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个原因,你没有听过那句电影台词吗?” “什么?” “‘一个人吃饭没有两个人吃饭开心’,我是最近才悟到的,”叶以蘅把筷子摆好,抬头看他,“昨天我在书上面看到一句话,它说每个人提起幸福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有一个画面,你知道我想到的是什么吗?” 她缓缓地把后半句补充完整:“我想到的是,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夜幕降临,楼下街灯闪烁,她的目光宁静又悠远,陆嘉望心底的某处变得柔软。 他觉得他的答案好像比她的更简单一点——只要看到她,他就觉得幸福。 因为陆嘉望待会还有会议,叶以蘅吃完晚饭就离开了。 不过电梯门打开,她倒是碰到了熟人。 李砚磊正在门口等电梯,他今天穿着倒是随性,深色卫衣,破洞牛仔裤,跟在学校里差不多。 她笑盈盈地和他打了声招呼,李砚磊打量了她一眼,这会倒是不急着上去了,喊住了她。 他看向她手里拿着的保温盒,问:“刚下来?” “嗯,是啊。” 李砚磊望向门外:“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很奇怪,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李砚磊好像对她有股莫名的敌意。 即便如此,她还是应了下来。 “好啊。” 两人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 已经快晚上九点,咖啡厅里人不多,李砚磊点了杯美式,叶以蘅只要了一杯柠檬水,她担心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 刚点完,服务员收走餐牌,李砚磊狭长的眼睛半眯,看着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叶以蘅,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有点东西的。” “啊?”叶以蘅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以前是真的我低估你了,我原本以为你和嘉望顶多在一起三个月,现在都多久了?” 他话语不善,叶以蘅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道:“快两年了。” “两年——” 李砚磊点了点头,这会他忽然有点想抽烟,右手摸了下大衣口袋里的烟盒,但考虑到在室内,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把烟瘾压了下来。 “怎么了吗?”叶以蘅问。 李砚磊冷笑了声,望向她的眼神很复杂,叶以蘅心里莫名颤了颤。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句话吗,我让你不要辜负他,结果呢,他为了你第一次进警局,为了你第一次和家里吵架,非要留在清城,他几乎要把他的心都掏出来给你了,要是栽了跟头,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这会,服务生把柠檬水拿了过来,放在她面前,叶以蘅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好半天,她才开口。 “我对他还不好吗?” 她不知道李砚磊的怒气从何而来。 李砚磊挑了挑眉:“好不好,你心里清楚。”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李砚磊右手轻敲桌面,眼神越来越锐利。 “嘉望最近拜托了我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让我帮他找一个人,她说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帮助过你很多,但你们高考后失去了联系,他说你很想念她,常常看着她留下来的东西发呆。” 叶以蘅面不改色,但手心渐渐渗出了汗,呼吸不稳。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她自己都放弃去找了,你还费什么劲,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李砚磊讽刺地笑了笑,似是唏嘘。 “他说,我想让她开心,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李砚磊现在还记得他的原话,陆嘉望当时说的是“她的生日快到了,如果能见到那个人,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叶以蘅眼睛有点热,她垂下眼睑,拿起桌面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 “就在前几天,我终于查到了,”李砚磊冷着脸,声音紧绷,“我查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好朋友’。” “叶以蘅,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对吗?” 第43章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埋在她和陆嘉望之间的定时炸弹终于出现了, 她好像已经闻到了引线被点燃的火药的味道。 回到家,一打开门,布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围在她脚边, 叶以蘅换好家居拖鞋, 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 “布鲁, 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在家呀?” 布鲁很配合地喵了一声。 “如果以后爸爸妈妈分开了, 你想跟着爸爸还是妈妈呢?”她把布鲁放到沙发上, 伸出一只手,“要是想跟着妈妈,那就把爪爪放到这里。”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布鲁没理她,但跳到她怀里蹭了蹭,仰头看她, 喵了两声。 叶以蘅忍不住笑了:“那还是跟妈妈走吧,虽然没有大豪宅住,但妈妈会努力工作给你买猫条的, 好不好?还给你买罐罐哦。” 布鲁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很快就趴在她膝盖上睡着了。 市中心的这套房子比学校的公寓还要大上许多, 偌大的客厅,安静下来连猫的呼吸声都听得仔细。 叶以蘅就这样抱着猫坐在客厅发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陆嘉望才回来。 布鲁被开门声吵醒, 从她怀里跳下来, 大概是渴了, 跑到角落里喝水。 而门打开的瞬间,叶以蘅心里都颤了颤。 像是犯人在等待审判一样, 这一个多小时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静静地坐在那,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陆嘉望走了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他俯身在她脸颊处亲了一下。 他表情如常,看来李砚磊还没有告诉他。 心里那块石头稍稍落地。 叶以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吻得急切又汹涌,右手牵着他还没解开的领带,往下一拉,由于惯性,陆嘉望倒在了沙发上,压在她上方。 陆嘉望嘴角勾了勾,心情似乎很好。 “今天这么主动?” “嗯。” “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 叶以蘅一愣:“没有,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陆嘉望眉头皱了皱,表情变得严肃。 “什么事,是工作上的事情?” 叶以蘅不说话,只摇头。 “谁欺负你了?” 不管他怎么问,她都没有说。 叶以蘅别过脸:“你别问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陆嘉望立刻停下了话题。 “好,我不问。” 他开始很温柔地亲她,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睑、唇角,不带任何情/色的吻,似乎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 “不要难过,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他这一说,叶以蘅的眼泪反而越来越多,对她来说,这是一场散场预演,李砚磊只是今天没有告诉他,不代表这个秘密能永远地沉在水底。 到最后,她主动抱着他。 “陆嘉望。” “嗯?” “今年我想回家过生日。” 陆嘉望愣了一秒。 他原本已经订好场地,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 叶以蘅忍着眼泪把话说完整,浓重的鼻音让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很久没回家了,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她说想我了。” “难怪越哭越厉害,”陆嘉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原来是想家了。” “嗯,”叶以蘅没解释,“所以,今年不能和你一起过了。” 陆嘉望:“你想和我一起过吗?” “想啊,”叶以蘅立刻点头,“等明年吧,明年我们再一起过。” 如果还有明年的话。她在心里补充了句。 叶以蘅的生日在这周日,为了行程不这么匆忙,她和领导请了一天假,打算周一再坐高铁回去。 她回去之前没有提前告诉叶雄健,当她拉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叶雄健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已经有差不多半年没回过家了,叶雄健高兴得不行,立刻去市场买了好多菜,严桂娟麻将还没打完就回了家。 傍晚,叶雄健做了一大桌菜,叶以蘅拍了张照片给陆嘉望发了过去。 叶: 叶: 陆嘉望: 叶以蘅在键盘上打字“要去出差吗”,这几个字还没发出去,陆嘉望就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是机场大厅的照片,她原本没意识到什么,正要回复,忽然她觉得不对,重新点开图片看了眼。 是庆城的机场。 她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你、你怎么来庆城了?”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陆嘉望温声说道:“你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 “你定好酒店了吗?” “订好了。” “哪一家?” “榆畔酒店,怎么了?” 榆畔酒店在机场附近,离她家还有一段距离,叶以蘅松了一口气。 “那你在酒店等我,我待会去找你。”叶以蘅担心他来这边,路上碰见了熟人,又补充了句,“你不要乱跑,我们这边很多诈骗分子,专门骗你这种人傻钱多的。” 比如她,就是其中一个。 陆嘉望以为她在和自己开玩笑,竟还配合地笑了笑,说道:“好,我不乱跑。” 挂了电话,陆嘉望在酒店前台check in,礼宾员示意帮他把行李拿到房间,他拒绝了。 他这次来,就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的除了叶以蘅的生日礼物,剩下的都是给她爸妈带的见面礼。 第一次登门拜访,他想给她父母留个好印象。 其实刚才在电话里,他原以为叶以蘅会邀请他去家里做客的,但她始终没提。 她很急着挂了电话,估计是一下忘记了。 晚上十点,叶以蘅才出现。 她手里提着好几个餐盒,摆到客厅中间的餐桌上,逐一给他介绍。 “这是我爸做的香辣虾,虽然有点油,但真的很好吃,你一定要尝一尝,这个是酿茄子,我爸的拿手绝活,还有清蒸桂鱼、虾仁炖蛋,这些都是还没开餐我就悄悄拿保温盒装起来的,还热着呢,你快尝一下。” 陆嘉望眼底浮现暖意:“好。” 叶以蘅看到他的行李箱放在角落,跑过去帮他收拾行李。 只是行李箱刚打开,她大脑嗡地一声,好像停止了思考。 在一众奢侈品里,她看到了一个很突兀的东西。 她迟疑着把那个水晶球拿了起来,问他:“这个不是摔烂了吗?” 上个月,他不小心把容温留给她的水晶球摔破了,她还对他发了一大通脾气,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口。 谈话间,陆嘉望已经走了过来。 “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去找了原来的商家,重新做了一个一样的。” 鼻子一酸,叶以蘅眼看着就要哭了。 她又指着那些茶叶和保健品。 “那这些呢?” “给你爸妈的,”陆嘉望右手帮她擦眼泪,“第一次见你父母,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就都买了一些,你觉得他们会喜欢吗?” 叶以蘅一眨眼,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往下,掉在他的手背,陆嘉望吓了一跳,慌忙从旁边拿了纸巾过来,哄她。 “最近怎么这么爱哭,眼睛都红了。” 他抱着她:“好了,不哭了,你说过,生日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他想逗她开心,但叶以蘅却问他。 “陆嘉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很差劲的人,会怎么样?” 陆嘉望笑道:“又胡思乱想。” “你先回答我。” “你很好。” 叶以蘅听了心里更是难受,喉咙哑得厉害。 “我一点都不好,我脾气差,情绪不稳定,还总是骂你——” 他打断了她的话:“但是我喜欢。” 这个话题注定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这天临走前,叶以蘅只把那个水晶球拿走了,其他的都还留在那。 她说:“其他的我明天再来拿。” “好,”陆嘉望不知想到什么,声音变得雀跃,“其实这次我不只是来看你的,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她有些好奇。 “先不告诉你。” 陆嘉望嘴角弯了弯,卖起了关子。 当时的她怎么没想到他所说的这件重要的事,竟然是帮她找人。 因为李砚磊一直没有给他回复,所以他决定自己来庆城找。 她得知这个消息,是因为第二天中午,周蓉给她发了消息,她说早上有个人来学校问她的情况,那个人好像很有人脉,还联系了校长,说要给学校捐款。 周蓉是她的高中同学,毕业后考回庆城一中当语文老师了,她在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一下班立刻就给她发了消息。 蓉蓉: 蓉蓉: 蓉蓉: 完了。 叶以蘅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她好像听到了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骤然断裂的声音。 “囡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严桂娟这会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这。 “没事,妈,我先出去一趟。” 叶以蘅一边给陆嘉望打电话,一边跑了出去,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拉黑了。 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榆畔酒店,去到后,前台的人告知她顶楼套房的客人在两个小时前已经退房了。 “不过,那位先生倒是留下了一个箱子,让我们帮他扔了,”前台的人表情变了变,“但是客房清理的人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很多贵重物品,现在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处理呢,那位先生电话一直打不通。” 叶以蘅点头,礼貌地和她说了声谢谢。 走出酒店大楼,一阵风迎面吹来,叶以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入冬了,她觉得今天好像格外的冷。 第44章 叶以蘅定了下午三点的机票。 坐高铁太慢了, 她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坐飞机去清城。 她回家拿了行李,又立刻赶去机场。 是叶雄健开车送她去的,一路上他絮絮叨叨的, 担心得不行, 时不时就叹气。 “囡囡, 要不你和领导说一说, 咱们还是坐高铁去吧, 你从小就害怕坐飞机, 爸爸实在不放心。”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非要急着那几个小时,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这么急着就走了,爸爸还想让你多请两天假在家里休息一下呢。” 她和叶雄健撒谎,说是临时来了重要的工作, 所以要急着赶回去。 见不得家里人失望,但她这次回来也只是请了一天假,本来也是今天就要走的。 她只好安慰道:“再过两个月就是春节了, 我很快又回来啦,到时候我多请几天假, 带你和妈妈去旅行不是更好?” 叶雄健见她都决定好了,说不动, 不再劝她。 到了机场门口,叶雄健去后备箱帮她拿行李, 终究还是不放心, 他又问了句:“囡囡, 你害怕坐飞机的话,要不爸爸陪你去吧。” 听见这话, 叶以蘅眼神黯淡了一秒,她想起了一个人,喉咙有点泛酸。 “不用啦,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都22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挤了一个笑容,和叶雄健挥挥手,“爸,你快回去吧,春节我再回来看你们。” 叶雄健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别,上了车。 推着行李箱走进机场,过了安检,叶以蘅在机场大厅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还有半个小时才登机,她找出之前添加的中介的微信,约好了明天看房的时间,又给蔺玫发了微信,问这两天能不能去她那里暂住,最后,还在工作群里审完了实习生刚发过来的稿件,挑出了几处用处不当的地方。 连她都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条理清晰、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 处理完这一切,差不多可以登机了,她推着行李箱木讷地跟着人群走。 她的座位靠窗,系好安全带后,她在微信让实习生把改好的稿件发到大群让领导二审,这才把手机关了。 一闲下来,她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就像踩在空箱子往上爬的人,一下没了支点。 她乐观地想,其实陆嘉望不难哄的,上一次在安源,他不是也很生气么,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和好了,这一次,虽然情况复杂了很多,但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只要找个好点的说辞,说不定他会相信。 他是喜欢自己的。 所以她有胜算。 飞机准备起飞,叶以蘅不由紧张了起来,她戴上耳机听舒缓的纯音乐,企图让情绪平静下来,只是到了一万公里的高空,那阵熟悉的恐惧感又涌了上来,叶以蘅手心开始冒汗,心跳加速。 她望向舷窗外的云层转移注意力,很突兀的,她又想起了陆嘉望,她想起那一次他从清城跑到临市陪她坐高铁。 他说:“你不是害怕坐飞机吗,我陪你一起坐高铁回去。” 他说:“叶以蘅,我刚才没在生气,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 他还说:“其实这趟列车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漫长,可能因为有你在。” 那一次,他睡着的时候,她偷偷拍了一张照片,飞机穿越云层,她点开相册,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这张照片。 她这才留意到他连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着的。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手机屏幕上,她看着这张照片,忽然哭得不能自已,胸腔止不住地颤抖。 推着餐车的空姐发现了她的异样,立刻走了过来,礼貌地关心:“女士,您还好吗?” 叶以蘅抹掉眼泪,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好的,如果您有任何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五点半,飞机准时在清城机场降落,她打车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公寓的密码没有改,她拉着行李箱推开门走进去,室内很昏暗,没有开灯,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安静得连她的呼吸的频率都听得很清楚。 她站在玄关处换好鞋,才把墙上的壁灯打开。 陆嘉望不在。 不在客厅,也不在楼上的房间,看来是还没回来。 忐忑的心情短暂地得到缓解,叶以蘅去厨房煮了个面,冰箱里还有她上次买的青菜,还没吃完,她简单地炒了个蒜蓉菜心。 快吃完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滴地一声,指纹识别成功,门从外面被推开。 陆嘉望走进来,他没再穿着昨天给她过生日时的那件黑色长款风衣,以他的性格,大概那件衣服也已经和那个行李箱一样被处理掉了。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没系,领带被扯松了,不知是不是刚从公司回来,臂弯处搭着件烟灰色的西装外套。 “回来了?”叶以蘅看向他,是和往常一样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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