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香梅感受到来自身后微沉的气息,惊悚地身体僵了下。 她往后偷瞄,见谢无镜正走过来,连忙告退。 织愉也看到了,白谢无镜一眼,翻过身背对他。 谢无镜正注视她。 她等了好一会儿,他也不发一言。 织愉不悦:“有什么话就说。” 谢无镜的手放在她小腿上,仙气如涓涓溪流,缓解了她腿上不适。 织愉更觉委屈,红着眼眶睨他。 谢无镜手在她眼下轻抚,抹去她没滴出来的泪,又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声道: “是我错了。” 人都有莫名生气但不想说的时候,织愉不是非要他把他不愿意说的都说出来。 她就是要他一个态度。 织愉轻哼:“知道就好。” 谢无镜放在她小腿上的手,替她捏了捏酸胀的小腿肚。 织愉抬抬腿,委屈道:“我脚也疼。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沐浴,我浑身都不舒服,我想沐浴。” 虽然用过净尘诀,可她就是想用水洗。 谢无镜曲起腿,将她穿着鞋的脚放到自己大腿上,撩起她层叠的裙摆,握住鞋要脱。 织愉赶忙把脚缩回裙下,“你干嘛。” “看看。” “你还不如快点给我找地方沐浴。” 谢无镜望了眼未完全落下的红日,将她打横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感谢宝贝们的支持,本章给宝贝们发小红包~ 下一章也是明晚0点更新~ 第22章 [VIP] 要他心疼 织愉的惊呼才到嗓子眼。 他道:“这附近有一泉池。” 她抿了抿嘴, 环住他的脖子,乏累地依偎在他怀里。 她没那么气了,开始担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织愉越想越痛苦, 靠在他胸膛上哽咽, “谢无镜, 我想回尧光仙府。我真的走不动了, 明天我可怎么办?” 谢无镜:“明天有马骑。” 织愉有点感动, “你去给我捉野马?” 说到马, 她想起在凡界时谢无镜的那匹马。 那匹马通体玄色,黑中带红,乃是她出身宫中都未曾见过的良驹, 十分通人性。 它载着她和重伤的谢无镜,在大漠中疾驰,数次甩掉追兵与仇家。 可惜在西域时, 为了凑二人通关文牒的费用, 谢无镜将它卖了。 不过谢无镜也是精挑细选,卖给了曾经和他决斗过、输给他后依然很有风度的一名江湖客。 那人爱那匹马已久,定会好好对它。 难受的时候,她就越发怀念凡界。 她正想着那匹马, 就听谢无镜道:“我带了马,在灵兽袋。” 织愉愣了一瞬,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温声问:“你在说什么呀谢无镜?” 谢无镜若有所感地垂眸看她,“我带了马。” “哈哈哈……” 织愉仰头大笑。 他们还没走远, 在不远处的修士们都听到了织愉的笑声。 孟枢望着谢无镜抱织愉的背影冷嗤:“区区凡人,竟总要仙尊去哄她。也就仙尊仁善慈悲, 她才有这待遇。换别人,早被打死了。” 话音刚落, 织愉的笑声也停了。 紧接着众人就听见仙尊夫人用从未有过的声音大喊,“谢无镜,我杀了你!” 所有人顿时警惕地站起来。 就见织愉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嘴里骂骂咧咧,“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我是你的仇人吗你要这么折磨我!” 谢无镜抱着她,被她掐住了脖子脚步也依旧沉稳,丝毫不受影响。 看样子,她没真的用力。 但是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啊! 孟枢磨了磨牙,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仙尊都没阻止,他们就更不能掺和了。 织愉一路从草原骂到泉池边。 余光瞥见在落日下波光粼粼的清澈泉面,她才停下,胸口剧烈起伏两下。 骂累了。 她没给谢无镜好脸色,从他怀中跳下来,走到泉边脱衣裳。 谢无镜布下阵法,将此处与外界隔绝,在泉旁的石头上坐下等她。 虽然她没用力,但她掐了他太久,他脖子上还是有了一圈浅浅的粉印。 谢无镜面向她,手指摸了摸脖颈。 织愉背对他,将腰封外纱中衣里裙一件件脱下。脱到只剩小衣,缓缓走下泉池。 泛红余晖落在她白皙的肩头。 杨妃色小衣的细带系在背与颈后,纤细的腰在挺翘的臀上方微凹下去,曲线漂亮,成了惑人的画。 但谢无镜留意到的是,她抬脚踏入泉池中时,白嫩的右脚侧边有泛紫发红的血泡。 她逐渐没入水中,只留肩头在水面上。 谢无镜走近泉池,“是我考虑不周。” 走一日路,对任何入了道的修士来说,都不算难事。 可她不一样。 织愉回头看他。 他正低头捡她散落在池边的衣裙。 织愉埋怨:“你让我受苦了。” “是我错。” 没关系,以后你落到我手里会更苦的。 织愉抿唇,带着一点报复心理,愤愤地想。 她不再搭理他。 在泉池中舒舒服服泡完澡,在水中脱下小衣与亵裤,叫谢无镜转过身去。 谢无镜把她的衣裳收起,回到石边背对她,时刻留意身后的动静。 她缓缓走上岸,踩在谢无镜铺好的软垫上。 淋漓的水从她身上滴落,打湿一片。 天色青黑,月上枝头。 皎皎明月下,如镜泉面倒映着少女在池边擦拭白皙身体。 待擦拭干净,织愉习惯性地把布随手丢下。 然后换上干净的小衣,亵裤,一件件套上昌荣色宝相花裙。 明日她不走路,不用再穿轻便衣裙。 待回去,她不方便在别人面前换衣裳,只能现在就把明日要穿的先穿上。 织愉现在不高兴,换衣裳不顺心这点,她也要怪到谢无镜头上。 换好衣裙,头发还湿着,她穿好罗袜与搭配衣裙的绣鞋,叫谢无镜过来。 谢无镜走过来,用法术将她头发烘干,捡起她用过后扔在地上的湿布收起来。 织愉对着泉面,简单地把头发绑起来,方便待会儿睡觉。而后等谢无镜过来把她抱回去。 她现在差使他差使得毫不客气,理直气壮。 谢无镜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护住她的腰背。以抱小孩的姿势将她抱起。 然后,把她放在了泉边的石头上。 织愉仍旧板着脸,“怎么不回去,坐在这儿做什么?” 谢无镜在她身边坐下,将她右腿放到他腿上,褪去她的罗袜与鞋。 这次织愉没拦他。 先前拦他,是不想他知道她受伤,她担心他会自责。 但现在织愉觉得,他就该看看她的伤,就该自责。 看到脚上泛红的痕迹和扎眼的水泡,织愉自己都好心疼自己,苦着张脸踹了他一下。 她没掌握好方向和力度,差点踹到不该踹的地方。 织愉尴尬地睁大了下眼睛,乖乖不动了。 谢无镜理了理被她踹得在腰腹下堆在一起的衣袍,拿出一根金针,去刺她脚上血泡。 织愉倒吸口气,“等等!” 谢无镜停手,等她接着说。 织愉:“你就不会什么仙法,让它直接痊愈吗?” 谢无镜:“仙法能让你不痛,灵药能让你的伤以凡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痊愈。但没有法术能让伤口立刻消失。” 织愉撇撇嘴,把脸埋在谢无镜肩头,不去看。 可想到有针要刺进自己身体,还是忍不住浑身发紧。 谢无镜的确没让她疼,还帮她缓解了不适。 她感到有清清凉凉的东西涂在伤处,还挺舒服的。 待谢无镜道:“好了。” 她从他肩上抬起头,他已为她穿好鞋袜。 他将她抱回驻地,进入修士们布下的防敌袭大阵之中。 香梅殷切地迎上来,在一处空地放下躺椅。 正要铺软垫,谢无镜扫她一眼。 她立刻会意退下,在一旁的地上铺好软垫。 谢无镜将织愉放到地上的软垫,亲自在躺椅上铺好软垫薄被,再将织愉抱到躺椅上。 织愉仍不给他好脸色。 香梅将修士们刚刚烤好的灵兽肉拿过来。 织愉自己吃,不和谢无镜说话。 只是刚吃了一口,织愉的小脸就皱在了一起,把肉吐了,“这是什么,没处理好的羊肉吗?” 这么腥膻! 香梅:“这灵兽确实近似羊肉。灵云界的人不爱调味,熟了就吃,所以有点味道。” 这肉其实比羊肉好多了。 给灵云界任何一个人吃,都不会觉得它有怪味。 只是织愉一向挑剔,受不了半点异味。 织愉舔舔嘴唇,尝到唇上残留的肉味,呸了几声,要香梅拿水给她漱口。 香梅给她递水,“我去单独给夫人烤些灵兽肉。” 织愉想起曾在凡界吃过的烤羊腿,有点馋,对香梅道:“你拿条腿过来,给谢无镜烤。” 香梅怔在原地,偷瞄仙尊的反应。 谢无镜没有拒绝。 香梅应声跑去要生肉。 谢无镜在附近清理出一块地方,生火。 织愉趴在躺椅上,看他动动手指,轻而易举地点起明亮的篝火。 眼前浮现的,却是凡界时的画面: 少年弯着腰拿树枝扫出空地。蹲下拿火折子点火,拎着燃起点点火星的干草轻吹。 待火星成了小小的火种,才把点燃的干草放进堆起的柴火堆里。 织愉一直觉得点火是很难的事,她完全学不会。 每次看他点起驱散黑暗的火。她都坐在他对面默默注视着他,心想:好厉害。 想到这些,织愉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她道:“我没有故意为难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吃你烤的肉。” 在凡界,她吃的就是他烤的野羊。 他们在西域那会儿,可买不起别人烤好的。 跳动的火焰给谢无镜清冷的面容镀上一层暖色,“嗯。” 他走过来,在躺椅上坐下。 织愉的小腿就在他大腿侧。 她时不时晃晃腿,脚尖就会碰到他。 第三次碰到他,她对他笑,眼眸弯如细月。 这代表她完全不生他的气了。 香梅很快拿肉回来。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鲛族的人。 当着谢无镜的面,香梅都不是很能藏得住反感,眼底写满:烦死了! 织愉坐直,如临大敌地握住谢无镜的胳膊。 这鲛族不会是来和她抢烤肉吃的吧? 织愉语气不善地问:“你们来做什么?” 香梅将肉端给谢无镜,用身体隔开织愉与鲛族。 钟莹讶然:“仙尊要亲自烤肉?” 谢无镜将肉放到火堆边,捋起外袍袖子,露出内里剑锋紫武服的护腕,走回来,“嗯。” 织愉扯下头上的发带递给他绑袖子,对鲛族提防道:“我们没有多余的肉,你们想吃自己烤。” 谢无镜一边绑袖,一边走回火堆边,坐下烤肉。 全程织愉与谢无镜没眼神交流,也没说话。她的注意力全在钟莹身上。 可钟莹留意到: 织愉只是余光瞥见谢无镜,就知道他走过来要什么。 而他走过来不用开口,就知道她会给他所要的。 钟莹低垂眼帘,语气仍旧温和,“我不是来要肉的。” 她身边的鲛族道:“我看夫人沐浴过。我们鲛族对水有依赖,又已经快一整日没碰过水,所以想来问问,夫人沐浴的泉池在哪儿。” 织愉闻言放下防备,问谢无镜:“泉池在哪儿?” 她没记路,她不知道。 谢无镜:“那是个移动泉池,此刻已不在先前的位置。鲛族喜水,天生对水源有所感应,去西南方找找,应能找到。” 钟莹安静须臾,领众鲛族道谢后离去。 织愉听出谢无镜话里有话。 她打发香梅去休息,对谢无镜道:“鲛族若对水有感应,何必来问我?他们来找我有别的目的?” 谢无镜:“试探你我关系。” 哦,就这。 织愉不以为意,望向西南方,又觉得那边的树林有点陌生,“我们刚刚不是从西南回来的吧?” “从东方。” “那你告诉他们在西南?” 织愉惊讶,转瞬笑起来揶揄,“谢无镜,你好坏啊。他们既然在观察我们,肯定知道我们是从哪儿回来的,你还对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无镜望向她,“你洗过的泉池,愿意给他们用?” 织愉卡壳地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她原本认为,泉池就在那儿,找到的人都可以用。 怎么被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自在,对泉池有了独占欲。 织愉抿抿唇,嘀咕:“就算他们不用,以后也有别人会用的。” “不会再有人用。” 织愉知道他从不说大话,惊讶地猜疑,“你投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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