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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学的时候忙兼职和学习,大学毕业后没日没夜地工作,我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这次我是彻底享受了。 妈妈接孩子放学,回来见到我睡眼惺忪地吃饭,刷着无脑短视频,愣了一下。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夹了一口外卖,一脸轻松地说道:“妈,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辞职的事情。” 妈妈看着我,还是有些不信,却又隐约透露出担忧。 跳跳说自己饿得不行,她这才赶紧去厨房里做饭。 “妈,以后跳跳下午上学接送我来吧,给你减轻点负担。” 我抱着跳跳坐到餐桌上。 厨房里,妈妈听到了,却没接话。 做饭时故意摔打餐具,表达不满。 午饭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摔了筷子。 “王欣然,你真的辞职了?” “对啊,我一直都说我辞职了。” “你辞职了还怎么赡养我?” “你知不知道家里房贷要还,我的养生课程要交钱,大大小小花销快一万块钱了,你辞职了,是想活活饿死我吗?” “跳跳也跟着咱们一起生活,小孩子上学难道不花钱!” 妈妈瞪着我,一顿输出。 “妈妈,你也知道跳跳跟着咱们一起生活,家里的开销都是我工作养着,那为什么要一次次贴补给大哥钱。” “一次两次的小钱就算了,这次是三万,你知道这三万块钱我赚得多不容易吗?” 母亲听我这么说,有些不愿意。 “你这意思,就是怪我擅自给你哥哥转钱了是吧。” “他是真的急用,想着和你大嫂做点小生意,不管是当母亲还是当妹妹的都应该支持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赶紧点头。 “对对对,妈妈你说得对。” “有这样的妹妹和妈妈,一辈子吃喝不愁了,随便挥霍。” “可是,妈妈你想没想过我啊。” “我这么多年都没男朋友,难道不是因为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吗!” “这次的房贷我是一直拖欠着,我没钱交了,所有的钱都被你给大哥了,就这么欠着吧。” 妈妈见我如此,哑口无言。 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婉欣然,我才知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根本就不知道感恩,现在翅膀硬了,开始数落我,数落你大哥。” “咱们好歹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有这样的一家人,不如没有!” “你要是这么偏心大哥,不惜道德绑架,不如你就跟着大哥去生活,你们一家人团结,有情饮水饱,一起去过苦日子吧。” “这个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卖了,全给大哥一家!” 母亲见我态度如此坚决,直接坐在地上打滚,又开始哭天喊地。 甚至给大哥打电话说我要谋杀她。 电话那头,大哥对我破口大骂,要立刻赶过来。 跳跳躲在我身后哭。 “小姑你别吵架,跳跳再也不吃好吃的了。” “小姑和奶奶你们别吵架,跳跳害怕。” 我眼眶一酸,抱着跳跳安慰。 “不是跳跳的错,跳跳不怕,不管到什么时候,小姑都保护你。” “一会儿爸爸妈妈来了,你不要说话,乖乖去房间写作业吧。” 我安慰好跳跳,没几分钟。 大哥和大嫂手里拿着菜刀就冲进家门。 “王欣然你这个畜生,敢谋杀咱妈!” 3. 这架势,像是来寻仇的。 我看着菜刀在阳光下反射的寒光,想起小时候自己吃了哥哥一块巧克力。 也是被他拿着菜刀追着砍。 说我一个赔钱货,凭什么吃那么好的东西。 当时我吓得痛哭流涕,躲在垃圾桶里。 饿得发抖才敢回去。 刚一回家,妈妈就对我翻白眼。 “你嘴就那么馋,非要吃你哥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虐待你呢。” @兔f兔w故y事g;屋q提Se取[!2本o 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攻略任务时,我认输放弃了。 我曾倾尽一切地爱着他,可在我们的爱情里,却横贯着一个他永远无法忘怀的白月光。 我累了,选择从陆景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可他却苦苦祈求,希望我能和他见最后一面。 我同意了,我和系统做了一个交易。 我的遗体成了大体老师,出现在了他的医学课上。 1 我攻略了陆景十年。 我和系统有一个约定,只要我在十年内攻略成功陆景,我就可以留早这个世界。 幸运的是,在我的努力下,在攻略他的第四年我们就成功的在一起,直到现在。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我和陆景在一起的第六年纪念日。 更让这个日子特别的是,这也是我即将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天。 我准备好了一切等着他回来一起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可直到外卖敲门,我收到了陆景给我送的花,那是一大捧我最喜欢的香水百合。 却是作为不能陪我过纪念日的补偿。 他留言告诉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我叹息一声,却又无可奈何,自从他留任学校后,就越来越忙,好像所有时间都被汲取。 就连纪念日都顾不过来。 我看了眼留言,像往常的每一次,上面重复着我每天都会做的事。 我平静的看着做好的饭菜,随后起身将陆景的衣服一件件整齐的叠起来,又分类放在衣柜里。 转手再把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熨烫好,挂在玄关。 这一切的事情看起来都是那么平淡。 直到做完这一切后,我才长舒了口气。 环视一周留有我和顾景共同回忆的家后,最后只准备将百合插瓶。 刺痛此时出声提醒我。 我一时间愣住,看着手下的百合许久,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系统......我认输了,放弃任务吧。」2 系统声音响起,带着惊愕。 系统将后果的严重性告诉我,可我此时听着心中却毫无波澜: 「挺好的,我放弃。」 我继续低着头摆弄着花瓣,看着手中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逐渐舒展开。 我苦笑着,心中泛起悲戚: 「原因就那么重要吗?」 。 手机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医院医生发过来的病理报告。 上面的几个大字尤其显眼——确诊胰腺癌,考虑恶性。 我没有回应,直接删去和医生的对话框,按熄了屏幕。 其实我在一瞬间还私会有那么一丝害怕,想着陆景此时应该陪在我身边的。 可他现在又在哪儿呢。 不过更多的是坦然,毕竟只要过了十二点,这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是啊......是什么时候呢。 自我毕业后,便一心攻读医学博士,一直以来我研究的那些化学药品都是有毒的。 我自然知道这些,实验室因此患病的人并不少,因此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我。 可能是在我和这些化学物品日日接触,在我呼吸的每一个瞬间,毒素早已就逐渐侵入了我的体内。 陆景他,对这一切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会知道。 系统疑惑了,问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系统为我使用特权。 我意外的感受到这个陪伴了我十年的系统,原本冰冷的音色中居然出现了一丝着急。 曾经,和陆景一直在一起确实是我的愿望,可惜这只是我曾经的,现在早就不是了。 「不用了,既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应该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系统见我一心的只想放弃任务,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发出疑问, 3 江月,她是陆景大学的同班同学,两人都是解剖学系,因此时常一起出入。 而我读的则是临床医学。 在大学的时候,江月就经常以交流小组作业的名头约陆景一起吃饭。 那时的我曾和陆景说过,我不想他和江月走的太近。 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能感觉到江月的心思并不简单。 可是陆景却总说是我想太多,他们就是普通的同学,不会有什么事。 大不了以后吃饭的时候都带上我。 也是从那时起,我与陆景两人约会,常常会因为江月的出现变成了三人饭局。 而江月会主动的和陆景谈着他们专业的事情,我知道她是打定了这些话题我一句话也插不上。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兴致盎然。 每当这时候,我就感觉仿佛我才是那个插入他们之中的第三者,题外人。 直到某一天,江月趁陆景不在的时候,直接在我耳边挑衅: 「苏眠,陆景一定会是我的,爱情从不分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我劝你,早些退出才是。」 那时候,她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断定。 我当即被气昏了头,气愤的站起来想扇江月一巴掌,却被赶来的陆景呵斥。 而在背对陆景的时候,只有我我看到了江月脸上的得意一笑,但很快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转头面向陆景。 而那时候,我的心似乎也被陆景的这一声呵斥而变得可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只是同学,只是组员,只是小组作业。 我看江月不是想当他的组员,而是想当他的家庭成员吧。 在那之后,江月便直接以好朋友的名义,正大光明地站在陆景身边,陪伴着他。 甚至到后面,他们两个都选择了继续留在母校工作,从同学变成了同事。 江月就像个梦魇,就此彻底横贯在了我和陆景的生活中。 下暴雨的时候,我打电话让陆景接。 他却告诉我他在送江月回家的路上,不方便。 「眠眠,你那边打个车就好了,我要送江月回去,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不要娇气。」 他是如是说。 那时候,我的安全比不上江月的安全。 虽然后来他和我解释的是,当时自己和江月一起参加完会议,所以在结束的时候顺路送一下。 真是好顺路啊。 甚至在买小甜点的时候,陆景都会以要处理好同事关系的理由多带几份,可那分明是江月爱吃的口味。 我曾经也满眼期待的和他提出过结婚,但是他却说自己的工作还在上升期,现在不适合结婚这样的理由拒绝了我。 「眠眠,你再等等,等我的工作稳定,等我和江月完成了这个项目,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虽然是询问,但是我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肯定。 有无数次瞬间,我甚至都分不清陆景到底是真的因为工作原因,还是因为江月,才选择无数次的让我妥协。 我们也逐渐开始有了争吵,几乎每次都和江月有关。 「苏眠,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我和江月什么都没有!」 「我们已经谈了六年!难道你对我连着点信任都没有吗?!苏眠,不要再用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来消耗我们的感情了好不好?」 看吧,在陆景的世界中,永远都是我在胡闹。 我们在一起越久,他对我们的感情就越不上心,却越觉得我不会离开他。 所有我对他的好,他都习以为常,并还常伴有挑剔存在。 可他对我的恶,我却都如鲠在喉。 在每一次争吵过后,陆景就会留我一个人消化情绪,自己跑去学校工作。 第二天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旧。 可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逃避一天所有的事情就当过去了吗?可是我的情绪,我的感情,我那时候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啊。 这几年我一直想弄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景到底是爱我还是江月。 因为这个问题我经常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情绪内耗,直到某一天我发现我身体出现问题。 那一瞬间,我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倒好,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 我是输给了江月吗? 不,我输给的其实是陆景那若即若离暧昧不清的态度。 就在我对此沉默不言的时候,手机上却突然显示陆景打来了视频电话。 4 在系统的期待下我接起了电话。 视频里的场景是在实验室,他轻声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是之前的每一个日夜。 我点点头,却沉默不言论。 「眠眠,抱歉,今天是我们六周年纪念日,可是我这边还有些事没有准备好,等我完成这段时间的工作就和你……」 陆景的神情很诚恳,眼中闪着温柔的光亮。 就在我思绪陷入恍惚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他身后突然跳了出来,是江月。 可他告诉我不能回家的明明是因为工作很忙,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问题中永远横贯着一个江月。 「苏眠,原来今天是你们的纪念日啊。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以为课题出了些问题,所以我就只能把景哥拉过来了。」 她的神情抱歉,可眼神中颇有挑衅的意味。 「还是景哥贴心,知道我们课题难要通宵还特地带了蛋糕来。 苏眠,是不是你跟景哥说的我喜欢吃这个蛋糕啊,口味选的很合适哎。」 说着她还举起半块蛋糕举到屏幕前,明晃晃的带着炫耀。 我看到了这个蛋糕,那是我很想要的小熊蛋糕,店面就在学校附近。 我和陆景提过好几次,可是他总说下次路过的时候给我买,可我一直都没有等到。 江月比我先等到。 原本可爱的它现在躺在江月与陆景的实验桌上,变得那么刺眼。 我只是眼神淡淡的望向视频里的陆景,他有些无措低下了头。 「是陆景自己心细,我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眠眠,我……」 陆景还想解释些什么。 可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陆景和这个女人,直接挂了视频。 「看到了吧,就算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他还是要和江月在一起。」 我淡淡的跟系统说。 可系统还不死心,转头就切了陆景那边的镜头。 实验室那边,陆景刚挂完电话后,江月立马就阴阳怪气地说: 「苏眠不会因为这个蛋糕就生气了吧,你要不要去哄哄?毕竟今天的课题这事也确实是突然。」 她特意提起课题,表明是我自己不懂事。 陆景沉默了,可他的脸上没有愧疚,只有尴尬: 「没事,眠眠有时候就是这样,她不用哄自己也会好的,我们继续。」 是啊,我不用哄自己就能好,所以你费尽心力的去讨好江月。 系统切掉了镜头,它似乎明白了我的难堪,也明白了我得选择。 几秒后传来系统冰冷的声音: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缓缓的闭上眼,静待着自己从这个世界剥离…… 一分钟,两分钟后,四周安静不已,似乎没有变化。 于是我睁开眼,眼前的场景还是陆景的家。 我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消失,手中却多了一张出国的机票。 我想了想,嘴角久违的勾起笑容。 也好。 在这个世界的十年我在都围绕着陆景打转,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那么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为自己而生。 也只为自己而活。5 我打包带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不想再和陆景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真到出发前,我还是带走了我和他唯一有关的一张合照。 这是我和他在一起第一天的时候拍的,相框的背后写着「陆景与苏眠,年年是今朝,年年不负今朝。」 那时我发自内心的笑,看着身旁站着最爱的人,我以为我真的会和他走到最后。 可惜物事人已非,我想这种东西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出发前陆景还没有回家,我们连最后体面的告别也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了。 系统帮我处理掉了一切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方式,并你拉黑了陆景的电话,以防我有任何后顾之忧。 早上7点,飞往洛杉矶的飞机准时起飞。 说实话,我在洛杉矶的求医并不是很顺利,接连找了好几个专家,他们皆是看着我摇头,说我活不了太久,剩下的日子让我好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都这个样子了,我便在海边租了一栋小公寓,每天听着潮涨朝汐,看着日出日落,盘算剩下的日子。 这种等待死亡的日子并不好受。 直到某天我突然开始头疼,腹痛。躺在地上打滚,需要靠吞噬止痛药来压制住我的病症,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明白,死亡离我不远了。 听见他的话我并没有觉得庆幸。 我只是在想,他找我是真的爱我吗?他只是因为我突然的不告而别,因为他突然的不习惯,他失去了一个对他很好的人,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我没有回复系统的话,只能尽力蜷缩着身体来缓解疼痛。 系统没有得到我的答复,自顾自的给我切了大洋彼岸的镜头,是在我走后陆景的世界。 时间被拉回我走的那天。 清晨。 在我离开了几个小时后,陆景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不在,直到他喊我的名字没有应答,他才发现不对劲儿。 可他并没有找我。 是呀,整个纪念日他都与江月在一起,他应该很累吧,哪有时间去找一个已经不重要的我呢。 我看着他倒在床上,安稳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从床上苏醒,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到依旧安静,空荡荡的家。 他才开始慌了。 知道我也许不是赌气,知道我并不会向他所以为的那样会自己哭着回来。 他开始拨打我的电话,一边拨打一边呢喃:「接电话,苏眠,接电话呀。」 「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我不就是没回来吗?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吗?」 …… 可不管他拨打再多次,对方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赶紧抓起昨天的脏衣服穿在身上,步伐急匆匆的往往门外跑。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景是有洁癖的,他从不会一件衣服穿两天。 陆景首先去了我们的学校。可惜他问了所有的人,并没有人知道我的踪迹。 在这个我只为了完成攻略任务的世界里,我其实是孤单的,我为了完成任务而出现在这,说到底我并没有什么朋友。 老师朋友这边问不到我的线索,他又想去联系我的家人。 可当他打开通讯录的时候,他愣住了。 在一起这么久,他居然从来没有录制过我家人的信息。 其实原因在我。 我没有跟他说过我家里人的情况,毕竟从头到尾我都觉得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只是系统拉我进来的一场游戏,一场体验别样人生的剧本。 那天下午,陆景站在风中。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纷飞了他的衣角。 此时此刻,他终于真正的意识到,我是真的不见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陆景一直在找我,也在等我回来。 有人也会问他说好久没见到苏眠了,问我去哪了? 陆景只会说:「她出门散心去了,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了。」 这句话他不止对很多人说过,也是对自己。 他依旧坚信我会回来。 可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我依旧了无音讯。 看到这里,系统出声了:「陆景这些天一直在向上天祷告,想见宿主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 「所以,宿主你的决定是什么?」 这么想见我一面吗? 可如今我已经看透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先是用温柔的手段把我哄好,然后再理所当然的是我为草芥,继续把我丢在一旁再和江月纠缠不休。 他真的以为我爱他已经到不可救药,还要重蹈覆辙吗?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低贱。 我宁愿不要。 不过我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我要用最别的方式让他亲眼见证我的死亡,让他明白我已经彻底离他而去的事实。 我真的很想知道。 看着我死去的陆景会是什么反应?6 我拜托系统,死后,将我的遗体捐献给我们的母校,也就是陆景和江月工作的地方。 我要成为他的大体老师,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就躺在他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在我即将咽气时,系统告诉我。 我笑了,生命也戛然而止。 这十年陆景与江月一直在恶心我,现在轮到我膈应你们了。 死后我的灵魂抽离了肉体,并未消散。 为什么,我的意识还在这里? 也好,我也想看看,我退出后江月是不是真的就能如愿以偿。 周一,陆景照常来上班。 很久没有见到陆景了。 他的衣衫皱邹邹的,胡子也长了不少,眼里溢出的满是疲惫。 以前都是我帮他熨烫好衬衫,提醒他刮胡子。 今天陆景与江月要给学生们讲解解剖课。 助理在一旁做着准备工作「今天来了一个新的大体老师,很年轻。」 「听说死了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所以才将遗体捐献。」 陆景整理教案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一样孤单的我。 江月提醒陆景,学生们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要想其他的。 助理推着我的遗体进来,我盖着白布,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一切准备就绪后,江月上前揭开了白布。7 「呀!」江月吓得退后了一步。 陆景悬空的手定在空中,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躺在他面前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苏眠。 陆景疯了一样地推开江月和助理,趴在我的遗体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 他从慌乱地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这个人是谁!身份信息有没有!快!」 一向沉着冷静的陆景失了分寸。 「陆景!你怎么了?」 「老师,身份信息确认过了,是本校的学生名叫苏眠,死因胰腺癌。」 「怎么会!苏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景不肯相信,这一定只是巧合。 直到他瞥到了我手臂上的伤疤。 那是之前我刚和他在一起同居,笨拙地为他学做饭时不慎烫伤的。 陆景怔怔地盯着我的伤疤,摇着头口中反复呢喃, 「苏眠,眠眠,胰腺癌……不!我不相信!」 学生们蒙了,一个个都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月冷静后,上前想拉下陆景。 「陆景,她已经不是苏眠了,她现在的身份是大体老师!」 「你清醒一点,我们还要上课!」 说罢就要示意助理落下解剖的第一刀。 「你们都走开,都滚开!」 「谁都不能伤害眠眠!」 陆景拦在江月与助理面前,护住我的遗体。 「你疯了吗陆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苏眠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教具了,她的使命就是被千刀万剐,为学生铺路!」 「既然她选择成为大体老师,那就是她自愿的!」江月的语气里带着一分快意。 江月认为我死了,她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可是江月她不知道。 如果陆景真的爱我,那让我死在他正值年少情深的时候,才是最大的错误。 「你闭嘴!」 陆景狠狠瞪了江月一眼,回过头看着我的遗体,双眼通红,闪出了泪花。 这节课就这么散了。 事情也出了。 学校里都在传陆景的事情。 说一向清冷俊逸的陆老师对大体老师发疯。8 很快,陆景就知道了我死亡的真相。 系统将我的遗物都交给了他。 里面包括我生病后的化验单和报告单。 我想看看陆景知道他眼睁睁看着我生命消逝却不自知,会是什么样。 陆景疯了一样地翻阅我的报告单,从第一次检查到最后一次确诊。 他紧紧攥着化验单,指甲抠进掌心。 陆景这才想起,几个月前曾与我在医院相遇,那时我说了谎。 前段时间我感到身体不舒服,出于医学生的直觉,我想让他陪我去医院看看。 可是那时的他告诉我,工作有点忙,让我自己去。 「眠眠,只是一个小检查,我知道你自己也可以的。」 过几天我一个人忐忑不安地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时,转眼间遇到了脸色苍白的江月。 以及急匆匆从西药室拿药出来的陆景。 「眠眠,江月早上低血糖,很危险,我当时刚好在旁边。」 我看着他略显慌乱的眼神,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涌上心头,淹没了我所有的期待。 「你来这里做什么?眠眠?」 讽刺吧,他已经全然忘记我不舒服的事情了。 我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需要他的小女孩了,现在需要他的是江月。 「我只是来做日常体检。」我嘴硬不肯说出实话,不想让江月看到我脆弱时乞求他的爱。 「有什么问题吗?」 陆景顺口问了一句,就要扯过我的化验单拿去看。 我执拗地藏起来我的化验单,倔强的跟他说没事。 他以为我在闹脾气,只是叹了口气。 「不要闹了,我待会还要送江月回去,眠眠我给你打个车,路上注意安全。」 其实那次的化验单,指标已经出现了问题。 只不过还没确诊。 陆景的大脑轰地一声意识到,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生病了。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我前段时间总是让他早点下班,他却以为我是在吃江月的醋。 总是唠唠叨叨地叮嘱着家里的一切,他却不以为然,「眠眠,这些不都有你吗,不要老是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总是整夜整夜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却视若无睹以为我是在闹情绪。 他认为的作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向枕边人的求助。 只是他那时眼中只有他的前途和江月,眼睁睁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 直到我最后一丝希望与爱意耗尽。 陆景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原地,无声地哭泣着。 「我都做了些什么……眠眠,对不起,眠眠。」 我将这些东西给陆景,就是要让他良心难安。9 陆景今天很晚才回家,我的灵魂跟着他飘了回去。 他浑身泛着酒气,晃晃悠悠地跌落到沙发上。 这个家与我离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阳台上我养的绿萝还在风中飘扬,餐桌上我买的招财猫依然摆在那里。 就像我从未离开过。 系统出声告诉我。 「眠眠,给我倒杯水。眠眠?」 陆景闭着眼呢喃着。 回应他的只有满屋的清冷。 陆景开始拨打我的电话,在听到机械的系统女声后又麻木地再拨打一次。 那双盛满焦灼的眸子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他的手颤抖地给我发短信,「眠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不要闹脾气了。」 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 陆景放空了自己躺在沙发上,无意间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到了一个物件,那是我的发夹。 之前我一直找不到丢在哪里了,原来在这里。 发夹上还留着我的一缕头发丝,陆景的黯淡眼眸亮了起来。 他小心地摘下那缕发丝,合在手中,贪婪地轻嗅着。 家里找不到我其他的东西了,只有这个发夹和发丝。 「眠眠,眠眠……」 声音嘶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悼念亡妻。 重复的呼唤却只让我心烦,我想离开了。 第二天陆景没有去上班。 屋外有人敲门,陆景听到久违的敲门声后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打开门,江月提着饭站在门外。 陆景的眼眸立刻黯淡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耷拉下来。 「陆景,你今天没来上课,也没听你请假,我来看看你。」 说着她就要进来。 陆景下意识地扶住门框,将江月拦在门外。 「江月,眠眠还在家呢,你进来她会不高兴的。」 陆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能看得到我? 我惊讶地问向系统。 江月被他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 「陆景,你把我当小孩呢?苏眠早就死了!不想我进来也不用编这种理由吧。」 「谁说的,眠眠就在那儿。」 陆景指着空气,仿佛那里真站着我。 江月的眼神茫然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景。 良久她叹了口气,「陆景,你不要这样,苏眠不在了,你还有我。」 「以后我会替苏眠好好照顾你的,苏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陆景直勾勾地盯着江月,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代替苏眠?你以为你是谁?!」 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朝着江月吼道。 「苏眠就是苏眠,你永远不能是她!」 「陆景!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真是可笑,你们的感情早就烂了!你还在搁着演什么情深?」 江月可不像我那样惯着陆景,陆景能pua得了我,却不能pua的了江月。 「不!我爱她,我爱苏眠!」 「你爱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爱她,为什么这么久你们都不结婚?为什么还允许我一直在你身边! 陆景,别装了,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没什么好遮掩的。」 「不!不是的!」 「你滚,滚!」像是被掀开了遮羞布,陆景红着眼大声吼道,砰地一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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