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而是藏纳入了长靴的皮革之下。 赵绯忽有些踟蹰不前。 他怕遇见她。 她负了他,但赵绯……惶惶。 他想要她当面道歉,好好地道歉,好好地说明白,到底为什么,是他做错了什么她才会这样辜负他? 她应当哄自己,应当很后悔地道歉,再保证再也不会如此——什么“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不过是季今楼的托辞。 他若不心甘情愿,难道还能做到那一步么? 赵绯却依然不敢再向前。或许冥冥之中,他也不想面对另一种可能——白露并不想与他继续。 赵绯望着溪水潺潺,倒影荡漾波痕,看不清自己的面容。 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罗师妹,她行色匆匆却停下来问自己要去哪,又为何这身打扮。 他是何打扮呢? 一身缟素,一身凉薄。 8. “徘徊彳亍,不如上来一见。” 男人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嗓音传音入耳,来自元婴真君的神识笼罩于整个无相峰。 赵绯抬起头,手在无意识之间攥成了拳,又慢慢地松开。 他沿着山路上前,越过花水榭的禁制,穿过回廊十三亭,侍候在拐角处的仙侍挨个落下帷帐。 香云纱帘幕为两位交领曲裾点白面红唇的美人手执金钩拉开。 扶贺斜卧在罗汉床上,绀紫长袍披散,偏光的辉明如浸润水波,身后屏风画山水,栏杆雕龙画凤,位于流水湖泊之上,四周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人影绰绰。 他一手手背撑着面颊,一手倒弄药钵:“赵绯啊……” 赵绯调整神色,规矩地行礼:“见过真君。” 扶贺并没有抬眼,慢悠悠地捣着新鲜摘下的凤仙花,偶尔停下来便添点胭脂。 “你是北黎人,怎么会喜欢像白露那样的孩子?” “……”赵绯垂下眼睫,语气温和淡淡,“让您见笑了。” 扶贺不置可否,显然也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比对了一下,觉得有些过艳了,便将捣彩液的药钵搁置着放会儿。 扶贺撑着自己,慢条斯理道:“你和白露平时玩点什么?” 这、这么直接?赵绯快速地眨巴眼睫,眸光扑闪扑闪,耳根发红:“啊。” 他青涩地挤出几句:“她、她是很喜欢粗暴的……” 扶贺挑了挑眉。 9. “季今楼的房子你烧也烧了,白露什么德行,你也知晓。这样吧。”勾着颠倒众生的红唇,扶贺不掩笑意晏晏,“我替她向你赔罪。” 赵绯微怔。 是白露让扶贺真君同自己道歉的么?……她脸皮薄,或许是觉得无颜见自己……但他不需要赔罪,他只想要她一个态度呀…… 想到这儿,赵绯已然心头酸涩,却控制不住地心软许多。白露只是才三百多岁的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能要求她做对太多。 虽然没有立刻松口,赵绯的态度却已经柔和许多。 他本来就是语气温和的,这会儿更加轻声细语,抿了下唇,松动道:“劳烦真君费心,我并没有要针对白露的意思。” 赵绯笑了笑:“我想快点见到她。我想听她……亲口说。” 1. 话音一落,扶贺如墨般的眼眸直勾勾地定在了赵绯身上,黢黑无光,多了些冷然。 他忽地笑了一声:“哦。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扶贺的手指轻轻叩在桌面上,无名指和中指指尖较其它更长了些,被塑成了精致的水滴形,尖端已经被染成赭红,点了金灿灿的圆点——他正在染指甲。 “我的意思是,”扶贺语句清晰明了,嗓音不疾不徐,“我替她道歉。” “你和她,分手。” 如琼脂般的面颊肌肤失去几分血色,赵绯错愕地双眼微睁,下意识地说了声“不”。 旋即,他声线微不可查的颤抖,否认道:“不、我……她,这是她的意思吗?我……” 扶贺没有耐心和他继续讨论这是谁的意思:“你要什么?开个价吧。” 赵绯终于忍受不住:“我不缺钱!” 扶贺啧了声。麻烦。 赵绯牙关紧闭,咬肌僵硬,面容也基本上挤不出笑容。 他维持体面,朝扶贺作揖:“我会听她的解释……真君,告辞。” 待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扶贺这才姗姗起身。 “拦住他,”扶贺说,“去酒窖,拿壶新酒送过去。” 扶贺:新人旧酒,你是新酒是旧人,你分不分都一样~ 彩蛋看张含水反应和白露滑跪 一个人都少不了被虐~ 彩蛋内容: 我在张含水的死亡凝视下滑跪,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地直接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没有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敢啊!!”张含水根本不吃我这套,气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什么人该睡什么人不该睡你一点不知道吗?让旁人知道了别人怎么看你!你这是……啊啊啊我真的要疯了!你们是师徒!师徒!三百多年的师徒!我真的要疯了!” “我知道你师尊是真的好看,但你就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吗?!” 我差点磕头了:“啊啊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住她的手臂,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睡他了!” 张含水简直想要撬开我的脑袋看我想什么,她平复了半晌,给我支招:“要不你去跟你师尊说你吃错药了?” 我:“他会杀了我的吧……” 张含水:“那你睡他干什么!!”她气得脑袋嗡嗡的,“你必须处理好这件事,不然我真的会担心死的啊啊啊!!” 她做了一个自杀上吊的姿势,我也被吓怕了,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愈发后悔愈发悔恨,咬牙道:“好!我这就回去!” 我凛然:“记得给我收尸!” 张含水一听,又纠结得挽回一下:“那要不还是压一压,你别太冲动,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意已决:“你放心,这个事情是我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现在必须收刀!冲!” 张含水:“等……” 人没了。 张含水:“……”行吧。 鹅16 9 第55章他那无情的爱人,要侵犯他了颜 1. 我御剑飞奔回去,就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气势汹汹地提着几壶酒冲向了我的小竹楼。 我定睛一看——妈呀,赵绯! 他拿酒干什么?我的天,直接放火烧不尽兴,还要加点佐料狠狠烧一顿是吧! 我一边大喊“你停下”一边伸着一只手,脑子一热都忘了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再不济也可以用藤蔓拦一拦。 赵绯听到了我的呼喊,足尖迈出半步,又缓缓收回。 他矗立在木栏杆外,一身白色的达纱袍松散而随风飘扬,长发编成粗绺乌黑的麻花辫,白皙纤细的玉臂从层叠的白袍里伸出,捆扎酒坛的麻绳粗粝沉重,在那肌肤上勒出一道失血的青痕。 赵绯背对着我,竟真的停下了。 我不解其意,第一反应是伸手想要去拿走那几个酒坛子,刚一靠近,赵绯便应激一般喊道: “别碰我!” 向来温润的嗓音戚戚然破碎,赵绯尖了声,骤然转了过来看向我,那双琥珀蜜棕的眼眸里闪着泪光。 我错愕地僵住了手,指尖距离他几寸处一蜷缩,下意识地老实收回手。 他余光一侧,眼眸突兀地往下一看,直愣愣地看着我收回手的动作,唇角一阵轻轻抽搐,神色里多了几分悲凄。 周遭的温度腾升,我感受到了灵力的扭曲和火焰的气息,头皮发麻:“赵绯,你冷静一点!” “……你觉得我在闹么?” 捆扎酒坛的麻绳被高温融断,即将跌落之际,他举起手,将断线紧攥在了手心里,就这样提着拎起那些酒坛,指甲扣入皮肉。 瞳孔如猫眼一般收缩成尖锐细线,因为火灵气而呈现妖异血色的赤红。 一声巨响,传来惊天动地的破裂之声。 ——赵绯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投掷了出去。 经过仙法特殊处理的包扎自然不会轻易破碎,他便直接用灵气引爆了一个酒坛! 我生怕赵绯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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