。” 林资十三四岁的时候也有过,当时他承担了大半的工作,就是为了让林顾腾出时间照顾林资。 闻忻简叫了管家,给沈郡送来热毛巾。 沈郡动作轻缓地将热毛巾敷在林资的小腿,“他白天是不是过度运动了。” “没有”,闻忻简回忆了下,林资今天上午坐车去医院看的楚宥,下午种花也是他跟闻忻奕,林资基本上没动过。 闻忻简掠过林资透白的脸以及蹙起的眉尖,庆幸下午没让林资一起劳动,否则林资现在只会更疼。 “我去给林顾打电话”,沈郡也不知道在跟谁说。 沈郡起身经过闻忻简的时候被叫住,“非要叫林顾?” 闻忻简排斥林顾,对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林资是他的弟弟应该更亲近他,然而林资却更喜欢林顾。 闻忻简在亲弟弟身上尝到吃醋的滋味,酸得他五脏六腑都纠结。 “不然呢?”沈郡转头看躺在床上的林资,“你有办法让他配合?” 林资靠着墙壁把自己蜷成一团,晶莹剔透泪簌簌疼得无意识掉落,唇瓣被他用力地咬着依稀看得见齿痕,小腿上被沈郡热敷的湿毛巾林资也扔掉了。 “或者你想让他这么疼着?” 闻忻简被堵得结结实实。 沈郡丢下最后一句话,就出去给林顾发了消息。 沈郡再回来时,不顾林资的抗拒,给他按摩小腿,“你乖点,林顾马上就到。” 林资的小腿从里到外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啃噬,腿骨像是被蛀空,膝盖如同被顶起来,皮肉包裹性极强地挨着骨头胀得难受。 林资推开沈郡的手,“别碰。” 沈郡没法他,只能半搂着林资控制着他,强硬舒缓林资不适的小腿骨。 林资一个劲儿地在沈郡怀里挣扎,乌眸润着清泪控诉道:“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按,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沈郡静静地任由林资闹。 闻忻简走上前,“我给他按。” 林资左腿疼得动弹不得,闻忻简手刚放上去,就被林资踹开。 “我不要。” 沈郡不受待见,闻忻简也不受。 一个林资就能让他们手足无措。 折腾大半天,等到林顾来的时候,眼见着林资消停下去,闻忻简顿时松了口气。 闻忻简瞬间什么乱七八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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