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症晚期,梁辉那个畜生也病了。 从前被中断的想法再度燃起,她想拿走梁辉的一切,想要徐刻后半生衣食无忧,她本就是要死的,倒不如来的有意义一些,于是徐琴去了M国。 徐琴透过监控,看见有人如此贴心照顾生病的徐刻,最后一丝担忧被抚平,她给徐刻发消息,不许徐刻来找她。 徐琴前半生是为了父母的期望活着,后来因仇恨而活着,再后来是为了徐刻而活着,一切尽不如人意。 书信最后一页,徐琴希望徐刻所愿皆所成,一生平安顺遂。 在生命弥留之际,徐琴有些懊悔。 她说多陪陪徐刻就好了,说徐刻怎么一晃眼就长大了,说长大的徐刻好像还是不太会照顾自己,不会对自己好,说如果换个人是徐刻的母亲就好了,这样徐刻就会好过很多…… 看完信的徐刻,不知怎么的就笑出了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弓着背,双手靠在桌上,微微颤抖。 第120章 先张嘴 徐刻出了门,去老巷子里买了烟花,今年是二月份过年的,老店里还有没卖出去的烟花,买完之后徐刻才想起来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他笑了笑,买了小的仙女棒,一盒十根。 至于为什么买烟花? 徐刻一路打车到母亲的墓园才知道,小时候,他们的生活是艰难的,过年对徐刻而言是难得的喜悦,但他与烟花无缘。 他小时候生活在县城上,邻里放烟花的时候,他能免费的看。徐刻曾经问过徐琴,为什么过年要放烟花? 徐琴说,烟花可以在阖家团圆的时候添热闹气。 徐刻和徐琴相依为命,家里再不会有别人,这热闹气是无稽之谈。 所以他从没放过烟花,只是偶尔会趴在窗户上偷偷看。 徐刻长大后,进了城区生活,生活是好起来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也对这些东西失了兴趣,只是母亲走的时候,似乎太平淡了。 所以,他总想添一份热闹气。 只是估计今晚送徐刻半夜来墓园的司机会被吓一跳。 徐刻拿着仙女棒进了墓园,墓园24小时都有人看守,徐刻今早来过,所以看守人对他印象深刻,直接放他进去了。 徐刻靠在墓碑旁边,燃了一支又一支无声的仙女棒,星火在朦胧的眼眶里,像极了烟花。 徐刻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后悔在他看来是个极其没意义的事,因为无法改变,只会徒增烦恼。 但他发现,后悔不是一个能由自我意识操控的事,他今年三十一岁,他有两件后悔的事。 第一件,没能在回陵城那次坚持出国,陪母亲过完最后一段时间。 第二件,在提出离婚时对纪柏臣说那么重的话。 仙女棒燃完后,只剩下十根枯败焦黑铁棍,徐刻收好,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纪柏臣发来的消息。 纪柏臣: 徐刻: 纪柏臣又问: 徐刻: 一问一答的交流,徐刻没主动说关于此刻的半个字,他从小就是这样,极度强的自尊心,不喜欢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带回家,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哭。 徐刻擅长消化情绪,不希望这些成为负担。从前家里只有徐琴,徐刻在学校受了欺负,徐刻只会掩着伤疤,假装没事。病弱的母亲,让徐刻将自己视作着撑起家庭的重要角色。 徐刻手中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着。 纪柏臣的电话打了进来。 徐刻接起电话,尚未开口,电话那头是冰冷低沉的嗓音,“在哪?” “在陵城。” “具体一些。” “在家。” “……徐刻”纪柏臣沉沉地呼吸着,“我在墓园外等你。” 徐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起身出去,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矮矮的,藏在黑暗中的墓碑,眼前浮现出徐琴漂亮、精致浅灰色轮廓,腾在半空中,对着他笑了笑。 是释然是轻松,是寄予希望的笑容。 徐刻出了墓园,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轿车,纪柏臣坐在车内,手里夹着烟,白烟飘起时微微仰头。 徐刻的目光从纪柏臣殷红的唇流转到纪柏臣的手上,袖口露出一截,腕骨白皙,但不失力量感,绿盘的鹦鹉螺的腕表尊贵夺目。 纪柏臣深邃漆黑的瞳孔盯着副驾侧的后视镜,在徐刻走近时掐灭了烟。 徐刻坐上车,看着眼前纪柏臣顶好的皮囊与正式的西服,问:“你怎么来了?” “出差。”纪柏臣轻描淡写,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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