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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 裴晏沉吟片刻,“昨夜付侍郎何时歇下,可曾出门?” 柳明程看向薛琦几人,“这个……我们都是亥时初便歇下,至于他有没有出去我便不知道了,后?半夜下大?雨,外头似乎有些动静,但我也未起来看过。” 事到如今,非要说?起来连他们这些客人也有嫌疑在身,柳明程如今在礼部当?差,大?家同朝为官难免忌讳更多,见他言辞不详,裴晏又看向薛琦几人,薛琦便道:“我昨夜睡得死,倒没听见什么异常。” 王喆在旁跟着附和,江楚城也道:“我也只听见下雨声了。” 见问?不出什么,裴晏也不打算在此耽误功夫,便起身道:“事从紧急,因袁焱出事之时诸位皆在书院内,因此若是想起了什么,务必告知于我,在案子查清之前?,也请诸位在书院多留两日。” 薛琦几人心?中有数,自然不好回绝,裴晏又道:“老师便莫要忧思了,您先以病体为重?,命案有学生探查,就?不多留了,有了进?展再来禀告。” 方伯樘如今也只能仰仗裴晏,叮咛几句后?,裴晏先一步离去,宁珏见状也跟着裴晏出了文华阁。 姜离这时正从针囊中取针给方伯樘施针,方伯樘和蔼地看着姜离,温声道:“此番事端,也有劳薛姑娘了,若非是姑娘,付家那孩子的下落不知还要找多久,听闻你在长安也帮过鹤臣多回?” 姜离一边捻针一边应是,方伯樘轻咳着道:“好,那太好了……” 书院出这等命案,方伯樘和书院都有晚节不保之势,但他年过古稀,很快便镇定下来,薛琦几人互视一眼,心?底也有无奈,本都是座上宾,如今这般一闹,他们连走也不好走,只能祈望事情尽快水落石出莫惹上官非。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姜离施针完毕,薛琦见她如此稳妥,也是一副与有荣焉模样。 姜离告辞退出来,刚出文华阁院门,便见不远处宁珏靠着墙壁等在那里,见她身影,宁珏眼底一亮上前?来,“终于出来了——” 说?着话?,宁珏往她身后?看一眼,轻声道:“你父亲没出来吧?” 姜离摇头,“你怎会来?有何事?” 宁珏轻啧道:“你可算瞧见我来了,我来此一是为了书院这事,二是为了你,小?殿下——” 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他示意后?院方向,“去前?面?说?话?。” 姜离t?迈步道:“你师兄呢?” “在讲堂看袁焱的尸首,我们去找他……” 姜离应好,待与宁珏回到讲堂,便见裴晏果然在后?堂之中,后?堂内,两张木桌拼在一起停放着袁焱的尸首,另一侧的长案之上,则摆着许多细碎的灰白碎骨。 见二人同来,裴晏剑眉微蹙,随之又低头看袁焱遗体和身上衣物。 姜离也上前?来看,宁珏则自顾自道:“小?殿下前?日又染了风寒,我本想找你来着,却听闻你来了山上,当?着你父亲的面?,我实?在不敢找你说?话?,他面?上笑眯眯的,可刚才看我的眼神,有种笑里藏刀之感——” 姜离只问?:“小?殿下如何了?” “用了太医开的药,好些了。” 姜离便也放了心?,“我的方子停上三五日都不要紧,先紧着风寒是对的。” 言毕,她又问?裴晏,“如何?” 裴晏沉重?道:“先不论凶手是否有隔着油布射中袁焱双眼的功力,最难解之处还是在凶手回书院之法,从青云崖到书院,无论从哪个方向走,皆要经?过林间湿地,但四周皆无印记,实?是怪异……” 宁珏这时道:“会不会是此人轻功极好?从树上回来?” 裴晏摇头,“从树上走也会留下痕迹,昨夜那么大?的雨,从树上走衣裳也会湿。” 说?至此,他又看向姜离,“如果凶手失踪之法有古怪,会否袁焱的死亡时间也有异?如今多种推论末了都和死亡时间对不上。” 姜离再近前?道:“我们到的时候袁焱身子虽已?凉透,但身上尚未出现尸斑,这表明他死亡时间并不久,再加上他身上衣袍十分干净,四周又敞亮并无异物,凶手要伪造死亡时间基本不可能——” 裴晏很快打消了此念,“我查验过,他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致命伤也正是双箭射中眼窝,若是如此,他死时的情形是确定的。” 宁珏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说?话?,颇有种插不进?嘴之感,他看看姜离,再看看裴晏,心?底怪异之感越来越强,再看了看袁焱的尸首,道:“如今天气转暖,只怕尸体这样放着不成,且……且这双箭是否得取下来——” 这后?堂本是学生们默书之处,如今停放上尸体,莫名有些诡异之感,再加上袁焱死状可怖,满脸满身的鲜血,看起来就?更是触目惊心?,裴晏无奈道:“这个时节书院内没有存冰,只能等袁家人来了之后?把尸首接回长安。” 裴晏说?完,又盯着袁焱的尸体沉思起来。 姜离看出异样,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裴晏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雨天痕迹,这两箭还刚好射中了袁焱眼窝,如果是人徒手射箭,便是连我也难做到,而?那库房之中又是一片乱像,我早间看现场之时,便觉的那里是极好的布机关做障眼法之地——” 姜离随之道:“凶手掩藏了自己的痕迹?” 裴晏眼底一片暗沉道:“尚未想通。” 话?音落下,十安从外快步而?来,“公子,付宗源派了一个侍从回长安报信,且不仅要了书院上下名册,还要了学子们的课业,也不知为何。” 裴晏扬眉,“还要了课业?” 十安应是,裴晏与姜离对视一眼,面?上皆起疑色。 裴晏当?先朝外走去,姜离与宁珏见状忙也跟上,一行人沿着讲堂之外的回廊往东再往北,很快便至听泉轩院门外,听泉轩是一座两层的合院小?楼,入西面?正门后?,东、北、南三面?皆为厢房,二楼则四面?皆可住人。 付宗源住在一楼南面?厢房中,眼下门口正守着个付家侍从,见裴晏来了,这侍从立刻高声禀告,“老爷,裴大?人来了——” 裴晏目光凌厉地看向轻掩着的屋门,又大?步流星至门口一把将门扇推了开,门一开,屋内二人皆是一愣,便见付宗源半躺在北面?罗汉榻上,林牧之正在给他施针,几本文册卷宗就?放在付宗源手边…… 开门的动静不小?,付宗源神色不快道:“裴大?人这是做什么?” 裴晏先看向林牧之,“这么久还没看完?” 林牧之起身道:“马上就?取针了。” 姜离跟来门口,目光自然扫过付宗源身上几根银针,林牧之话?音落下,当?真?开始给付宗源取针,裴晏则看向他手边卷宗,“付侍郎,听闻你要了书院学生们的课业,到了这等时候,你怎么有心?看这些?” 付宗源眼底血丝遍布,不过一两个时辰,人似老了十岁,他叹道:“我是想看怀瑾近日的课业,只因所有人的课业在同一卷中,我便都要了来罢了,事到如今,我已?是心?如死灰,裴大?人,两日之内可能找到凶手?为今之计我们都只能仰仗你了。” 付宗源说?着话?,当?真?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之状,裴晏欲言又止片刻,目光一转看向林牧之,“林先生,昨日袁焱在厨房煎药之时你也在?彼时在何处煎药,你们遇到了哪些人你可还记得?” 林牧之收好银针放入袖中,道:“没错,因昨日的药需要先后?次序,我便亲自看着熬药了,就?在厨房西面?的那几口铜炉上,我带大?人去看。” 林牧之说?完便走,裴晏又看一眼付宗源道:“付侍郎安心?,我们自会尽力。” 他说?完跟着林牧之前?往厨房,姜离和宁珏自也不多留,待一行人到了厨房之外,便见龚嫂和云嫂几人皆在房中忙碌午膳,厨房之后?,还传来一阵阵的闷响声,而?见来了多人,龚嫂几人登时神色惶恐起来。 林牧之先安抚两句,又站在窗前?指着厨房内的铜炉,道:“大?人请看,这铜炉就?是用来烧水熬药的,学生们病中皆在此熬药,昨日袁焱的汤药熬好之后?,是装入食盒中让他带回学舍之中饮用的,用完之后?再还回食盒便是,当?时厨房内他们都在,还有不少学生前?来用晚膳,那时的袁焱十分正常……” 随着林牧之所言,厨房之后?的闷响声并未间断,姜离忍不住道:“后?面?在做什么?” 龚嫂闻言道:“姑娘,是在舂米……” 姜离心?中了然,但一转头,却看见裴晏不知为何眉头拧紧起来,见林牧之还等着裴晏回话?,她便问?道:“昨夜林先生卯时前?后?在何处?” 林牧之也不意外,只定声道:“卯时之前?我在巡查书院,有葛教头能为我作证,卯时那会儿我回了德音楼中,葛教头、徐先生都能为我作证。” “不对,不是卯时——” 林牧之话?音刚落,裴晏忽然开了口,几人齐齐看过去,便见裴晏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尤其寒峻道:“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不对,我知道凶手如何设置机关误导我们了,先回校场——” 第154章 恐怖旧案 三更合一 半炷香的功夫之后, 几?人一起回到了校场之中。 见裴晏在兵器架之间来回走动?,像在找什么东西,宁珏一脸不解道:“师兄, 为何?说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都不对?刚才才说了, 袁焱的死亡时?间是确定的, 不管凶手何?时?来此藏匿, 他离开此处的时?间一定是卯时?二刻之后,难道不该查问卯时?前后的不在场证明吗?” 事近午时?, 袁焱倒地?处的血迹已干涸凝结, 大片猩红仍触目惊心, 裴晏先在兵器架与油布之间来回, 又仔仔细细地?查看几?个兵器架上的痕迹。 这时?,他边看边答话道:“我们此前预设袁焱是被凶手当场射杀, 但倘若袁焱死的时?候,凶手并不在校场之中呢?” 宁珏也凑上前看兵器架上痕迹, 又道:“可袁焱是被弓箭射死的啊, 凶手怎么可能不在校场?” 姜离站在一旁道:“你是怀疑凶手用了何?种机关?” 裴晏定声道:“不错, 只有凶手故意设下机关障眼法这一切才解释得通。” 姜离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 凶手先在昨夜设下了某个机关, 又引诱袁焱在卯时?之后来此相会?,袁焱不知内情至此,刚进武库便触发了机关杀死了自己?” 裴晏微微颔首,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此刻只在几?个放着?石锁的兵器架之间来回, 又极仔细地?看四根顶柱上的痕迹。 宁珏在旁没瞧出什么,只看向满地?狼藉道:“可这满地?杂物?,凶手如何?布置机关?袁焱死之后, 凶手也没有时?间回来处理?现场,他要怎么让我们发现不了机关?” 宁珏所言也是姜离所疑,他二人目光扫过地?上的麻绳、竹筐、木板木梁,以及大大小小的家具器物?,仍然一头雾水。 这时?宁珏又道:“并且凶手还得让双t?箭射中袁焱眼窝,这也太难了,就算是机关,又如何?确保袁焱一定会?上当呢?而隔着?油布,他又如何?触发机关?” 话音落下,裴晏站在了北面居中的石锁木架处,他盯着?木架片刻,又看向地?上长短不一的木板,忽然道:“凶手正是要隔着?油布才能触发这个机关,你去油布之后稍后片刻,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 宁珏眨了眨眼,顺从地?走到袁焱躺倒之处,隔着?一道油布,他也看不到裴晏在做什么,只听油布之后有窸窸窣窣之声,裴晏似乎在搬动?什么,很快,裴晏的声音在油布之后传来,“好了,你向前走几?步,越靠近油布越好。” 宁珏眼珠儿?微转,实不知裴晏在耍什么把戏,却也乖乖听话地?往前走来,想着?越靠近越好,他便不管地?上木板麻绳横陈,只大步踩着?杂物?往油布近前走,眼看着?距离油布越来越近,他干脆一脚踩在了自油布下伸出的木板之上—— “啪”的一声轻响,原是木板不平,被他一踩这头才落了地?,武库内木板堆叠,本?也多有不平,宁珏往脚下扫了一眼并不以为意,然而下一刻,一道破空声来袭,宁珏心头警铃大作,立刻往左闪身?避开,几?乎是同时?,一只并无箭头的木箭自宁珏头顶飞出,又直直落在了远处的泥地?之中。 宁珏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木箭,“师兄!你要吓死我!” 他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忙跑去油布之后,便见地?上杂乱被清理?开,目之所及,一块丈余长的木板一头伸出油布一尺,另一头横在居中的石锁架子一侧,一把普通的长弓挂在石锁架的两根顶柱之上,而在石锁架子北面地?上,还倒着?一块儿?不起眼的木条。 这一切本?来极是寻常,但因?杂物?被摆整齐了些,这模板木条便显得有些扎眼,可宁珏看来看去,还是没明白关窍,“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踩到了机关?” 裴晏面色已有和缓,他一把取过那把普通长弓,弓背搭在石锁架南侧的两根顶住,弓弦拉开,套在石锁架北面两根顶柱,如此,四根顶柱便将拉开的弓弦固定了住,这时?,他又捡起地?上的木条,一头放在木板之上,另一头卡在弓弦之下,再从竹筐之内拿出完好的羽箭,将羽箭一头搭在弓背,一头卡在弓弦之上,这夺人性命的机关便得以重现。 宁珏看的目瞪口呆:“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地?上的木板不平,我踩到了油布外的那头,里头的木板便会?翘起,翘起之后会?顶起木条,木条再顶起弓弦,弓弦自顶柱上滑脱,便好似拉弓后松了手,于是搭好的羽箭便被射了出去!袁焱今晨来的时?候,也是踩到了外头的木板!他被射杀之后,里头的弓箭滑落,看起来便像弓箭本?就被挂在顶柱之上,而这地?上满是杂物?,根本?注意不到这模板木条的位置,再加上葛教头他们来的时?候破坏了现场,就更难发现这不起眼的机关了,师兄,你实在敏锐——” 宁珏激动?不已,姜离在旁目睹裴晏如何重现机关,此时?眼底也满溢光彩。 裴晏颔首道:“这个机关形同一套连杆,与舂米对异曲同工,适才我听龚嫂说龚叔在舂米,便忽然想通了凶手的手法,这手法并不难,难得的是凶手刚好利用了现场之物?,使得制机关之物?极好地?掩藏了起来,这把弓乃是一石弓,适才的木箭也是折损后并无箭头的,位置我也调试过,绝不会?伤到你,而凶手若熟悉袁焱身?量,他也可以提前调整箭头落点,再加上三石弓之力?,只怕是你都不一定躲得开。” 适才宁珏即便不躲,木箭也是从他头顶半尺之地?射出,足见这机关活动?幅度不小,姜离这时?道:“如此也解释了为何?那两箭入射的方向微斜,只因?这木架的高度不低。” 裴晏颔首,又道:“若是其他的长兵器架放在此处,还并不合适,唯独这石锁架乃是短方正形制,正好可以卡住满弓的弓弦,而做为凶器的那把三石弓被葛宏上过油,适才我便是在确定这石锁架上是否有不同于其他架子的痕迹,最终,我在北面的顶柱上发现了零星的油痕,足见凶手正是用了此种机关——” 宁珏忍不住激动?起来,“太好了!凶手本?来是想误导大家,好让大家僵持在他如何?悄无声息离开校场之事上,如今确定是机关,那凶手定是在昨夜下雨之前就布置好了现场,不错,所有人卯时?前后的不在场证明都得推翻了!我们要查的,应该是昨夜葛教头他们离开之后,到下雨之前这段时?间!” 宁珏脑子转的极快,裴晏却没有放松,“但眼下还有一处疑问未解,我适才布置机关,是凭外头的地形想到了你会踩在何处,可袁焱今晨来时?天还黑着?,就算打灯笼,也不一定能看清脚下之路,凶手是如何确保他一定会踩在那木板之上?” 这般一言,宁珏也意识到不对,“是啊,他怎么会踩得那么准?且好端端的,他去那油布跟前做什么呢?” “如果有什么东西吸引他走去了油布跟前呢?” 姜离忽然开口,又忙不迭往油布一侧跑去,裴晏二人跟过来,便见姜离手中拿着?早间看到过的,被麻绳绑成?十字的椅腿。 宁珏奇怪上前,“这是何?物??” 这十字已沾了不少泥渍,眼下看来,分明是随时?可烧柴火的废弃杂物?,但姜离道:“早上看到的时?候,我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古怪,这库房之中废旧家具不少,但木柴可不多见,且这椅腿加木柴绑在一起,你们看像什么?” 她特意提着?麻绳一端,往下一吊,裴晏登时?道:“像个人形?” 姜离颔首,“没错,这椅腿一端是圆球之形,再加上这截木柴形状,很像一个身?子被绑双手排开的人形——” 宁珏抓了抓脑袋道:“不是吧,你是不是想的太生动?了些,葛教头不是解释过,说这是学生们练绳结的,校场之外便是木林,随便捡几?节木枝也不足为奇吧。” 姜离扫了一眼地?上,“但除了此物?,还有什么能吸引袁焱近前呢?若大晚上有人故意将此物?吊在油布上,便是我也想近前看看是什么。” 宁珏道,“那是因?为你细心,若是我我可懒得看,袁焱万一也不是个心细之人,又如何?确保袁焱会?看呢?” “如果此物?对袁焱而言十分特别?,那他便一定会?看。” 裴晏下了结论,姜离道:“我也做此想,且我想起来,付怀瑾时?常怀疑别?人谋害他,难不成?他二人遇到过类似被绑起来的事端?” 宁珏忙道:“难道他二人被绑架过?” 他猜的惊险,与如今的案子似也无关联,但如姜离所言,除了此物?,现场也没有别?的古怪,不妨将此物?当做证物?带回查证。 裴晏叹道:“若真有此等事,那付宗源隐瞒不报的内情只怕不简单。” - 再回书院已近申时?,方青晔不知他们去校场做了什么,已抱疑等了多时?,裴晏见他迎上上来,语速疾快道:“凶手并非卯时?杀人,我这边要再查书院上下所有人,在昨夜亥时?过半至寅时?之间的不在场证明,尤其是那几?个能开三石弓的。” 方青晔一愣,“亥时?过半至寅时?之间?可袁焱不是卯时?被杀的吗?好好,那我跟着?,让他尽数配合你们。” 裴晏先回讲堂,待安排完查问的人手,又将葛宏请了过来。 裴晏道:“你们昨夜去校场巡查,是何?时?回的书院?” 葛宏纳闷道:“不是问过了吗,去是亥时?三刻去的,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便也没搬东西,只用油布把该遮的遮了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刚过亥时?半,学生们自己回了学舍,我锁了北门也回了德音楼,回去之后歇下,至寅时?下起大雨我才起来巡夜。” “你出门时?,林牧之已起来了?” 葛宏应是,“不错,林先生素来操心。” 裴晏默了默,“也就是说,在卯时?之前,你也没有其他人证?” 葛宏苦涩道:“对啊,我们虽住在一个院内,却都是单独住,身?边也没有下人,这找谁作证去?难道大人怀疑我卯时?之前还去了校场?可卯时?我人在书院啊。” “能开三石弓的那几?位,此前与付、袁二人可有不快?” 裴晏目光凌厉,葛宏不敢轻慢,恳切道:“大人,他们几?个真的没有,我敢以性命保证,何?况大家皆是同窗,什t?么仇怨大到了杀人的地?步?我实在想不通。” 葛宏目光坦荡,但因?自己管辖的校场内出了人命,心底又十分惶恐。 裴晏盯了他片刻,只得先让他退下,这时?,裴晏又看向那木架十字,他拿起那十字,起身?道:“让付宗源看看这十字,看他有何?话可说。” - 新?一轮的问证已开始,几?人离开讲堂,便见学舍上下皆有大理?寺武卫,一行?人刚走进听泉轩外的巷道,便见方青晔与林牧之站在一处说着?什么,见裴晏过来,方青晔忙道:“鹤臣,里头正在问证,你这手里是——” 随着?方青晔目光,林牧之也看到了十字,他眼皮轻跳一下,立刻移开了目光,裴晏看向院内未曾注意,姜离站在一旁却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裴晏道:“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付侍郎可在?” 方青晔一脸不解,又大步往内走,“在,牧之刚送了安神药来,如今出了这等事,牧之代我们书院出面反而好说话些,我也是无颜面对付大人。” 裴晏脚下微顿,“这是何?意?为何?林先生好出面?” 方青晔看一眼跟来的林牧之,解释道:“我忘记说了,牧之和付大人曾有过两面之缘,他四年前曾在麟州书院做过半年先生,后又去了蕲州书院,两年半前,咱们书院夫子们请辞了不少,我与他是旧识,便写信请他来了咱们书院,幸而他来了。” 此言一出,不说裴晏,便是宁珏都大为吃惊,姜离也仔细打量起林牧之来。 裴晏看向林牧之,“林先生在麟州书院教过书,那你与付怀瑾和袁焱一早就认识?与付侍郎也是旧识?” 林牧之平静道:“不错,只不过当年我在麟州书院教的是音律,付怀瑾和袁焱都不喜音律,我与他们交集并不多,与付侍郎也只有几?面之缘,当时?付怀瑾在书院,他偶尔来书院与山长清谈,我与他说过几?次话,但并无深交。” 方青晔道:“牧之所擅颇多,除了明算与文赋,音律也极佳,经史之上也不输老齐,只是他一人无法兼顾,便主教了明算。” 方青晔言辞间多有嘉赏,裴晏看看方青晔,再看看林牧之,不禁问道:“林先生因?何?离开麟州书院?你可知当年付怀瑾和袁焱因?何?也离开了麟州?” 林牧之不疾不徐道:“麟州富庶,书院内的夫子有十多人,我想一展所长却只能被安排教音律,蹉跎半年光阴后,我请辞另择他处,便离开了,至于他们二人,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书院进学,我是一年多前才与他们重逢。” 方青晔道:“不错,当时?两个孩子来书院之时?,牧之说过这事,我都清楚。” 裴晏视线在二人间来回,“林先生昨夜寅时?之前在何?处?” “在房中睡觉,后来听见雨实在太大,我便起身?出来巡夜,在听泉轩外看了看,遇上了葛教头,后来我们和齐先生一起分开巡夜。” 同样?的话,葛宏已经回答过,见林牧之满面坦然,裴晏点点头,直往付宗源房中而去。 付宗源尚难接受儿?子的死讯,一双眼血丝遍布,面前的药碗已凉透,他却是动?也未动?,见裴晏前来,他恹恹地?抬眼看来,“裴大人,可是查到真凶了?” 裴晏近前道:“我们在袁焱尸体不远处发现了一样?古怪之物?,不知付侍郎认不认得。” 裴晏说着?,将那木架十字放在付宗源身?前,付宗源瞧见此物?眼眶骤然一缩,沉默一瞬后道:“这……这是什么小孩子玩意儿?,裴大人竟把心思用在这些杂物?之上?怀瑾死了,袁焱也死了,还死在诸位眼皮子底下,如今裴大人不去找凶手,却在看这些东西?!” 付宗源面上悲戚难消,此刻更露失望之态,方青晔闻言赶忙上前赔礼,“付大人息怒,鹤臣也是为了找凶手,如今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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