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声,看着面前这个一尘不染的人,“你对时岫做出的那些事,不是你一时半会就能弥补的。” “我知道。”商今樾答。 她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了。 用不着岑安宁来提醒。 “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能摆脱她。”商今樾面色不改,用很平静的回应岑安宁。 到底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命跟另一个人拴在一起? 岑安宁想起刚刚商今樾被自己掐住衣领一点不挣扎的样子,也想起当初在时岫葬礼现场看到的商今樾。 在那乌泱泱的人群里,商今樾站在最前面。 她梳着整齐的发髻,黑色的窄裙衬得她身形消瘦。 她对所有前来吊唁时岫的人鞠躬致谢,整个人都跟那个意气风发,冷漠无情的商总截然不同。 “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好吊唁的。” “不就是爬床爬上来的,谁不知道似的。” “给她个面子罢了?*? 。” …… 吊唁的人群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不屑发表什么看法。 而没几句过去,众人脸色就渐渐变了。 “要我说这娘们就——” “啪!” 男人声音在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中戛然而止。 岑安宁远远的看着,就看到商今樾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的扇了男人一巴掌。 扇的男人耳朵长长的拉起一道耳鸣。 他有一秒为自己的面子不服,可抬头看着商今樾阴鸷的眼神,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的面子,还你了。”商今樾面无表情,回应着男人刚刚说过的话。 原本就肃静的场合,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没人刚上前说和,商今樾的眼神像是好要是吃人。 岑安宁听周围人说,这个男人好像是跟商家哪个企业合作密切的大老板。 但她当时没心情听这个,接着就走了。 反正故事的最后,宁城里是再也没听到这位老板的消息。 岑安宁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冷漠无情的人或许比自己还疯,忍不住狠狠的骂了一句:“疯子。” 而疯子商今樾没有拒绝她这句评价,也不再给岑安宁更多的反应。 她兀自将时岫的行李箱拉到自己跟前,全权负责起了收拾时岫行李箱的事情。 这人做的井井有条,很快就衔接上了争执前的工作进度。 岑安宁看着商今樾刚刚还锋利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此刻正仔细认真的区分着时岫的护肤品,莫名产生了一种“即使在外面跟人打了超狠的一架,还不忘回家先给老婆做饭”的错觉。 岑安宁不明白商今樾是怎么做到的。 她可是商家大小姐,从小就被人金尊玉贵护着商今樾。 昏暗的日光下,岑安宁就这样注视着商今樾。 看她不紧不慢,看她从容不迫。 即使是跪坐在地上,这人依旧身形笔直,留给她一道矜贵优雅的侧影,叫人诧异她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到底是这人维持在表面的面具,还是烙进骨子里的刻痕? 她真的有她表现出的那样喜欢时岫吗? 岑安宁有一瞬觉得,商今樾只是在跟给自己表演她了解时岫。 可真的盯着商今樾有一会儿,岑安宁才发现,商今樾似乎并不需要表演。 眼前那排列整齐,按使用习惯分区的箱子,完全不是岑安宁可以做到的。 岑安宁顿时意识到商今樾一开始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并非在刻意挑衅自己,她过去的确会给时岫整理行李箱。 可那是多久的过去呢? 明明她们都已经三年多没有在一起生活了。 是啊,就都三年了。 她为什么还能娴熟的记得? 岑安宁看向商今樾的眼睛逐渐复杂,掌心装了许多的不甘。 想到商今樾在过去跟时岫曾有那样多在一起的时间,她心口就忍不住发涩。 她可能真的低估了自己这位对手的实力。 “麻烦让一让。” 就在这个时候,商今樾已经整理好了一面行李箱。 她抬手向岑安宁压着的那块地方去,示意岑安宁不要挡路。 岑安宁不语。 她盯着商今樾看了一阵,接着抬手把东西商今樾要拿的东西递给了她。 岑安宁并不想让这件事变成商今樾一个人的功劳,卧室里的情况就变成了岑安宁给商今樾打下手。 两个人非必要不说话,效率也高,商今樾很是轻易的就收拾好了时岫一开始很惨不忍睹的行李箱。 而就在商今樾接过好岑安宁给她递来最后一件衣服时,岑安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当初的问题。” 商今樾蓦地转头看向岑安宁。 房间一侧的玻璃突然传来噼啪雨水敲击玻璃的声音。 下雨了。 闷沉的卧室被雨水砸了口子,挤进了无数潮湿的空气。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她们在这间卧室里起争执的时候。 二十七岁的商今樾跟二十六岁的岑安宁大打出手,在岑安宁向商今樾攻击来的下一秒,商今樾反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当时的她比刚刚岑安宁揪住她衣领的时候还用力,漆黑的眼睛明晃晃的写着狠厉,好像要杀了她。 可她真的要要杀了她吗? 还是留下这个时岫留在这世界上无数不多的遗物。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爱她的人太少了。 而就在商今樾犹豫的时候,岑安宁震颤着喉咙,问出了那她一直想得到的答案:“害死时岫的……是家里人吗?” 无论是当初的商今樾,还是现在的商今樾。 当她听到这句话,都控制不住的紧攥起了拳头。 那些被称之为“家里人”的人,成了可能害死时岫的凶手。 权利倾轧之下,甚至有可能也包括她自己。 “商今樾,你能保证这一世不会旧事重演吗?” 岑安宁的声音,把商今樾从过去的回忆拉回了现实,也将一根刺深深的楔进了商今樾的心口。 商今樾握着岑安宁递给她的毛衣,慢慢松开手。 她将它稍作整理,抚平褶皱,潮湿的空气里透着时岫的味道。 一种没有血腥气味加持的果木香。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一世吗?” 没有回答岑安宁的问题,商今樾抬头问起这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问题。 她的声音里没有剑拔弩张,平静的眼睛好像窗外的日光,冷淡的罩着一层白翳。 岑安宁疑惑极了。 她当然不知道,她一睁眼就来到十年前了。 但她看着商今樾的眼睛,感觉她好像知道一样。 …… “哈啾!” “哈啾!!” “哈啾——!!” 湿冷的雨将宁城的温度砸进了土壤里,世界冷了下来。 时岫并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她觉得她不能再站在书房窗前打电话了。 降温让时岫有些冷,但她揉得却不是自己露着的胳膊,而是披散的头发。 那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她揉得乱七八糟,藏在下面的是一张愁容满面的脸。 “老师,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了。” 时岫苦恼的问着。 电话那头郭潇的声音斩钉截铁。 “班上成立互助小组的初衷是让好学生巩固基础,拉成绩不好的同学一把。老师是真的担心你这半学期不在学校,会落下功课。”郭潇苦口婆心,跟时岫说着周一要在班上宣布的新政策。 “时岫,你成绩这么优秀,完全可以冲击更好的大学。这半年苦一点累一点,对未来有成倍的好处。你这么不情不愿的,是觉得老师在害你吗?” 郭潇说到最后,还有些伤心。 时岫听着,立刻解释:“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郭潇反问。 时岫抿了下嘴,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老师,你能不能给我换个人?我不想和商今樾做互助小组。” 刚刚郭潇给时文东打电话,想聊一聊时岫学美术这件事。 谁料到时文东去厨房帮忙,商今樾看到是郭潇的电话,竟主动接了起来。 这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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