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惑爱酷船王 > 第6章

第6章

所以,在她有能力拒绝的时候,她就彻底地抛弃了那些她本可以爱上的东西。 坐了很久,夏末的夜里,已经有些凉了,更何况她出来的时候连衣服也没换,被汗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嗖嗖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尽管她没奢望杜长仑会出来找她,但出来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心里也是凉透了。 忍不住就想起了米乔阳。结婚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想起他,尽管在她心里从来没有将这两个男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的念头,但这样的时候,她还是想起了他。 和米乔阳谈恋爱的时候,好像都没什么像样的争吵。 米乔阳是南方人,脾气温和,心思细腻,对她任何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都很关注。每次惹她不高兴了,他都变着法逗她:“欣然,你罚我吧,罚我帮你洗衣服、拖地板、刷饭盒……好不好?” 说到这些,季欣然忍不住就想笑了。 米乔阳身上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大男子’思想。有一次,他过来找季欣然,正碰上她在水房里洗衣服,冬天最冷的季节,季欣然的手被水冰得通红通红的。米乔阳一见二话不说,把她推到一边,挽起袖子就洗了起来。 这件事情后来在她们宿舍被广泛宣传,大家都以这个为样本去教育自己的男朋友。以至于那些男孩子见到米乔阳就说:“米乔阳,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别那么能干了……” 他们吵得最重的一次就是分手的那次,季欣然从来没见过那样决绝的米乔阳,她真是低估了男人的自尊心。那一刻她才最终明白,爱情其实什么都不是…… 回到家里,客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整洁,卧室的灯已经熄了,显然杜长仑已经睡了,季欣然想幸亏没真的离家出走,要不显得多可笑。 她洗了澡,抱着笔记本跑到客房上网去了。 杜长仑其实也没睡,只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然后又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很疲惫。季欣然跑出去后,他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了,但又拉不下脸去追,潜意识里也是觉得不能惯这个毛病,为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季欣然那么久没回来,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季欣然在各个网站瞎逛,到各个论坛去灌水,最后实在累了,就躺在床上看电视剧。是那些港台的连续剧,老套的故事,拖沓的剧情,真是不明白,当年为何会赚了自己那么多的眼泪。 看着看着就这样睡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卧室的大床上,只是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墙上的记事板上写着“季老师,请吃早餐”,很漂亮的行楷,连她这个做老师的都自愧不如。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季欣然嘴里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想:这算不算是杜长仑对昨晚的事情的一点歉意呢? 13 季欣然这个假期再也没摸过自行车。 先是感冒,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吹了风。她尽管比较廋,但身体一向很好,长这么大,打针的次数都数得过来。 但这次真是很难受,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一起身就感觉头晕恶心,把早晨吃的那点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等晚上杜长仑下班回来,她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挂点滴了。 杜长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长手长脚的,在那样的小空间里显得很局促。 见她醒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总算退了”。 换了语气:“季欣然,气也不是这样赌的?要是我晚上不回来,怎么办?真是小孩子脾气。” 季欣然有一阵迷糊,后来才弄明白,原来杜长仑以为她是因为和他赌气故意不告诉他自己病了。她心想:我在你那儿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哪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只不过是刚开始觉得不舒服时,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等后来就烧得迷迷糊糊地了,哪里还知道打电话。 杜长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那个,……我昨晚有点累,……说话的语气可能不太好……”,这个人肯定很少道歉,这个别扭劲。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是杜长仑的。他拿起手机去了走廊,季欣然看了下病房里的钟,已经十点了。 杜长仑回来时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办?要不你先走吧,一会儿我打车回去。” “哦,我们这次出去有几个材料还没整理出来,明天领导要看的,我本来是回家拿几份资料的,没事的,回家后我在家里整理一下就行了。” 最后一瓶点滴打完回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安顿她躺下后,杜长仑又去了书房。也不知他忙到几点,季欣然几次醒来,身边都是空的。 以前总听人说,那种平时很少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不会很轻。季欣然这次似乎也验证这个,前后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周才彻底好起来。 病好以后,两人回了趟娘家。这还是结婚后两人第一次回家,本来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因为杜长仑无意中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她的自行车骑行梦。 那天,宁冰随意地问了句:“欣然,你整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黑了好多?”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杜长仑接了去:“锻炼身体去了,弄了辆自行车,整天折腾。”浑然不知这话会引起多大的反应。 宁冰的脸色都变了,“欣然,你怎么又去骑这个?你不是说过,再不去了吗?唉,你都结婚了,怎么也不让我省点心……” 季建东也插了话,“欣然,你妈心脏不好,你就当为她想想吧……” 杜长仑这才知道,原来季欣然以前骑自行车出过一次很严重的事故,所以她父母都是谈车色变,严令她再也不准碰这个东西了。 最后,宁冰和季建东把任务交给了杜长仑,让他务必把自行车处理掉。 “杜长仑,你悄悄把车给我留下,好不好?我都说过了,我骑的那些路段都很安全的,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别弄得大惊小怪的。” “安全?季欣然,我已经到网上查过了,你们晚上骑行的那些路段,有的连路灯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每年都出事故的?”他看了还真有些后怕。 “再说了,锻炼身体,行啊,办个健身卡,到健身俱乐部去,咱们小区里就有这样的,哪用你跑那么远?” “杜长仑,你怎么也这么俗气?知不知道什么叫‘亲近大自然’?”健身卡,季建东给他办了一大堆,她从来就没用过。 争到最后,她也没法说服杜长仑,只好恨恨地说了句:拿着鸡毛当令箭。 第二天,她的自行车果然不见了,她也懒得问是卖了,还是送人了。 14 暑假已经到了尾声。 季欣然返校备课,她带了喜糖和烟挨个教研组去发。诚如刘琳所说的,大家对于她这么快就做了新娘,恭喜之余总是掩不一丝讶异。 学校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的老校长退休了,从区教育局来了一位年轻的新校长,第一次与全体教师见面,就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望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厌烦。 教育这个职业从来都不缺三分钟热血,缺的恰恰是那种甘于平淡、耐于寂寞的平常心,眼前的这位,野心勃勃的,似乎来错了地方。 教师安排倒没什么大变化,她同原来的学生一起升入了初三年级,刘琳也继续担任原来的班主任。 学生一到校,一下子就忙碌起来了,又开始重复以前备课、上课的日子。唯一显示了她已婚身份的就是她从原来的宿舍搬了出来,自己拥有了一间宿舍。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本想自己搬出来也给刘琳行个方便,但学校里又分来新老师,宿舍紧张,刘琳宿舍又住进了一个新老师。 “你也别伤心,到时候我给你们腾地方就行了”她故意逗刘琳。 “死丫头,瞧这婚结的,什么话都敢说”刘琳作势要打她,“对了,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呀,你,怎么?准备一直这样两地分居下去啊?”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这点距离也叫两地分居啊?老姐,在北京,像我们这样的,那还是近的呢?” “北京是北京,咱们这个小地方,只要不能天天回去,那就属于两地了。虽说距离不算太远,可总也不是太方便,男的跑来跑去还行,等将来有孩子了,你就知道多不方便了。” “呵,你想得倒真是远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见面的次数少了,意味着吵架的次数就少了,有助于感情的培养,对于婚姻是有利无弊的。”她真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杜长仑很忙,就是她天天回去,也未必能都在一起,再说了,即使是天天在一起,她都怀疑他们说些什么,相对无语? “季欣然,没搞错吧?你现在还是蜜月期,应该是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听你的口气,老夫老妻的?”说着,刘琳又俯到她耳边,语气暧昧“是不是你们家‘小杜’同志那方面太斯文了,让你有闺怨了?” 季欣然脖子都红了,“死刘琳,这么口没遮拦的,小心宋建军收拾你” 不过,刘琳可是说错了。她在结婚那天就发现杜长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很有力量,浑身健硕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她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去摸摸他身上平滑的肌理,平时也不见他怎么锻炼,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杜长仑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我上大学时练过拳击”他搂着她的胳膊故意使了一下劲,如愿看到她吸了口气。 季欣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知道他斯文的外表其实是有欺骗性的。 15 她和以前一样依然是每个周末回云海。 关于这个她也没和杜长仑商量,在她开学返校的那天早上,正要出门时,杜长仑叫住她:“那个,季欣然,有个事情说一声,我希望我们不要介入对方的工作中。”她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气,他不过就是个秘书,就算能有点小权,可是也太小看她季欣然了,“你放心,我没那个嗜好。” 杜长仑其实是因为官场关系复杂,怕有些人再把季欣然绕进去,他不想她去淌这个浑水。可是看季欣然那一脸不屑,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周末回去的时候她先去了超市,他们结婚后真正在家开伙做饭的时候还真是不多。杜长仑中午不回来,而晚上又经常有应酬,她自己也懒得做。 其实她的厨艺很一般,只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比如她正在做的西红柿炒蛋、土豆炖牛肉。 杜长仑进门看到的是穿着碎花围裙的季欣然正在灶台上忙碌,他推开推拉门,“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享受结婚的福利。” “没想到杜先生对婚姻的要求这么简单,这个福利你不用结婚,找个保姆就行了。”季欣然切着菜,没好气地说。 “呵呵,用不用帮忙啊?” “我做饭的时候不用你帮忙,但是要声明一点,你做饭的时候也不许让我帮忙。”季欣然转过身很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我可是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他有些好笑地望着她。 “不会做可以学,这个是你的义务,《婚姻法》有规定的,你不但要享受权利,也要履行义务。”凭她的感觉,杜长仑一定会做饭。 他是那种生活自理能力很强的人,结婚后,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理,打开他的衣柜,西服、衬衣、领带……层次分明,井井有条。相反,季欣然自己的衣柜倒是一团糟。 晚饭的气氛很好,杜长仑很给面子,吃了满满两碗米饭。 “这个曾经是我们大学食堂里最受欢迎的菜了”他指着那个土豆炖牛肉,“去得晚了基本上就吃不上了。” “我那时候最喜欢吃的是学校二食堂的麻婆豆腐,呵呵,很便宜的,但是做的味道真好。”那个时候她几乎天天去二食堂吃饭,到后来,那个卖饭的老师傅都认识她了,她的饭盒一递,老师傅就吆喝“麻婆豆腐”。 毕业以后,每每出去吃饭,她都要求做这个麻婆豆腐,但却没有一家做出学校的那个味道。 吃完饭,杜长仑很自觉地去洗碗了。 季欣然吃得也很饱,她有个毛病,一吃饱了就一点也不想动了,索性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杜长仑回来见她像只猫似的趴在那儿,“那个,你没听人说吃完饭就躺着不利于消化吗?而且会发胖的。” “这条理论在我这行不通”刘琳曾就这个提出过严重抗议,“季欣然,你这样居然都不胖,凭什么我就得遭这个罪?”她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恨恨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季欣然。 杜长仑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远距离和近距离接触反差很大?” 16 “呵呵,你不如直接说是相亲时受了骗,那个也没办法,我一和陌生人接触就会是那种样子,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了,这都是拜我老爸所赐,他本想把我塑造成大家闺秀、淑女风范,可惜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她有些嘲讽地说。 “你小时候肯定是个很叛逆的孩子?” “错,恰恰相反,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全然不知在这个乖巧的表像下,她曾有过怎样的煎熬。 “我的叛逆期比别人滞后了很多年,是进入大学后才开始的。”曾经看过一部校园剧,里面的一位老教师有一段关于成长的言论,他说犯错误是一个过程,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早晚都要补上的……季欣然认为他说的是至理名言。 “好啦,这一节结束。进入下一节,请杜长仑同学讲一下自己的成长经历。” “这有什么好讲的?”杜长仑有点好笑。 “你是学经济的,怎么想起去做公务员了?”他毕业于本省最好的一所大学,学的又是很热门的专业,应该是有很多选择的。 “我是选调生,服从组织安排。”季欣然其实是不太信他这个理由的,即使服从安排,他也不必跑这么远,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省城和D市都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你的童年肯定是很幸福的,有一个哥哥,多好啊?”她小时候最想有个哥哥,一个到哪儿去都会带着自己的哥哥,吃好东西时,会把大的留给自己;闯了祸,会挡在前面…… “我小时候一直和外婆在一起,回家后,哥哥已经上学了,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在一起。”他似乎不愿多说,起身去了书房。 “一场秋雨一场寒”,真是一点都不假,似乎夏天那些酷热在记忆里还没有消褪,一夜之间就进入了秋天。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落下了黄色的叶子,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换上了秋装,季节的更替真是快呵…… 正走神间,赵艺晓的电话来了,告诉她几个同学这个周末要聚聚,请她“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务必参加”。 先前她邀过几次,季欣然都找各种理由推了。其实,她是不想碰到米乔阳。 他回到云海应该有段时间了,但从来没有联系过。结婚的时候,米乔阳让赵艺晓给她带了件礼物,一个漂亮的水晶音乐盒,惟妙惟肖的米老鼠拉着小提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俗白的歌词,当年曾是大家聚会时留给他俩的保留节目。 她只听了一次就把音乐盒包起来放到了柜子里。 她不是个喜欢怀旧的人,背负太多的东西上路是很吃力的。 聚会约在云海市区一家火锅店里。她给杜长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个同学聚会,要吃完晚饭回去。 杜长仑嘱咐了句“天气不好,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 季欣然心想,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也该问句用不用来接呀。 17 屋子里很热闹,除了赵艺晓和郝力,还有几个人,都是很熟悉的。当然,米乔阳也在。其实,她和这些人认识都是因为米乔阳的缘故,他们都是米乔阳的朋友,当年她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后来又撮合了赵艺晓和郝力。 “来,来,欣然,这边坐”郝力把她让到了赵艺晓边上, “哎呀,季老师,请你可真不容易啊”赵艺晓还记恨她前几次的拒绝。 “学校很忙吗?”米乔阳温和地问。离开的这几年,他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显得沉稳了很多。 “哦,还行吧。”她一时有点尴尬,其实,学校能有多忙,那只不过是她推脱的理由罢了。 曾经亲密如斯的两人,如今见了面,反倒客气到这种程度,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在菜已经上齐了,有人开始张罗着动手涮锅了。 “上碗醋吧”米乔阳招呼服务生,不光是季欣然,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季欣然对海鲜有点过敏,但喝点醋就没事了。所以出去吃饭的时候,她总要单独要碗醋。当年,大家知道她这个习惯后,和米乔阳开玩笑“你小子行为可要检点,要不,季欣然一旦吃起醋来,能把你淹死……” 米乔阳很自然地把醋放到她面前,“谢谢”,季欣然心里苦笑,这几年她几乎不喝这个东西了,过敏的毛病居然也没犯过。 本来大家都很熟,以前凑到一起都是很热闹的。但因为她和米乔阳的关系,显然大家都心存忌讳,怕哪句话说错了,连玩笑都很不敢开,显得挺闷的。最后还是路晓腾提议,猜火柴。这个游戏他们以前也经常玩,就是一个人手里藏几根火柴,说出数量后,让对方猜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对方猜对了,那个藏火柴的人就自罚一杯,如果对方猜错了,自己就喝一杯。 “说好了,男女平等,不许帮忙。”路晓腾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米乔阳和郝力。 几圈猜下来,季欣然输多赢少,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欣然,今天不在状态啊。”有人笑她,以前玩这个游戏时,她的胜率是很高的。 “呵呵,老了,老了……”季欣然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怎么转弯骂我们呢?好像我们比过身份证的,你是最小的吧?”郝力不依不饶,“来,继续,继续。” 又轮到米乔阳藏她猜, “一根”, “假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米乔阳伸开手,果然是一根火柴。 一个晚上,重复的一直是这个模式。 米乔阳望着那张面若桃花的脸,“欣然,你这是何苦?” “猜对了,又如何?何况,我从来都没有猜对过你的心思。” 最后,季欣然也不知喝了多少,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喝到这种程度,最近的一次好像还是大学毕业时宿舍里吃散伙饭。 杜长仑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季欣然站在那儿“呵呵”地笑着,“老公,我回来了。”她的脸和身上的红色羊绒大衣几乎一个颜色。 “怎么喝这么多?”伸手扶住她,从来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当然是高兴喽”季欣然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巴,把她弄到沙发上坐下,脱了外套,刚想起身去倒杯水,却被季欣然拉住了:“又想把我自己留下?” 他有些好笑:“去给你倒杯水。” “杜长仑,我不喝水,……”她拖着声音,好像撒娇般。 18 “你自己回来的?” “呵呵,……终于想到要问我怎么回来的了?”季欣然伸手拍拍他的脸。 “杜长仑,不光官场上需要作秀,婚姻偶尔也要做作作秀的。这楼上楼下的都是你的同事,让他们看到你的妻子深更半夜地被别的男人送回来,对你的形象影响也不好,是不是?” 他心想还真是酒后吐真言了,探下身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季欣然的手突然又抚上了他的下巴,“还有,不要总是把胡子刮得那么干净,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下巴上有胡茬的时候很性感吗?” 手居然开始解他上衣的扣子,“又不是办公室,穿那么整齐,怕谁看啊?……”本来只想解他上面的两颗扣子,可是一使劲把整个睡衣都拽开了。 “季欣然”杜长仑觉得已经快崩溃了,那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这是你诱惑我的。”对着那嫣红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长仑脸上挂着笑意,望着蜷在自己怀里已沉沉睡去的季欣然,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里都透着慵懒和满足。 酒,真是好东西,居然会让人变化这么大,念及季欣然刚才的热情,他嘴角又含上了笑意。 别看季欣然平时说话伶牙俐齿的,似乎见过很多场面,其实在某些方面,脸皮非常薄,他在床上稍微有点小动作,她都能红到脖子。但是,刚才……却好像变了个人…… 季欣然早上醒来,觉得头痛地厉害,稍微活动了下,不对,好像是全身都酸痛,猛地想起昨晚喝多了,郝力和赵艺晓送她回来,后来……后来好像是和杜长仑说了半天话,再后来……隐约记起一些片断…… 她用被子蒙上了脸,这算怎么回事?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喝多了,又唱又跳,哭过、笑过,反正什么洋相都出过,她总结是自己平日里过得太过压抑了,人的情绪总要有宣泄的渠道。 基于这个认知,她喝酒的时候都很注意,昨天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又来了这么一出,她觉得自己的脚趾都红了,呆会儿怎么面对杜长仑? 想起身上还未着片褛,她匆忙套上睡衣,躲到浴室里去了。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皮肤都被热水蒸红了,外面传来杜长仑的敲门声:“你没事吧?” “哦,马上就好了。”横竖是要出去的。 杜长仑倚在门口,“我还真怕你体力透支,晕在里面呢?”他明显是心情极好,一向严肃的表情居然带着几分诙谐。 幸亏季欣然的脸已经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否则真是窘死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在这方面脸皮特别薄,平日里在办公室,大家开玩笑,偶尔也讲点某方面的笑话,但她从来都不敢开口,有时光是听就能把她弄个大红脸。以前还有情可原,但现在已为人妇了,还是放不开。刘琳总笑她“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但她就是过不了这个坎。 “早知道喝了酒能有这么好的福利,咱们应该每天都喝点。”看着她一副羞愧难当的摸样,杜长仑忍不住逗她。 “杜长仑……”季欣然有些恼,恨恨地去了卧室。 “那个,以后出去聚会,我去接你。”杜长仑在后面朗声道。 19 从那次她喝醉酒后,季欣然觉得杜长仑随和了很多。比如这个周末,他居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来接她,弄的她一个劲地问:“有什么事吗?” “季欣然,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电话那边传来他的笑声,季欣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 上车的时候正好碰上家也在市区的孙老师,一同搭了顺风车。这个孙老师比她大十多岁,这些年都忙活着往云海市区调,孩子都上小学了,也没调成。 她一上车就开始夸杜长仑:“小季啊,你看你多有福气,摊上个这么好的对象,每周车接车送的,你看咱们学校来接的都是没结婚的,只要一结了婚,哪还有这么勤快的……” 季欣然脸上勉强笑着,心里直翻白眼,老姐,眼前这个人是第一次来接我,好不好?真正的第一次,从认识到结婚。 “对了,小杜,你在哪里工作啊?”她显然对杜长仑更感兴趣。 “哦,我在市政府工作。”季欣然心想,杜长仑这下你可去倾听民声吧,这个孙老师因为这些年的调动未成,是一肚子的抱怨,只要碰到她认为是“领导”的就开始诉苦。前年区教育局下来搞教育督导,要开个座谈会,找了她去,结果她一个人说了两节课,说得校长的头都直冒汗,以后有类似的活动再也不敢让她参加了。

相关推荐: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吃檸 (1v1)   凄子开发日志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致重峦(高干)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穿进书里和病娇大佬HE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