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害他,他怎么会被车撞?” 说着,她又对着陆景深开口, “阿深,今天我们就来彻底做个了断吧。” 齐若涵将刀往我脖子又逼近了几分, “你要她,还是要我和辰辰?” “如果你要她,我就带着辰辰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如果要我,今天你必须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话间,她手上用力,刀刃划过,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刺痛。 但我仍不敢动,只能死死盯着陆景深。 他脸色苍白。 目光在齐若涵和我身上不停游移,眼里挣扎的情绪翻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要你和辰辰。” 陆景深终于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 “若涵,我只要你和辰辰。” 齐若涵发出一声满足的轻笑。 我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景深。 而他却不敢和我对视。 “林纾棠,你说,如果我今天真的伤了你,阿深会怪我吗?” 齐若涵在我耳畔轻声开口。 带着挑衅的笑意。 我呼吸一顿。 说话的声音都染上几分颤抖。 “你想干什么?你别冲动……” “看来你也没有答案,那我们来试试吧。” 齐若涵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她猛地将手中的刀捅向我的小腹。 “林纾棠,带着你的孩子去死吧!”我好像睡了很久。 梦里,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和陆景深相爱的点点滴滴。 我们至今已经相守整整十四年。 十四年里,他始终宠我入骨,爱我如初。 节日有花有礼物,对我从不吝啬。 甚至在国外碰到恐怖分子拿到袭击人时,也能义无反顾挡在我身前。 哪怕最后,满身伤痕的躺在病床上。 他也咧着嘴安慰我没事。 庆幸保护了我。 那一刻,我真的好爱他啊。 几乎没有犹豫就在病房里答应了他的求婚。 婚后,我辞去高薪工作陪他创业。 那时候陪客户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我几乎将自己拆成几份来工作,才能谈下一个又一个的合同。 我们鲜少吵架。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老去、死去。 身旁都只会是彼此。 可原来,他竟已经出轨了整整四年。 甚至,孩子都四岁了。 真是可悲又可笑。 ……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被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环绕。 窗外阳光明媚。 似乎整个世界都没有阴霾。 我怔怔看着,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几乎以为前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陆景深推门而入,坐下来握住我的手, “纾棠,你好些了吗?” 我没理他,只是抬手轻轻抚在小腹上。 很空,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记忆渐渐回笼,连同刀刃刺入腹部的痛苦也一并回归了我的身体。 我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声音木然, “陆景深,我会起诉齐若涵。” 握着我手的那股力气骤然加大。 片刻的沉默后,他开口, “她不是故意的,你别同她计较了。” 我抬眸,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别跟我玩睁眼说瞎话那一套!” “陆景深,你是我的丈夫,对于一个故意持刀伤我,导致我流产的女人,我要起诉她有什么不对吗?” 他无法反驳,只能艰难地开口: “纾棠,若涵她患有抑郁症,行为上难免会不受控制,你就别为难她……” “不可能!”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抽回自己的手, “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够了!” 陆景深语气里染上不耐烦和焦躁,“你别忘了你没实权,你的那群下属还得靠我给他们发工资!” 像一把尖刀剖开心脏。 我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发抖。 “你竟然威胁我?” “我为什么没实权你不清楚吗?你怎么敢拿此事来威胁我?” 公司即将上市前,高层内部蠢蠢欲动。 三番五次给陆景深找麻烦。 人人都想将他拉下来,自己坐高位。 我为了替他彻底扫清障碍,不仅将手中的股份全都转到他名下,甚至冒险做局将一些高层的股份收入他囊中。 最后被怀恨在心的高层找人报复。 围堵在巷子里殴打致半死。 我为了他的权,受尽了折磨和委屈。 可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用权来威胁我不许追责于她。 多可笑啊。 我曾给出去的爱,最后换成刺伤我的刀。 病房惨白的灯光照下来,把那张依旧年轻英俊的脸照得一览无余。 我重新抬眸,认认真真打量着陆景深,像头一次认识他一样。 “让我不上诉也可以,离婚吧。” “除了公司,其他所有财产归我。”几天后,我出院了。 带着离婚协议和陆景深见了一面。 律师摊开合同,认真地念着条款,和他商议财产分割的相关事宜。 公司归他,其他所有财产归我。 我漠然地看着陆景深, “你有什么意见,现在就说出来。” 从前的我,事事都以他为主。 对他从来都只有绵延不绝的温情爱意。 如此公事公办的语气,还是第一次。 剥去披着爱情外壳的婚姻,到最后只剩下赤裸裸的金钱和人性。 陆景深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中浮现出清晰的痛意。 “……纾棠,我们不至于离婚。” “哪不至于?”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我, “我们有难以割舍的十四年。” 十四年。 原来他也记得,是十四年。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是相守了十四年,可你不照样出轨了四年,孩子如今也已经四岁了。” “更何况,为了他们母子俩,你活生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不至于?” 陆景深没有立刻说话,他垂下来的右手反复用力揉搓着指腹。 那是他烦闷不安时的习惯动作。 我看着他,眼底带着悲怆。 哪怕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我们的婚姻和爱情都已经做到末路。 我仍然清晰地记得,他的每一个小习惯。 恋爱五年,结婚九年。 那是密不可分的十四年。 在他身上,我倾注了热烈真诚的满腔爱意。 换来如今的结果。 我怎么可能做到不怨,不恨。 “陆景深,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是真心念那些年的情分,就抓紧签字吧。” “你怨我,其实我也怨你。” 良久,陆景深终于开口,嗓音沙哑。 “自公司成立以来,人人都只知道你林总,很少有人会记得我才是董事长。” “无论大小事,他们都只会找你,甚至私底下都在议论我是吃软饭的,只空有一个董事长的身份。” 我呆呆地看着陆景深。 原来如此。 他是觉得我架空了他的权力。 可那是我愿意的吗? 公司刚成立时,陆景深年轻气盛。 只要对方稍作为难,他耐不住脾气忍不下去就会直接不顾场合甩脸走人。 没办法,我只能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公司。 对外,不断应酬谈合作。 每一次面对那些油腻、难缠的客户。 没人能帮我。 后来,大客户家人生病,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了快一个月,终于才感动了他。 把最大的订单交给了我们。 那一个月,我瘦了整整十五斤。 往日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地有些挂不住。 对内,尽心尽力培养每一个可用的人。 严格为他筛选可信任的人才。 我自己有时候回头,都不敢相信那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撑下来的。 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如今的集团。 可现在,他竟然怨我。 我捂着眼睛,眼泪汹涌而出。 “陆景深,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心安理得享受我的付出,却又在收取果实时埋怨我得到了太多夸赞和拥护。” “既然对我积怨已久,那当初我为公司奔波的时候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因为你,无能又恶心!” 陆景深颓然地看着我,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良久。 他涩然开口,一字一句: “好……我答应离婚。”一个月以后,我和陆景深成功离了婚。 除了公司,所有的婚内财产,他都按照离婚协议分给了我。 当时齐若涵知晓我要所有财产的时候,差点儿把嘴皮子都骂破了,小白花的伪装都没能维持住,当着陆景深面就骂我不要脸。 我没惯着她。 打了两巴掌后就老实了。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 陆景深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他看我的目光很复杂。 好像有怨,又好像有不舍。 他说: “纾棠,就算离婚了我们依然是最亲密的朋友,你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 没有回他,转身离开。 我卖了车和别墅,拥有了一笔不菲的资金。 而后注册了一家公司,开始自己创业。 我那么强的能力,可不能浪费了。 再次和陆景深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后。 他给我打了数十个电话未果后,就喝得醉醺醺的,直接跑去曾经的家里堵我。 大晚上接到买主的电话,我只好赶了过去。 看到我的一瞬间。 陆景深暴怒的声音就朝我砸来, “林纾棠,你为什么要卖掉我们的房子?那可是我们的婚房!” “而且,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皱紧眉头,厌恶地看着他。 在他肆意朝我宣泄完怒火以后,毫不犹豫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陆景深,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漠然地看着他,“你如今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从前的我,将他爱到了骨子里。 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声细语,满目温柔的。 很少会有如此冷漠跟陆景深说话的时候。 以至于他红着眼顿在原地。 半晌才开口道, “抱歉,我就是一下子找不到你,怕你会出事所以有些着急了。” 看到陆景深理所当然的神情。 怒火几乎在一瞬间,就席卷了我的全身。 “陆景深,我再提醒你一次!”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陆景深怔了怔,目光愠怒: “离婚了就不能成为朋友了吗?” 不等我说话,他又一身酒气凑到我面前。 语气理所当然, “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生气。” “但我们十四年的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最近公司需要拿下其鼎的合同,你是记得把方案写好给我。” 我十分震惊。 怎么有人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都已经离婚了,还妄想着我能为他做事。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淡定地点点头: “好,我会尽快做好的。” 陆景深焦躁的神色舒展开来。 又恢复到曾经那种尽在掌握中的风度: “我就知道,你哪有那么轻易放下我。” “等你做好方案就传到我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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