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这是芯片自带的病毒,到定好的时间,它就会自动发送病毒。 沈父沈母还有沈宴安手机里同时收到我发的消息。 「所以芯片是被时简偷走了。」沈宴安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沈思幼到现在还在维护我。 「那个逆女!」 沈父气愤的把手机砸到墙上,沈母也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 他们回到别墅,想找我要一个解释,我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仿佛我从未来过沈家。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报警抓我,警察上门时,我正窝在宫祁汀的怀里逗猫。 我没有去警局,而是来到了沈家。 和我一同的还有宫祁汀。 才一天,沈父头发就白了一片,脸上也沧桑了许多。 他拿起一个茶杯砸向我,宫祁汀眼疾手快的拦下了。 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总好大的脾气,就是这么对待我未婚妻的。」 宫祁汀把我护在怀里,沈父闻言,满脸震惊的看着宫祁汀。 「宫,宫总。」 「时简,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对你不好吗?」 沈宴安一脸受伤的看着我。 沈思幼声音沙哑,「姐姐,这都不是真的,对吗?」 我没回,却示意她安心。 「这就是你遛的小狗,一般吧,没有我好看。」 宫祁汀凑到我耳边低语,痒痒的。 让我差点忍不住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声,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的小动作落到沈父眼里,他只觉得背后发凉。 连责问我的勇气都没有。 宫祁汀是世家大族,家底深厚,和沈家这些靠做生意发达的商贵不一样。 只有沈宴安还在歇斯底里的质问我。 「为什么?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为什么?是吧,沈南山。」 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沈宴安不解的看着沈南山,沈南山也一头雾水。 「二五年的那个雨天,你从一个孩子手里抢了那枚芯片。」 「那个孩子浑身是血,哭着求你,不要拿走,那是她的心血。」 「你可以把芯片拿走,但是好歹救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 「可你呢,头也没回,就这样一走了之。」 沈南山猛地抬头看向我,神情崩溃,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 「那个孩子,是你。」 我不语,默认了。 六岁那年我遇到了宫祁汀,他被仇家追杀,砍伤了肩膀和腿。 我救了他,每天把自己的吃食省着给他吃。 他看到我的惨状,询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在季家的生活远比我描写的更加惨。 我答应了,和他一起回到宫家,他是宫老爷最疼爱的孙子,可不妨有人想要他的命,只要他没了,谁都可以分宫家财产的一杯羹。 宫老爷没有阻止亲戚陷害宫祁汀,而是让他自己面对,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独当一面。 我和他并肩作战,躲避了所有的追杀和陷害,才在宫家站稳脚跟。 那枚芯片是我和宫祁汀一起制造的,里面的科技远超当前技术三十年。 那是为了证明宫祁汀能力的东西,可不知道被谁暴露,惨遭人追杀。 其实,我们另外做了一个更好的,这个只是用来吸引火力。 结果最后便宜了沈南山。 宫祁汀在宫家站稳脚跟后问我要不要直接上门抢过来。 我拒绝了,一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另一个也是真想进沈家公司学点东西。 第6章 有宫祁汀在,沈南山的火气也收敛了不少。 「那你也不应该报警抓你妈,她可是你亲妈。」 今早才送到警局的证据,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门抓人了。 沈母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时简,妈妈不怨你,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你杀了人不该坐牢吗?」 我的一句话,炸了。 「不可能,妈妈这么善良,怎么会……」 沈思幼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沈母并没有反驳。 在得知真相那天,我心里好难过,我想过无数次走丢的原因,都没想到是这种。 「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你亲手把我送到季家手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接着放出重磅消息,「就因为我的眉眼像小姨,你才狠心将刚出生的我和别人掉包。」 「小姨是沈南山的初恋,本来他们喜事将近,可小姨重病,她知道你也喜欢沈南山,所以把你推到沈南山面前。」 「她已经做出退让了,为什么你还要害死她?」 「你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愧疚,你真的愧疚吗?你心安理得的和沈南山在一起,还生了一对儿女。」 我的话像炸雷,让汹涌的潮水更加翻腾。 沈南山猩红了眸子,摇晃着沈母的肩膀,「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我最爱的是她,为什么你要害死她?」 「你告诉我为什么,徐婷?」 徐婷一把推开了他,「明明我每次都和妹妹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却只喜欢她,你的眼里也只有她。」 「我长得是没有她漂亮,但我比她优秀,我也比她更懂你……」 沈思幼早就哭着跑回了房间,我也没空理会这场闹剧,带着宫祁汀离开了。 我没有对沈家赶尽杀绝,毕竟还要他们养着我的小宠。 「姐姐,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才一个星期不见,沈思幼竟瘦了一大圈。 「当然可以,思幼,我把你当做妹妹。」 我抿了一口甜茶,很甜,一点也不腻,我不爱喝咖啡,本来我的人生够苦了,我不想在吃苦了。 「在你对沈家动手时我把你想的很坏很坏,我都决定好不理你了,可是警察上门说证据不足,妈妈无罪释放。」 「哥哥也陆续收到合作,扭转了公司危机。」 「还有陆今聿,我看到他在外面包养了很多情人,还有个纠缠不清的青梅。」 「还有季家一家人,我打听到他们时,他们已经离开云市了。」 「你嘴上说着狠话,心却比豆腐还软。」 「对不起,本来你不用吃那么多苦的,」 「我决定进公司跟随哥哥学习金融管理,我也想像你这样能独当一面,不再受人保护。」 「谢谢你,姐姐,帮了我这么多。」 沈思幼褪去了稚嫩,成熟稳重了不少。 可我不是很喜欢她这样,我希望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还能像当初那样给我使个不痛不痒的跘子。 她本性不坏,有点坏心思也全写脸上了。 沈家的事结束了,宫家的事才刚开始。 第7章 「宫少,确认了,他就是宫家的孩子。」 我不姓季,也不姓沈,我叫时简,愿时慢慢走,我能简单的活着就好。 「抓起来,我老婆亲自审问。」 「是。」 宫祁汀抚摸着我肩膀上的疤痕,这是当年为救他留下的。 「走吧,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我老婆动手。」 他牵起我的手去到仓库,前后不过十五分钟,人就被带到仓库里面。 头套摘了瞬间,那人用手挡了下刺眼的灯光。 「果然是你,命真大。」 他刚开口左眼就挨了一拳。 「再来一拳,一只不顺眼。」 我小手一点,他右眼又挨了一拳。 熊猫眼,真不错,对称。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一开口嘴巴又挨了一拳,嘴角流了点血。 「陆家能攀上沈家,算是高攀了,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弃,你救我也不过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而已。」 「陆今聿,你的破绽太多了,或者,我该叫你宫今聿。」 「就算你抓到我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已经跟宫太爷表明身份了。」 我轻笑一声,该说他天真,还是傻。 宫家私生子数不胜数,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旁系和小三生的孩子。 宫爷爷没把人直接丢出去,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当年陆今聿的母亲找了陆家这个接盘侠,生下了陆今聿。 随后又不满足于陆家的财力,便想着让陆今聿在宫爷爷面前露一手,只要得到认可,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宫家。 宫家哪怕从指甲缝漏点,也能让她挥霍几辈子。 我故意泄露消息带着芯片出逃,替宫祁汀争取时间,陆今聿的妈妈是下手对我最狠的那个。 我以为陆今聿是陆家的孩子,想着祸不殃及其他人。 如果不是他先接近我,私下里偷偷派人跟着我,我也不能发现他不是陆家的孩子。 我抬起手,手上就被放了一把蝴蝶刀,这是我陪宫祁汀回宫家时他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他说,自己握紧手中的刀,刺向伤害你的敌人,不要怕,我给你兜底。 陆今聿满脸惊恐的瞪着我,「你要干什么!沈时简,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早在你爸爸收到亲子鉴定书的时候,你就已经从陆家除名了。」 我一刀划伤了他的肩膀,鲜血飞溅,他惨痛出声。 「聒噪。」 祁汀嫌弃的看了一眼,声音冰冷,手下的人立马拿块破布塞到他嘴里。 我在他的裤子上擦了擦刀上的血渍,裤子上的血渍刚好是个叉。 紧接着,在叉✘的正中心,狠狠一刀,我听见骨头碎了的声音。 他咬着破布,头上冒着冷汗,他原本想磕头求饶的,腿又动不了,嘴巴也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惨吗?还有更惨的。 我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双腿之间,他试图往后逃跑,被人架住了双臂。 手起刀落,他晕了过去,突然有点嫌弃我的刀了。 周围的手下连忙捂着自己二弟,生怕我生气连他们也不放过。 思幼说过,她之所以离不开陆今聿,是因为陆今聿拿婚前不贞的事怼她。 他哄骗思幼上了床,又时不时的拿床事威胁她。 说除了嫁给他,圈里没有哪家少爷还敢娶她。 我把手里的刀扔给最近的手下,声音有点俏皮,好像刚刚杀人的不是我,「洗干净,别让他死了哦。」 我冲宫祁汀甜甜一笑,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孩。 他搂着我的腰肢,拿毛巾擦拭着我手上沾到的血渍,「下次让他们来就好,别脏了你的手。」 「好。」 …… 「时简,你要自己强大,才有能力保护自己。」 「时简,别怕,有我在。」 「时简,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时简,做我老婆好不好?」 「老婆,给你做了爱吃的糖醋鱼,求夸夸。」 …… 沈家千金,我才不屑一顾。 我的人生不是一帆风顺,我靠自己活了下来,我有爱人,也有人爱我。 我觉得能够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下去已经很好了。 时简,已经金盆洗手,甩手做豪门阔太了。 本书下载于派派txt论坛,由会员jenney_gl为您制作上传!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paipaitxt.com! 严禁附件中包含其他网站的广告!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西边雨 作者:五月艾草 正文 1 直到大红的结婚证拿在手里,季欣然才意识到自己结婚了,心里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杜长仑问:“你回家还是回学校?” “回学校”她只跟校长请了半天假,下午还有课呢。 “我十点还有个会,不送你了,你坐车回去吧。”这个在法律上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变化。 她本来也没奢望杜长仑会送他回学校,他能抽出半天来婚姻登记处已经很难得了。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忙,不就是个秘书吗,好像比市长都忙。 杜长仑是她第一次相亲的对象,在见面之前她就想只要这个男人不讨厌,那么就是他了。她可以和爸爸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但却无法面对妈妈的眼泪。还好遇上的杜长仑斯文儒雅,很有风度。两人接触了几次,据她观察对方除了有点严肃,好像也没什么心理问题,相亲能遇到这样的,算是幸运吧。 妈妈倒是对他很满意,直夸他“成熟、稳重、可靠、有教养”,爸爸季建东则不以为然:“一个小公务员,有什么好的?我们欣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这个杜长仑也就是长的勉强还配得上欣然,别的方面,他那是高攀……”, “好了,你别说了,只要欣然觉得好就行了。” 妈妈小心地看了看欣然的脸色,然后狠狠地瞪了季建东一眼,天知道为了让欣然答应这次相亲,她费了多少口舌,流了多少眼泪。倒不是他们女儿困难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平心而论,季欣然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也长得清秀可人,再加上他们的家世背景,想成为他们女婿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问题的症结是欣然对此并不感冒,大学毕业那年她带回来一个男孩子,说是她的男朋友,季建东死活不同意,父女两人大吵了一场,欣然扬言要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到南方去,最后的结果她没去南方,和那个男孩子也分手了,但和家里也疏远了,尤其是和季建东淡漠得就像陌生人。 一个人跑到郊区县一个中学里做了一名语文教师,直到这次相亲以前,她一个男朋友也不交,对家里安排的种种见面,一概都是拒绝。眼看着周围和她这么大的都成双入对的,宁冰心里这个着急啊,正好前些日子,她心脏有点不舒服住了几天院,欣然回来看她,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哄带威胁地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去见一面。 其实,她是真的觉得杜长仑不错,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修养,公务员是清贫了点,但这个职业也有它的长处,安稳可靠,更何况欣然根本不是那种在意钱的人。 季欣然见爸爸不看好杜长仑,心下反倒释然了。这些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季建东反对的,她千方百计地也要去做。季建东若是对杜长仑非常满意,估计她和杜长仑也处不了多长,反倒是这样,让她和杜长仑居然一路走到了今天。 2 回到学校,一切如常。别的老师去领证回来都要发糖的,但她请假的时候只是说家里有点事情,没说是要去登记结婚,连和自己一个宿舍的刘琳都没说,潜意识里她是不想张扬这件事情。 刘琳对着她抱怨了半天,班里哪个学生又打架了,哪个学生早操违反纪律被政教处扣分了……她当班主任,季欣然是她这个班的语文老师。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期,精力旺盛,事情也就特别多,当个班主任简直能累死,看看刘琳就知道了,早上睁开眼就要去看早操,吃完早饭要到班里开晨会,中午要检查午休纪律,晚上要等学生都睡了才能回宿舍,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欣然自问没那个本事,所以宁愿教两个班的语文也不愿当班主任。 抱怨了半天,最后刘琳总结了一句:“唉,说到底当初就不应该上这个师范,或者当初毕业时就应该改行,你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哎,欣然你当初怎么选了这个职业了?” “呵呵,谁和你觉悟那么低,人民教师多神圣的职业啊,我是抱着献身教育事业的崇高理想来的”季欣然故意和她开玩笑,其实刘琳抱怨归抱怨,对工作可是一点不含糊的。 “死丫头,你就会气我。”刘琳作势要打她, “这么野蛮,你们家宋建军也不管管你” 宋建军是刘琳的男朋友,也是她们学校的老师,两人都谈了好几年了。 “说归说,欣然你找男朋友可千万别找老师了,”刘琳一本正经地说 “老师怎么了?你们两不是挺好吗?” “嗨,欣然,你看我现在回来跟你说的都是我们班那点事,简直都成职业病了,你想将来结婚了,我们俩白天和学生在一起,晚上回家说的还是那点破事,这个日子多枯燥,想想头都大了。” 看她苦恼的那个样子,季欣然忍不住笑了。刘琳比她大,和宋建军也谈了好几年了,但迟迟不结婚,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其实她并不认为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同样的生活圈子,共同的话题,总好过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可说的。 教师这个职业准确地说是季建东替她选择的。 当年季欣然的本意是一定要选一所离家远的大学,“上了大学还混在家门口,丢死人了”她很鄙视志愿选了本市一所大学的赵艺晓。结果,到最后她也是空有一腔热血,“女孩子跑那么远干什么?……也不指望你子承父业了,女孩子做老师不错,工作环境简单……”季建东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学校和专业,那一刻季欣然觉得自己那些苦行僧般的学习生活已经毫无意义。 忍不住又想起杜长仑,他们在一起几乎是公式化的。半个多月见一次面,基本上就是一起去吃顿饭,然后随便走走,再就送她回家,雷打不动的模式。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居家过日子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她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就像味精,放进菜里固然可以增加口感,但没有也不会太影响整道菜的口味。 3 周六她回了云海市区。妈妈已经催了她好几次,让她和杜长仑回家吃顿饭,“都是一家人了,你们要经常回来”,季欣然才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法律上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她打电话给杜长仑,杜长仑正在乡下,周围声音嘈杂“周日吧,周日晚上,我过去。”他大声说,还没等她回话,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西芹百合、清蒸鱼、油爆海螺……都是她喜欢吃的。季建东还没回来,“你爸晚上有应酬,我还真怕你也不回来了呢?”看见她回来宁冰高兴地什么似的,季欣然望着那一桌子的菜,真想问妈妈:要是我也不回来了呢? 季建东忙得整天见不着人影,而自己又因为和他赌气不愿意回来,她想有多少个晚上妈妈都是这样自己对着一桌子菜,想着灯下那孤寂的身影,心里愧疚无比。 “妈,请个保姆吧,你岁数也大了,身体又不太好,再说了,你有时间多出去转转,别整天呆在家里,……”其实,她还想说:你别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人都要为自己活,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她不愿妈妈伤心。 年轻时的宁冰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家里的书房里至今还藏着那些获奖证书,后来为了爸爸的事业,她辞了职,和爸爸一起创业,等爸爸事业有成后,她又听从了爸爸的建议回家相夫教子。 季建东的事业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不知多少人羡慕宁冰,可是季欣然总是觉得妈妈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幸福。 她很多次看到妈妈在书房里翻看以前那些获奖证书,神情黯然,外人看到的都是她得到的,可她失去的呢?得失之间又如何衡量孰重孰轻呢?那次电视上报道本市一个设计师在全国大赛中获奖的新闻,妈妈看了居然泪流满面,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曾经是妈妈的同事,而妈妈当年在设计院无论名气还是才华都远在其上的。 周日晚上,杜长仑准时到了。他这个人有个特点,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从不失言。季建东难得的早早也回来了,季欣然和妈妈在厨房忙活着,两个男人在客厅聊天,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但这种良好的气氛在刚吃完饭就发生了变化,宁冰问:“长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是回你们家那边还是就在云海?我也好有个准备。” 杜长仑望了下季欣然,“伯母,这个我和欣然还没商量呢,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您。” 他们确实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事情,“妈,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啊?再说了我们结婚,你准备什么啊?” 宁冰嗔了她一眼,“你不急,也不替别人想想,……我们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嫁女儿一辈子就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马马虎虎的,……” 旁边的季建东也插了话,“哪天你们俩有空,到碧海花园去看看,挑套房子。”碧海花园是季建东他们公司新近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还没等季欣然说话,杜长仑已经礼貌地拒绝了“不用了,季伯伯,我已经分了一套单位的经济实用房,收拾一下就行了。” 季建东或许没想到会被拒绝,有些不悦,“那种房子也能住?” 同样的语气,只不过三年前他说的是“这个人也想做我的女婿?” 4 季欣然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爸爸,你这说的什么话,那里怎么就不能住了,我记得我们家最初住的房子还不如那里呢?”她的语气和脸色都很差。 季建东无论在公司里还是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脾气,但唯独对这个女儿一点办法没有。三年前因为那个男孩子,欣然和他大吵一场,父女关系一度几乎到了零点,幸亏有宁冰在其中调和着,但终究是有了隔阂。 “欣然,爸爸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过得好一些”他难得的放低了语气。 “那只是你想,你怎么知道我们住着你的房子过得就会好?”季欣然把“你的”两字咬地特别重。 “欣然,”宁冰和杜长仑同时叫到,杜长仑虽然觉得季建东说话武断了一些,但季欣然的反应也太大了。 季建东被女儿抢白了一顿,脸色也很难看,“欣然,我知道你还因为那件事情怪我,可是你要明白,是他放弃了,而我只是预料了这个结果而已……” 曾经的难堪和伤心同时席卷而来,季欣然冷冷地说:“是啊,你多伟大啊,几句话就让妈妈放弃了她的事业,轻轻一笔就改变了我奋斗了十几年的高考梦想,……你以为,你觉得,你想……爸爸,你什么时候想过要问妈妈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总是活在别人的意愿里,闭上眼睛就能想到自己十年、二十年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那会让人活得很绝望的……” 争吵的最后结果,季建东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季欣然摔门而去,跟着杜长仑回了他的家。 杜长仑很是惊讶,季欣然给他的印象一向都是文静典雅的。第一次见到她,白皙文静,是那种书卷气很浓的女孩子,无可否认,他心里是有一些好感的。他之所以来相亲就是想成个家,有个稳定的婚姻。陈市长那天似乎无意地说了句:“小杜,该成个家了?”,他自然知道领导话里隐含的意思。 他不想招惹那些张扬的女孩子,他给不了她们那么多的幻想。而季欣然给他的感觉是很适合他想法的那个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她似乎对他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两人在一起时他被紧急召走,她从没什么不悦的表现,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孩子。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去拜访她的父母,见到了季建东,才知道她居然是东昊建工老总的女儿,这倒真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了,这个社会要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像她这样的简直是珍稀动物了。 他倒了杯水给季欣然,“喝口水吧”季欣然已经平静了许多,心里也有些懊恼。就像宁冰说的,这几年只要和季建东在一块儿,她就像个刺猬。可今天在杜长仑面前确实有些……她抬头偷偷去看杜长仑,却正好碰上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仓惶之中,面红耳赤,急急地低下了头。 “季欣然,从法律上讲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在你老公面前偶尔暴露下自己真实的一面,也不是多难为情的事吧?”杜长仑戏谑地说。 “我是怕你太失望,……”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长仑带入了怀中,“我失望什么?”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不由地红了,那羞怯的表情,让杜长仑不由自主地就吻了上去,细细密密,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温度也越来越高…… 5 那晚最终什么也没发生,在季欣然意乱情迷之际,杜长仑突然停下了,“我不想趁人之危”沙沙的,明显压抑的声音。 季欣然反应过来,有些又羞又窘,这样子倒像自己迫不及待似的。但转念一想,这才是杜长仑的风格,理智冷静。刚才那种失控的场面在此之前只出现一次,那是季欣然第一次去杜长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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