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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或许还能为你求情,保你一命。” 他每一个字,像烙铁烫在我早已结痂的伤疤上。 前世,就是这副嘴脸,骗我耗尽心血,最后将我挫骨扬灰。 我没有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让我感到恶心。 “道歉?” “你配吗?” 不等他们反应,我扬起声音,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 “妹妹既然得了家学真传,想必医理通透。” “不知可否为我等解释一下,这《青囊经解》中,为何要将蝎毒,分阴阳两性来论?” 沈知秋的脸色,瞬间僵住。 她只知道抄方,又哪里懂什么阴阳药理。 我没有给她思考和编造谎言的时间。 我的手指猛地指向不远处躺着的三皇子。 “陛下请看!” 我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议论。 “三皇子眉心黑气未散,聚而不散,此为毒根未除。” “再看他的指尖,已现青紫之色,此乃阳毒暂缓,阴毒内攻之兆!” “你这所谓的解药,根本不是解药!” 我死死盯着沈知秋惨白的脸,吐出最后的判词。 “它不过是一道催命符罢了!” 4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猎场上空炸响。 沈知秋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声凄厉。 “陛下!姐姐她……她是因为婚事不成,嫉妒妹妹得了您的青眼,这才口出狂言,意图构陷妹妹,诅咒三皇子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晏清立刻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满眼都是痛彻心扉的失望,那目光,是射向我的。 “你明知三皇子身系国本,竟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他义正词严,将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我,也对着龙座上的皇帝。 “陛下!请立刻将此女拿下,切莫让她在此妖言惑众,耽误了皇子殿下的救治!” 周围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恶毒,自己得不到,就要毁了妹妹。” “顾公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有过婚约。” “陛下快下令吧,看着就晦气!” 一道道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将我钉在原地。 皇上眼中的犹豫和审视,渐渐被怒火取代。 他抬了抬手。 御林军冰冷的甲胄发出“锵”的一声,齐齐向我逼近。 萧承安攥紧了拳,想上前,却被我用眼神制止。 这一刻,我成了众矢之的,一个即将被拖下去处死的疯妇。 顾晏清的嘴角已经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知秋的眼中也有无穷的快意。 就在御林军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肩膀时—— “呃……” 是三皇子。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只见原本好转的三皇子猛地瞪大了双眼,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青黑。 “噗——” 一口浓黑的毒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湿了明黄的锦被。 随即,他身子一软,彻底昏死过去。 全场死寂。 方才还对我口诛笔伐的众人,此刻惊恐地捂住了嘴。 御林军的手还僵在半空中。 所有人的目光,惊惧地转向了面如死灰的沈知秋。 我上前一步打破寂静。 “阴阳双尾蝎,其毒分阴阳。阳毒发于表,阴毒攻于内。” “需先以金针渡穴,逼出阳毒,再以汤药温补,驱散阴毒。” 我的目光扫过沈知秋那本抄来的《青囊经解》,声音平静。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强行用药,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加速阴毒攻心。” “沈知秋,这就是你的家学渊源?” 她浑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晏清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着龙座的方向,撩起衣袍,重重跪下。 “陛下!” 我的声音响彻全场,字字铿锵。 “此女心术不正,以伪术谋害皇嗣,其心可诛!” “臣女恳请陛下,立刻将此妖女沈知秋拿下,彻查其背后,是否另有主谋!” 一道令牌砸向地面。 “准!” 5 我转向皇帝:“她偷走的药方,是我故意撕去了记载第二步解毒法的关键一页。” 话音落地,周遭死寂。 沈知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地。 她终于明白,从我将那本抄录的《青囊经解》不慎遗落在书房时,她就已经一脚踏入了我的陷阱。 前世烈火焚身的痛楚,此刻尽数化为我唇边冰冷的笑意。 顾晏清那张素来骄傲的脸,此刻血色尽失。他猛地转身,不再看沈知秋,而是双膝一软,重重跪在我面前。 他膝行几步,抓住我的裙角,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哀求。 他仰着头,眼中满是悔恨与乞求,仿佛只要我点头,他就能变回那个曾经护我周全的少年郎。 可笑。 我只是漠然地抽回自己的裙角,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我越过他,径直对上御座后面色铁青的皇帝。 “臣女能救,但有条件。” 皇帝眼中闪过亮光:“说。” “臣女要当着天下人的面,证明这《青囊经解》的真正归属,为我亡母正名!” “准!” 太监迅速取来文房四宝。 我没有片刻犹豫,提笔蘸墨,手腕悬空。 笔尖在宣纸上游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九转还魂针,以气御针,九针九穴,一转一命……” 复杂的行针心法,数百字,我默写得一字不差。 写完,我将笔一搁,冷眼看向抖如筛糠的沈知秋。 “妹妹,你既得了家学真传,便为陛下解说一下,这九转还魂针的第一针‘叩心门’,为何要刺在膻中穴旁一寸三分?” 沈知秋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只知道抄,又怎会懂这其中的药理玄机。 顾晏清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我不再看她,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本用锦缎包裹的册子,双手呈上。 “陛下,这便是我母亲的手稿原本。” 萧承安上前接过,呈给皇帝。 泛黄的纸页上,是我母亲清秀的簪花小楷,旁边还有她用朱砂写下的批注。 那字迹,与我方才所写,如出一辙。 真相,再也无需辩白。 沈知秋窃取家学,构陷嫡姐,桩桩件件,罪证确凿。 我走到三皇子身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九转还魂针。” 我口中轻念,指尖银针翻飞,快得只剩残影。 一针,二针,三针…… 九针落下,三皇子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睁开眼,悠悠转醒。 “父皇……” 皇帝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震天巨响。 “来人!将沈知秋这个欺君罔上、意图谋害皇嗣的毒妇,给朕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顾晏清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就在御林军上前,要将哭嚎不止的沈知秋拖下去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陛下,且慢。” 开口的,是萧承安。 他一直静立一旁,此刻却走上前来,对着皇帝深深一揖。 “陛下,死,对她来说太便宜了。” 全场皆惊。 我看向萧承安,他却没有看我,目光沉静地落在沈知秋身上。 皇帝眯起眼,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萧承安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太医首席特有的冷酷与精准。 “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双手,这一身所谓的医术。” “臣请旨,废去她全身经脉,挑断她的手筋。” “让她此生活着,清醒地活着,再也拿不起一根银针,再也闻不得半点药香。让她亲眼看着,她费尽心机 想偷走的一切,都将如何光耀门楣,而她,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做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废人。” 他话音落下,沈知秋的哭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发自灵魂的恐惧。 她疯了一样地摇头,看向我,眼中是全然的哀求。 皇帝沉默了片刻,脸上竟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看向我,目光锐利。 “知夏,你意下如何?” 6 我欣慰的点点头。 顾晏清彻底瘫软在地,他所有的谋划都成了笑话。 可我不打算就此罢手。 我越过他,走向早已呆滞的父亲。 一封信,被我从袖中取出,递到他颤抖的眼前。 “父亲,这是当年为母亲诊病的老大夫,亲笔所书。” 信纸陈旧,墨迹却力透纸背,字字泣血。 顾晏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爬起,踉跄着扑过来。 “知夏!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眼中满是哀求与恐惧。 “算我求你!给她留一点体面!也给我留一点……” 我厌恶地甩开他。 给他留体面? 那我死不瞑目的母亲呢? 被押着往外拖的沈知秋,看见那封信,突然停止了挣扎。 她不哭也不闹了。 反而冲着我,癫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沈知夏!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你没有!”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划破了整个猎场的死寂。 “我娘能爬上爹的床,我也能!顾晏清爱的是我!他现在求你,不过是可怜你!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 “你和你那个短命娘一样,都是废物!” “啪!” 萧承安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侧,一记耳光,将沈知秋的脸打得偏了过去,嘴角渗出鲜血。 他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 “拖下去,掌嘴五十,再入天牢。”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侍卫不敢怠慢,用破布堵住了沈知秋的嘴,将她拖走。 世界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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