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养儿_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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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来，怕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纠缠他。从医院回到酒局，贺朝行谁劝都喝，基本来者不拒，故意把自己灌的烂醉。司机送他到回家路的一半，贺朝行吵嚷着要下车，也不让人跟着，在路上摔了好几跤才凭着记忆爬到陆微家门口。贺朝行有好多话想跟陆微说，但没勇气敲门。陆微现在过的这么好，他不想犯贱，再去毁了陆微好不容易熬出头的安稳生活。他本来只是想坐一下的，但头昏脑涨，恶心的难受。人明明没动，可眼前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一时半会儿再爬回去着实有点困难。他靠着墙从口袋摸了几颗糖，想含在嘴里清醒一下，却发现甜到最后竟然是苦的。贺朝行闭起眼睛想两人的从前，想几小时前的那一面，借着酒劲不愿离开。他告诉自己只任性这么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了。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的时候，贺朝行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哭着宣泄五年来的委屈，想知道陆微为什么不要他了。其实陆微走后，贺朝行睡了没一会儿，便从梦中惊醒。他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反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他扯过陆微的枕头抱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努力让自己清醒。模糊的记忆里，依稀记得陆微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想：如果有，应该是陆爸留下的那套小房子。陆微现在打的那场官司。贺朝行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冲到马路边随手打了辆车，奔向贺朝闻的住处。贺朝闻五年内升了两次，如今很难再有人能撼动他的位置。他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晚上十点睡，早上六点起床运动。每天七点吃早饭，七点半换衣服上班。却没想，今天打开门的瞬间，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眼前被一抹黑影挡了视线，还没看清是谁对方就冲他怀里直直栽了过来。贺朝闻厌弃皱眉，本能地退后一步，误以为是谁家的醉鬼认错了门。贺朝行扑了空，摔在地上顺势抱住贺朝闻的脚，醉醺醺道：“老二，你还我媳妇儿。” 贺朝闻脸色一沉，抖了抖腿：“松开，大清早发酒疯，像什么样子？” “你赔我，赔我的青春，赔我的陆微，赔我老婆……。”贺朝行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被贺朝闻抖腿的动作一晃，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腐酸味顿时在空气中散开，黏腻的呕吐物渗透了贺朝闻衬衣的布料，未消化的颗粒顺着他裤子往下淌。 “贺朝行！”贺朝闻的脸瞬间紫了，垂在身侧的手紧攥，发出骨节的爆响声：“喝多了不回家待着，跑过来闹什么？你不知道我还要上班？” 贺朝行双颊通红，倒在地上仰头看他：“正义都能迟到，为什么上班不行？” “你现在跟一滩烂泥有什么区别？”贺朝闻懒得跟他这个醉鬼掰扯，脱了衣服往地上一扔。打电话让等在楼下的费和上来一趟，收拾贺朝行的烂摊子。贺朝行冷哼：“我才不是烂泥，老子是兰博基尼。”他抓住贺朝闻的脚，不让他走：“老二，我不管，我媳妇儿现在有难处，你欠我的，你还我。” 贺朝闻被闹得没办法，只要不答应，贺朝行就不撒手。眼看着他又要吐，贺朝闻认栽道：“说清楚，赶紧滚。” 费和正巧在此时上来，进门便闻到一股发酵的酸臭味，看着瘫软在地上嘀嘀咕咕念叨着“陆微”的贺朝行，又看着满身污秽的贺朝闻，他头都大了。两人合伙扒了贺朝行衣服，将他拖到床上。这期间，贺朝行啰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贺朝闻半天才从他的醉话里找到关键信息。陆微要打一场官司，一审判决下来对方不服，提起上诉，现等着二审开庭。 “没出息。”贺朝闻低骂了一声，扬手在贺朝行脸上晃了一下，也没真的扇下去。随后对费和说：“老三醉成这样身边离不开人，你去通知一下，今天上午的会议挪到下午。” 费和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又听贺朝闻在他身后道：“到现在还计较着我欠他的，这么点小事还需要专门跑来说？” 有些话不用贺朝闻明说，费和也听得明白。贺市长秘书的一个电话，陆微起诉立案的情况就被摸得一清二楚。本来就是普通的民事诉讼，况且一审判决已经下来，陆微的诉求有理有据，二审维持原判只是时间问题。费秘书的随口一问，负责人也懂揣着明白装糊涂。电话挂断，整个案子的审理流程就被快进了一大步。贺朝行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打膈时一股胃酸泛上来，刺激的他嗓子巨疼，胃里止不住得痉挛。他撑着起身，在洗手间梳洗干净，又找了件贺朝闻的衣服穿上，才从卧室推门出去。贺朝闻正翻着报纸在餐桌前吃午饭，听见动静，抬头看了贺朝行一眼，将身侧凉好的粥推到了对面位置。 “老二，我怎么在你家？”贺朝行捏着眉心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贺朝闻哼了一声，没说话。贺朝行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里，含糊道：“X地产王总手里还有块城南边郊的地皮，刚好在我准备投的娱乐城边上。我打算顺便一起收过来，昨天就为了谈这个，喝多了。” 贺朝闻头也没抬：“多留点心，那人底子不干净。” “防着呢，放心。”贺朝行道。贺朝行吃的差不多了，贺朝闻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如闲聊一般道：“听说，你昨天跑到医院闹事儿去了。” “老万出了点事，在医院养着。我……就是过去看看。”贺朝行答的含糊，没打算跟他细聊。贺朝行回来的两年里，比原先沉稳许多，做事条理清晰没犯过混。贺朝闻没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只道：“过两天有空，我去医院看看锦庭。” 贺朝行“嗯”了一声：“来之前，给我说一声。” 两人谁也没提陆微的事情，吃过饭后，各自离开忙手上的工作。贺朝行手里的几个大项目在同时进行，忙的脚不沾地。正逢另一家酒吧在其他市开业，便抽空过去了一趟，顺便落实另一个项目进展。他回来的当天，接到贺朝闻的电话，说要去医院看万锦庭。贺朝行应下后，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下了车，他先去门诊大厅看了一眼滚动屏。上午的时间没有排陆微的号，他猜陆微若不是培训就应该有事请假了。贺朝行进病房的时候，贺朝闻刚到。三人闲聊了一阵子，贺朝行便起身离开。再次路过门诊大厅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朝哥。” 贺朝行回头，见一半生不熟的面孔张开双臂正朝他狂奔过来。他只觉得对方的一头奶奶灰在哪里见过，但脸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在对方差点撞进他怀里时，贺朝行伸手扣住了男生头，皱眉道：“什么玩意儿？” 苏昧胳膊没他长，两只手在空中乱挥也摸不到贺朝行分毫。他负气的叉腰，说：“啊呀，朝哥，你干嘛？” “别乱动。”贺朝行警告了一句，才松开手，皱眉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谁呀？” 苏昧反手指着自己：“你不记得我吗？” 贺朝行讥笑出声：“我连你都记不得，怎么可能记得你妈。” “你过分了哦！”苏昧努嘴，嗔了他一眼。他一边夸张地用手比划，一边道：“七年前在酒吧，我被一男的灌酒调戏。你冲出来，一拳砸碎了对方的鼻梁骨。后来，对方叫来了他老大，你还差点为我又打了一架……” “等会儿……”贺朝行听不下去了，更正道：“少来沾边，我这辈子就为我媳妇儿打过架。” 苏昧忽闪着一双杏眼，期待地问：“想起来了吗？” “没有。”贺朝行毫无耐心的敷衍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苏昧追上来，张开双手拦住贺朝行的去路。 “想干嘛？”贺朝行眸色一厉，耐心基本告罄。 “干嘛那么凶，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硬上了。”苏昧双眉一挑：“让我为你做件事呗，什么都行。”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贺朝行问。 “什么？”苏昧放下手，却没有让步的意思。 “一种是你这样的，还有种是，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的那样儿的。”贺朝行一把掀开他，迈腿就走：“离我远点，别恩将仇报。” 苏昧在他身后“诶诶”的叫，贺朝行无语地摇头，不经意地一撇，看见大屏幕上放出了陆微的号。他脚步一顿，听见苏昧继续喊道：“朝哥，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一定不喜欢？” 贺朝行心猛地一颤，一直困在死胡同里的思绪像是穿透进一束光，霎那间清醒了许多。他想：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微真的不喜欢他了？贺朝行转回头，朝着苏昧勾了勾手。苏昧瞬间眉眼弯如新月，一脸欢愉地朝他跑过来。贺朝行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保持合适的距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亲口问出来，又能最快的知道，一个人到底在不在乎你？” 贺朝行的手似有千斤重，压得苏昧没办法更靠近他。他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说：“有，刺激他一下就好了。” “啧！”贺朝行沉思了片刻，蓦地掐住苏昧的后颈：“你跟我来。” 苏昧跟个小鸡崽子一样被贺朝行提着走，挣扎着问他：“干嘛呀，朝哥？” 贺朝行挂上陆微的号，说：“帮我刺激个人。陆微上午参加完培训，刚回到诊疗室坐下打开电脑，便看到叫号器上贺朝行的名字。他愣了半分钟，摁下叫号器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不会这么巧碰到同名同姓人时，诊室的门便被人敲开。贺朝行带着一个银发杏眼的小男生走进来，大马金刀地往诊疗室的沙发上一坐，翘腿看着他。虽然他极力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陆微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贺朝行此时很紧张。 “你什么意思？”陆微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朝行。贺朝行心慌地咽了下口水：“陆医生那天不是说让我有病挂号吗？” “我来看病，心里压力太大，现在阳痿不举。想着万一陆医生不信，就带个人来给你演示一下。”贺朝行说完，颔首给了苏昧一个眼神。苏昧清了下嗓子，正要跨步往贺朝行腿上坐的瞬间，被一股蛮力掐住胳膊，直接拽出了诊疗室。 “陪同在外面等。”陆微脸色泛青，“嘭”的一声摔上诊疗室的门，反手上了锁。贺朝行看着他转身回来，心脏如擂鼓般咚咚直跳，紧张地手心全是汗。视线被白色的大褂遮盖，贺朝行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抬头与陆微对视：“陆医生，你这是什么意……” “啪——” 一声脆响。陆微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提起贺朝行的衣领，吼道：“贺朝行，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081帮我贺朝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陆微愤懑的脸，哼都不敢哼一声。陆微揪他领口的力道加大，憋得贺朝行差点喘不过气。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陆微问。 “陆……陆医生……”贺朝行额头因憋气而暴起青筋。他拍着陆微的手，示意自己要窒息了。陆微愤愤地松开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