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狂,难过得有点手足无措。 其实,徐子矜知道,自己不应该难受。 毕竟自己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嫁给陆寒洲的。 而且还发过誓再也不动感情的。 是她没有做到,为什么要难受呢? 可是,毫无理由的,她就是难受了。 比曾经,看着杨胜军在众人面前抱起王露离开的感觉更加难受。 这是一种天塌了一样的难受。 若不是任务,徐子矜知道自己可能会选择离婚。 自己的秘密太多。 而且是不能说的秘密。 万一陆寒洲动不动就怀疑她,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现在最悲哀的是,她连离婚的资格都没有。 说好了是完成任务,老婆婆逼着她结了婚,但又没有让她一定要动感情的…… ——是她自己明知故犯!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是她自己没有自控能力。 ——是她自己太没有出息。 是自己矫情了,可眼泪却依旧悄然滑落。 徐子矜没去擦,因为不值得流的泪,根本不需要擦。 “难受了?” 脑子里突然响起那个久违的声音。 徐子矜立即闪身进了空间,老婆婆似乎变年轻了,今天的她容光焕发。 “没有。” 老婆婆闻言轻笑了一下:“难受了才对,这就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她年轻? 徐子矜露出一脸苦笑:“我一个老菜帮子、一只刷了绿漆的老黄瓜,还年轻?” 老婆婆依旧笑,甚至笑意更浓了。 “丫头,你没发现我今天很开心吗?” 条件反射一般,徐子矜问道:“你有喜事?” 老婆婆“哈哈”大笑:“对对对,有喜事、有喜事,而且还是大喜事!”“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谈恋爱了。” 谈恋爱? 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徐子矜只觉得脸皮好痛! 她抽抽嘴角,一头黑线地看着眼前这个笑成了少女模样的老人家:“……黄昏恋?” “胡说什么呢?我才几百岁,怎么就黄昏了?” 话一落,老婆婆一瞪眼:“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人只要心态年轻,就永远年轻。” “我很年轻,以后可不许说我老了哈!” “丫头,现在的你,各个方面都很年轻,只要让自己的心态再年轻起来就行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徐子矜这会正心情不好,有故事听,她想着,总比胡思乱想的好。 “说吧。”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老婆婆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的我,是一位皇商嫡女。” “为了嫁个好人家,从小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贤良淑德。” “培养的目的就是:如何尽心尽意地当好一位主母、做一个好母亲。” “十四岁那年,我与胜君伯世子、也就我后来的夫君宫世阳订了亲。” “他出身高贵、英俊洒脱、文武双全,一下子就俘获了我的芳心。” “我爱我的夫君,跟你一样,从小就喜欢,非他不嫁。” “十六岁为世家妇,我觉得我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哪知新婚当天他奔赴边关,这一去就是十年。” “那十年,我过得很辛苦、但也很充实。” “我用自己的嫁妆把一个摇摇欲坠的世家,让它成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富裕之家。” “我怀着一颗深爱之心,等着他的归来。” “我以为,他不归是因为不能归,后来才知道,他不归是他不肯归。” “原来,他在边关遇上了一个俏丽动人、灵艳鲜动的解语花。” “那个女人不懂什么贤良淑德、不懂四书五经,可她懂得怎么样讨好男人。” “我的男人在边关不仅以正妻之礼娶了她,十年间,两人还有了两儿两女。” “他们所用的银钱,全部是从老太太的账户上支取、用于行善的钱。” “一年五万两白银,我挣的。” “我得知这消息,还是从老夫人、也就他祖母身边的婆子嘴里知道的。” “因为我救了她唯一的孙子,为了报恩,她告诉了我实情。” “如果她不告诉我,或许我要为宫家当一辈子的老黄牛。” 随着老婆婆娓娓道来的故事,徐子矜心里的难受渐渐消失了。 她双眼越来越冷:“后来呢?” “后来?” 徐子矜看着老婆婆追问道:“后来……你不会是寻短见了吧?” 老婆婆嫣然一笑:“丫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能在商场上拼出一片天的世家妇,会寻短见?你真是太瞧不起我了。” “后来呀,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打理着宫家、继续孝敬着他的父母。” “不过,我用了半年时间,把宫家所有的一切全部赌掉了!” “包括宫府的房契、地契、田产,然后就出家了。” ——这手段……了得! 徐子矜一听,顿时一脸崇拜:“你真棒,做得好!” “对付那些人渣,就没必要留情!” “呵呵呵……” 老婆婆轻笑两声:“女人可以被蒙蔽,但绝不能被人欺负后,还只会哭泣和麻木。” “看着他们一家被赶出老宅,流落于破庙,我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平衡了。” “一个月后,他从边关跑来尼姑庵质问我,为什么这么狠?” 呵呵。 徐子矜一听,“呸”了一声:“他真有脸,还敢来质问你?果然是贱者无敌!” 可不就是? 老婆婆轻轻一笑:“我只给了他一句话:君既无情我便休,我不是他宫家的奴才。” “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完了还背叛我,我问他,谁给的脸!” “其实宫家所有的财产,我并不是赌了,那赌场本就是我娘家表哥的产业。” “可背后的大股东却是皇贵妃唯一的儿子:琮王,未来的皇帝,没有人敢动它。” “我把从娘家带来的那些,都存在了娘家。” “他宫家的财产,我全部捐给了尼姑庵。” “后来我在尼姑庵中,用我所有的钱财,救助了无数孤儿寡母和落魄书生。” “或许是我的善行感动了上天,有一天,有一个白发老人给了我一本书。” “我按书中指引进行修炼,活到了现在。” 听到这,徐子矜闷闷地问了一句:“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老婆婆一瞪眼:“怎么没关系?” “我要说的是,一切都是天注定!” 狗屁的天注定,真烦人。 徐子矜恨恨的骂了一句:老天爷肯定是太空闲了,以致于来管人间的鸡毛蒜皮之事! “你的意思是,老天注定我会再爱一次?” 老婆婆深呼一口气,点点头:“对,注定你会再爱一次。” “孩子,曾经我也发誓:再去爱狗男人,我宁愿去死。” “所以我认定,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动感情了。” “可是,现在我又爱上了一个人。” “他的好,感动了我,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知道吗?若我动了感情,便会开始轮回,也就是说这一世我会活到头。” “但是,我不后悔,一个人活得太久,太孤单了。” “认识的人都没了,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一个,这种内心的孤独,你是体会不到的。” “与其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回,就算明天会死,我也不在乎。” “你不要说我是恋爱脑,这是证明我还有一颗年轻的心,只有年轻人,才会因为爱一往无前。” “孩子,你很年轻,才二十出头。” “你动了感情,这说明你是个真正的年轻人,用不着难过。” “陆寒洲非常优秀,你会喜欢上他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去责备自己。” “他的真实思想,也比他的年纪要大很多,并不是一个冲动好事的小年轻。” “他上辈子之所以没结婚,明面上是因为三个孩子。” “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错过了你。” “调查你的事,不用放在心上,这也恰恰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军人,应当身怀家国安危。” “当初他并不爱你、甚至不认识你,会怀疑你,这才是合格的兵王。” “若他没有任何目的、随意答应和你结婚,那才不是你可嫁之人。” 其实,徐子矜也理解陆寒洲的想法。 只是,她心里当时就是那么难受,怎么办? “婆婆,谢谢你的开导,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有点郁闷而已。”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老婆婆轻笑几声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通透之人,一定能想明白。” “这个男人会让你幸福的,放心大胆去爱,他值得你对他好。”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你这么年轻,不应该执着于过去。” “已经不幸福了上一辈子,如今幸福就在你眼前,你难道还想错过吗?” 她真的还很年轻吗? 徐子矜抓抓头、脸有点热。 明明……她是只老黄瓜了。 可这满脸的胶原蛋白。 强有力跳动的心脏、灵活的身体、时不时会冲动的性子…… ——这一切,都证明她确实年轻! 老婆婆知道徐子矜被说服了,心中暗自高兴:她好、自己才好!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老婆婆不想再生事端了。 几百岁了又怎么样? 只要她仍然有一颗火热的心! “好好想想吧,不要钻牛角尖了,好好过,这是我给你的补偿。” “还有你要记住,你在这个时代完美了,你在未来的亲人才会完美。” “我走了,你自己去想吧。” 又要走? 徐子矜对老婆婆产生了些许依恋:“你去哪?” 老婆婆笑笑:“找我的爱人去,孩子,有缘再见!” 没有二话,老婆婆不见了。 有缘再见是什么意思? 徐子矜张着嘴合不上来了:这老婆婆的意思是……无缘就不见了? 空间里,徐子矜在沉思。 她知道老婆婆说得对,机会不会永远伴随你。 ——一旦错过,就永远失去。 世上的好男人很多,但不一定适合自己。 这一次,自己动了感情,而且是双向奔赴的感情,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客厅里,陆寒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他举起了白旗…… “子矜,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听到他的声音,徐子矜刚刚轻松一点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并不是生气了,只是没办法高兴起来。 不能矫情,但是太轻易原谅,人家会以为她的底线很低…… 还是缓一缓吧。 徐子矜闭闭眼:“陆寒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忙你的去吧。” 陆寒洲心一揪:这是不想见他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仿佛一盆冷水从陆寒洲的头顶淋到了脚底——凉透透! ——怎么办? ——怎么办? 一瞬间,向来有主意的陆寒洲这一会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连长多次警告过他,查徐子矜的事,一定要慎重。 否则让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在见过徐子矜之后,连长又问过他,除了她强嫁这一点值得怀疑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怀疑。 陆寒洲当然不能对他说自己会读心。 当时连长还说,或者她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别查了! 一见钟情的理由根本不能成立啊! 陆寒洲知道,自己当时真的没办法答应。 想到老领导一次次的警告自己没放在心上,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越想越害怕:我要怎么办?媳妇儿才会原谅我? 想不到办法,陆寒洲更加不安。 他在客厅里不停地走动,担心自己守在家里,自家媳妇就会不出那个房间。 那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水都没有。 不出来,渴了怎么办、要上厕所怎么办? 为了徐子矜的身体着想,他决定去营里待上一会,中午打了饭再回来。 “媳妇,我去营里一趟,中午我会打饭回来。” 明知屋里的人不会应,可真不见回音,陆寒洲还是无法放心。 唉,暂时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先去一下营里,打好饭赶紧回来吧。 只是刚出来没走多远,就遇见了熟人。 “喂,寒洲,你干嘛呢?叫你几声都不理我,在想什么?” 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姜勇军,陆寒洲停顿了一下。 “有事?” 姜勇军看了他一眼:“老金说吃你很多餐了,叫我们晚上一起去他那喝一杯。” “让你带上嫂子,下午两点过去,玩一会扑克。” 就他这心情,还玩扑克? 陆寒洲想也不想:“不玩,也不去。” 听着这冷冰冰的回答,姜勇军一头雾水:这兄弟……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前,他哪回拒绝过? 望着陆寒洲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脸,姜勇军紧跟两步:“寒洲,你有心事?” 有这么明显吗? 陆寒洲脸皮抽抽:他都不像自己了,以前的他,什么时候会如此的喜怒于形? 只是这事……怎么跟兄弟们讲? ——说他怀疑自家媳妇是特务,然后被媳妇发现了? ——到时候人家铁定会认为他脑子进水了! 陆寒洲知道,这是他“精明”人设上的一个污点,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 ——再好的兄弟也不行! “没有!” 姜勇军一听,脸皮情不自禁地抽了几下:这还叫没有? “兄弟,你把事情都写脸上了,还说没事?” “怎么啦,不把我当兄弟了吗?” 这能说吗? 因为说了就解释不清了。 陆寒洲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真没事,你别担心。” 姜勇军听后,有点难受了。 “寒洲,我们俩可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人,以前你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的。” “现在你明明心里有事,却不告诉我,这是不想把我当亲兄弟了?” “如果不是国家机密,你可以跟我说说,没有必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的天……” 忽然之间,姜勇军顿悟了! 他指着陆寒洲问:“你不会是跟你媳妇吵架了吧?” 吵架还好,关键是人家连架都不愿意吵! 陆寒洲心里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走,去你办公室坐一会。” 姜勇军听后,嘴角一抽:他猜对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姜勇军的办公室。 今天是休息天,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姜勇军给陆寒洲泡了一杯茶。 “平时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到底是什么事,弄得你这样愁肠百转?” 实情肯定不能讲,要不然得被人家笑死。 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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