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他如赤子之心的干净底色。 因此别枝对两人的会面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除了,由于过去的某些交锋而导致的两人犹如小学生一样互相挑衅的小场面—— 刚经历一次吵嘴落败后,廖文兴哼哼着关上了手机里的俱乐部网页:“职业是还不错,不过我怎么听说这种俱乐部里,尤其是那种长得好看的机长教导员,容易被年轻女学员惦记上呢?” “不带教,”庚野眼都没抬,四两拨千斤地顶回去,“除非枝枝想去俱乐部学飞机驾驶。”庚野拨去了鲜笋上别枝不太喜欢的豌豆叶碎,这才放进她面前骨碟上。 他低身问:“你想么?” 别枝思考。 见她意动,庚野勾了笑,诱之以色:“王牌试飞给你做专属领航员,还免费,行么。” “……” 廖文兴看着这个场面,以及场面里让他觉着神态情绪都陌生又根本压不住骀荡劲儿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嫌弃地呸上一口。 这叫免费吗,这叫倒贴。 看庚野不值钱那样儿。 好在别枝回神快,记得还有舅舅在,立刻抬手将人推回去:“不想,吃饭。” 倒贴不成还惨遭冷酷拒绝的庚野懒了神色,靠坐回去。 正逢对面廖主任又上来喂了一招:“那俱乐部里也不缺年轻漂亮的女学员,玩这种私人飞机的又多数是家境富裕的二代们,诱惑这么大,能扛住吗?” 庚野没解释论身价也是他诱惑别人的问题,而是又睨向了别枝。 别枝继续装没看到,隔岸观火。然后就被祸水东引了—— 听到那人压低带笑的那句“行,见死不救”,别枝的眼皮就预感似的不安地跳了下。 她刚咽下笋,想说话。 就听庚野直身靠回椅里,懒懒散散地开了口:“是扛不住,不过我有职业底线的,只认一个金主。” 廖文兴有点被震撼了:“……认什么玩意?” “枝枝没跟您说过么。” 庚野一副意外神色,语气淡定又自然:“她刚回国那会儿,就已经发了帖子,说要包——” 别枝这辈子都没这么动作敏捷过。 隔着两张椅子的空隙,她几乎是一秒就起身扑过去,抬手给庚野没说完的话捂了回去。 代价就是被挑着眉笑得骀荡的青年提前预判,得逞地张开手臂,将她接进了怀里。 “……”廖文兴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场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懂啊。 另一边的两人还在无声对峙。 “你住口,不许提。”别枝恼羞成怒地绷着脸,小声威胁。 庚野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别枝这才起身,理了下长发,打算随便搪塞句,就当没事发生地坐回去。 然后就听身后,庚野懒腔慢调地起了声:“不好意思啊舅舅,金主不让提。” 别枝:“?” 廖文兴:“……” 现在看懂了。 他就不该在这里。 作话:怎么有些人见家长,还能见出一种出柜一样的背德感? @庚野,你有什么头绪吗? - 第66章 廖文兴在北城待到了周二,在别枝母亲的忌日过后,他才坐上了离开北城的航班。 那天是庚野和别枝一起送他去的机场。 临过安检前,走在前面的廖文兴忽然停住身:“小枝啊。” 话音顿住,他欲言又止地扫了眼别枝旁那个一身西装外套长款大衣的青年。 庚野停了两秒,了然,他朝别枝示意了下远处的自动售货机:“我去买水。” “好。” 别枝点头,目送庚野走出去,她转回脸,就见廖文兴正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望着庚野的背影。 似乎有点赞赏,又有点嫌弃。 廖文兴皱着眉:“庚野这小子本性不差,处世能力也强,就是脾气太张扬了,不过看着这几年收敛了不少,但长得又让人太不放心……” 听着廖文兴一句话里,两极间反复横跳了好几回,别枝忍俊不禁:“舅舅,你到底是想夸他,还是想批评他?”“是我的原因吗?难道不是他的问题?” 廖文兴收回视线,叹气:“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不好,挑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哪方面都不叫人省心,最离经叛道的祸害?” “可能因为,只能是他吧。”别枝轻声说。 廖文兴不解地回过头:“嗯?这话怎么讲?” “在遇见庚野之前,我一直很孤僻,除了无法隔断的亲缘关系外,我排斥任何新的亲密关系,哪怕只是朋友,”别枝垂低了眸,“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吧,让我觉着,得到就意味终将失去。而且是最惨痛的、难以承受的那种失去。” 廖文兴沉默:“是他们不够尽责,也对不起你。” 无需指代,这个“他们”也不言而喻。 关于妹妹林雪棠去世前那几年对别枝的恨与怨,廖文兴是知道的,他很可怜自己那时年纪尚幼的外甥女。只是彼时,别枝父母虽离异但也都在,反倒是他在临城,对北城鞭长莫及,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妻女,有来自伴侣的阻碍和压力…… 总之种种原因,他当时没能对那个可怜无助的抱着娃娃站在病房门口的小女孩施以援手。而等到小女孩长成了十七八岁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再出现在他面前时,廖文兴才发现幼年那个活泼灵动、会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他的腿仰脸喊舅舅的女孩早已不见了。 取代掉她的,是一个安静、淡漠、甚至有些麻木而又竖满了刺,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少女。 廖文兴后来时常会后悔,想当初如果早将七八岁的女孩接来身边,是不是别枝就会长成完全不同的性子。 “有人身心俱创,迫不得已;有人天性自私,最在乎自己。父母是选不了的,我早就不想怪任何人了,”别枝摇头,轻声,“只是我人生里最庆幸的事,就是在那一年遇到了庚野。” 廖文兴回神,跟着别枝的话想了几秒,他若有所思:“原来那年你性格上的细微变化,是因为他?” “是吧,”别枝微微弯眸,“虽然舅舅觉得庚野的性格是缺点,但对我来说,就是因为他张扬,肆意,不讲规则,离经叛道……所以才会被吸引,等到我察觉的时候甚至来不及逃避,已经本能地靠近他、被他影响和改变了。” 就像是一束光破开了浓雾似的黑暗。 它来得那样强势又恣意,叫人避无可避,但也正因此,使得那些黑暗被驱尽。 这一次廖文兴沉默了很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舅舅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别枝眼神微熠。 见女孩这样少见地无法掩饰她的真实情绪,廖文兴只觉着欣慰又无奈:“就算我说不同意,难道你就会和他分开吗?” 别枝轻抿唇,笑意浅浅的,没有说话。 也算是给廖文兴留一点面子了。 “何况,”廖文兴话锋一转,叹声,“即便不见庚野,这次来到北城,从我在机场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已经决定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事了。” 别枝微怔:“啊,为什么?” “可能在你这个年纪还不明白,”廖文兴的神情间多了些欣慰,“小枝,幸福是有迹可循的。好的感情就像是一种滋养,能让一个人由心至身地活泛起来,至少今天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发现,你和刚回国那时候的情绪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那您刚见到庚野的时候,怎么还……?”“这是两码事,”廖文兴提起来就忍不住露出他教导主任的招牌轻蔑表情,“像他这种脾性,只要到我面前,那我肯定是见他一次磨他一次的,你告诉他,以后不想挨骂,还是少往我面前晃悠!” 别枝莞尔,没有再去拆穿廖文兴—— 依她看,比起那些成绩斐然的好学生和平平无奇的大多数,廖文兴分明是对庚野印象最深刻、也最没什么辈分或者隔阂,倒更像是朋友似的。 临走前,廖文兴又多叮嘱了别枝许多句,这才三步一回头地进了安检口。 别枝一直目送廖文兴通过验票区,进到里面,这才收回了视线。她刚转身,准备去找“买水”像是买到了天涯海角去的庚野,迎面就差点撞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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