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 自从侯府回宫后,沈芷衣便没上过课了。 是不是又受了罚谁也不知道。 连带着奉宸殿这边都有好几日不上课,毕竟长公主殿下都不在,先生们难道给伴读上课? 姜雪宁倒不在乎那帮人对自己如何,回宫之后一面挂心着勇毅侯府的安危,又担心沈芷衣那边的情况,吃不下也睡不好。 不过偶有一回路过,竟听人说郑保不在坤宁宫当差了。 于是她终于按捺不住,私底下使人找了个借口叫郑保出来见了一面,想问问情况。 郑保如今已经在司礼监当差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原本就眉清目秀,如今衣服一衬就更是好看了,只立在那宫墙下对姜雪宁道:“二姑娘便是不来找我,我也该来找二姑娘的。” 姜雪宁皱眉有些疑惑。 郑保却笑了笑:“家里的事情,多谢姜侍郎大人从中周旋了。” 姜雪宁这才想起来,冠礼的时候她的确有同姜伯游说过,没想到办得这样快,大约姜伯游也是怕此刻这般特殊的时局,她在宫里孤立无援吧? 心底一时有些复杂。 可她也不居功,只淡淡道:“各取所需罢了。侯府的事情,如今什么情况?” 郑保如今在御前伺候,自然是很多事都清楚,便道:“连日来朝议都在争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为着中书省大印的事情,褚希夷大人气得犯了病,又被皇上革了职,新任的中书令则是圣上心腹。查抄侯府还有一应的东西要清点,尘埃落定只怕要些时候,说不准要拖到年后。” 上一世便是拖了有快两月才定下。 姜雪宁依旧觉出了几分阴郁,又问:“长公主殿下呢?” 郑保道:“长公主殿下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太后娘娘找人接她回宫本也是要教训一番的。没想到殿下回宫后竟先去了乾清宫,一番大闹,质问圣上,引得龙颜大怒,亲自罚她禁足宫中了。不过殿下毕竟是圣上亲妹妹,不会出什么事情,还请二姑娘放心。” 放心? 这又哪里放心得下? 姜雪宁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宫里如今也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因有内务府玉如意一案在,唯恐在这风口浪尖与谋反之事扯上什么关系,无事都不敢出门。 姜雪宁见郑保也是冒险。 她问完话便准备走,毕竟下午时候宫里由萧太后发话,叫上一干妃嫔,也叫了她们仰止斋的伴读,要去吟梅赏雪,众人都在准备,她若回去晚了难免惹人怀疑。 但没想到,她脚步才一迈开,郑保竟然将她叫住了:“二姑娘……” 姜雪宁转身:“怎么?” 郑保张了张嘴,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提醒她道:“下午吟梅赏雪,您若避不开也要去,最好离披香殿的温婕妤远一些。” 姜雪宁顿时愣住。 她待要多问。 郑保却不再多言,向她躬身一礼,远远从宫墙下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 2,没了。 第099章 蝴蝶效应 披香殿, 温婕妤。 披香殿姜雪宁是知道的,可要说什么温婕妤,那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听着这个位份, 在后宫里也算不上是很高, 能引出什么事儿来? 从这个方向上去想,竟是毫无头绪。 她的回仰止斋的路上只觉此事事关重大,便绞尽脑汁,干脆逼迫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去想:上一世这时候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最大的事情就是勇毅侯府被抄家了。 那时她从侯府回来后浑浑噩噩, 吓得大病了一场,卧床了好几天,在此期间只有临淄王沈玠时不时还惦记着她, 派个人来问候看看情况。 等她病愈, 只听说京中有人劫了天牢,皇帝盛怒如雷霆, 惩治了京中很多官员,许多大臣都招来杀身之祸。 还有什么吗? 比如,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沈琅为何又突然雷霆大怒? 前两日才下过雪, 天气早已转寒,宫道上阒无人声。 只有她轻轻的脚步声,传递开去。 一念转万念跟着转, 脑海中倏尔划过一道闪电, 姜雪宁原本一直向前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连着眼睛都一起睁大:除了乱党劫天牢外,在她病着的那段时间里, 宫里面似乎的确还出了一件放在别朝不算大可放在本朝尤其是沈琅在位期间绝对不算小的事…… * 回到仰止斋,众人已经在为下午吟梅赏雪做准备了。 这一回姜雪宁没病, 自然不能再抱病不去。 所以也只好收拾了一身素净的衣裳,系上粉蓝的披风,在争奇斗艳的众人之中,刚好处于中等,既不至于因为太出格被人注意,也不至因为太寒酸特别打眼。 她神情看着与往日无异。 旁人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没多久,倒看不出什么来。 可姜雪蕙怎么说也是她的姐姐,就算两姐妹平时有过节,也算得上有些了解,不知怎的看着她觉得她面上笼着一层阴翳,在去往梅园的路上悄悄转过头来看了她三次,眉头也微微蹙起,但一想两人的关系,终究没问。 姜雪宁便乐得轻松了。 梅园里栽种的各式梅花,这时已经到了盛放的时候。 前两日的雪还没化干净,堆在梅树下,是青天白雪映红梅,煞是好看。 后宫里以萧太后为首,人基本都到了。 梅园东南角的看雪轩里,仰止斋的大部分伴读,在入宫这么久之后,终于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了皇帝的后宫,天子的妃嫔。 最上首坐的乃是萧太后。 下面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郑皇后,更下面则是妆容一个比一个精致娇艳的妃嫔,个顶个都是大美人,或冷媚或慵懒,姿态万千,有的说话低声细语,有的则爽朗大方。 乍一看,实在是令人钦羡。 当皇帝的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当真可以说是享尽齐人之福了。 姜雪宁到时抬起头来一看,没忍住轻轻皱了皱眉,心里面着实有几分鄙夷。临淄王沈玠倒不是什么纵欲之人,但他兄长沈琅在位时却是个会享受的,曾有大臣看不下去,上过奏折规劝他“戒之在衽席之好”,话说得已经不算委婉了,可沈琅哪里会听?反而恼羞成怒,过没多久就找个借口把这大臣调出京去了。 子嗣艰难,这能不艰难吗? 还好他有个皇弟沈玠,从小关系不错,的确有几分长兄如父之感,且沈玠也的确听话,所以一直以来朝中的传闻都是皇帝无子嗣便立皇弟为储君,以堵天下悠悠众口。 这些个妃嫔,姜雪宁认得的并不很多。 根据上一世她鲜少的接触来看,顶多知道坐在皇后右手边那个戴着华贵点翠头饰颇有几分慵懒之态的乃是如今后宫中正受宠的秦贵妃,再下头还有淑妃、贤妃两位,被的位份更低的却是一概不识了。 更别提什么温婕妤。 郑保有言警告在先,她一路上过来都记着,随同众人入内行礼拜见时便有意无意落在后面,礼毕后落座便也自然地居于末座,自然离那众位妃嫔远了些。 萧姝十分隐晦地看了她一眼。 姜雪宁恍若未觉。 众位伴读进来后,后宫中这些妃嫔看着这些年轻未及笄的姑娘,眸底神色便是各异,倒是郑皇后向来不大受宠,大约也见惯了宫里新人换旧人的场面,更何况这些年轻姑娘不是入了后宫只是伴读,是以神情是最自然和善的一个,还主动提起了另一件事:“前些日圣上曾对臣妾提起为临淄王殿下选妃的事情,说殿下更多还是少年意气,也是时候让殿下成家立业,如此便可稳重些。殿下与圣上皆是太后娘娘所出,这一回怕又要为殿下劳心劳神,仔细相看了。” 今日的萧太后早没了前些日那些阴沉的脸色,毕竟如今朝上发生的事情,几乎件件合她心意,因而春风满面,整个人看着甚至显得年轻许多。 郑皇后这话说来也是讨她欢心。 临淄王终于要选妃,也就意味着要成家立业,对萧太后这个做母亲的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所以竟难得没有挑郑皇后的刺,反而笑着道:“此事虽有礼部操办甄选,可嫁娶之事男人家怎会比女人家懂?皇后主理后宫,内外命妇都在走动,也要多为殿下留心一些才是。” 郑皇后倒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忙道:“臣妾一定竭力尽心,也盼着殿下娶一位称心的王妃。” 坐在下方的秦贵妃怀里抱着精致的手炉,闻言却是撩起眼皮,意态懒洋洋地往最角落里那帮仰止斋伴读看了一眼,拉长了声音打趣:“要臣妾说啊,哪儿用得着那样费劲儿?喏,满京城最有才学最有样貌的好姑娘不都坐在那边吗?要我说啊,长公主殿下选这伴读实在是一举两得,其实都省得再去甄选了。只怕咱们的临淄王妃,眼下就在这里呢。” 这话不是受宠的不敢说。 说出来之后,萧太后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也向众位伴读那边看过去,却是不动声色:“这谁说得准哪?做长辈的也不过就是把把关,要紧的还是他喜欢。行了,都别陪着我这老婆子说话了,趁着今冬第一场雪,难得出来走动,都多去看看吧。” 有关于临淄王沈玠选妃这个话题便被轻轻带了过去。 众人自然都不敢再说什么,三三两两起身往梅园去。 一时梅花开得冷艳,人在花中也显得更加娇媚。 秦贵妃也搭着宫人的手起身款步往外走,坐在稍靠边上的一名瓜子脸、穿浅紫色宫装的妃嫔便也跟着起了身,竟是自觉地跟在她身后。 接着秦贵妃一打量,竟在姚惜面前停了下来。 她难得笑得和和气气的:“打你刚进宫本宫便想找你说说话,毕竟我母亲常提起你母亲。表姑母近来可还好?” 姚惜的母亲同秦贵妃的母亲乃是表亲,她刚入宫的时候也曾听父亲提起过,但俗话说得好,“一表三千里”,姚惜入宫从来不敢像萧姝一般高调,毕竟这中间的姻亲关系太浅。 甚至都未必指望人记得。 她完全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着,这后宫中最是受宠的贵妃娘娘竟走到她面前来主动说起此事,不由心头一热,忙行礼道:“前些日出宫看过,家母身体康健,劳贵妃娘娘记挂了,见过贵妃娘娘。” 话说到这里,忽地一顿。 姚惜眸光一抬就看见了立在秦贵妃旁边那名妃嫔,略一回想后神情有些冷淡下来,但也按着规矩道礼道:“见过温婕妤。” 边上也正要起身思考去哪里避祸的姜雪宁听见这三个字,简直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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