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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走吧,弟弟”,沈郡拽着人,“上医务室我给你揉揉。” 林资小声吐槽道:“好麻烦。” 沈郡乐了,“你信不信等我告诉你哥,这件事会更麻烦?” 林资闭上了嘴。 再无法无天的叛逆小孩,都害怕哥哥,林资身体力行地验证了这铁律。 林资被沈郡带走。 门口没有被遮挡的光影,杂物间涌入更多的阳光,楚宥感到不适地偏了偏头。 闻忻繁连忙道:“楚宥,你哪儿疼?我扶你起来。” 楚宥躲开闻忻繁搀过来的手,撑着地站起来,“我没事,不用管我。” 闻忻繁蓄起泪,“楚宥,你又被武昊他们欺负了吗?对不起,都怪我来得太晚。” 楚宥抬眸看向刺眼的骄阳,明亮的光线在他脸庞渐渐升起层舒惬的暖意,同闻忻繁拉开距离,凌厉俊美的五官透出生疏的冷淡。 他好像真的要解脱了。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第9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沈郡把盛放碘伏棉签的托盘用治疗车推过来,“自己给自己上药吧,或者让你朋友帮你。” 闻忻繁手忙脚乱地接过,“楚宥,我帮你上药。” 楚宥左脚搭在小凳子上,挽起脏兮兮的裤腿,小腿骨被剐蹭得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着,伤口边缘锯齿卷边,可怖异常。 楚宥绕过闻忻繁,拿起棉签,“不用。” 闻忻繁无措地僵在原地。 沈郡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两人怪好玩的,看似低位的那个掌握着主动权,至于这个闻家小少爷,虽说是假的,好歹在闻家生活了十几年,就这么搓圆捏扁,甚至还有讨好的意味。 “双氧水冲洗伤口,消毒”,沈郡拎起瓶双氧水径直倒在楚宥的小腿上,翻红的皮肉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细密的气泡,令人牙酸。 沈郡倒完大半瓶才停手,温谦道:“小同学,下次遇到欺凌事件要向正确的人求助,拉别人下水就不好了。” 楚宥掠过斑驳血腥的伤口,半低着头,收紧的下颌线坚忍内敛。 “老师,武昊他们欺负楚宥很久了,没人帮他”,闻忻繁不忍楚宥被误会,解释道:“楚宥躲着他们都躲不过,他在班上也是远离同学,独来独往,生怕把别人搅进去。” 沈郡挑眉,这话说的倒像是他误会了。 不管有没有误会,楚宥这个麻烦都不能再靠近林资,楚宥要是知情知趣主动远离林资再好不过。 “记得吃消炎药”,沈郡无动于衷交付完,往坐诊台走去。 林资坐在小马扎上,就着垃圾桶剥桔子,指尖捏着桔瓣,认真地一条条撕着白色桔络。 沈郡眼底浮现笑意,还是这个乖。 林资嫌桔络苦,一毫一厘都不肯留,偏偏还手笨,等到他把桔子剥得如同莹润的玉石,口齿分泌出津液,还没入口仿佛鲜美酸甜的汁水已经洇进舌尖。 “哟,咱们小少爷今天宠幸的水果是桔子啊”,沈郡扼着林资的手腕,俯身叼走那瓣磨了好大会儿洋工才干净的桔子,喉结滚动吞咽下去,“真甜。” 林资呆呆地看了眼空落落的指尖,不敢置信地抬头。 沈郡不怕死的往林资手里又塞了瓣桔子,“看我干什么,你吃你的。” 林资扔掉手里布满桔络的桔子瓣,腾地蹦起来伸手掐住沈郡的脖子,去掰他的嘴,“我哥都没吃过我剥的桔子,你给我吐出来!” 沈郡仗着自己长得高仰着头不让林资得逞,“弟弟,你知道你哥为什么让你吃桔子罐头吗?因为他嫌给你剥桔子麻烦。” 林资作祟的手腕被沈郡钳住,沈郡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被林资指甲刮到的下巴。 “怎么不说话了?”沈郡低头,瞥见林资异常安静的脸。 沈郡惴惴不安道:“弟弟,你不会被我说哭了吧?” “我哥才不会”,林资挣开沈郡,“你真讨厌!” 林资气冲冲地扭头就走,沈郡见真把人惹急了,幽幽开口,“你哥等会儿要给打我电话问你的情况。” 林资脚步停顿,慢慢地走回来,瞪了沈郡眼,老实地坐了回去。 沈郡恨不得掐林资一把,又好气又好笑。 沈郡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林资警惕地戳戳沈郡。 林资的心思太好猜,无非是怕他给林顾告状。 “我去和你哥讲”,沈郡出去接了林顾的电话,挂断电话回来时,林资没再剥桔子,拆开薯片正咔咔嚼着。 他甫进来,林资的眼睛就定在他身上。 沈郡头次受到这么大礼遇,好笑道:“没事了。” “下次你再不听林顾的话,往危险的地方凑热闹,我也帮不了你”,沈郡朝林资晃晃手机,“而且我还会给你哥打小报告。” 林资吃了半包薯片,有些口渴,“我要吃桔子。” 沈郡做过手术的手可比四肢不勤的林资好使得多,几秒过去干净的桔瓣就抵在林资嘴边,“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林资偏头,“你没洗手,我不吃你剥的。” 沈郡动作滞缓,打算去洗手,扫过林资好整以暇的脸,顿时明白林资是故意整他。 沈郡也不恼,把剥好的桔子填进自己口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林资把剩下薯片放到沈郡的办公桌,呲牙道:“那我还不如吃桔子罐头。” 沈郡看着林资撒完气离开,笑骂道:“小气鬼。” 真记仇。 沈郡等人离开又拨通个电话。 “监控被人调走了?”沈郡敛目,“闻忻简到了誊济?” “不用再查监控”,沈郡觑了眼医务室内间,病床上楚宥的脸青紫冷稍,“有人要过来做主了。” 沈郡口中过来做主的闻忻简现在就在校长办公室。 林资推门进去的时候,中午以武昊为首的六个男生和他们的家长悉数全到。 “好热闹啊”,林资弯弯眸子,走到闻忻简身边,趾高气扬道:“怎么都不说话了?半个小时前不还说要打死我吗?” 闻忻简上上下下看过林资,见他还是活力满满的样子心弦松弛。 闻忻简将林资扯到身后,侧头道:“去沙发上坐着。” 闻忻简隔开林资,自己出面交涉,“赵校长,没想到校园霸凌也会在誊济出现,我弟弟今天刚到学校,就受到小团伙骚扰,我得要个交代。” 赵拾心虚地抹了把汗,不由得记恨上武昊这帮人,惹谁不好惹闻家的,自己找死还连累他。 赵拾自然知道闻忻简特地赶过来这趟是为了什么。 “家长们,校方已经查看过楼道里安装的监控视频”,赵拾公正道:“确实存在林资同学被恶意围堵推搡的情况。” 赵拾沉声道:“家长们要重视对孩子的教育,他们应该为自己不当行为向林资道歉。” “方凯”,方凯的妈妈使劲儿拧了方凯把,将人推出去,呵斥道:“滚去求闻小少爷原谅。” 方凯瘦瘦弱弱的,垂着脑袋完全没了当时威胁林资的嚣张,离着林资四五步的距离深深弯腰,声音说不清是愤恨还是懊悔,颤抖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资安然坐着,接下来一个挨着一个被他们的父母推出来给林资赔罪。 到最后只剩武昊。 武昊梗着脖子,眼底尽是不服气的烈火。 闻忻简冷声道:“不愿意道歉,我闻家也不勉强。” 现在再不知道闻忻简是过来给林资出气的人,就是真傻了。 武昊的父亲踹在武昊的腿弯,压着武昊的脖子俯低下去,“给闻家小少爷道歉。” 羞辱和耻恨如同无垠之火席卷胸腔,烧得武昊理智殆尽。 武昊父亲死死踩着武昊的小腿,“我让你给闻家小少爷道歉!” “对、不、起”,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根挤出来似的。 “嘁”,林资并不接受,“你这歉道得跟威胁我一样。” “你别得寸进尺!”武昊猛地站起来,目光阴狠,“我不就骂了你两句,方凯推了你下,你还想怎么样?” 连皮都没破,就火烧火燎地叫人。 用权势欺压别人的武昊尝到被权势摁头的滋味,屈辱的怒火裹挟着他从未吃过的苦涩,几乎要冲破他的神经。 等着闻忻简离开,这风头过了,林资落到他手里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开除?!!”赵拾失声喊道:“不至于吧,小闻总。” 只是被推了下,嘴上说了两句,怎么就闹到开除的地步。 “怎么不至于”,林资从闻忻简身后冒头,“感情被校园霸凌的不是你。” 赵拾冷汗涔涔,虚弱道:“没校园霸凌那么严重吧。” 闻忻简淡声问道:“那么赵校长还想怎么严重,我弟弟断胳膊断腿,被他们打一顿才叫严重?” 赵拾讪讪不敢回答。 武昊父亲也觉得太过,“小孩子吵吵闹闹是有的,说开就好,开除就没必要了吧。” 武昊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开除,他今天受到侮辱还没还回去。 “闻小少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武昊态度软化下来,比刚才真心实意多了。 其余家长纷纷附和道:“小孩子闹嘴而已,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现在转学太匆忙。” “我们保证以后离闻小少爷远远的。” 闻忻简迟迟不松口,方凯的妈妈也急了,“我们家方凯不是有意针对闻小少爷,是有个学生打了我们家方凯,他的朋友们替他出气,以为闻小少爷跟打他的人是一伙的,才起了争执。” 方凯妈妈撩起方凯的校服,肚子上确实有团青紫。 赵拾见缝插针道:“这是真的,我们也查过监控,是方凯先被打的。” 赵拾往门口看了眼,“那位同学也到了。” 楚宥就是顶着众人的视线进来的,后面还有个亦步亦趋的闻忻繁。 闻忻繁率先抬头,看到闻忻简眼底流露出欣喜,“大哥。” 闻忻简点了点头。 “是你把我儿子踹成这样的,是吧”,被方凯妈妈逼问的楚宥垂眸,瘦削的下颌显出伶仃的脆弱。 “大哥”,闻忻繁急切开口解释,“楚宥都跟我说了,是方凯要抢他手机,让楚宥给他转账。” 这下方凯妈妈都愣住了,质问儿子,“家里缺你吃喝吗?” 方凯脸变得通红,“充游戏充没了,我看林资给楚宥转了很多钱,所以” 方凯妈妈一巴掌抽过去,眼前发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方凯妈妈定了定心神,朝楚宥道:“同学,我替方凯向你道歉,钱我会还给你,和解吧。” 武昊父亲也站出来,“同学,都是误会,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商量。” 其他人也都聚集在楚宥身上,仿佛解决了楚宥,跟楚宥连同的林资也随之会被解决。 衣着光鲜的家长们低下头,压着他们管教不严的儿子,不禁让人为之动容。 闻忻繁于心不忍,小声对楚宥道:“楚宥,他们以后肯定不敢再欺负你了,你原谅他们吧。” 楚宥左小腿未愈合的皮肉被粗糙的布料剐蹭着,阵阵隐痛像是从骨髓深处钻出来的,心脏被密密麻麻的蛛网笼盖缠绕,堵得透不出风。 “绝对不会了,同学”,其他家长生怕在这个最要紧的关头真的被开除,姿态越来越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可以弥补。” 楚宥掩去眼底的稠黑,手背黛青色的血管鼓起,张口时依稀能看见唇上深刻的齿痕,清冽的少年声线将所有的喧嚣化为寂无,“只要他们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家长们大喜过望,接二连三地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了同学,我让他离你远远的。” 甚至还有人和闻忻繁道谢,“谢谢你啊小同学,多谢你为我家孩子说好话,他会改的。” “你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武昊也动容道:“繁繁” 闻忻繁被夸得不好意思,躲闪着摆手,“没没关系的,改好就行,不要再欺负楚宥同学了。” 家长们无有不应。 楚宥这边和解了,家长们希冀地看向闻忻简,“都是误会,小闻总,你看我们孩子也给闻小少爷道歉了,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 闻忻繁也走到闻忻简身边,劝道:“大哥,他们不会再招惹楚宥和林资了,放过他们吧。” 闻忻简没回答,转而望向林资,似乎在确认林资的态度。 闻忻繁唇角的弧度蓦然僵硬,显出窘迫的艰涩。 屋内视线全部转了过去,就连楚宥都抬起头,看向沙发上身量单薄,却十足骄矜漂亮的少年。 几个家长心中划空,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一个事实。 决定他们命运的不是楚宥,更不是闻忻简,而是林资。 第10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闻忻简却只是看了林资一眼就收回视线。 “林资不会再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闻忻简扫过对面严阵以待的众人,“这件事的结果不是林资转学就是他们被开除。” 闻忻简此时显出决绝的手腕,“但是我想你们还没资格林资走,否则我闻家成什么了?” 武昊父亲率先道:“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赵拾也道:“开除处罚会被记到他们学籍档案,不如让他们留校察看。”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方凯痛哭流涕,“我们以后绕着闻小少爷走,还不行吗?” 武昊红着眼,“只是吵几句嘴,就说我们校园霸凌是不是太严重了,你们闻家再势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闻忻繁被指责得抬不起头,瞥见旁边没事人似的林资,“林资,你别这么狠心,他们还是未成年,被校园霸凌这个罪名开除,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你快劝劝大哥啊。” 加害者咄咄逼人起来,他们挥舞着镰刀抵在林资的脖颈,仿佛林资不原谅他们就是天大的恶人。 “说够了吗?”闻忻简打断道:“现在该我说了。” 闻忻简沉声道:“我不会让我弟弟生活在提心吊胆的环境中,监控视频中他们威胁林资见一次打一次的话不管他们实施与否,都对我弟弟造成精神创伤。” 闻忻简反问道:“赵校长,我该赌他们在誊济不会对我弟弟挟私报复吗?我该让我弟弟每天都在想他们今天会不会来打我,拉紧他的神经吗?” 赵拾低下头,“这” 闻忻简转向武昊他们,“做坏事不论大小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至于这个后果你们是否承受得起,是你们需要考虑的。这是我教给你们成年的第一课,三思而后行”,闻忻简顿了顿,“至于林资。” 林资忽地抬起头,听到闻忻简道:“他只需要知道他是闻家的孩子,会受到最周全的保护。” 闻忻繁脸上血色尽失,呐呐道:“大哥。” 闻忻繁声音微弱得如同根细线,撩动不了闻忻简丝毫神经。 闻忻简留下面面相觑的家长们带着林资离开。 他今天把林资叫过来,就是为了当面将林资受的委屈讨回,剩下的交锋林资不需要也不用知道。 “去上课吧”,闻忻简放缓声音,“这件事我会处理。” 林资仰着头看闻忻简,不住地打量像是看什么稀罕物。 闻忻简莫名,“怎么这么看我?” 林资眼睛透出古怪的探究,“你有点像我哥。” 闻忻简:“我就是你哥!” “你不是”,林资认真地摇摇头,“林顾才是我哥。” 闻忻简的火忽地窜到嗓子眼,听见林资微不可察倒抽气的声音,又一下子被熄灭。 “你受伤了?”闻忻简紧皱起眉,“是他们推你的那下?” 林资点点头,“胳膊撞到墙了。” 林资无所谓甩甩手,“没什么事。” “你让林顾当你哥吧”,闻忻简置气般开口,“我当闻忻简。” 林资嘟囔,“你本来就是闻忻简。” 闻忻简瞪他,“你再说一遍?” 林资偏开脸,“闻忻简,你真的要让校长把他们都开除啊?他们会不会说闻家坏话?” “刚才你怎么不给他们求情?”闻忻简看着口是心非别扭的林资,心头蓦地软和下来。 十七年未曾谋面的亲弟弟棘手得让人碰不得摸不得,他竖起最尖锐的刺对准闻家人,哪怕是闻若臻,林资都没有从心里真正接纳。 现在似乎不同了。 闻忻简窥见那尖刺里面的稚嫩柔软,这都来源于自己今天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 十七岁的孩子还能要什么,无非是家人无条件的偏宠偏爱而已。 闻忻简已经开始后悔,早在林家没有对林资释放最纯挚的善意,没有及时弥补他缺位十七年家人的关怀。 林资说:“可你不是在给我出气,我再给他们求情,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知道就好,咱们闻家没有怂包。你要是真给他们求情,以后你再告状爸就不管你了,我也不会再管”,没有枉做好人的闻忻简舒心不少。 “不用担心”,闻忻简眼里显出商人近乎无情的冷漠,“这件事不涉及闻家,我也能用校园霸凌的名义让他们开除。” 楚宥原不原谅是他的事,扯不扯楚宥的名头做大旗是闻忻简的事。 毕竟闻小少爷只是被推了下就逼人退学太难听,闻忻简需要更义正言辞的理由将那些人清退。 林资上完下午的课跟闻忻奕坐车回了闻家。 “小弟,爸爸让我辅导你写作业”,吃过晚饭的闻忻奕敲开林资的房门。 林资坐在书桌前,写道题就给林顾拍张照片。 每次都会秒回的林顾半个小时都没回复林资,而林资已经发了几十张照片,消息框都被林资刷屏。 “我不需要,出去”,林资转着椅子,手指间夹着笔,语气不耐。 闻忻奕对林资翻脸无情的态度习以为常,“那我叫大哥过来。” 林资心烦地在试卷上划拉几下,又捋捋纸张的边缘,伏在桌子上盯着试卷,好像要把上面的字儿盯出花儿来。 “林资,我进来了”,闻忻简在门外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 罕见地林资没有撵闻忻简。 闻忻简走到林资旁边,“我辅导你写作业。” 林资并不领情,“我不要,我听不懂你讲的。” 还没开口讲的闻忻简忍气吞声,“林顾让的。” 百试百灵的林顾这时候撞到枪口上,林资更加不耐烦,“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又不是他弟弟!” 闻忻简只当没听到,林资的气不是冲他撒的,而是朝林顾。 闻忻简并没有被林资迁怒的气愤,甚至放纵林资的脾气,最好把林顾被林资在心里踢出去给他这个亲哥让位。 “这个题是吧”,闻忻简自顾自翻开林资的卷子,见他倒数第二题空着开始讲起来。 林资屈腿踩在椅子上,下巴磕在膝盖,从书包掏出彩虹糖,按照颜色逐个在桌上排列整齐,低头吃掉。 闻忻简讲得口干舌燥,扭脸看林资玩得不亦乐乎,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的样子,大脑气得发昏。 闻忻简不是没见过新闻里被孩子气到进医院的父母,没想到他还没结婚生子就提前享受到这个待遇。 “林资!”闻忻简猛地拍桌子吓得林资一哆嗦。 林资用比闻忻简更大的嗓门喊道:“你干嘛!” 闻忻简狠狠摁了摁胀痛的额角,压着脾气道:“好好听。” 林资皱眉,“都说了你讲的我听不懂,我不听。” 闻忻简耐心告罄,“你根本就没听!” 林资往自己嘴里扔进颗彩虹糖,“我就是不想听你讲。” “林资,你到底想干什么?”闻忻简被林资的抗拒激起了火气,“我才是你哥,闻家才是你的家,你就算不接受这也是事实。” 林资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你们非要把我从我哥身边带走的。” 闻忻简拧着眉心,林资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回到闻家,他无法对把自己养大的林顾埋怨什么,或者说林资怕林顾是真的不要他所以不敢轻易提及,所以把所有都推到闻家身上,所以林资对他们这么敌视。 闻忻简压制着情绪开口,“林顾要是没有同意” “忻简”,沉稳的男声从门口深入打断了闻忻简的话。 闻忻简微怔,“爸?” 闻若臻点头,“去厨房看看给资资熬的牛奶花生汤好了没,晾温给你弟弟端上来。” 闻忻简被闻若臻支使出去。 闻若臻占据了闻忻简刚才的位置,“你大哥又惹你不高兴了?” 林资嚼着彩虹糖,咬破糖衣酸酸甜甜的内馅纠缠着味蕾,恹恹地“嗯”了声。 “是今天你大哥处理得不好?”闻若臻询问道:“让你不满意了?” 就是因为处理得太好,好到让林资产生闻忻简要占据林顾地位的恐慌。 林资扫过仍没有任何动静的电话手表,是他把对林顾的气发泄在闻忻简身上,闻忻简并没有惹他。 林资纤长的乌睫抖动,表情也松弛些许,窥见几分懊丧,“不是。” 如果林顾不是无可取代,那林顾会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林资不可避免感到害怕。 “林顾把你送回来没有跟你商量,是不是?” 林资不想听,舌尖上的糖酸得发苦,逃避似的撇开脸。 闻若臻揉揉小儿子的头,掌心干燥温热,带着安抚的力量,“林顾是为你好,他想多个人爱你,毕竟血缘是永远不会被斩断的。” 林资抬眸望向闻若臻,如同小蜗牛试探着伸出柔软的触角感知。 闻若臻稳稳地接住林资敏感的心脏,“林家父母去世的时候你十三岁,林顾十九岁。林家父母留下一笔不小的遗产,足够你和林顾完成学业,但在群打秋风的亲戚恬不知耻索要林家父母遗产和赔偿金时,林顾没有阻拦,任由他们瓜分了所有。” “林顾大二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不仅赚够了学费还把你养得这么好,他受的苦不言而喻。” “资资”,闻若臻道:“林顾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他不想让你看到你从小见过的亲人为钱挣得你死我活大打出手的场面。林家父母很爱你,林顾愿意让你待在亲情纯粹无暇的真空里,也愿意把你送到闻家,仅仅是因为你是闻家的孩子,会得到多份亲情。” 林资默默地又摆出一排七色的彩虹糖。 “你挑个吃”,林资注视地闻若臻,仿佛是个考验。 闻若臻做出正确的决定,林资才能知道林顾把自己送到闻家这个举动是不是对的。 闻若臻问道:“今天星期几?” 林资眼神闪了闪,“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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