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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出口就变成了:“平日里看着张主事寡言少语,好像挺沉闷的,倒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雅兴,想来是真正的内秀于心了,无怪乎当年顾大人能慧眼识才相中你,真是令人钦羡啊。” 张遮道:“下官本鲁钝之人,得蒙顾老大人不弃,当年苦心栽培才有今日,然而也不过是碌碌小官罢了,陈大人言重。” 陈瀛连忙摆手:“哪里哪里!” 这水榭中只剩下他二人,连声音都显得空旷。 陈瀛也站在他旁边向着天外涌动的云气看去,只道:“郑大人直言丢官,被圣上遣回养老,顾春芳大人不日便将到任,陈某也是久闻顾大人英名,却因顾大人一直在外任职而无缘一见。张主事旧日供职在顾大人手下,好颇为他器重,算来算去,等顾大人回京时,可要托赖张主事为陈某引荐一二了。” 说实话,如今的刑部,人人都想跟张遮说上话。 奈何张遮是个闷葫芦,一看就不好搭讪。 众人有心要巴结他,或通过他知道点顾春芳的习惯,可对上张遮时总觉得头疼万分,暗地里早不知把这油盐不进、半天不说一句话的人骂过多少回了。 陈瀛这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想提前见见顾春芳,希望能有张遮这个旧日的熟人引荐,如此顾春芳即便是在清正不阿,也不至于拒绝。 怎么说他也是张遮的上峰,与其他人不同。 他觉得张遮便是不愿应允,也不好拒绝。 可没料到,张遮竟然平平道:“顾大人到任后我等自会见到,又何须张某引荐?陈大人抬举,张某不敢当。” 陈瀛差点没被噎死。 他一向挂在脸上的假笑都有点维持不住,眼皮跳了跳才勉强想出一句能把这尴尬圆过去的话来,不过抬头正要说时,却见前方的廊上走过来一道俏丽的身影,于是眉梢忽地一挑,倒忘了要说什么了。 那姑娘陈瀛是见过的。 就在不久前,慈宁宫里。 乐阳长公主沈芷衣的伴读之一,查抄仰止斋那一回的主角儿,也是……太子太师谢危打过招呼要他保的那位! 因为那一小袋松子的耽搁,姜雪宁落在众人后面,可又不想迟到太多,便干脆穿了旁边一条近道。 可没想到,水榭这边竟然有人。 隔得远远地她便看见了那道身影,心头已是一跳,待得走近看清果然是他时,那种隐隐然的雀跃与欢喜会悄然在她心底荡开。 这时张遮也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 张遮轻轻搭了一下眼帘,姜雪宁却是望着他,过会儿才转眸看了陈瀛一眼,躬身向他二人道礼:“见过陈大人,张大人。” 她裣衽一礼时,一手轻轻搁在腰间。 雪白纤细的手腕便露出来些许。 张遮低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眼便看见了那一道算不上很明显的抓痕,带着淡淡的血色,那交叠了被宽大袖袍盖着的手,于是轻轻握得紧了些。 心绪有些起伏,他没有说话。 陈瀛却是向姜雪宁笑起来:“姜二姑娘也来了啊,可曾看到谢少师?” 张遮没出声,姜雪宁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本也不熟,张遮人前人后也的确不多话,所以很快便重新挂起了笑容,回了陈瀛道:“谢先生去看了侯爷,刚才已经往前厅去了。” 陈瀛便“哦”了一声,堂堂一个朝廷三品命官,同姜雪宁父亲一样的官位,对着姜雪宁却是和颜悦色,随和得不得了,道:“多谢姜二姑娘相告了,我正琢磨着找不到谢先生呢,一会儿便与张大人同去。” 陈瀛同谢危关系很好吗? 姜雪宁心底存了个疑影儿,又看了张遮一眼,然而这死人脸竟转头看着水里的鱼和风吹的波纹,她莫名觉得气闷,便道:“那我先去了,二位大人,告辞。” 直到她走远,张遮都忍住了没有回头看。 陈瀛却是注视着她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眸底透出几分兴味之感,只转头来对张遮打趣道:“我怎么瞧着这位娇小姐看了你不止有一眼,到底当日慈宁宫中是你解了她的危难,也算得上是‘救美’了,像是对你有点意思呢?” 张遮垂下眸光:“陈大人说笑了。” 陈瀛一耸肩,却是想到了点别的,自语道:“也是,毕竟是谢先生张口要保的人,哪儿轮得到旁人。” “……” 张遮心底忽然有什么东西骤然紧了,他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陈瀛。 陈瀛只道:“怎么?” 张遮微微闭了闭眼,道:“没什么。” 陈瀛的心思已经转到了一会儿见着谢危说什么话上了,倒没留意到他此刻有些明显的异样,只是琢磨:“谢少师可真是个叫人看不懂的人,虽则也算同他有了些交集,可总觉着也不交不深。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张主事虽不与谢先生一般,可也给了陈某一种不大看得透、不大看得懂的感觉。你说你既不爱美人,旁人秦楼楚馆里逛叫你你也不去;也不爱华服美食,成日里独来独往深居简出。实在是让人很迷惑,陈某倒不大明白,张主事这样的人,到底志在何处?” “沙沙”,雨落。 水雾如一层轻纱,将湖面掩了,把楼阁遮了,顿时满世界都安静了,充满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张遮抬首望着。 过了许久,连陈瀛都以为他是出神了也不会回答这问题了,他才破天荒似的开了口,慢慢道:“志不高,向不远。辨清白,奉至亲,得一隅,静观雨。如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 腥风血雨明天来! 晋江前台不显示评论了,大约一个月后才能恢复,但作者还是能看到,如果有谁要对我说悄悄话(?)请注意发一次不要重复留评。 红包我还是继续发…… 第093章 大勇 冬日下雨, 朔风吹拂。 街道上的行人本也不多,这时更加冷清下来。 京中各处坊市都少人问津,店铺的老板伙计们徒然望着那天空兴叹。 只是没过多久, 那静寂的街道尽头竟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沉重地连成一片,更有呼喝之声夹杂其中,不片刻便有一名身披盔甲的、须发灰白的将军高高骑坐在马上,率着一干骑兵自街道上迅疾地奔过, 只往京城城门处禁军驻扎之地而去。 人人看了个心惊胆寒。 待这肃杀的一队人从这条街上离开之后,店铺中的老板伙计们才敢叹出头来,却个个害怕得紧:“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啊?” 朔风越紧, 天际彤云密布。 掉下来的雨很快便变成了雪, 今冬的第一场雪,终是下下来了。 * 有时候姜雪宁想想, 上天终究还是留了几分垂怜给她的。 至少又让她遇到张遮。 她从水榭旁边绕过来,很快就到了前厅。不大的细雪自天际纷纷扬扬地洒落,她见着只觉有些叹惋:张遮最爱的是雨, 如今变作雪, 他该不很高兴吧? 前厅里宾客已然满座。 她本也想直接入席。 不过走到前方游廊拐角下的时候竟看见了姜伯游,他似乎正在同朝中的同僚说话。 今日燕临冠礼,朝中也有一些官员冒险来了。 姜伯游自然是其中之一。 他穿着一身石青百福纹圆领袍, 同另一人站在院中栽种着的那棵劲松下面, 眉头紧锁,听着那人说话,不由得直摇头:“得罪了别家还好说, 得罪了这位萧二公子却是有些难办,这郑家人也真是可怜。” 那人叹息:“谁说不是呢, 西市口这边都知道郑家人,听说还有个儿子送去了宫里当差,虽不算什么豪门世家,可小老百姓日子过着也算不错。但遇到萧氏一族,霸人田产,逼人迁祖坟也就罢了,还想把人一家子送进牢里,未免有些惨了。” 话刚说完他抬头就看见了姜雪宁。 于是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向着姜伯游笑着道:“侍郎大人先前念叨许久,这不,令爱也到了。” 姜伯游转头就看见了姜雪宁,原本紧锁的眉头便展开了些许,同那名同僚拱了拱手,微有歉意,那同僚也不介意,便也向姜雪宁拱了拱手,自入厅中去了。 姜雪宁方才过来时有听见只言片语。 她上前同姜伯游行礼,却没忍住问道:“父亲方才与人说话时提到的可是西市胡口同里头的郑家?” 姜伯游道:“正是,怎么,你认识?” 他想起那郑家确有一个人在宫里面当差,心念一动,便多问了一句。 姜雪宁想起的却是郑保,因上一世郑保乃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他住在哪里自然是朝野上下人人都知晓的。“西市口胡同”这几个字她还没有忘记。 听得姜伯游肯定,她便留了个心眼。 上一回仰止斋之围若无郑保,只怕还难度过,她便向姜伯游道:“这一家人多半是在坤宁宫里伺候的一名管事太监郑保的家人,父亲或许不知,女儿查抄仰止斋那一次得以虎口脱险多赖此人随机应变,是个仁善忠义心肠。且后来谢先生曾告诉女儿,司礼监的王新义公公有心要收他做徒弟,不日将提拔去圣上身边伺候……” 话说到后半句时,尽管周遭没人,可她的声音也依旧压下来许多,仅姜伯游能听见。 郑保会被王新义收为徒弟去司礼监伺候这件事,姜雪宁当然不是从谢危那边知道的,谢危当初也不是特意要告知她这件事,可这并不妨碍她把谢危拖出来暂用。 果然,她把事情一说,姜伯游面色便微微一变。 官场上混久的人,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不需说深,便明白话后面藏着的意思。 这郑家人开罪了萧氏那位板上钉钉要承继家业的萧烨公子,其实原不是郑家人的错,只因萧烨出游京外时看中了一片山头并着下面的地,要圈作自己的猎场,兴建避暑的别府,于是把周边的人家都赶了出去。 郑家人祖坟与田产恰在那边。 本以为能同萧氏讲讲道理,不想告到衙门去反而引得萧烨大怒,要反将这郑家人送进衙门。 方才同姜伯游说话的正是顺天府尹。 这么一件事落在手上,实在是烫手山芋,是以才向姜伯游倒苦水。 眼下是多事之秋,对文武百官来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姜伯游来说也是如此。可若这郑保在宫中有恩于宁丫头,且有谢居安小友说此人大有前途,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拧眉深思。 末了对姜雪宁道:“此事我知晓了,你放心。” 冠礼在即,众人都进去了。 姜伯游便道:“你是同长公主殿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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