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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再强押爹娘到东宫。 我一语还嘴,萧祁便让侍卫扇母亲耳光。 母亲泪还未来得及落下,萧祁便下令,折断父亲一腿骨。 我身如堕冰窟,终究还是妥协。 我只能跪倒在萧祁脚下,哑声而泣,发誓忠心不二,随传随到,绝无怨尤。 他抬手,指腹在我耳垂上摩挲,嗓音低沉:“这才是孤的太子妃啊。” “只要你顺从,看在你的份上,孤定视你之至亲为我之至亲,可你若再敢背逆……” 他语气一顿,眼神里是让人喘息不得的冷意。 “他们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那日起,我就被困在东宫。 外人眼中,我是冠盖京城的太子妃,是未来的齐国皇后。 但在东宫深墙之内,萧祁对我的折辱如连绵阴雨,从不曾止歇。 他严令我不得与任何外臣、侍从多言。 稍有怠慢,或他心情暴躁,拳打脚踢就会接踵而至。 有时事后,他会将我拥入怀里流泪请罪。 有一次,我不过因探望母亲而回宫稍晚。 他便当众踢翻我,夜里,他又折磨我整整三日,强令我照顾每一分宫务,其间他用匕首,一笔一划在我心口刻下“萧祁”二字。 鲜血流淌进锦被里,似要将这名字融进骨子里。 待御医赶到殿内,我已奄奄一息。 这些回忆,让我身子本能发颤,几欲站不住脚。 就在此时,萧祁似察觉出了我的异常。 他长叹一声,嗓音低沉而残酷。 “蘅儿,你也不过如此。直至今日,也已人老珠黄。” 他捏住我鬓角一缕斑白发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冰冷。 “孤不能一直为你一人,空置后院。” 我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唯恐自己控制不住。 林婉蓉晃了晃手中银丝团扇,那脖颈间斑驳红痕惹人注目。 言语里是轻佻的得意: “昨儿侍寝时,替娘娘试了东宫新进的熏香,不小心留下了些痕迹。” 她眉眼流转,似无意却暗自窥伺着萧祁的神色。 我心头泛起恶心和自嘲,却无力与她计较。 这些年,我无数次在夜里想着。 若毁了这张容颜,是否他就能放过我? 若赴死黄泉,是否便能从此解脱? 但一想到父母还在流离失所、兄弟尚未出仕,只要我还有一线气息,便一直不敢妄为。 今日竟有人如此不惜命地想要替我分担这份罪孽,除了唏嘘,心底唯有庆幸。 正想起身,萧祁却蓦地横臂拦住了我。 “主寝让给婉蓉住,你搬去隔壁耳房。” 我刚欲开口。 林婉蓉便咄咄逼人,扬手掷下玉瓶,砰然碎裂于地。 她抬眼,眼波盈盈,却语气倨傲:“殿下什么意思?本姑娘可不像外面传的那些腌臜货色!” 萧祁不仅未怒,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甚至唇角带笑。 “一点余地都没有?” 林婉蓉眸中光芒乍亮,指了指我,舞动团扇。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商量余地。若娘娘愿屈尊去兽苑,与那些啮食残羹的狼崽相伴,我自然愿搬去主殿” 这句话宛如利箭穿心,落在人耳中叫人血往头涌。 我眼前骤然一黑,呼吸有一瞬凝滞。 萧祁闻言,并未恼怒,反而仰天大笑。 “这算什么为难事?蘅儿,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去兽苑好生调养身子罢。” 东宫深处,偏殿之外安置着一座兽苑,数只雪狼日夜圈养于此。白毛如雪,眼若青磷,獠牙泛寒光。 传言这些畜生专为惩治得罪太子的宫人、暗卫而生。 我记得太清楚了。 曾有一位宫中侍女,只因一句无心之言,便被拖拽进这兽苑。 转瞬之间,只余血泥满地。 撕扯的惨叫回荡在青石走廊,每到深夜梦回,总会惊醒于冷汗之中。 那种恐惧,早已植入骨血。 我本能地后退,剧烈的疼痛像猛兽割咬。 四肢冰凉,身子不由自主地蜷作一团。 一口刺鼻的黑血已喷薄而出。 母蛊发作了。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住我,将我拖至兽苑。 萧祁一手揽着林婉蓉腰肢,随意吩咐道: “蘅儿何苦呢,若乖乖听话便不会如此了。” 第3章 3. 刚一靠近关押我的铁笼,几只饿得眼睛发红的雪狼便龇牙咧嘴,朝我猛扑。 锋利的獠牙擦破了我的裙裾,也划开了小腿上的肌肤。 一阵火辣辣的痛觉席卷全身,血腥味蔓延在潮湿的空气里。 侍卫立于铁笼之外,声音冰冷低声道:“娘娘,殿下说,您素来养尊处优,这些日子需忆苦思甜,好明晓宫规。” 我将自己蜷缩得更紧,喉咙里卡着哭声,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这不是第一次。 自从嫁入东宫,萧祁对我百般为难,心血来潮时总爱设计酷虐法子。 去年冬天,他曾命我衣裳单薄地跪于雪地疾风中,为他起舞,一步慢了便是藤条加身。 有时候,他又会逼着我习学那些从未听闻过的艳舞杂技,满足他古怪荒唐的念头。 偶尔,他会投来一两件精巧的金玉首饰,说是对这些苦楚的一点补偿。 而今,身在这铁笼,群狼环伺,我在恐惧与茫然中缓缓失了意识。 天刚蒙蒙亮时,一只大手粗暴地将我从昏沉里拽了起来。 未等我看清四下,又被推搡跪倒在青石板上。 “沈云蘅!”萧祁的声音含着一丝冰冷的恨意。 “你竟然连婉蓉的母亲遗簪也敢毁?!” 林婉蓉紧紧拽着萧祁的衣袖,衣衫被泪水浸湿。 “殿下,婢子虽出身卑微,也是有血有肉之人!遗母之物,难道就这样要被太子妃故意弃于池底么?” 我还来不及反驳,耳畔已是一声响亮的耳光袭来。 脸颊火辣,脑海嗡鸣。 “我说过,婉蓉的存在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为何如此挑衅,非要拆散我们?昨夜,孤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扉,通通被你毁于一旦!” 我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萧祁不容我辩解,一把揪住我的发髻,将我拖拽至莲花池边。 我尚未回神,便被他一脚踹入池中。 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吞噬周身,没有喘息的空隙。 我本就因被挖去胞宫而身体虚弱,此刻更是力竭。 但萧祁却没有丝毫怜悯,只冷眼盯着我。 “这是婉蓉最重要之物!把它给我捞上来!”他嗓音阴沉如铁。 每当我浮出水面想喘一口气,他便用力按住我的头。 一次、两次、三次…… 我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肌肤麻木,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天光。 不知第几次被按入水底后,萧祁终于停下了动作。 池岸上刀光如雪,他冷冷挥手。 “今日便罢了。此事,休得再提。” 说完,萧祁拂袖而去。 萧祁的背影消失在朱红的宫门外,未曾回头片刻。 仿佛我与林婉蓉在他心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尘埃。 我踉跄一步,尚未稳住身形,便见林婉蓉缓缓俯下身来,眸中漾起一丝掩不住的得意。 她语中字字诛心。 “沈云蘅,堂堂太子妃,终究还是抵不过本姑娘一介暗卫啊。” “你瞧着,太子殿下如今不过是碍于你这些年的情分,可我的手段,你又岂会明白?只用不久,东宫的人都会记得我的名字,而你沈云蘅,不过是一个被弃的旧人罢了。” 我垂眸,无意与她争辩。 我静静望着她,心头早已波澜不起。 “若他有朝一日真将你扶为东宫的女主人,林婉蓉,你只怕比我下场还要更惨。那人心冷硬如铁,待情如刃,你自以为的得宠,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林婉蓉闻言不屑地轻哼。 “沈云蘅,莫不是你自己无能,才怨到别人头上?我林婉蓉自小在苗疆蛊门长大,什么阴毒手段没见过?你守不住萧祁,是你技不如人。” 话音落下,她拂袖离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间既无愤恨,也无妒忌。 我声音轻若微尘释然道。 “但愿你真能安然走到最后。” 我只盼早日得到解脱。 第4章 4. 我高热不退,意识一片模糊。 我仿佛又回到了正午下的旧宅。 父亲在灶间垂首熬着我最爱的鱼粥,汤色乳白,香气穿过纱窗。 母亲则坐在床边,低声絮叨着陈年家常,用温热的帕子敷在我额角。 我好想再赖在这片温柔里。 可梦境很快破碎。 恍惚间,耳边骤然传来金石砸地声,将我惊醒。 等双目勉强睁开。 我看见父亲母亲,已是断指残手,双膝跪于寝榻前。 那一瞬,世界天旋地转。 “爹!娘!你们怎的这样?”我疯了一般挣扎着下榻,却踉跄倒地。 父亲苍老的身子,抖得厉害。 母亲面容削瘦,攥着被鲜血浸湿的帕子,却死死躲开了我的手。 他们往日的慈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掩饰不住的畏惧与屈辱。 萧祁站在一旁,锦袍半敞,嘴角微扬带着那种令我恐惧的笑意。 “蘅儿,你倒真是深情孝顺。昏厥半日却只知嚷着我要回家,你倒是问问孤,孤也好让岳丈岳母入宫探望才是啊。” 他的话刀子般割进我心里。 父亲一时老泪纵横,身子伏到我脚下,声音颤着: “太子妃娘娘,大慈大悲,放我们老俩口一条活路罢。” “求您安心侍奉太子殿下——我们实在再经不起折磨了……” 母亲紧咬唇,神情麻木,一把抓住我手,泪顺着脸颊滴在我的掌心。 “沈家无能,罪当万死。求娘娘看在骨肉亲情上,饶过我们吧。” 我伏地磕头,额角磕到地面,只觉生不如死。 “爹,娘,不要这样……我听你们的,听太子的,全都依顺……再不违逆半分。” 但他们却像避蛇蝎一般后退,不敢直视我。 萧祁长臂一伸,将我一把拽起,轻轻擦去我额头的血,冷笑低哼。 “这才乖啊,蘅儿。你知进退,孤方能保你太子妃之位。也是劳烦岳丈岳母跑这一趟了。” 他俯身,唇浅浅印在我额头处,温热腥涩。 我全身僵硬,任凭他命人将父母带走。 门在缓缓关上时。 忽而,母亲像突然疯魔,翻出衣袖里的金簪,撕心裂肺地朝我扑来。 “你不是我女儿!我儿早亡于十年前!妖孽!还我女儿!” 母亲面容扭曲,我倏地怔住。 萧祁将我牢牢护在身下。 那把簪子分明没穿他的掌心,他却只是低头,声音平静无波。 “安心养好身子。一会儿我会让婉蓉来服侍你。” 我怔怔地听着,所有的话音都苍白远去。 眼睁睁看着侍卫将父母拖离,我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瘫在榻上。 我再没有丝毫生气,周身冰凉。 不多时,林婉蓉提着药箱进来。 她眸中充满了浓烈的嫉妒。 她冷笑着,抽出银针,毫不留情地刺进我的脉门。 “沈云蘅,你口口声声说想要解脱,转头却只会用些手段诱他留心。” 她语气轻蔑,银针在我皮肤上划过一道狰狞的血痕。 我却无力反抗,也没有力气喊疼,只是木然地望着窗外。 爹娘本是我尘世里唯一的依靠,如今,他们已然弃我。 我所有活着的理由一下子都没有了。 林婉蓉靠近我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再如何讨好太子,东宫主母之位也终究会落在我手。” 我闭上眼,不再理会她的咄咄逼人。 林婉蓉喋喋不休,说着萧祁如何待我好,语气里分明裹挟着羡慕与不甘。 我只觉得疲惫,心中那点残存的执念,也随风消逝。 这份恩宠,既然她如此渴求,不如一并送给她。 我静静阖上双眼。 之后的日子,噩梦缠身,令我夜不能寐。 我已心如死灰,世间一切喜怒哀愁再难触动分毫。 谢临渊托人屡次送来密信,我却不知如何回话。 东宫里流言四起,侍从私下都在议论,那个苗女林婉蓉何时能扶正太子侍妾、取代我的东宫主母之位。 林婉蓉越发肆无忌惮。 她擅用蛊术,时常借病为由进出寝殿,日日在萧祁面前施展柔情百转。 东宫的园林深处,他们并肩而立。 林婉蓉会趁无人之际,轻轻蹭着萧祁的袖口。 低声哀求:“殿下,妾身只求片刻温情。” 萧祁纵容她的撒娇,林婉蓉却极擅拿捏分寸,从不过界一步,偏偏将萧祁撩拨得心烦意乱,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她越发得势,一有机会便踱进我寝殿挑衅。 “太子最恨受人蒙蔽你最好收敛些,不然被揭破你过去的丑事,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淡淡看着她,不言不语。 林婉蓉见我仍无反应,气得咬牙切齿,扯着衣袖离去,哭得撕心裂肺。 不多时,萧祁满面怒气地闯进我房。 “你连婉蓉都难容么?她不过是一名暗卫,又岂能动摇你太子妃的地位?” 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再争。 萧祁的手悬在半空,似要抚我,又收回。 他的目光里,罕见地浮现一抹不舍与疼惜。 可转瞬,他看了眼楼下哭泣的林婉蓉,决然下令:“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禁足东宫静室,不得擅自外出。” 临走前,他语气松缓,低声道: “我带婉蓉去避静几日,回来后会与你好好过日子。云蘅,我不想如此待你,你总要学会守分存。” 静室幽黑狭窄,透不进半点天光。 这里曾是我最畏惧的地方,如今,却再也激不起我心头一点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 静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谢临渊眸色沉沉,朝我伸出手掌。 “阿蘅,随我走吧。” 再说萧祁。 林婉蓉一连几日都试图试探萧祁的底线,她心知,自己如今只差最后一步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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