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美人,她的手中握着清凉、柔软的绢帕,将女子面上的泪痕一一擦拭而去,极有耐心。 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从前长宁并不屑于去做的,甚至是会嗤之以鼻,可是当美人双眸含泪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本宫觉得美人值得那就是值得。”她的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甚至是为了反驳美人的话语而再度自称‘本宫’。 美人轻咬着唇瓣,唇瓣上的血色渐渐退去,她任何动作也无,只是含着水雾就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的容颜镌刻在心里一般。 她能清晰地看到美人眼中全然都是之自己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它,她的心为之动容,软绵的不像话。 如同成熟到极致的果实无需用力便能涌出最甘甜的汁水,心间不断的被那一抹甜腻缠绕着,绑缚着,直至再也无法挣脱。 美人的眼神有些呆滞,眼中满是眷恋与依赖,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一把扑入她的怀中,环抱着她的腰身,并且不断的在用力,好像要将她镶嵌自己的身体里般。 即便如此长宁也未曾推搡亦或是挣扎,哪怕是美人抱的过于紧有些不适,长宁仍然是伸出手抚摸着女子的脊背,好似在宽慰着她。 “夫主……” “我姓郑名玉潇字琼华,长宁是我封号。” 琼华,是形容美玉,自古便有将人比作玉,希望能如玉般能有‘五德’。 长宁的名讳知道的人可能并不算太多,她从的是北苑皇室的水部,水部是北苑这一辈皇子才能用的,可是长宁用了,还缀了个玉在中间。 她是万万不敢称呼长宁的名讳的,哪怕长宁此刻的意图那般明显。 视线落在美人的唇上,眼中含着期待之色,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 美人嗫嚅着唇瓣,声音细小,怯怯地看着她,柔声唤着:“长……长宁……” 听到美人唤着的是自己的封号,长宁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想到美人生性胆怯,谨慎,她又释怀了些许。 楚楚并不知道她唤出的这二字之于长宁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长宁的神情愈发地柔和,朝着自己俯身,随着长宁的靠近她的心越发的慌乱,直到额上落下的湿濡温热。 双手不安的捂着心口,像是要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给按住又好像是因为长宁的亲吻而紧张不已。 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长宁的下颌,长宁眸子微暗,放在女子腰间地手微微收拢。 楚楚乖顺地虚靠着长宁,满是依赖,相比较于叫长宁的名字,她更习惯叫长宁‘夫主’可能是因为这个称呼更有距离感,让她少了因为利用长宁的自我谴责。 因为这个称呼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很开,好像她们之间始终都是上下尊卑之分,有这不可跨越的横沟。 可是有那么一日悬在云端之上的仙人俯下身来要带她踏上云霄,说不欣喜是假的,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安以及惶恐。 她对长宁并无多少情意,三分是靠着长宁所喜欢的柔弱之态,七分靠着长宁所想要看到的情意绵绵。 要想骗过一个人,首先要骗的便是自己本身。 让自己觉得她真的爱长宁,长宁便是她的全部。 可是这并非是真的就爱上了长宁。 爱这个东西太虚假,太缥缈。 抓不住的。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情爱早就看的透彻。 美人垂首,鸦色的羽睫扑朔着好像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悄无声息之际便落在了她的心中,那一片柔软,令她贪恋,沉溺,再也不想放开。 —— 内室外侧放置冰鉴,不至于让房屋内冷意太过,也不至于让热意席卷而上。 与之此处的寒凉有所不同的便是内室之中火热一片。 铜雀衔柳缠枝的铜炉内焚着袅袅香烟不断地往外扩开逸散。 华美精贵的毛毯之上散落着女子的衣衫,细看之下还能发现那因重力而至镶嵌在珠钗之上跌碎的宝石珠子。 华贵异常的花瓣被摔断了角,中间镶嵌着的南珠也不知道滚落去了哪里。 从层层叠叠的床帏之间传出刻意压低的喘息以及喑哑的哭声,那哭声孱弱似病猫,又细又长,拖着调子婉哦辗转,听得人心肝儿都忍不住发颤,发软。 楚楚躺在床上眼泪从上床到现如今就没有停止过,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似那鲜嫩可口的水蜜桃,红艳艳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唇瓣微张不住地喘息着,墨色的长发滑腻异常,鬓角都被汗水打湿,就这般铺散在床榻之上。 雪白的肌肤上红痕斑驳,如同洁白无瑕的雪地之上散落着下来的点点梅花,看着妖艳,昳丽,美得如同不可言说的画卷。 楚楚死死的咬着唇瓣才没让那快要抑制不住的喘息,呻吟从口中倾泄出去,只是这般泫然欲泣,要哭不哭,比之真正的哭出来更让长宁心动。 长宁俯身去寻美人的唇瓣,轻轻地舔舐着美人红肿不堪的唇瓣,呼吸凌乱,微微喘息着,哑着嗓子,道:“哭出来。” 楚楚的脑子有些乱,根本聚不了神,可是她还是听到了长宁在说什么。 摇摇头,她知道长宁,自己哭的时候越发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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