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的有点过头,但骨子里真不坏。 这件事,没有人叫他去做,他是不会想得到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叫你去做的!” 可孩子也倔:“没有,就是我自己做的!” “好!” 张副团长气笑了:“既然你非说是你自己去做的,那么,我现在就给团保卫股打电话,你去保卫股说吧!” “砸坏部队房子,那就是损坏国家财产!” “明天你去保卫股签个字,你老爹我去赔钱。” “以后,你也不用去当兵了,你留下了污点,部队是永远不会再要你的!” 怎么会这样? 张源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兵,当一名优秀的侦察兵。 像电影里的侦察连长一样,带领战士们去抓舌头、抓特务,当大英雄! “我不要去保卫股,我要当兵!” “我说,是家属院的一个阿姨叫我去的,她给了我五块钱!” 话一落,张副团长一把抓起儿子,抡起大巴掌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为了五块钱,你竟然去害人?” “我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就你这样的坏思想,还想去当兵?” “你以为部队是什么地方?是监狱吗?专收坏蛋流氓???” “今天如果我不好好收拾你,等你长大了,就会被政府收拾!” “啊啊啊啊啊……” 张副团长的怒火吓坏了张大娘,怎么会这样? ——有这么严重吗? “别打了,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张副团长并不是想打坏孩子,他只是想好好教育一番,再这样下去,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不了养老崽! “阿霞,给我拿绳子来,再给我找一根竹条来。” “这不争气的东西,今天我不教,将来就会被政府教!” 啊? 还要捆起来打? 付立霞也吓坏了。 可是,她不敢说。 在这个家里,她根本没有话语权。 张大娘不一样,她也怕儿子,但是她小聪明多。 “小源,快认错,快向你爹认错,快!” 张源终于吓坏了,那竹条抽到屁股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他们害奶奶赚不到钱了,我讨厌他们。” “有人叫我去,我才去砸他们房顶的。”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去了,我错了……呜呜呜……” 张副团长知道,最终教坏儿子的人,是他的老娘! 这一夜,张家鸡飞狗跳,气氛低沉。 而这一夜,因为接水倒水搞卫生太累的徐子矜,睡得香喷喷。 醒来的时候,外面雨停了,陆寒洲已经不在床上。 她坐了起来,看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了。 “阿姨,快起来。” 刚起来,门就响了,睡在隔壁的三只小过来了。 听到子林的声音,徐子矜立即开了门。 门外,通信员小顾端了一个托盘站在那里。 “嫂子,营长让我八点送早饭来。” 这男人挺心细。 徐子矜立即双手接过:“小顾,你们营长呢?他吃了吗?” 小顾点点头:“吃了,营长与营房股派来的保管员去了家属院,维修房顶去了。” 这维修的工程量不小,以昨天那漏的情形看来,估计大部分的瓦片都要换掉。 十几个十几岁的熊孩子,仿佛带着深仇大恨一般,前前后后不知道砸了多少个石头上去。 王俊说,他们十几个人分两拨,趁家属院人最少的时候,一拨人捡石头,一拨人砸。 而且是,有人来了就跑,人一走又砸。 这哪是一帮孩子,妥妥的一支敌后武工队。 他们谙熟战术,一是砸了就跑,二是选准时机,三是知道罚不责众。 只不过张源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行为被几个小屁孩发现了。 也没办法去跟个孩子计较,房子是公家的,徐子矜也不去多说了。 至于张副团长教不教育自家的孩子,那更是他自己的事。 一大三小开始吃饭,而此时邱家…… “马小花,你给我死起来,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 邱平安怒火万丈,刚才政委的话,说得他面红耳赤。 特别是张副团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根本就是在说他能不配位。 马小花正睡得迷糊,被邱平安一吼也火了:“你干什么呀,一大清早的发什么邪火,我哪里得罪你了?” 还敢顶嘴? 邱平安怒火中烧,蹿过去一个巴掌甩在了马小花脸上:“我早就警告过你,少给我找事!” “敢怂恿张副团长的儿子,去砸陆营长的宿舍,你长能耐了!” “你知道刚才张副团长是怎么说的吗?你带坏军人后代,破坏社会主义建设!” 这番话一出,被打懵的马小花都顾不得哭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 “他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老娘找上我的,现在却要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 邱平安听清楚了。 马小花非常委屈地说:“那天张大娘找到我,说那姓徐的太过分。” “不仅打我脸,还说我们夫妻虐待孩子,让领导对你印象不好。” “她说他儿子回去说了,团长对你很不喜欢了,年底会让你转业。” “她还说,她也讨厌那姓徐的小妖精,就是她害得她失去了一份收入,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给了我五块钱,让我找人去砸她的房子,可是我找了很多个小孩,她们都不肯。” “最后,我把钱给了她孙子,让他找人。” 越听,邱平安的脸越黑。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再次甩了马小花一个巴掌:“你这头蠢猪,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回去,在老家要是还不老实,我就跟你离婚!” 话一扔,邱平安跑出去了。 “我不走,我不走,邱平安,我给你生了儿子!” “你敢跟我离婚,就休想要儿子!” 可这会,儿子再重要也没有前途重要。 一口气,邱平安跑去了张家。 “报告副团长,邱平安向您汇报工作。” 张副团长刚吃好早饭,听到邱平安的声音,立即把他叫进了书房…… 不管外面掀起多大风浪,此时的徐子矜正美美地吃着早餐。 今天早上营里吃包子,韭菜鸡蛋馅。 虽然这时代吃的都是土面粉,可面发得不错,又是刚出蒸笼,大包子又软又香。 下饭菜是榨菜丝,用猪油炒的,挺香。 再配上一碟从空间拿出来的香辣萝卜干,真的美滋滋。 跟孩子一起吃就是好,他们只管好不好吃,不管从哪来的。 只有陆寒洲不在的时候,徐子矜才敢拿出这时代没有的食物出来吃。 吃好饭,把碗筷洗好,她带着三个小出了门。 昨天家里的东西都堆在他们夫妻住的那间房间里,还得去翻出来,这几天怕是没办法住了。 还没到家门口,徐子矜发现家里很热闹。 屋上、屋里、屋外,都是人。 “子矜,起来了?” 陈秀梅拿着一把扫把,正在帮着扫地。 “嫂子,辛苦你了。” 陈秀梅眼一瞪:“辛苦个啥?昨天晚上把你折腾得够呛,这才叫辛苦呢。” “没事,反正都是营里的兵在收拾,我就做做样子。” 屋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湿了,一群兵抬的抬、搬的搬、扛的扛…… 屋顶上,更是一大群的兵。 这时,陆寒洲从屋里出来了:“你去看看我们房间,哪些还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扔了。” “对了,教导员家嫂子说,中午她烧饭。” 有朋友真好。 家里成了鱼塘,厨房、客厅、孩子的房间都惨不忍睹。 可以说,昨天晚上成水帘洞了。 徐子矜真不知道这孩子内心有多大的恨意,竟然把她家房顶砸成了这样。 “好的,一会我去帮嫂子。” 屋里也是湿的,三个孩子去了王家。 家里到处都是水,屋顶被水泡坏了,一块块的往下掉。 徐子矜进屋掀开塑料布,把被子翻了出来,叫陆寒洲让人抱出去招待所放着,天晴时再晒。 被子与衣服遮盖得及时,只是有点潮,没打湿透,要不然那棉花就完蛋了。 一堆鞋子是没办法了,几乎都泡在了水里。 拿着桶装了出来,见她准备洗鞋子,陈秀梅立即跑来帮忙:“好在现在天气热了,要是冬天,得给他们害死。” 可不就是? 徐子矜把鞋子全部倒在水槽上:“嫂子,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陈秀梅一瞪眼:“我能有啥事?这鞋我来洗,你忙别的去,屋里还得收拾吧?” 徐子矜摇摇头:“没事了,昨天晚上一开始漏雨,我就把东西用塑料布遮了起来。” “唉!” 陈秀梅深叹一声:“张副团长那儿子,算是给他老娘毁了!” “我跟你说,他们夫妻都不差的,特别是付嫂子,这个人很和气、很善良的。” “以前的她,据说性格也是很开朗的,自从张大娘来了后,她才慢慢变得不爱说话了。” “张副团长提了好几次,要送他老娘回去,可那张大娘不是哭、就是去找政委告状。” “还威胁张副团长,说他要敢送她回去,她就去跳河。” 这是什么老娘啊? 徐子矜总觉得自己亲妈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但好似还没这么坏? 两人正感叹着,就在这时,一个男孩跑了过来:“阿姨、阿姨,求求你帮帮我!” “你家的房顶是我砸的,不是我奶奶砸的!” “现在我爸要送她走,我不想让她走,求求你帮帮我,我爸肯定会听你的!” 不用说,这孩子就是张源了。 陈秀梅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你还有脸来求人?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牛皮吗?” “张源,你这么坏,不全是你奶奶教出来的吗?” “这样的坏奶奶,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留着继续教你学坏吗?” 在张源的心中,奶奶才是最好的,因为她宠他。 不管他要什么,就算爸妈不答应,只要找奶奶肯定行。 陈秀梅的话一落,他立即大叫起来:“我奶奶才不坏呢,她对我最好了!” “你才是个坏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求你!” 看着这又叫又跳的张源,陈秀梅一脸乌鸦:——这孩子没得治了! 徐子矜也很无语,不过她知道,孩子的想法与大人不一样。 他们认为,谁宠他,谁就是好人。 “张源,你想留下你奶奶吗?” 张源咬咬唇,点了点头:“嗯,只要你能让我奶奶留下,我保证以后不再砸你家的房子了!” “要不然 ,以后我还砸!” 徐子矜笑了。 ——这孩子,还威胁她呢。 “张源,你要我去劝说你爸爸,可以!” “但是,你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听完后,还要说出这个故事的意义。” “你要是把这故事听懂了,我就去。” 现在的张源,只要能把奶奶留下,别说听故事,听课都行。 “好!” 见他答应,徐子矜开始边洗鞋子边讲故事:“从前有个孩子叫阿牛,是家中三代的独子,可以说在家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家里有好吃的都给他吃,家里的新衣服只有他能穿。” “有一天他在院子里玩,看到有个老人从他家门前路过,他就朝老人扔石头。” “老人问他:小哥,你为何要朝我扔石头?” “阿牛回答,我就要扔,因为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老头子!” “老人家找他的家人告状,可他的家人还骂老人家跟一个孩子计较,不得好死。” “第二天,老人再次路过的时候,阿牛朝他扔的石头更大了。” “甚至阿牛的爷爷奶奶还说:我家阿牛真厉害,力气越来越大。” “老人家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奖励给他:真是力气大了不少呢,只是准头还不行,以后要继续练。” “阿牛听了,开心得不得了。” “从此以后,这个老人家每天都会从他家门前路过,阿牛的石头扔得越大,砸得越准,他奖的糖越多。” “若干年后,阿牛长成了一个青少年,又高又壮而且还力气大。” “有一天,他家门前路过一个小孩,他一石头扔过去,立即把那孩子打得脑浆炸裂。” “你知道这被打死的孩子是谁吗?” 张源摇头:“不知道。” 徐子矜告诉他:“是县令的公子,那天县令下乡巡察民情,儿子跟着跑出来玩。” “据说这县令年过四十了,生了十几个女儿才有这一个儿子,一个宝贝蛋。” 听到这,张源的脸红了起来:“那……后来呢?” 徐子矜笑着看看他:“后来肯定是偿命了,而且阿牛的全家都被流放了。” “听懂这个故事了吗?” 张源点点头:“听懂了,阿姨的意思是:最宠你的人,并不是真爱你的人。” 还算聪明! 徐子矜点点头:“一味的溺爱,会害了你的。” “你奶奶或许对你是真好,可是她没文化、没见识,她以为只要宠着你,就是对你好。” “可是这社会上,所有的人都会宠你吗?” “如果阿牛的爷爷奶奶不这样宠着他,他会最后成为一个杀人犯吗?” “现在,你还需要我去劝你爸爸吗?” 张源红着脸跑了,陈秀梅看着她一脸崇拜:“子矜,怪不得你能当老师呢!” “你太厉害了。” 徐子矜笑笑:“其实,我只是想引导一下孩子。” “对于能不能起作用,我真不知道。” “嫂子,我是学教育的,真心的不希望孩子被老人以爱的名义给毁了。” “听说这张源在班上的成绩并不差,张副团长这人也是个很正直的人,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如果帮不了,那我也尽心了。” 这妹子,真的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陈秀梅决定,以后一定要结交好徐子矜。 人多力量大,有人帮忙,干什么都快,到中午的时候,被砸坏的瓦片全部换上了新的,屋顶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见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徐子矜有点好奇:“干嘛全部搬出去啊?” “重新刷墙、打地面。” 这工程……可不小…… “这得好几天吧?” “三天。” 陆寒洲一边刷墙、一边回答。 中饭在齐红家吃,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子矜,你听说没?” “张副团长的老娘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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