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表情, 心口一阵翻滚。 在过去的关系, 她对时岫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时岫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更何况时岫说出来, 比藏在心里好太多,起码这样她还知道自己该怎么改。 商今樾的嘴唇动了动,好一阵才表示出来:“我会努力成为你认可的好人。” 时岫轻佻的眉眼皱了起来, 对商今樾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那我该祝你成功吗?” “我当你祝我。”商今樾说。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学的断章取义,就算是自己的讽刺,她也能当做好事说出来。 时岫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神色逐渐复杂。 现在她成了坐在床上审视的角色,而商今樾成了站着被审视的角色,仿佛她们角色互换了。 可时岫却高兴不起来。 刚刚她出言讽刺反问商今樾,心中是有快意的。 可这份快意很快就被商今樾臣服一样的态度消解了。 她看她这样卑躬屈膝,看她这样顺着自己说的来, 话语里有乖顺也有狡黠,鲜活生动的像个活人,心口就有一阵阵闷沉阴郁的回声游荡,难以纾解。 “随你。”时岫随口撂了句话,接着扯过被子就躺下了。 她不再问商今樾要睡那边, 以自己的喜好为准,朝墙面壁, 眼不见为净。 夜色渐深,四四方方的院子安静, 也听不到小狗的吠叫。 商今樾跟时岫睡在一张床上,面前是时岫睡到一半,又拿多余的被子给她们之间划出的楚河汉界。 堆起来的被子有些高,商今樾没有办法像在日本时那样偷觑着睡熟的时岫。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落进来,商今樾静静的看着这间时岫小时候住过的屋子,耳边是时岫浅浅的呼吸声。 过去的商今樾不会去胡思乱想,她干净的脑袋只机械的为集团服务。 可现在,她听着时岫的呼吸声,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冒出许多想法: 她睡得安稳吗? 会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吗? 梦里会出现自己的身影吗? 商今樾的谷欠望愈发外放,有些无法控制。 她想离时岫近一些,再近一些。 可她们之间的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她只能看着时岫握着她的链子,小狗一样冲她摇尾巴,等她的一次愿意施舍。 哪怕只是吻一下她的脚背呢。 院子里开了一株白玉兰,树影随着夜风摇晃。 那只刚刚悠荡在半空中的脚划过商今樾脑海,她兀的握着被角,强压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商今樾,不能再想下去了。 . 翌日一早,时家就按前两天通知的,组织开会商量迁坟的事情。 时岫也不是很清楚老家有多少姓时的人,里面又有多少跟她家是一家,没怎么准备,就带着商今樾去了。 大门推开,齐刷刷朝时岫看来的是十几双男人的目光。 时岫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只觉得被这一双双眼睛看得不是很舒服。 “这是谁家,怎么让女的来?” “东哥家的闺女,旁边那个是什么集团的大小姐。” “就是大小姐也不能说来就啊,当这是商量什么事呢。” “也不能让他们家没人来吧,好歹也是两个坟呢。” “行了行了,赶紧开始吧。” …… 议论短促,没几句就结束了,为首的人脸上还是写着不满。 不知道还以为到了什么男科罕见病主题大会,所以才觉得女人没资格。 时岫从进门到坐下,都在看为首的那个男人。 大腹便便,满脸横肉,好像是她二爷爷家的大儿子,不怎么认得,看样子是这次迁坟事情的主事人。 说实话,时岫刚听到这人这么说,就想骂人。 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上辈子她没打过交道,以后也不会打交道,还是算了。 赶紧开会,赶紧把她妈妈带走,远离这个恶臭的地方,才是要紧事。 这么想着,时岫跟商今樾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开会。 说是开会,其实也不能算是开会,连个议题都没有。 等人到齐了,就直接宣布了明天迁坟的时候,大师给算了什么时辰开工,谁家出车,谁家出人,没人能插上话。 时岫听着昏昏欲睡,真觉得这样的事情没必要开会,拉个群说一声不就完了嘛。 不过就是一群没当过官的人拿着迁坟的事情当由头,大作官瘾,自娱自乐。 “啊~”时岫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却不想,接着话的由头就转到了她这里:“东哥家的孩子,你明天不能去,我跟你说一声啊。” 时岫听到这个,眼睛立刻睁开了:“凭什么!” “你是女的,那是祖坟,冲撞了长辈怎么办。”为首的男人说的理直气壮,就这样高高在上的,通知了时岫一声。 时岫没明白这里面的逻辑,整个眉头皱起。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活在清朝。 “就因为我是女的我就能冲撞长辈了?那我可太厉害了。”时岫不屑嗤笑。 男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通知会被一个小辈反驳,当即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在这里阴风阳气的!” “我的意思是,我明天要去,还要把我妈的骨灰亲自接出来。”时岫也说的直接。 “不可能!”男人大手挥手,好似一副自己多有话语权的样子,“你算什么东西,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读了几年书就忘了祖宗规矩了!” 时岫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什么臭泥坑子,周遭的空气都臭烘烘的了:“还祖宗规矩呢,我看只要是利于你们男人的就是祖宗规矩吧。” 男人被怼了一下,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拍桌子指着时岫骂道:“你这丫头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我看你妈是没教好你,整天在病床上躺着,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没用的女人。” 时岫登时暴起:“你再说一遍!” 时岫气势比那个男人还足,一双眼睛看过去好像要吃人。 男人被看得有点怵头,一旁幽幽的冒出一个理中客:“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冲,大哥又没说错。” 时岫转眼看过去,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到商今樾出声:“你妈在床上瘫了十几年了,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男人哑口,有些气急败坏,“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时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出去。” 话音落下,顿时有人起身要驱逐商今樾。 商今樾动也没动,就静坐在椅子上,对要过来拉扯自己的男人说:“你和你儿子出轨嫖|娼,被警察抓走的记录要我放到村头吗?” 男人抬起的手顿时滞住了,甚至一寸一寸的往回收。 村头那可是大喇叭聚集地,这种事情被这些人知道了,他这辈子就别想抬头了。 “我说,你这个臭外地来的,瞎编排什么!”又有人站出来。 商今樾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没有跟隔壁邻居发展成情人关系了。” 男人脸色登时一变,结结巴巴的否认:“我,我没有啊,你,你别胡说!” 接连看着三个人从不同领域被商今樾揭了老底,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没人再敢站起来主动招惹商今樾,一群人人心惶惶的,也没反应过来商今樾想要什么。 场面的主动权落在了商今樾手里。 她轻轻靠着椅背,随机看了一个男人:“你要听听你的吗?” 这男人是个机灵的,立刻对商今樾跟时岫表示:“我对东哥家女儿参加迁坟没有意见。” 轻轻的,一声短促的笑声从时岫耳边传来。 她低头,就看到商今樾眼眉挑起了几分笑意。 这人身上自带一种压迫感,就是坐在这一群看起来格外让人不适的粗鄙人中间,也能压得住。 商今樾听到这个男人投诚的话,接着也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谁有意见。” “你不要以为你有些这种东西就能为所欲为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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