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真到了那一步,时岫也只是象征性的张开了嘴巴。 没真咬了商今樾,反而是让商今樾趁虚而入,搅着她的气息,推到了口腔。 这人冰凉的手指扣着时岫浮动的喉咙,叫她感觉自己脑袋都空白了。 太久没有接吻,时岫都快忘记了跟商今樾在一起的感觉了。 只是她的潜意识还替她记得,这人的凝血功能不是那么好。 所以刚刚才没有下去嘴。 商今樾就是这样,身上一堆的毛病。 性子太冷,不喜欢说话,除了接吻,嘴巴就是个摆设,不喜欢运动,讨厌泳池,食欲也不强,干什么都得金尊玉贵的伺候着。 只是时岫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怎么麻烦的事情,毕竟商今樾是她自己选的人。 她死缠烂打,用尽全部的力气和她登记结婚,她怎么又会在得到后,开始嫌东嫌西,不再将她视若珍宝,小心呵护呢? 结婚只是故事序幕的结束,而不是终点。 可商今樾呢? 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把自己带回家后,就放在家里置之不理。 集团的事情一忙就是七年,从一开始经常回家,偶尔给自己带点礼物,到后来常年驻扎海外,十天半月没个电话,甚至这次回来都没告诉自己。 时岫知道这人没长嘴,感情也不只是通过嘴巴说。 她能自说自话似的坚持这些年,也是因为能感受到商今樾对自己的喜欢,感觉到她在同自己接触时,总是克制不住的真实。 时岫每次都喜欢去看商今樾的眼睛。 因为这人总会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在眼神里流露出潮湿的爱意。 可现在…… 落雪时分异常安静,潮湿的吻好像融化的雪水。 从时岫的口腔到了商今樾的唇,主动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时岫手里。 这是商今樾的习惯,她一向不喜欢动手。 于是时岫吻着,单手便把商今樾放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她从上到下的看着嵌沙发里的人,注视着她骨肉停匀的身形,又重新回到她的眼睛里。 酒柜从四面八方折射过光亮,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坠得人心绪复杂。 时岫拂着商今樾的脖颈与脸颊,低声沉吟:“你还爱我吗?” 这话问的焦虑不安。 让处于上位者的人看起来像只失去支撑的小兽。 商今樾好像感受到了时岫的情绪,伸手抚上时岫的脸。 却是对她说:“你喝多了。” 时岫的眼神一瞬落寞。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可时岫提出的问题,在商今樾眼里,也只是个无病呻吟的伪命题。 她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荒谬。 她只是不喜欢爱人的脸被遮住,才伸手过去撩开时岫脸前垂下的乱发。 可为什么她在拨开时岫发丝后,看到了时岫望向自己的,悲伤的表情。 这种表情让商今樾无从寻起,心口收紧,径自愣了一下。 “时!” 询问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商今樾的呼吸频率陡然变调。 她没有了思绪。 恍惚中一种很近的侵略感从商今樾的头顶倾泻而下,让她熟悉又有稍许的陌生。 时岫含了口酒,卑劣的将口腔里的酒送给了商今樾。 今晚她们是共同犯罪的罪人。 . 夜里光线黯淡,一个人影在?*? 没开灯的房间里来来回回。 折腾了几个小时,商今樾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着了,只剩下时岫抱着衣物、纸团收拾残局。 这些年都是时岫一个人在做些事。 也不能说是默契,反正商今樾是什么都不会做的,而这种事时岫也不想交给家里的阿姨。 商今樾有睡眠障碍,房间里一点光都不能有。 黑漆漆的环境里,时岫只听得到商今樾均匀的呼吸,平静的就像是她不久前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一样。 时钟归零,新的一天来了。 时岫跟商今樾之间的问题没有一件解决。 就像过去每一件由时岫提起的冲突一样。 时岫安静的躺在商今樾旁边,黑暗里看不清商今樾的脸,也看不清她自己的。 她们也谁都没有发现,在卧房里,其实还有一头大象。 每次商今樾回来,时岫都会睡得很好。 可这一次她却突然觉得好累,闭上眼睛脑袋里挤满了黑灰色的小点。 这好像是这些年她跟商今樾累计的,从未解决的问题。 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精神。 今夜无眠。 . “哗啦……” 流水声闯入时岫的梦,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说是睡不着,可想事情想到半夜,时岫还是睡着了。 她疲惫的睁开眼睛,房间的灯光温和又刺激的冲进了她的视线。 昨晚没睡好,她整个人都有点晕,稍微停顿,才朝流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浴室里亮着灯,时岫手边的床铺空了。 商今樾已经起床,正在洗漱。 这个人有着近乎变态的生物钟。 刚结婚的时候商今樾还没有频繁出差,无论前一天晚上她们折腾的多累,第二天早上这人都能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 半年未见的疏离感好像因为商今樾苛刻的生活习惯拉回来了一点。 流水声一停,时岫就看到商今樾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穿了件绸质的衬衫,长而漂亮的卷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 就是昨晚时岫有点失控,挽着的头发遮不住脖颈上的红印,简直比雪地的脚印还要惹眼。 虽然说昨晚的冲突以换了两次床单结束,但房间里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时岫看着坐到梳妆台前的商今樾,习惯去做那个主动破冰的人:“你今天去哪?” “开会。”商今樾不紧不慢的放下头发,顺便告诉时岫自己今天的行程,“寿山那边的地下来了,今天就要开会敲定开发事宜,中午会回来吃饭,下午时间自由。” 空出了一下午的时间,还算商今樾识相。 但时岫没心思商量下午跟商今樾做什么,只听到“寿山”两个字,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你等等我,我也去。” 寿山的那块地就是时岫昨天跟冯新阳说的她想要的地。 她打算在那里做一个艺术孵化中心,这次她要投资的,不只是画家。 可时岫话音刚落,商今樾就丢给了她一个冷漠的拒绝:“你没必要去。” “为什么?”时岫不解,“小陈没有跟你说吗?” 商今樾回她:“这块地要给温幼晴。” 意思是,小陈说了。 但商今樾不打算给时岫。 再次听到“温幼晴”三个字,时岫整个人都不好了。 清晨醒来刚被刷新的心情一下跌倒了负值,她好不容易提起的劲头被商今樾狠狠的踢了回去。 一口气上不来,堵在时岫的心口不上不下。 她握着被子,硬硬的压下了这种糟糕的堵塞感,给自己争取:“那是我想要的东西。” 商今樾无视爱人的激动,告诉时岫:“我会给你你更想要的东西。” 这人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并不觉得拿走对方心心念念的地是什么问题。 是啊,毕竟这些年她以商今樾的意志为意志,对她言听计从。 可商今樾从没想过,在她在国外的这几年,时岫是怎么从她的单方面的冷落和失联走出来的。 冯新阳拉着她重新捡起画画,她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做艺术孵化中心的事情她很早就跟商今樾说过。 可到头来,她看中的东西还是说送人就送人。 更想要的东西。 时岫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更想要的东西。 哦,她倒的确有一个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商今樾。 可商今樾会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她吗? 时岫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绝望,只是那团被她硬咽下去的阻塞感好像变成了把刀子,划过她的气管,心肺,每呼吸一下都让她觉得疼。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不知道拿“更好的东西”来换的话术都是空话吗? 昨天的事情还浮现眼前,时岫没法忘记,也无法允许自己的东西再次落进温幼晴的手里。 “所以你的答案还是这块地给温幼晴,是吗?”时岫盯着镜子里的商今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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