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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超人,”我伸出手,试着抱住她,她很瘦,很轻松就能抱过来,我小声说,“他们说你是错的,所以我和他们打架了,虽然你那天还揍了我,说我不听话。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是最好的妈妈。” 她浑身都抖得厉害,半晌后哭了,也抱住我,眼泪掉在我后颈上,叫我的名字。 “妈妈,如果别人都说我错,都说我不正常,说我有病,”我哽咽着问她,“那你能不能……也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说话,可以吗?” 进入阅读模式 2269/94/4 ?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26 20:03:58更 ,23 23我妈其实很少哭,带着我去捉奸的时候她没掉眼泪,离婚的时候也没掉眼泪。 上次我见我妈掉眼泪是我初中走丢的时候,我不认路,就在路边蹲着等她,她那时候的反应和现在很像,先是抱着我哭,又用拳头捶我。 “就算我能站在你这边,替你说话……”我妈红着眼睛看我,说,“那以后呢?妈妈不在了,谁来替你说话?”门响了,我表哥走了进来。 几乎是同一刻,我脑中莫名出现了他的名字。 那三个字几乎要从唇舌里蹦出来,像裙角在翻。 我表哥会替我说话,会保护我的。 从我表哥接住无月的夜里接住一跃而下的我,从他攥住了那块肮脏的红布开始,我表哥就代替裙子成为了我的不二法则,掌握了我的信仰。 我除了爱他与相信他,别无他法。 但这句话我没有和我妈妈说,只是和她抱怨饿了,并在她转身的时候对我表哥笑,用口型说“我爱你”。 我经常去我表哥那里去看望我的碎裙子,对于没有找到其余的碎片,我还是觉得遗憾。 我表哥没有把那块碎布丢掉,每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都能找出来――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他才没有把那块布丢掉呢。 但那块碎布太小了,我拿着那块布在身上比划,它可以盖住我的喉结、肚脐,但盖不住我老二。 我爬到我表哥身上,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我喜欢抱着他,喜欢他身上的热度和味道,我小声说:“那次我和我妈说了裙子的事情。” 我表哥好像有些紧张,侧过头来看我,说:“她打你了吗?”“没有……”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枕在他的肩窝上,说,“但我还是没有裙子了。” 我听见我表哥的笔顿了下,半晌才响起笔尖勾过纸张的沙沙声,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但又撑着精神自言自语地说:“我可以攒钱买新裙子……裙子是二百七十元,我现在有一百三,只要攒十四个星期的零花钱,就可以买一条新裙子了……”我表哥“嗯”了声。 我讨厌我妈妈的唯一一点就是她给我的零花钱很少,我不住宿,也不能攒生活费,一星期十块钱,要一直攒到五月份。 我问我表哥:“哥哥,你可以等我等到春天吗?等我买了新裙子,你再和我谈恋爱,好吗?”笔放在了桌面上,细微地滚动了下,我听见我表哥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过了半晌才声音很轻地说“我不知道”。 心跳声是不会骗人的,我们挨得很近,心跳的频率似乎也在趋同,所以我不懂我表哥说“不知道”的缘由,但也没有问,我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说:“那你以后知道答案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着你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等着他的答案,但我又很怕我表哥不等我,所以在很努力通过省吃俭用来省钱,努力拉近我们和春天的距离。 早饭少吃一个鸡蛋,午饭也少吃一个菜。 但吃少了头脑好像也空下来了,充满晕眩的颠晃。 临近寒假期末考试,班级里每天都是淹没着铅白色的试卷,我表哥最近好像很忙,总是见不到人。 班长给我讲题的时候我肚子叫了声,他说:“我是问你懂没懂这道题,你肚子不用回答。” 我胡乱应付了声,脑袋晕乎乎的。 “哎,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好好听题啊!”眼睛没有睁开吗?明明睁开了的。 “其实这题目你回头可以去问许老师的,我记得他课上的思路特别清晰,但我没记清楚,你如果听他讲可能会明白。” 可是我怕他说我笨,连这种题目都不懂。 “许老师又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随便说别人笨。” 我心里轻飘飘地漾起来甜,想起潮红的呼吸,想起流失的体液,想起迫切的接吻,想起手腕上还没消失的“许”,这些都是我们的秘密。 “而且你现在不去问他题,你回头就没机会啦。” 为什么没有机会?“你没看到布示栏吗,学校选了优秀教师去北京培训,许老师要去的,要培训三个月呢,现在不问,回头就问不着他了。” 你别瞎扯,他才不会走。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啊,我才没有骗你。” 那些晕眩好像一瞬间都炸掉了,我倏地站起身来,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半路上还差点摔倒了,但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我又顿住了脚步,浑身都在轻颤,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办公室的门一下子开了,我茫然地抬头。 “要进去找老师问题啊?”那个陌生的男老师说。 我朝后退了步,摇了摇头,很没礼貌地跑开了。 我不该信我班长话的,是我太笨。 我表哥又没说,那其他人都是违背法则的谎言。 我该相信他,我还在等他的答案,他不会空题的,他数学那么好。 但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说着“要走了”,问着“什么时候”,很吵闹,我把耳朵捂起来,企图躲避这些声音,捂得很疼,耳朵都在细微得嗡鸣。 脑袋里装着重铅,腿脚也不利索,我觉得我坠落在了浓重的蜘蛛网里。 下午跑操的时候心神也难赦免,队伍在跑步前进,喊着“一二三四”,我却从队伍中摔了出来,脚腕疼得厉害,衣服好像一下子被汗水浸透了,一动也动不了。 这天太阳很好,阳光金色地笼罩住我,我看见我表哥穿过白光,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半蹲在我身侧,皱着眉问我话。 但我听不清他的话,也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我想要叫他的名字时,我表哥却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像雨夜那天他把我从野狗狂吠中解救出来一样,我只需要靠在他怀里――无论是暴雨还是风雪,尽头是死路还是柳暗花明,只要同他一起,那什么都不可怕。 这是我第一次崴到脚,疼得我出了好多汗,我表哥在和医生说话,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任由他扶着我去医务床上。 脚踝那儿敷了药膏,绑了绷带,我表哥坐在床边,问我:“你跑步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我垂下眼睛,盯着我的右脚,说,“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多危险吗?万一你后面的人没刹住,踩在你身上,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委屈,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掉下来了,我说:“你管我干什么啊!”我表哥皱起了眉头,说:“方行意,你发什么脾气?”你既然会走,既然会离开,那你还管我干什么?我忽然就好讨厌我表哥,但我表哥拿纸巾去碰我眼角的时候,我还是没出息地抱住了他,说“对不起”,说“我只是太疼了”。 我表哥没有说话,可腰上传来力度――他也很轻地抱住了我,低声说。 “好了,别哭了。” 下午的两节课我没有去上,直接挨到了放学,我表哥去教室给我收拾了书包,里面就放了数学作业,我觉得这是我表哥的私心。 冬天很冷,但我不能穿鞋子,脚踝露在外面挨着冷风,我表哥扶着我,我蹦蹦跳跳的,侧过头问他:“哥哥,我像兔子吗?”不等他回答,我又说:“好像更像袋鼠一点,如果我怀孕了的话,就更像了。” “别乱说,”我表哥低声说,“旁边还有人。” 可能是嫌我话多,我只是蹦跳了一半路程,剩下的路程都是我表哥把我背回去的,我趴在他的背上,偷偷去亲他后颈,一直在叫“许知屿”,每次叫他都会“嗯”一声。 到了家里,我妈正在做饭,看见我的脚叫了声,差点把饭铲子给撂了,急匆匆关了煤气灶。 我表哥替我回答了弄伤的缘由,我妈狠狠地捶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兔崽子,不省心的东西,活该!”但她还是心疼我的,晚饭都不用我自己去盛,她都给盛好了,吃完饭就把我赶到房间里,语气很凶:“你好好躺着吧,疼就叫我――给你气死了。” 我很乖地点头,听着门关了。 我妈离开的时候房间还是亮的,但外面黄昏褪色了,脚下的影子也拖拽延绵,我坐在床畔发呆,黄昏余温彻底消失的时候,门传来了响声,我听见了我表哥的声音。 “你怎么没开灯?”在他按开开关之前,我叫住了他:“先别开灯。” 我们俩待在昏暗里,连彼此的面容都难看清,我呼吸急促起来,好像氧气供应不足,又好像是脚踝疼痛复发,我问他:“哥哥,你能先过来吗?”我表哥的影子和黑暗同流合污,呼吸声离我近了些,脚步都踩着心跳的节奏。 我脚崴了,但手还是有的,我伸出手,抱住了我表哥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身上。 好心的时针,慈悲的指针,停一停吧,停在这一刻。 我抱他抱得很用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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