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慌乱,接过电话。 “请问是谢翼勋医生的妻子岑简吗?” “是我,怎么了吗?”岑简心里的不安莫名扩大。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来医院一趟吧,谢医生出事了。” 岑简大脑一片空白。 她快速穿好衣服,把小宝交给母亲后,赶去医院。 一路上,她的心跳的特别快,耳边也是一片轰鸣。 终于赶到医院,岑简就看到不远处谢翼勋的同事们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怎么了?勋哥出什么事了?”岑简慌忙问。 一个男医生走上前,嗓音哽咽:“昨天晚上,翼勋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去他家接他。” “可是我过去后,才发现他吃了很多安眠药,现在已经……” 后面的话,男人怎么也说不出来。 而岑简隐约感觉到什么,跟着男人往前走。 最后,她停在了一个熟悉不过的地方,太平间门口。 岑简的脚步僵在原地,怎么也不敢往前走:“是不是……弄错了?” 男人眼眶通红,缓缓摇头。 岑简见状,一步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一块白布下,漏出的一只手。 那只手上,戴着一块满天星手表。 那是大姐结婚时,买给姐夫谢翼勋的。 这一刻,岑简连哭都不会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明明昨天晚上翼勋还请我们一起吃饭,说是感谢我们这些年对他的照顾。”跟过来的一个老医生攥紧了手:“谁知道他会想不开。” 想不开…… 岑简脑中嗡嗡作响,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 她不自觉想起昨天,谢翼勋离开的时候,交给她的卡,还有两把钥匙…… 身旁医生又将一封信递给了岑简:“这是翼勋留给你的,你看看吧。” 岑简接过那封信,她轻轻打开,最上面一行写着。 “简简,对不起,我要先离开这个世界,去找你姐姐了。” 岑简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往下看去,只见纸上断断续续写着不少的话。 “我从小六根缘浅,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是被我爷爷一手养大的,可我刚考上大学,我爷爷也没了……从哪以后,我就成了孤儿。” “我们那边有个老先生算出我命里无家,我一直不信命,所以我努力学医,想要以后能组建自己的家庭。” “简简,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姐姐岑欣。” “是她给了我一个家,而后又给了一个珍宝。” “可惜……我没能守护住这个给我家的女人。” 岑简攥紧了纸张,往下看去,就见皱巴巴的纸上,还写着:“我一直不善于表达爱,岑欣怀孕的时候,我经常忙于工作,没能照顾好她。” “她生产那天,我还在手术台上。” “明明我是医生……可我救的了别人,却救不了我最最重要的妻子……” “直到欣欣死前,我都没能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眼泪不自觉从岑简的早已干涩的眼眶滑落。 她突然想起,大姐还在的时候,曾拉着她的手说。 “简简,其实我知道你的姐夫并不爱我。” 岑简当时很疑惑:“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大姐握着她的手,喃喃道:“因为他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他。” 原来姐夫不是不爱姐姐,只是他不擅长表达。 纸张从岑简的手中掉落在地,最后的字上面写着。 “我给你和小宝留了一笔钱,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要去找我的欣欣了。” 有些人只是选择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岑母带着小宝赶到医院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 小宝还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小小的手去拉谢翼勋的手:“爸爸,起床。” 一天之间,岑简仿佛老了十岁。 她的眼泪好似早就流干,独自安排着谢翼勋的葬礼。 看着谢翼勋如同父亲和大姐一样,被送进焚烧炉,她的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弟弟岑华看着岑简这个样子,忽然有些害怕:“二姐,你没事吧?” 岑简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母亲怀里抱过了小宝。 她轻声对小宝说:“小宝,最后看看爸爸,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再见。”小宝最后看了一眼谢翼勋。 岑简便抱着他,走出了殡仪馆。 中午,回家的时候,她怀里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盒子。 这一切,就和两年前一样。 两天后,下葬这天,是在大姐岑欣的坟墓前。 有人问岑简:“真的要让他和岑欣合葬吗?” 于情于理,现在的岑简才是谢翼勋的妻子。 岑简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嗯,这是勋哥的遗愿,他和我的姐姐很相爱,他们本来就应该合葬。” 来人没在多说什么。 前往祭拜的人,纷纷安慰岑简和岑母。 他们忍不住在背后议论:“小宝才两三岁,他妈妈和爸爸都去世了,现在该怎么办?” “岑简也是可怜,才结婚两年,丈夫就没了。” “听说是为了她姐姐殉情。那为什么当初要娶她呢?” “谁知道,可能是结婚后,觉得她不如岑欣吧。” “岑欣又孝顺又贤惠,还给人翼勋生了小宝,简简从小就没有她姐姐懂事。” “……” 岑简听着这些人小声议论,没有反驳。 她确实比不上大姐。 大姐可以为了她和弟弟辍学,为了让她和弟弟上学,一个打三份工,而且没有任何怨言,也不求任何回报。 其实大姐更像是她的母亲…… “节哀顺变。” 老板许巍也过来了,同情地看向岑简。 岑简点了点头。 葬礼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而岑简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大姐岑欣和姐夫谢翼勋两个人的黑白照,久久失神。 “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宝。” 不知道为什么,人真的很奇怪。 明明对方都去世了,可大脑却觉得他还活着。 岑简用了两年都没有完全接受姐姐离世,可现在谢翼勋的离开,让她不得不承认,姐姐早就走了…… 从墓地往外走,天空阴沉飘着细雨。 岑简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安静地停着一辆迈巴赫。 而宋屿然此时此刻就坐在这辆车上。 司机忍不住问:“宋总,要不要我过去叫岑小姐?” 宋屿然沉默了许久,还是摇头:“不了。” 司机一愣。 “可您从美国连夜赶回来,不就是为了见岑小姐吗?” 他的话音刚落,宋屿然的手机震动,他拿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有事?” 宋母叹了一口气:“岑简的事,我也知道了。” “你可以可怜她,但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然她又会缠着你。” 宋屿然眸色清冷:“我自有分寸,我不爱她,她也不会再缠着我。” 挂断电话,宋屿然看着远处岑简单薄的身影,不自觉攥紧了手。 岑简站在蒙蒙细雨之中,看着昏沉无比的天空,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的心中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继续挪动脚步,打车去往市区里大姐和谢翼勋曾经的婚房。 出租车上,司机看着岑简苍白不已的脸,温声寻问。 “姑娘,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或许是面对陌生人,岑简卸下了所有的坚强。 她回答:“六年前,我的爸爸去世了,两年前,我的姐姐去世,不久前,我姐夫也没了……” 司机听后从车里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岑简,而后笑着说。 “我闺女在世的时候,她常说吃了糖,就不会苦了。” 岑简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奶糖,又看向满头白发的司机。 司机继续说:“你别看我头发都白了,我才四十。我闺女去世的时候,六岁。” “她患了病,每次吃药前都会让我给她拿一颗糖果,说吃了糖,嘴里就都是甜味了。” “她走的那天对我说,爸爸,不要哭,我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永远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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