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铁锈,她忍着喉间的痒意,握着手中带血的长剑,脚上似是挂了沙袋千斤之重,走一步何其艰难。 “都给本宫滚!” 院落里的人并不多,她的院子里从不许郑家人进入。 故而此言一出,随着她来的人顷刻间便作鸟兽散。 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69章:魔障 双手放在房门之上,她并没有再前进一步。因为她不知道推开这扇门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是依旧温良的美人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呼吸一阵阵的钝疼,要是以往这样的疼痛于她而言便不算什么。可是之于此刻,她却觉得犹如凌迟难以忍受,甚至是都无法遏制。 心脏像是被谁攥入手中反复揉搓,碾转,刺骨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眸红如血。 长宁望着这一扇之隔的门,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阴鸷,含恨,眉间一片冷意。 “哐嘡。” 门被大力的推开,强烈的光亮自门口倾泄而进,刺激的躺在地上的人眯了眼眸,眸子因为刺目的阳光而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衣衫未散只显凌乱,珠钗坠于地,鬓发散落。唇上口脂斑驳,面若桃李娇艳含春,水润的眸子中晶莹的泪珠往下蜿蜒。 素色的腕子上还有着深色的痕迹,像是某种时候挣扎而不能,长宁背着光站在那里,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死死的握住。 躺在地上的女子双腿绞在一处,破碎的喘息,婉转动听的呻吟,细密的汗珠自青筋暴起的脖颈处滑落入起伏跌宕的雪峰之中。 楚楚知道长宁进来,她无法去窥测到看到此刻场景的长宁是何种神态,但是无论如何,在不在乎,神情都不会太好就是了。 她有更迂回的方法能让许明文生不如死,只是她太偏激了,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当有一条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法子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任何tຊ的犹豫。 “锵” 她的耳朵阵阵发鸣,恍惚间听见有着长剑轻颤发出的嗡鸣声。含着水色的余光看到了脸侧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冷光。 隔着雾蒙蒙的眼眸她看不清长宁此刻的神色,只能看出长宁此刻的心情压抑到了极致,身上散发着低沉,悲痛的气息。 躺在地上的美人死死的咬着唇瓣,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想要死死的遏止口中的的呻吟,可是那破碎的声音越发的让人生恼。 深深的呼吸几许,再度睁开眼眸的时候,眼中除却痛恨之外多了一丝清明。 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将地上的女子打横抱起。 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昏聩之人,美人此态,两人必定未能成事,况且,观美人模样,明显是中了药物。 被暗算亦或是被迫也不一定。 事情未曾定论之前,她不会动美人。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美人之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之前,知道喜欢美人,可是却只以为是浅显的喜欢。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喜欢一本标新立异从未见过的兵书一般。 也曾因为喜欢而孤枕难眠,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彻夜将之看完;也曾因为太过喜爱而放于床榻之上枕侧之畔。 可是最后无一例外的都被她放置在了书架之上,偶尔回想起来翻看回顾,可是却再也不复当初得到之时的欢喜,激动,也生不出为了一本书再去彻夜不眠的心来。 时间,是个很好的东西。 它会淡漠一切。 她喜爱美人,愿意为美人做好打算。哪怕是日后她厌弃美人,也不会让美人过得不好。 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打算。 可是,直到此刻,她再度回想起刚才不正常,陌生的自己。 只觉得不敢置信却又恍惚觉得理应如此。 她在意美人远超过对自我的认知的那种浅显的喜欢。 怀中的女子并不安分,在怀中难耐的扭动着,甚至是因为难以忍耐而发出细细的呜咽。 哭声并不大,或许是还有些神智在,不敢出声,以至于哭的时候双肩颤动,身体不住地蜷缩着,双腿不安的摩挲,喉咙间溢出细柔的泣音。 可是她分明在这里,在她触手可及之地,但是她却偏生不肯看自己一眼。 明明只要她伸手,她便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可是她却宁可咬的唇色尽失,唇瓣沾染血迹,也不肯唤她一声‘夫主’。 明明只要她唤自己一声‘夫主’自己就会因她而心软,可是她始终不肯,宁可独自忍受着情欲的煎熬,摩挲双腿来寻求安慰也不肯找自己。 可是,她们本就是彼此最为亲近的人不是吗? 她此刻的僵持又是为何? 恍惚间像是钻入牛角的人在自我为难,折磨。 她甚至是在想,是不是美人其实没有那么在意自己,又或者美人其实本就不在意自己。 这个念头犹如疯长的野草没有停歇。是了,她是美人出淤泥的救命稻草;是美人绝望之际的绝处逢生;甚至是美人的夫主但是却独独不是美人的琼华。 她以为美人是害羞,胆怯故而只敢称呼她的封号而不敢唤其字称其名。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 如果美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的喜欢过自己呢? 美人自始至终的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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