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时岫后撤一步,分开了刚刚跟商今樾意外凑近的距离。 她放弃的干脆利落,说着就跟从商今樾家搬走时一样,转身去投奔冯新阳。 可步子还没迈出来,时岫就感觉有一股外力扯住了她的外套。 长指纠葛住了时岫的衣角,是她日夜朝夕相处的熟悉。 就是动作带着种与不同往日的急切。 这是商今樾从没有过的样子。 所以时岫也觉得疑惑。 搞咩? 教室里换座位的同学走来走去,人影虚幻。 时岫给足了商今樾耐心,看她樱粉的唇瓣抿成一条线,看她对自己开口说:“我没有不同意。” 钟声在敲,时岫的瞳子骤然放大开来。 倒不是得偿所愿,而是欣喜若狂。 这一定是梦! 时岫做梦都没想过,商今樾也会挽留自己。 她当然不会辜负大脑的一番好意,接着便对商今樾扬起了一抹平静且温柔的笑,说: “可我不想了。” 第4章 时岫感觉自己猝不及防的往下坠了一下,心口发涩 太阳照在时岫的脸上,晒得人凉薄得明媚。 她昂起下巴对商今樾说出这句话,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清醒了,只觉得自己对商今樾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决绝过。 那柔软的布料划过商今樾的手指,一寸一寸,比刀子还要割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岫感觉在商今樾的脸上看到了愕然。 她刚刚拉着自己外套的手还悬在空中,久久都没有收回去。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这样从小被众星捧月的人,应该还没有被人拒绝过吧。 这梦梦的还挺符合逻辑。 不愧是我。 时岫得意又臭屁,准备找冯新阳炫耀。 却不想她站在过道望着教室找了一圈,根本不见冯新阳人影。 时岫这样的行为终于引来了旁观者的不爽。 在她第三次堵塞交通后,讲台上的班主任郭潇忍不了了:“时岫,你站在过道干什么呢。” “我在找新阳,老师。”时岫回答。 郭潇一头问号:“冯新阳?她不是去集训了吗?不还是你早上给她送来的承诺书吗?” 面对问号三连,时岫愣盯了郭潇几秒,慢腾腾的反应过来:艺术生的专业考试在高三寒假,因此美术生集训都是从高三上学期开始。 所以这个时候,冯新阳的确不应该在教室。 如果她当时也坚定这条路,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郭潇看着时岫在原地一会皱眉一会舒展,一会又蹙起了眉头,不由得也跟着眉头紧蹙:“时岫,想什么呢?” “我……”时岫结巴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局面。 但接着她大脑飞速运转,灵光一闪:“我在想冯新阳的桌子在哪里,我想跟她的课桌坐一块,她回来得补文化课,我可以帮她。” “时岫,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到办公室找我,让我给你跟商今樾安排在一起,还给我保证你一模一定会考到全年级前二十的吧?”郭潇走到时岫面前,主动帮她回忆。 久远到快被时岫遗忘的记忆朝她扑来。 在纠缠商今樾之前,她是先纠缠班主任同意她跟商今樾做同桌的。 所以,与其说商今樾当初是不得不同意,倒不如说她根本没得选。 那她刚刚硬气的拒绝算什么? 算她记性差吗? 郭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时岫脸上看到了沧桑:“时岫,你这什么反应,觉得自己考不到年级前二十?” “怎么会!”时岫条件反射。 十七岁的她比二十七岁的她还要骄傲。 郭潇看这孩子还是骄傲不驯的样子,觉得自己多虑了:“那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回自己座位?” 郭潇斥了时岫一声,让她不要阻塞交通。 时岫看着班主任离开的背影,失去了一切狡辩的能力,丧气的站在原地。 刚刚爽了有什么用,她不还是要跟商今樾做同桌。 “要进来吗?” 在吵嚷的教室里,商今樾的声音像个例外。 她清冷的声线裹了层诡异的温吞,毫无预兆的闯入时岫的耳朵,连接到昨晚。 昏暗的光线下,商今樾睡裙被翻折了一半,舒展匀称的长腿搭在床畔。 细长手指扣过时岫的脖颈,牵引着她向下,同样的提问沾着叶露潮湿,吻在她的耳边。 几年不见商今樾主动一次,时岫心跳的厉害。 喉咙有些干。 冬日的冷风从教室前后门灌进来,吹得书桌上的书哗哗作响。 “掉了。” 跟刚刚的声音不同,商今樾此刻的声音冷了很多。 她拿着时岫被风差点吹走的卷子递到时岫面前,陌生的眼神下惜字如金。 十七岁的商今樾有着世界上最干净的眸子,像一头误入人类社会的鹿。 任何关于她的幻想,都像是亵渎。 该死。 意识到自己刚刚条件反射了什么画面,时岫的脸腾得就红了。 她慌里慌张的拿过她掉在地上的卷子,像螃蟹一样横进了被自己拒绝了的座位:“谢谢。” 自己拒绝的事要含泪接受,时岫刚获得的爽感瞬间没了。 脸好疼。 题好难。 换位结束后,郭潇给大家发了一张数学卷子。 时岫看着满目的数学题,一个头两个大,揉起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她过去那么厉害的吗,三角函数说来就来? 嘶,这个一元两次方程怎么解来着? 她能不能给它一元,让它自己解开…… 时岫跳房子似的跳过一道接一道的题,笔都快被她咬烂了。 就是个梦而已,至于这么逻辑缜密吗? 快醒过来!她不要做这个梦了! 时岫目光一顿,隐隐有个不祥的预感。 不是说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会醒吗? 她为什么还没醒? ……不会吧。 时岫记得在这之前,她刚坐上离家的电梯来着。 电梯事故会死人吗? 她家小区电梯不是有紧急制动功能吗? 解不开的一元二次方程像个笑脸,讥笑着时岫。 纸页翻折声响起,是商今樾刚刚做完了一面卷子。 时岫拿余光瞥了眼商今樾,看着她信手拈来,有条不紊,噌得又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更气了。 理智告诉时岫这样不行,她现在急需出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于是时岫打了个报告,又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走出了她跟商今樾的座位。 秋日的温度实在让一个在冬日里呆惯了的人觉得舒适,风穿过走廊,吹散了教室里的浑浊。 因为不化妆,素着一张脸也不用担心沾水会不会晕妆,时岫在洗手间抹了一把水就出来了。 她从来都不是乖宝宝,现下不着急回班,靠在走廊栏杆上,望起了久违的校园。 上课时间的学校空空荡荡的,读书声郎朗传来,让人觉得自由又充满希望。 “还是学生时代好啊。” “要是不用解一元二次方程就更好了。” 时岫托腮,苦恼的小声念叨。 就她现在这个脑子,年级前二十根本不可能,年级倒数前二十倒是能搏一搏。 这什么破梦啊!她不要做了! 她一定要从梦里醒过来。 时岫记得除了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剧烈刺激是最快能从梦中醒来的。 想到这里,时岫就望向了不远处的楼梯。 窄且长的楼梯好像一条蜿蜒盘旋的游蛇,幽昧的朝她吐着芯子。 时岫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过,当时她就感觉整个屁股都不是她的了。 那感觉又痛又麻,就是过去十几年,时岫再次回想起来,还是不由得浑身一颤。 跳楼梯一定可以让她醒。 醒过来,拥抱离婚后的美好人生,在此一搏! 时岫紧握了握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任凭着自己朝楼梯走去。 失重感来的比时岫预期的还要快,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视线里的画面翻滚出了重影,胃部的挤压感让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失控的电梯,痛觉也来的异常清晰。 靠北,她就是想从梦里醒过来,怎么能疼成这样。 可就是这样,时岫还是紧咬着嘴唇,倔强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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